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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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的時候,賈巴爾發現自己還是在這個漆黑無比的洞穴中,洞外,北風依舊呼嘯著卷過大地,聽風聲,那暴風雪還沒有過去。
伴隨著清醒,一陣劇烈的疼痛也隨之而來。那是手上的傷口,拳頭上到處是死皮,碎肉。巨獅的撕咬的確強烈,如果不是當時猛的割斷它的喉嚨,恐怕自己現在已是斷臂俠了,賈巴爾想起不久前的那場搏鬥,還是不由得一陣驚心。好在現在一切都過去了。
“哧。”
在試著和火元素交流以後,地麵上的事故堆裏赫然燃起了一道熊熊的火焰。火焰離賈巴爾不近不遠,剛好可以取暖,又可以照射出整個洞穴裏的情況。
這裏,現在除了那些陰森森的白骨,地麵上還多出了一灘血跡。不用懷疑,這就是不久前他和洞中巨獅搏鬥時留下的了。
身邊還躺著那頭巨大而凶猛的獅子,隻是它已經早就沒有了呼吸,冰冷的身體上覆蓋著一層濃濃的血跡,賈巴爾也認不清那些是自己的鮮血還是獅子流出的血液,總之,雙方都為這場搏鬥付出了慘重的代價,賈巴爾差點失去一隻手臂,而巨獅,則丟了性命。
獸人大叔猜測自己是因為流血過多而死的,而現在,周圍一股濃濃的血腥味還未散去,看來自己並未沉睡多久,最多兩三天的時間,隻是醒來的時候,全身上下都感到一陣虛弱無力,必須補充一點食物了,要不再這樣下去,遲早也會餓死。
但是去哪裏找食物呢?洞穴外,狂風暴雪依舊。而且自己手上還受了嚴重的傷,這隻右手,沒有恢複個三兩個月的,是不可能痊愈的,好在骨頭沒事,賈巴爾可以自己感覺得出來,隻是被撕了一層皮的感覺真**疼。
食物,食物……
側眼的一瞬間,賈巴爾再次看到身旁躺著的這頭雄獅。
噢,或許我可以試試獅子肉的滋味?
巨獅的屍體給了賈巴爾活下去的希望,現在估計才兩三天,加上氣溫很低,獅子的屍體應該還沒腐爛,賈巴爾這樣想著,不由得興奮了起來,身上還有一把小刀和一隻蟲爪,那隻蟲爪的鋒利程度遠超小刀之上,但是沒有刀柄,使用起來容易劃傷自己的手掌。在前幾天和這頭獅子的搏鬥中,賈巴爾的左手就是因為用力過度,而沒有刀柄的保護,被蟲爪的末端磨出了鮮血。
獸人大叔試著挪動身體,但是下一刻,右手上那劇烈的疼痛再次傳來。
顯然右手的傷勢成為了眼下最困難的地方,給這頭獅子開膛破肚需要雙手的配合,而眼下,賈巴爾能夠揮動的隻有一隻左手。
努力嚐試了幾次之後,賈巴爾終於找到可以取食的方法。先用蟲爪劃開獅子的表皮,然後用沿著切口橫向再切一小口,最後在兩條口子上,補上第三刀,那樣一塊三角形的肉塊便可以從獅子的身上取下來。雖然過程很慢,而且生肉經常互相黏在一起,但是二十分鍾後,賈巴爾還是取下了獅子背上的第一塊肉。
手上沾滿了鮮血,也不顧這肉是生的熟的,饑餓難耐的賈巴爾直接一口咽了下去。惡心血肉頓時讓獸人大叔有一種嘔吐的感覺。在捂住胸口一再反胃了幾次以後,肉塊還是沒有被吐出來,這時,賈巴爾才疲憊的半躺在岩壁上,大口的喘氣著。
總算可以不死了。
接下來的幾天裏,賈巴爾都在重複一件事,就是割獅子肉,然後拿到火堆旁烤熟,再咽到肚子裏去。獅子肉的味道比想象中的要美味得多,也許是因為獸人大叔已經餓了很久了,對任何肉食都感到是天上的美味。
第五天,賈巴爾感到那隻受傷的右手總算可以稍稍活動了,然而依舊無法握緊東西,碎肉和爛皮還是貼在外麵,盡管裏麵長出了一點新皮,但是舊的表皮還貼在手背外麵,看起來很惡心。但是那畢竟是自己的皮膚。
慶幸的是,這是冬天,或許吧,賈巴爾也不知道這裏有沒有春夏秋冬,總之氣溫一直很低,所以如此嚴重的傷勢,傷口竟然也沒有感染的跡象。
一切都那麽慶幸,甚至連遇到這頭獅子也算一種萬幸,試想,如果沒有這頭獅子作為食物,恐怕自己就算進到洞裏,也無法熬過這十天半個月的。在受了傷,力戰這頭雄獅過後,自己反倒有了熬過暴風雪的食物,這簡直就是上天的“恩賜”。
洞穴外,暴風雪漸漸減小了,而五天的取食,這頭獅子背上的肉也挖得差不多了,現在隻剩下四肢,頭部,還有內髒……
賈巴爾不喜歡吃動物的內髒,以前在獸人部落,大家打獵回來,首先去除的也是內髒,然後再將一整頭獵物串在架子上燒烤。
但是現在情形不同了,天寒地凍裏,沒有獵物,就算有,賈巴爾也沒有弓箭和長矛,靠著一把戰錘,難道召喚閃電把獵物烤熟了不成?所以,眼下,每一寸能夠食用的血肉都不能放過,這頭獅子的內髒暫時放在那吧,等實在不行的話再拿來吃掉。
獅子腿,燒烤,是最後的美味。賈巴爾也知道,所以特別珍惜。
但是最後的三天裏,一切還是彈盡糧絕了。暴風雪雖然已經停止,但是厚厚的積雪讓叢林裏毫無生氣,唯一可以找到的外界食物可能就是樹皮了。
所以,內髒成為了唯一的食物。
好在賈巴爾的右手已經恢複到可以使得上力氣的階段。半個月了,差不多了。
現在,獸人大叔要做的事,就是一刀一刀把這頭獅子頭部的皮給割下來,雖然殘忍,但是那是禦寒和恐嚇野獸的絕佳工具。
背上的一大半皮毛已經被賈巴爾前期拿去烤掉了,現在所剩下的毛皮剛好可以覆蓋住大叔半個身子的區域,差不多到了大腿的位置,也足夠了。
現在,獅皮披風做好了,蓋在身上,剛好抵禦這裏的嚴寒。獅頭被完整的保留了下來,在溪水裏洗淨晾幹之後,賈巴爾得意的欣賞著自己這件傑作,那是他打敗獅王的象征,戰利品,這件獅皮,足以證明他有萬獸之王的稱號。雖然自己隻是一個獸人。
哈哈,看著眼前這件獅王披風,賈巴爾欣慰的笑了。隻是,溫暖的火光中,獸人大叔突然想起了遠在另一個世界的拉菲兒,或者說已經去到了天堂裏的拉菲兒。賈巴爾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天堂,地獄。總之,那是一種寄托,獸人大叔再也見不到自己心愛的妹子了。這個世界連相冊,畫紙都沒有,所以,有關拉菲兒的全部記憶裏,全部停留在獸人大叔裏的記憶裏。
滿天繁星,一個孤單獸人臥在洞口,望著天空,密密麻麻的星空,會不會有一顆是拉菲兒在望著自己呢?賈巴爾這樣安慰著自己。慢慢睡著……(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