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大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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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春生收拾好了兩間休息室,這類酒吧雖然不沾毒,暗地裏卻經營著黃色生意,休息室本來多,現在老板出去度假,小姐又都沒班,倒是空出了許多地方。手機端 vw
痞三也包月都沒有嫌棄什麽,隻是在進門之前痞三將一張黃符紙交給包月,吩咐道:貼身帶著,可以抵禦塵汙之氣。
以前痞三倒也沒什麽講究,但是在這幾個月,尤其是最近幾天,痞三越發覺得任何小小的疏忽都能改變大局,雖然他無法為自己推算命相運勢,但也要盡可能的避免運勢被外力所改變。
這些房間一直以來都是妓女與嫖客進行皮肉交易的場所,長年累月積壓了不少塵汙之氣,普通人在裏麵睡一覺倒也沒什麽,最多會有頭腦混沌的感覺,但這個節骨眼,能避免的還是要盡量避免,可不要因為一時的疏忽斷送唯一存活的機會。
包月歪著頭,眯著眼,下打量著痞三,良久,噗嗤笑了,接過那符紙貼身放好,這才推門進去。
一夜激戰,包月無困乏,也不管潔白的席單究竟有沒有交易時遺留下的白色小蝌蚪,和衣而睡,不多時便來到夢鄉。
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包月隻覺得渾身都快散了架,回想一下自出了師門之後再也沒有經曆過昨夜那樣高強度的運動,跳下席,包月稍微做了幾組熱身動作,酸痛感才減輕一些。
本來包月是想給包子卦個電話尋求幫助的,卻在這時聽到從隔壁傳來一些聲音,禁不住好,包月輕手輕腳的出了門,貼在痞三房間的門仔細聽了會兒,試探姓的推開一條門縫。
房門被從裏麵了保險鏈,僅能推開一指寬的一條縫隙,勉強可以看到痞三的半個身子坐在桌子旁,手裏拿著一些怪的玩意兒在鼓搗些什麽。
有毛筆,有墨水,有符紙,有羅盤,還有一些包月不認識的東西。
好心的趨勢下,包月整個人都貼在了門,絲毫沒有察覺身後春生走了過來。
春生對包月並不太了解,隻知道這是位走私大亨的女兒,並不清楚她為什麽會跟在痞三身邊,根據多年的經驗,春生輕咳兩聲,煞有介事的打了個招呼,包小姐,這麽早醒了,要不回去再睡兩個小時距離天黑可是還有一段時間呢
春生打招呼是假,想將這個情況報告給痞三才是真,果不其然,痞三在聽到這個聲音後起身打開了保險鏈,道:春生,你帶包小姐去前麵找點兒樂子。
說罷,痞三轉身又坐了回去。
請吧,包小姐。春生微微笑著,做出個請的姿勢。
不必了,我有事情要跟三哥說。包月撇撇嘴,狠狠瞪了春生一眼,不等痞三發表意見,閃身來到了房間。
緊接著,啪的一聲房門關,包月為了表示對春生這個二五仔的譴責,特意用了很大的力氣關門,著實將毫無準備的春生嚇了一跳。
撇撇嘴,春生沒有說什麽,快步離開了這裏。
房間裏,包月總算看清楚痞三擺弄的那些玩意兒,除了筆墨紙硯與羅盤之外,估莫著還有三件東西,其包月隻認識龜殼,其他兩樣壓根沒見過。
托著下巴,包月在一旁觀察了許久,這才忍不住問道:三哥,你在幹嘛
占卜。痞三頭也不抬的說道,一覺醒來,總覺得有事情要發生,所以要占卜。
痞三是個相師,理論他可以為任何人看相並演算運勢,甚至逆天改命,卻不能將這些施加在自己身。
醫人者不能自醫,倘若算命的都可以為自己看相,那幹嘛還會做算命這一行隨隨便便找個絕佳時機便能一躍枝頭,過幸福富足的生活。
原因是因為相師這一行本泄露過多天機,對於他們的命運,天道保護的格外嚴密,強行窺破也不是不可取,隻是要做好被雷劈的準備,一道天罰下來絕對能把人劈的外焦裏嫰,痞三是沒膽量去挑戰天道威嚴。
所以,痞三目前所知的方法,占卜是唯一可取的,雖說最後結果會稍有些偏差,總好過沒有。
哦。包月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又問道:你確定這樣一邊看書一邊占卜沒問題
痞三的占卜手法並不純屬,每一步都要在書做過查證才能完成,這是臨陣磨槍更赤果果的臨時抱佛腳,著實讓人頭疼。
相師分很多種,我的專業並不是占卜,所以痞三說到這裏,抬頭看著包月,微微一笑,道:應該不會出問題,以前我都是這樣過來的。
包月沒有說話,對著痞三豎起一根拇指,表示讚賞。
靜靜的看著痞三的占卜過程,包月全程都不敢眨眼,生怕錯過什麽驚豔的畫麵,隻可惜一切並沒有她想象那麽玄乎,痞三隻是拿著龜殼與銅錢來回擺弄,好大一會兒,直到包月打哈欠的時候,痞三突然爆發出一陣歡呼,呼,好了
呃包月趕忙會審,問道:怎麽樣,算出什麽了麽
拋開那些模糊不清的,可以肯定一點。痞三活動著手腕,麵帶喜色,今天我要遇貴人,十成十的大貴人
那戰鬥結果呢包月追問道。
沒算出來,天機不可泄露。
哦。
接下來的時間,痞三帶著包月在前台品酒,老板臨走時候肯定沒想到這一點,將整整一個吧台的酒飲留了下來,總價值以十萬計,這才第二天被痞三消滅了五分之一,回來看到這一幕的時候肯定得心疼死。
痞三酒量不錯,包月的更是深不可測,兩人先拿幾瓶威士忌開了胃,又換成85度伏特加,一口下去兩人皆是抓耳撓腮,臉蛋兒通紅。
三哥。包月喚了一聲,說道,你可不能這樣樂觀。昨天晚吳克隻出了一半的力量,我們卻拚盡了全力。不出意外,今晚他剩餘的一半人馬肯定會準時殺到,到時候我們經過休整的弟兄們肯定不是對手。
不知不覺,包月已經將自己牢牢的綁在了痞三的戰船,除了個人情緒摻雜其之外,包月從小到大參與的都隻是槍戰,相之下她更喜歡拳拳到肉的白刃戰,所以舍命陪痞子了。
我知道。談論到這個話題,痞三一臉正色,悶不做聲的喝了一大口烈酒,深深吸了口氣,才說道:但我一點也不害怕,因為今天我會遇到貴人。
雖然我相信鬼神之說,也相信玄學的奧妙,但包月的擔憂掛在臉,沉吟片刻,道:但你的貴人要是做職的呢
能提筆安天下,武能躍馬定乾坤。區區吳克,何足道哉痞三笑著,很燦爛。
切。包月翻了個白眼,不以為然,道:我覺得,我們還是得腳踏實地,好好想想怎麽贏的今晚這場以少勝多的戰鬥,隻要連勝兩場,外人不能用運氣來詆毀我們的實力,到那時候,吳克的同盟必須掂量一番。三千人馬都無法攻破我們的五百勇士,肯定會出現不和諧的聲音,不多時,吳克的同盟不攻自破。
昨夜,安城黑道幾乎一半的老大帶著小弟聯合進攻痞三,打著英雄同盟的旗號,包月也將其稱之為英雄同盟。
你覺得可能麽痞三輕笑,自嘲道:昨晚的勝利真的是運氣,那些人心不齊,再加你我的光環,這才勉強勝了一場。經過這次,吳克一定會好好整編,到時候一定是所有人的目標都指向我一人,別說是五百,算我們有五千人也很難勝了第二場
痞三說的不錯,以少勝多本是可遇不可求,痞三不相信幸運女神會永遠眷顧自己,昨夜那場以少勝多看起來痛快,實際問題還出在英雄同盟。
安城黑道一直都沒有平靜過,吳克略施小計將那些黑道頭目籠絡在一起,卻沒有考慮其的矛盾,有很多甚至是昨夜還在你死我活的拚殺,今夜並肩作戰,心不齊,每一波兩百人隻發揮出五十人的戰鬥力,自然無法攻破痞三的防線。
經過第一次失敗,吳克一定會注意到這點,並想盡辦法預防這種情況再度發生,到那時,攻擊強度呈幾何倍數增長,怎是這些傷兵殘將可以抵擋
聽到這話,包月以為痞三是要放棄,撇撇嘴,想要再說些什麽,卻看到痞三仰天長笑,不是一般的瘋癲。
安啦。痞三笑過之後,安慰道:我又不是第一天出來混,這更凶險的場麵我都見過,你看我還不是好好的活到今天
這句話依舊不錯,但有些斷章取義的成分在內,痞三確實見過不少凶險的大場麵,但每一次都有人出麵幫他擺平,要麽是修羅刀,要麽是柳如風,很少有痞三一人從頭做到尾的時候,他也確實應付不來。
如此安慰,與其說是在安慰包月,不如說成是自我安慰,痞三一直都沒有放棄,哪怕是那天午夜,暴雨街頭,被鋒利匕首架在脖子的時候,他都沒有放棄。
包月仔細品味一番,還想說些什麽,卻被痞三先開了口,道:你有功夫陪我在這裏浪費時間,還不如去看看老方怎麽樣,要是沒死替他換了藥。
哦。包月撇撇嘴,乖乖的起身朝休息區走去。
痞三坐在原處繼續暢飲,一瓶85度伏特加很快喝到了底,在痞三想開第二瓶的時候,一個小弟從遠處走來。
三哥,門口來了一人,點名說要找你。小弟恭敬的說道。
年輕人痞三以為是殺破狼,掐指算算,最近幾天也該放出來了。
不是,是個老頭子。小弟搖搖頭,道:他有九根指頭,跟個乞丐似的,莫不是傳說的九指神丐洪七公
聞言,本還有些醉意的痞三一下被嚇醒了,連忙道:快快請進來
九指神丐他不認識,九指神相倒是有一個,如若沒猜錯,占卜結果的大貴人,指的便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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