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對著星空想了一夜，鬼莫愁也是一夜未睡，兩個人對著不同的方向，就這樣一直到天亮。

    你想問什麽就問吧。”鬼莫愁又回到了那個石桌前，依舊是一壺清茶。

    昨天來的那些人。。。”

    很難纏，不過現在的你不需要擔心這些，你還不至於讓一些高手出動，倒是可以鍛煉鍛煉你。”

    她們很可怕嗎？”

    很可怕，四千年前。。。”

    四千年前。。。”

    王一忍不住開了口，一屁股坐了起來，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這有什麽稀奇的，她們那邊也有一個四千歲的老古董，不過他倒是越活越過去了，整整一千年了，都沒有出現過，但是我感受到過他的氣息。”

    那您豈不是已經四千多歲了？”王一這會的驚訝絕對要比昨晚的收獲多得多。

    到了我這個境界，年齡隻不過是一個數字而已，我追求的。。。。。。”鬼莫愁望向了遠方，沒有再說話。

    王一知道他說的是真的，而且他也沒有騙自己的理由。

    好了，既然相遇就是有緣，我已經好久沒有喝酒了，今日開心，你陪我痛飲幾杯。”

    好。”

    說實話，王一不太喜歡喝酒，那股味道實在是讓他有些受不了，但是鬼莫愁相邀，他也不好拒絕。

    等你長大一些你就會知道，酒是個好東西，不過也不是個好東西。”

    鬼莫愁出來後提著兩壺酒，看上去已經放了好些年。

    這酒我已經放了三百年左右，是我自己釀製的，費了數十年的光陰才收集齊這些東西。。。”

    對著兩壺酒，鬼莫愁就像對著一個多年未見的好友一樣。

    晚輩榮幸之至。”

    鬼莫愁倒酒，兩人相對無言，各自喝著。

    王一說不出那種感覺，酒入喉，就像一汪清泉，又像熱火一般，短短的時間，各種滋味一起湧上心頭。

    這是我最愛的人喜歡喝的，她離開我已經。。。我也記不清有多少歲月了，我每到一個地方，都會釀這種酒，遇到一個有緣人就打開喝，這個習慣一直陪著我到現在。”

    鬼莫愁的眼裏有懷念，有自責，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王一並不能理解那是什麽。

    大清早飲酒不好！”憋了半天王一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說出這句話。

    哈哈哈。。。”鬼莫愁突然狂笑了起來，聲浪傳出了好遠好遠。王一隻感覺自己的腦子似乎要炸了一般，耳朵裏不停的嗡嗡響。

    媽的，這個瘋子腦子又出問題了！”

    唉，無可救藥！”

    不遠處王一要去的目的地，一個蓬頭垢麵的老者從一個山洞裏鑽了出來，不停的罵著。

    距離他不足千裏的地方，一個白衣飄飄，似乎俗世間書生一般的中年人站在一處險峰上，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隻不過，由於他的這個東西，天空中的流雲突然聚集到了一起，隨後又消散。

    就在王一快要承受不住的時候，鬼莫愁終於停了下來，有意無意的朝著天空中看了一眼。

    怎麽，都出來了難道不過來一坐？”

    王一此時的耳朵還嗡嗡的響著，他隻看見鬼莫愁的嘴動了動，卻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麽。

    等到那種煩躁的感覺消失後，王一才發現多了兩個人。

    這個小家夥是誰？”老者自己倒了一杯酒，隨意說道。

    老鬼，你能不能注意一下，換件新衣服，收拾一下你能死啊。”另一個中年人皺著眉頭說道。

    你裝什麽裝，人生在世，就講究個舒舒服服，快意恩仇。。。”

    打住，我最煩你這個老家夥的嘮叨了，跟個鸚鵡一樣！”

    行了，別一見麵就吵，喝酒吧，喝完我也就該離開了。”鬼莫愁雲淡風輕，剩下的兩人卻是一起沉默著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大哥，為什麽要走？”書生一般的中年人皺著眉頭說道。

    我說過，我要走過我們待過的每一個地方，直到有緣人的出現。”鬼莫愁說完的同時看了一眼王一。

    這個。。。前輩，你們在說什麽？”

    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沒有一個人搭理他，王一隻能尷尬的咳嗽了一聲。

    大哥，這麽些年了。。。你從南走到北，你知道東部那邊是啥情況不？”邋遢老人此刻的眼神異常明亮。

    我知道，你們不喜歡這樣，所以你們現在沒必要跟著我了，待在這裏就挺好，在那裏待一段時間我就準備離去了，這片空間已經不值得我留戀了，你們也知道，再深的記憶，在時光麵前不堪一擊。可我依舊忘不掉她。”

    鬼莫愁將麵前的酒一飲而盡，目光深情的看著手中的酒杯。

    大哥你怎麽說話呢，現在我們那個時代的人還剩下幾個了，我們倆待在這個鬼地方能幹嘛！”

    就是，大哥，咱們兄弟一個又一個的離開了這個世界，剩下了我們三個，就不要再分開了。”

    好，那咱們今天痛飲一場，然後。。。就出發。對了，這個小家夥好像叫王一。。。對不對？”鬼莫愁看著王一說道。

    名字對於我們已經沒有意義了，不過，他太弱了大哥，而且能碰上你，恐怕麻煩不會小吧。”

    王一看了看那個氣質超凡的中年人，沒有說話，他也明白自己在他們麵前真的太弱小。

    是不小，但是與我們又有什麽關係呢，人的路是自己走出來的。當年我們兄弟被一路追殺，幾乎與這個世界為敵，還不是都過來了。”

    王一聽的暈暈乎乎的，反正這些與他也沒多大關係，他便一個人喝起酒來。

    小子，臨走前我送你一場機緣吧，把那個玩意拿出來。”

    王一已經喝的腦子有點暈了，隨手就那個小盒子放在了桌子上。

    兩人看到裏麵的東西的時候明顯有些觸動，但是以他們的這個境界也隻是驚訝了一下而已。

    看著王一暈乎的王一，鬼莫愁手一抬之間，幽靈花不停的旋轉著，肉眼可以看得見它們快速的消失著，沒一會，一朵完整的幽靈花就變成了一顆圓形的東西。

    將這個東西吃下去，隨著你的實力的提升，它的藥效會慢慢釋放出來，但是這個過程會很痛苦。”

    沒事。。。我。。。我不怕。”王一眯著眼睛，拿過來之後一把丟進了嘴裏。

    哈哈哈，這個小子倒也有趣，來大哥，咱們接著喝。”

    月光緩緩撒了下來，王一期間起來又喝了好幾次酒。

    來。。。咱們喝，今天。。。喝開心！”

    你們怎麽。。。不舉杯？”

    。。。

    哎，這就對了，喝。。。”

    三個人看著王一端著酒杯對著空氣說話，都不知道在想什麽。

    好了，我們走吧。”

    對了，雖說我和這個小家夥隻是萍水相逢，但他心眼不壞，是個苗子，有必要的時候幫他一把。”

    我說的是遇到生死關頭的時候！”

    鬼莫愁走了兩步，說了三句話，其餘兩人點了點頭，三人就此離去，王一甚至不知道他們的真名叫做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