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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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羅遠逸忌憚曲良玉也不為過,雖然就曲良玉這樣的修為對之前的羅遠逸來說什麽也算不上,都夠不到和羅遠逸交手的資格何況稱為對手,可這是在以前啊!
虎落平陽遭犬欺,龍遊淺塘被蝦戲。這樣的悲哀對羅遠逸來說是憋屈是無奈的。
羅遠逸自問有身份下降的覺悟,可他卻做著現下“身份”絕對不該做出來的事情。不是因為做不到、做不出來,而是事情太過冒險、太過勉強了。試問一名不過出生月餘的嬰兒能有什麽力量、身體機能都沒有健全,這具身體就是無根之萍、是沒有凝固的水泥地,哪裏禁得住強大精神力的唐突、踐踏。
自尊,自以為是,亦或是一時失算的行為?羅遠逸這種涸澤而漁的行為都能夠避免?
不,不是?是,就是?實則是與不是根本就無法準確的判定出來。
或許,都有一些吧!但不得不提,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根本就不為羅遠逸不接。
總的來說,一直以來羅遠逸實際上是被動防守的一方
“曲良玉曲良玉嗯!不錯的名字!你倒真是一塊良玉啊。”
精神力接觸間,羅遠逸老氣橫秋的口氣實實在在的在曲良玉心靈世界中響起,隱隱的帶著霸道的意味,同時讓人能夠感覺到羅遠逸的真實意思並不是讚歎,更多的是對於這個名字的不爽。
“這前輩客氣了,不知前輩想要問些什麽?”曲良玉一點也不生氣的樣子,好像是沒有聽出來一樣,這個時候他更在乎的是羅遠逸與他之間的利益交換。羅遠逸獲得消息而他得到想要的蠱術功法,隻是以他的思維還是無法想明白為什麽剛剛還有些‘著急’的前輩,怎麽到了這一刻卻換了話題,難道前輩想要反悔?
“嘿嘿忘了嗎?我可是說過了,能不能得到蠱術功法就要看你自己了!”
“我自己這難道前輩真的要”曲良玉聲音一顫,帶有著果然如此的冷意。
“哼你果然是塊良玉,動動你那石頭腦子吧!我的意思是你消息的價值必須夠得上我這部蠱術功法的價值不然你以為我會白白給你做夢呢?”
羅遠逸鬱悶了,對於像他這種說話做事喜歡拐彎抹角的人來說,對方不能很快領會他話中的意思,實在是一件相當破壞氣氛的事情。
“價值等價交換?前輩這可不好判斷啊!我又怎麽能夠了解某些消息是前輩您需要的哪些是前輩所不需要的?”
一旦挑明了事情,曲良玉一下子就有了底氣,他不怕消不消息的問題怕的就是這位前輩沒有‘交換’的意思。前輩苛刻、摳門、斤斤計較,好啊,隻要不反悔就行,這至少說明前輩是有‘誠意’的。
“哈哈上鉤了”一聽到曲良玉的話,羅遠逸暗道:“蠱術功法我還真是有的,而且不是尋常的貨色,可我壓根就不打算給你!我倒要看看在我這前輩高人麵前你能夠留下多少秘密!”
羅遠逸暗自得意,他怕的是曲良玉不信,但隻要信了,那麽就給了羅遠逸空手套白狼的機會。有句話說的好,信則有不信則無,羅遠逸要施展的手段就是建立在對方相信的基礎上,這是一種精神暗示,是羅遠逸秘法必備的開端。
“哦說得有點道理”羅遠逸微微一笑,做出認可的態度,驟然又轉變口氣,氣憤道:“哼你是覺得我會坑你嗎?你憑什麽讓我坑?就你腦袋裏那不知道有沒有、有用沒用的消息?笑話既然你這樣想的,那麽罷了”
羅遠逸的聲音隱隱消退,一下子便無聲無息了,夢幻而又突兀,好像羅遠逸的精神力根本就不曾與曲良玉的精神力接觸過一樣。
曲良玉不知所措,思維出現了短期的停滯,他的精神力在空氣中徘徊、掃射企圖找到羅遠逸的行蹤,可惜卻怎麽也無法找到什麽可疑的目標。實際上他隻是盡盡人事罷了,內心裏壓根就不認為能夠找到‘前輩高人’的行蹤。
別墅、羅家人、花園羅家別墅的一切在他精神力的掃描下清晰無比,這直徑數百米的空間地帶已然沒什麽可查的了,他並不能夠看出什麽異常來。
“該死的我為什麽要廢話呢?他要什麽消息隻要我知道的都說出來就是了”
曲良玉根本就沒有一點要保密的意思,縱然他認為這位前輩多半想要打聽的是關於天蠱門的消息也一樣可以說出來的,在他心裏對於天蠱門怨念早就超過了他對天蠱門的歸屬感。
“果然是高手啊!”曲良玉感歎一聲,他的精神力掃描的範圍有一裏方圓左右,這是他的極限,以此他猜測羅遠逸肉身所在的地方在這之外,心下對於失去這一個絕佳的機會更是懊惱不已,卻不知他眼中的‘前輩高人’就在他的眼皮底下,是一個小小的、弱小得他輕輕就能夠捏死的小嬰兒。
骨碌碌的轉著靈動的眼眸,天真的眼神、無暇的笑,可愛、好玩,小小的身軀迸發出無限的歡樂,給羅家人帶來了難得的歡笑。
躺在嬰兒床裏的羅遠逸隨著母親宋伊倩的逗弄啊啊的笑著,又有誰知道這般童真、有趣的笑代表著什麽?
“嗬嗬著急了吧!你急我可不急不急不急再叼你一會兒,等你懊惱、鬱悶、後悔,等你忍不住要發狂的時候嘿嘿好一個心性不定的瘋子、好一個自製力低級的瘋子到時候就是你倒黴的時候了。”
得意,非常得意;爽快,非常的爽快;對於所作所為的得意和爽快,以其說羅遠逸的作為是手段、是計策,倒不如說是變相的自我發泄,發泄自重生而來的憤懣之氣。
等羅遠逸等著,等著曲良玉的變化,等著他發狂。在曲良玉精神力掃描無果,收回精神力的那個時候,羅遠逸已然循著曲良玉精神力的回收找到了曲良玉真身的所在。
那是一個幹瘦的中年男子形象,皮膚蠟黃、嘴唇微白,典型的‘藥罐子’模樣,讓人一見就內心泛出一絲冷氣來,暗罵晦氣。
這人看起來太邪門了,不管人們內心如何的平靜、心懷善念、如何平易近人都會生出對他的厭惡之心。
“靠這是個掃帚星啊!活該你倒黴”羅遠逸差點沒有叫出聲來,盡管他這副新生的身軀還不足以讓他發出人話來。
曲良玉坐在別墅區花園當**人休息的石凳上,周圍沒有一個人,在警察、混混、看熱鬧的人們離去的時候,別墅區的保安已經搜索了好幾遍,可就是沒有把他趕出去。因為這幾波從他身邊經過的保安壓根就沒有發現他。
很簡單的障眼法,讓他在此時防衛力量算得上嚴密的別墅區來去自如。
陰沉著臉,不時的歎著氣,嘴裏念叨著不甘的話語,如羅遠逸預料的一般,容易‘發瘋’的曲良玉在他自身精神的刺激下開始不正常起來。
癲狂的狀態、自我囚困的思想,**的魔鬼越是想要得到、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想要、越是不甘心,一來二往形成惡性循環,一下子也就是陷入了僵持的狀態。就像是缺少潤滑的轉輪,沒有潤滑油的調劑是很難持久的,轉輪的磨損就會嚴重很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