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山中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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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陸之外,無盡海中,一座巨大石台自海底衝天而起,石台為圓形,高九千丈。
石台之上有三人,其中兩人身著道袍,頭帶羽冠,懸立石台上空。
此二人模樣十分相似,皆是英俊無比。
另一人帶銀白麵具,周邊淡淡黑霧環繞將他籠罩其中,不得見其真容,立於石台邊緣。
空中二人彼此對視,靜立不動。
其中一道人雙鬢皆白,提一柄木劍。手在微微顫抖,絲絲纓紅鮮血自手掌流淌而出,流過劍身懸停劍尖。幾個呼吸後,一絲絲鮮血匯聚為一枚血滴,血滴掛於劍尖懸於虛空。
恰似有風起,原本平淡無奇的木劍閃起微微紅光,血滴脫離木劍向下方石台墜去。
另一道人背負長劍,見此情形,眉頭一皺,神情凝重雙手快速掐道決。
負於背後的長劍自動出鞘,樸實無華長劍浮空,一劍化百劍,百劍化做千萬劍,靜靜懸浮於道人身後。
道人再掐一訣,靜止的萬劍如同得到君王號令的臣子,齊齊向白鬢道人飛射而去。
聲未到,劍先至,鋪天蓋地的長劍所形成的劍雨瞬間便出現在白鬢道人眼前,隨後虛空才響起陣陣破空聲,要將白鬢道人萬劍穿心。
白鬢道人看著近在眼前的長劍,麵不改色,以單手迅速掐道訣。手停,道訣成,一陣青紫氣體自體內澎湃而出,形成一道紫色氣牆,將萬劍擋下。
長劍被阻於氣牆之外,長劍每撞擊氣牆一次,便有數柄化作絲絲青煙消散。
道人見長劍被氣牆阻擋,一柄柄的消散。大喝一聲,雙手再掐道訣,柄柄長劍金光大綻,更加猛烈的向氣牆衝去。
在無窮無盡的長劍的凶猛攻勢之下,青紫氣牆便得稀薄起來。
噗,白鬢道人噴出一口暗紅鮮血,氣牆崩潰,長劍再無阻擋,直射白鬢道人。
白鬢道人英俊無比的臉上顯出淡淡疲憊,看著飛射來的長劍,緩緩閉上滿是不甘的雙眼,靜靜等待死亡來臨。
眼見長劍距離白鬢道人之有三寸之時,帶銀白麵具神秘人,向前微踏一步,身形消失,不見其蹤跡。
再次現身已是出現在白鬢道人身前,神秘人周邊黑霧大盛將兩人籠罩其中。
飛射而來的長劍撞及黑霧,被黑霧一一彈開,飛向四周,有的刺入石台,為殘破不堪的石台再添新傷,有的與大海相碰,傳來陣陣轟鳴聲,無盡水滴騰空炸起再落入大海。
此時血滴終於觸及石台,微不可覺的淡淡紅芒一閃而過。
使出萬劍之法的道人靜靜立於空中,看向黑霧消散之地,隻是再無二人身影。
道人雙眼閃過一絲不安,隨即閉目,似乎如此才能減少那一絲的不安。
許久,本是空無一物的虛空忽然蕩起陣陣漣漪,如同水波,一圈圈向遠處擴散。
道人睜眼,見到虛空蕩起的陣陣漣漪,連忙從懷中取出一枚玉石向漣漪方向遞去。
“尊上,未能將他二人斬殺,請尊上責罰。”
滴滴汗珠從道人額頭滲出,滴落石台。
一隻無形大手從漣漪之中探出,取走玉石。良久之後,從漣漪中傳出一陣大笑。
“哈哈”
“何罪之有,一個殺不死,一個必死。能在他二人手中取得悟道,便是大功一件,”
道人聽尊上並未責罰於他,眼中的那絲惶恐不安才慢慢散去,流轉全身的淡淡金光亦是歸於平淡。
“汝立此大功,本尊賜你”無形大手再次探出,不待道人反應,便將道人裹入漣漪之中。
漣漪消散,虛空恢複平靜。
至此,天地一片安靜,隻有一座殘破不堪的石台靜靜聳立於無盡海。
無名大山中。
白鬢道人擦幹嘴角暗黑鮮血,看向黑霧籠罩的神秘人,虛弱開口道“多謝道友相助,此次皆乃貧道之過,此物送予道友,希望能獲得道友稍稍諒解。”
一枚灰白果實落於神秘人手中。
神秘人不敢置信的看著手中灰白果實,雙手顫抖,向後連退數。
良久之後,神秘人才從震驚中恢複過來,鄭重的收好灰白果實,看著虛弱的白鬢道人,似乎想要說什麽,幾次開口都沒能說出口,最後彎下腰深深一拜,化作一道黑芒向遠方飛去。
一枚黑光包裹著的玉簡從神秘人消失的方向飛來,落入白鬢道人手中,從虛空中傳來神秘人的聲音。
“皇某代輕雲謝過張道友大恩,望此物能助道友”
張道人看過玉簡後搖頭苦笑,抬頭望向天空,似是陷入無盡的回憶當中,蒼白如紙的臉上說不出的無奈。
“吼”一道響徹天地的吼聲打破山中寧靜,將白鬢道人拉回現實。
“哼”白鬢道人冷哼一聲,化作一道紫芒向吼聲飛去。
大山之中,一座座低矮房屋聚集形成一個小村子。村子不大,僅有數十戶人家,村子中央,一顆巨大的古樹拔地而起,古樹枝椏籠罩小村莊,替村子遮風擋雨,青翠綠葉隨風飄動,一片安靜祥和。
數百村民站靜靜的站在村口,其中以女人和孩童居多,還有為數不多幾名老人站在最前方。
女人們神情緊張,雙手合十緊閉雙眸,似是緊張,又像是在祈禱著什麽。孩子們在人群後方跑來跑去,不時將小腦袋擠進人群中,望向村口。
“小四,別抓頭發,疼。”站在人群最後方一個十來歲左右的少年叫道。他肩上坐著一名五六歲模樣孩童,正抓著少年頭發,圓乎乎的小腦袋不停往上蹭,向村口望去。
小四嘿嘿笑著,撒開抓著少年頭發的小手,小手剛鬆開,身子開始前後晃蕩起來,似乎隨時都會從少年肩上摔下去般。
“江川小心,小四”一名和江川差不多大小的少女驚道。
還沒等少女說完,小四慌張地抓住江川的耳朵,勉勉強強穩住身子。小四看著被他抓的紅通通的耳朵哈哈大笑。
少年反著手拍了一下小四屁股“你還笑,哥耳朵都快被你扯掉了。”
小四嘿嘿一笑,哼著小調調,望著村口。
忽然小四猛地一拉少年耳朵。
不待江川說話,人群一陣哄動,齊齊向村口奔去。
“哥,爹娘,哥,哥,爹娘回來了。”小四一隻小手拉著江川耳朵,另一隻手不停的向村口方向指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