第3章:漫無止境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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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你很幸運,因為你成功了。 vw

    一句一句尖銳,聽得楚墨言直皺眉頭。

    和曹勳相處了三年,他是什麽樣的人,沈嫿一清二楚。

    倘若說曹勳一開始懷著目的接近她,那麽他一定會竭盡所能的討她的歡心。

    可曹勳沒有,從始至終都沒有。

    而且,曹勳有時深情看向她的眼神,沈嫿並沒有看出絲毫作假,而這種眼神,在剛開始遇到曹勳時,並沒有在他眼裏看到。

    沈嫿又仔細回想了第一次遇見曹勳的場景。

    那天他救了自己,然而眼裏卻一片平靜,好像順手救了一個人,之後有一段時間他們沒有聯係,後來又是因為一個巧合,再次遇見,才開始熟稔起來。

    種種跡象,都無法證明曹勳是懷著目的接近她的。

    想到剛剛情不自禁的跟著楚墨言的思維往下想,繼而懷疑曹勳,沈嫿便感到深深的愧疚。

    是了,楚墨言是什麽樣的人她一清二楚,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

    編一個故事,對他來說輕而易舉。

    他嘴裏的話,又有幾句可以相信的。

    偏偏,自己本能的還是選擇相信他,才會跟著陷入楚墨言製造的思維混亂。

    沈嫿恨透了這種不由自主的相信。

    正是因為這份相信,楚墨言又做了多少傷害她身邊的人的事情

    幸而,這一次她及時反應過來,從楚墨言製造的謊言漩渦爬了出來,沒有被再一次迷惑。

    沈嫿,我所說的每一句都是真的。看著沈嫿眼裏的不相信,楚墨言深感頭疼,眉心狠狠擰著,形成一道川字。

    楚墨言,不要指望我再相信你,倘若你說的都是真的,那我姐姐呢你讓我姐姐出來親口告訴我,我相信你。

    楚墨言揉了揉眉心,沈幽現在下落不明,他怎麽讓沈幽親口對她解釋這一切

    於是看著沈嫿一字一頓,倘若說,我有證據呢

    沈嫿一愣,撇了撇嘴,那你把證據拿出來。停了停,還不忘補充,別想用那些虛假的證據來糊弄我。

    楚墨言沉著臉,將資料遞給沈嫿,這是我派人查到的有關曹勳的身家背景資料。每一件事情麵都有詳細說明,而你姐姐沈幽八年前失蹤,隨後五年一直跟曹勳在一起,這些都有人證,直到三年前幫派火拚時消失。

    姐姐居然是曹勳的情人沈嫿握著資料的手緊了緊。

    不,她不相信,她怎麽也不可能相信她抖著手,迅速的將那些資料看了下去。

    楚墨言也不再說話,他相信沈嫿能找到她想要的真相。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空氣裏很靜,除了彼此的呼吸,隻有沈嫿翻看書頁時發出的聲響。

    越看到最後,沈嫿的神色越來越不對勁。

    資料詳細記錄了她姐姐沈幽和曹勳從八年前到三年前發生的大大小小事跡,死死扣著手的資料,沈嫿狠狠擰緊了秀麗的眉宇。

    蒼白的眉目之間染再沉重不過的悲痛,身子不住的發抖,臉的神情看起來惶恐而又無助。

    不,她不願意相信,她姐姐失蹤的那些年居然和是曹勳在一起。

    她居然為了一個男人,拋棄了自己的親生兒子和親妹妹。

    她也不願意相信,曹勳是懷著某種目的接近她,對她的好,不過是因為能從她這裏得到他想要的。

    可,手裏,白紙黑字清清楚楚的提醒著沈嫿,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真實到了,她寧願沒有看到這些。

    痛從心底蔓延,仿佛刀子一樣生生擱在沈嫿的心,那種被欺騙的感覺,讓沈嫿感到壓抑,好像無形之有一個繩子緊緊勒在她的脖子,不讓她呼吸。

    可偏偏,那根繩子還不願意收緊,平白給她一絲喘息的機會,讓她親眼見識到,被人欺騙的感覺。

    對你的好,都是表象。

    你最信任的人,給你的傷害總是最意外的,也是最傷人的。

    沈嫿抬眸,眼裏有著茫然,有著受傷,也有深深的痛楚,看的楚墨言心一疼。

    看著她難過,他她更疼。

    楚墨言,你告訴我,這一定不是真的,這都是你編出來騙我的對不對緊緊拽住楚墨言胸前的衣服,此刻的沈嫿像大海裏的水草,浪頭打過,隻有眼前的人能夠讓她得到救贖。

    隻要他說一個不字,她將今日發生的種種,當成是一場夢,一場可怕的噩夢。

    等夢醒了,什麽都沒有了,也不會有撕心裂肺的疼。

    可沈嫿沒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楚墨言知道,此刻隻要他說出否定的答案,沈嫿心裏的難過會減少很多。

    可那麽說,卻會讓她和自己之間的關係再次回到原來的冰點,況且,白紙黑字寫的,都是真實存在的,發生過的。

    沈嫿,我知道你一時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可這些都是真實發生的,你必須邁過這道坎,你必須從裏麵走出來。楚墨言聲音帶著一絲低沉。

    緩緩在床邊坐下,楚墨言將已經變成淚人的沈嫿擁進懷裏。

    沈嫿,我知道你現在很難過,傷心,可現在不是難過傷心的時候,你必須要堅強起來,麵對現實。他誠懇的看著她,相信我,小寶和忘川並不在我手裏。我並沒有派人搶走他們,去皇後鎮的時候我答應過你,不會再和你爭忘川的撫養權,我說到做到,絕不會出爾反爾,更不會連小寶一起都搶走。

    又是一記驚雷,炸的沈嫿回不過神來。

    你說什麽孩子不在你手裏

    楚墨言點點頭,是,當時我之所以那麽說,不過是想穩住你的情緒,我不想你和我爸任何一個有事。楚墨言並沒有告訴沈嫿,當天在天台,他是如何的心慌。

    看到兩人站在天台邊緣搖搖欲墜的身影,無人知曉的恐慌。

    頓了頓繼續說道,我懷疑,小寶和忘川,應該在曹勳手裏。

    接二連三的悶雷,讓本情緒不穩的沈嫿忽然開始崩潰,手裏的資料早已散落一旁,麵沾滿了沈嫿的淚水,靜靜躺在地,訴說著一個個對沈嫿來說,最為殘忍的事實。

    淚痕蜿蜒,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萬箭穿心。

    是啊,萬箭穿心,漫無止境的疼。

    好像陷在一片苦海當,無論她怎樣掙紮,都無法逃脫那種噬骨的痛。

    沈嫿還清晰記得,在送曹勳飛機前,他溫潤的麵龐,看著自己很柔和,他說,等她回來。

    然而,卻給她如此大的一個驚喜,驚得她半天都無法回神,不願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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