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每晚陪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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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夜宸深目驟冷,兩根細長的手指將樓姈的下顎緊緊扣住,薄唇吐出的嗓音沁寒涼薄。
“我勸你最好別挑戰我的耐性。”
下顎的骨頭就像要斷掉似的,男人的潭目裏是她從未見過的暗潮,裏麵似乎有可以吞噬一切的力量。
樓姈看著那雙目倒映著的自己的小小影子,異常狼狽,也看到了他眼中倒映著的自己的恐懼。
樓姈恨恨地盯著慕夜宸,渾身哆嗦,那雙美麗眼睛裏的恐懼,慕夜宸當然發現了,他眸底浮起一絲譏諷。
男人雷厲風行地自己解開皮帶扣,隨著皮帶扣“啪噠”的脫離,樓姈嚇得頓時閉上眼睛,渾身哆嗦的更厲害了。
“睜開!”
男人沉聲命令。
樓姈攢緊拳頭,紅唇被她咬出一圈圈白生生的白,胸口的屈辱快要將她淹沒,渾身氣的顫抖。
她倏然睜開,鼓著眼睛,就像看著仇人一般,怒瞪著慕夜宸。
可是看到那一幕,腦子還是轟的炸開,臉上紅的滴血。
男人明明有了反應,聲音卻依舊清冷如二月飛雪。
“自己掏出來。”
“什麽?”
樓姈驚愕!
男人板著臉,睥睨:“需要我教?”
樓姈深吸一口氣,緊攢的拳頭鬆開,卻又被男人出聲阻止。
“用嘴!”
樓姈臉上就像被雷電擊過一樣,看著他就像看著“變態神經病!”
兩人對視良久。
似乎誰都不願意妥協。
最後。
男人輕笑著勾唇:“既然上麵這張嘴不願意,那就用下麵那張嘴。”
貌似動情的聲音從喉管劃出,暗啞中帶著絲絲撩人的性感,可是樓姈心裏滿心滿眼都是屈辱。
骨節分明的手指落在她耳廓,還未靠近,她就覺得耳邊有熱流噴過似的,熱的不像話。
樓姈躲開了男人的手,怒瞪著他。
男人慵懶的坐在沙發上,一把拽起樓姈,樓姈猝不及防跌落他懷裏。
男人雙手禁錮住樓姈的腰肢,往他身上帶。
衣服褪盡。
一室狼藉。
“坐上來!”男人語氣帶著逼視的意味。
“”
“自己動。”
“”
一場情事,如同經曆了一場生死搏鬥。
不知是多少次,樓姈隻覺得自己像是在煉獄走了一遭,直到她失去意識。
先生已經是第二次臨幸樓姈了。
閣樓的一間暗室裏,女人“啪”的一巴掌落在麵前的下等女仆臉上。
“你不是說已經辦好了嗎?先生今晚不是應該把她趕出去嗎?怎麽會又臨幸她?”雪落雙目充血,憤怒地瞪著麵前的女仆,咬牙切齒道。
女仆嚇得抖如篩糠。
“我我是把那件連衣裙給那醜女人穿上了啊!也聽從你的命令,給那醜女人塗了遮擋傷口的藥,那些傷口爛肉雖然恢複了,不過瘋婆的鞭子倒是傷了神經骨頭,那醜女人也是要躺上十天半月的。”
“我管她是死是活!我在意的是那個女人,現在又勾引先生,上了先生的床!”
雪落齒縫間蹦出這幾句話,像是將那人淩遲,赤紅的雙目鬼魔一般。
女仆被嚇得後退了幾步,聲音打著哆嗦,不敢看雪落一眼。
“雪落小姐不必不必擔憂”
“我聽說先生的病,至少還需要那個女人的身體一年。所以,先生應該不會喜歡那個女人,隻是為了治病而已。”
“你說的是真的?”
“千真萬確。我是聽到先生和傅醫生談話時,傅醫生親口說的。”
“可是”雪落臉上露出狠意,不甘的說:“一想到先生要被那醜女人睡一年,我這心裏頭就難受。”
女仆臉上露出一絲異樣,卻並未表現出來。
半晌,雪落冷眼睨了女仆眼:“你做的很對,塗了我們部落的藥,她就算是向先生告狀,沒有證據,也隻能忍著。”
“雪落小姐說的是。”
“哼,不過這次倒是便宜她了!”雪落瞥她一眼,“好了,你下去吧。”
“是。”
女仆捂著臉,離開。
女仆看著屋內的雪落,露出一絲狠意。
“如不是為了小姐,我會替你做事?也不照照鏡子,還想爬上先生的床。”
女仆冷笑一聲,離開了閣樓。
。
翌日。
樓姈睡醒時,竟然發現慕夜宸還在床上。
樓姈猩紅的雙眼看著男人沉睡的容顏,她真想直接殺了這個男人,可是,殺了他,她肯定出不了海島,樓姈氣結,忍著痛往浴室走去。
樓姈在慕夜宸的浴室裏洗漱,看著鏡子裏蒼白沒有血色的臉,樓姈對男人的恨意又上升了些。
該死的慕夜宸!
遲早精盡人亡!
樓姈狠狠地將牙膏擠在牙刷上,在口腔裏繁複搗鼓著,似乎想要將男人留在口中的味道除掉。
可是慕夜宸這個男人身上的味道,就和他這個人般無奈,不論樓姈刷多久,那帶著淡淡煙草味的成熟男人清冷的味道依舊在她的口腔裏遊蕩。
樓姈猛吐了口水,就像慕夜宸是口水般將他吐掉。
“你惡不惡心?”門口傳來男人嫌棄的聲音。
樓姈咕嚕咕嚕又咽了口水,在男人麵前吐掉。
“哼!惡心?你慕夜宸吻我你不惡心?!”
樓姈眼睛瞪得銅鈴大,慕夜宸高貴冷豔地瞥了她一眼,然後十分淡定地拿起他的牙刷,慢條斯理地擠上牙膏,然後有條不紊地開始刷牙。
那動作,標準的跟教科書上教授的刷牙教程一樣。
連刷牙都矜貴地掩不住貴族之氣。
樓姈不屑地輕嗤。
男人漱口完畢,欺身將樓姈困在一臂之間,樓姈後背靠在牆壁上,撞到傷口,疼的她呲牙咧嘴。
“滾開!”
可是身高的差距下,她憤怒的眼神到不了男人眼底,隻看到她氣鼓鼓的可愛的腮幫子,還有胸口因憤怒而劇烈起伏時,隔著浴袍邊緣可以窺探到的誘人風景。
男人眼神暗沉了幾分。
其實,他沒想到這小東西才18歲,就身材這麽好。
該有的地方,滋味該死的美味。
樓姈沒有注意到男人的眼神,怒氣埋在胸口,她不舒服地推開男人,手剛放到男人的胸膛,那浴袍的邊緣竟然自動散開。
“什麽鬼?”
樓姈嚇得倏然鬆開手,卻被男人驟然握住。
“你幹什麽?”
樓姈很清楚男人現在的眼神,心裏頓時襲來一陣驚恐。
“你真香”
男人低淳的嗓音帶著蠱惑的曖昧氣息,在她敏感的耳邊纏綿。
樓姈大腦頓時一陣眩暈,等她清醒時,男人的手已經越過浴袍底邊緣,探入
摸到一片濕潤。
男人愉悅地輕哼
“嗬香噴噴的水娃娃!”
“滾開!不要一大清早就發情!”
男人笑中帶著絲惡意,“難道不是你詩意大發?”
樓姈呲牙咧嘴,“神經病!”
她是正常人,又不是性冷淡!
“滾”開字,瞬間被男人吞入腹中。
半晌,在樓姈徹底暈過去前,男人善意大發,放過她。
“小東西,從今以後,你每晚都要和我睡你要適應。”男人眼角似挑非挑,剛刷過牙的牙膏的清香在樓姈的唇邊,曖昧的拂過。
每每晚?
大腦嗡得一聲,樓姈臉色煞白地看著似笑非笑盯著她的男人。
心裏絕望的海口開始決堤。
第一次被他睡,是她以為是做夢。
第二次被他睡,是她迫不得已。
昨晚被他睡,是屈於他的淫威!
好了,她反正要離開,忍一時風平浪靜。
可是,現在這個男人告訴她,她要一直一直做他的性奴!
如果現在有把刀子,樓姈真想捅死他!
“每晚陪睡!你怎麽不買個充氣娃娃!”樓姈咬牙切齒,惡狠狠地瞪著上方的男人。
“充氣娃娃,哪有小東西你這般美味。”男人似乎沒看到她眼底的怒意,勾起的唇角腿去了冷冽,隻剩下濃濃的**。
餐桌旁。
林西和眾女仆恭敬地等候在此。
可是都這個時辰了,先生竟然還不下來就餐。
“林特助,要不你去催催先生?”雪落臉色蒼白,對林西說道。
林西覷了她一眼,責怪道:怎麽這麽眼力見兒?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先生是因為樓小姐起床遲了。
這遲了,可有好幾層意思。
可能先生還沒起,潛台詞就是昨晚運動太勞累了。
也可能起了,那起了的話,幹什麽不可描述的事兒,那就自己腦洞了啊!
誰要是這個時候去催先生,不是自找苦吃嗎?
當然,林西是什麽人?
跟在先生身邊這麽久,自然也知道城堡裏這些女仆們的小心思兒,雪落被林西看得尷尬不已。
林西輕蔑地睨了她一眼,“這癩蛤蟆呢,別盡想著吃天鵝肉。”
雪落臉色瞬間蒼白,血色全無,臉色難看地往外跑去。
一旁的林東看了眼跑出去的雪落,責怪地埋怨林西道:“哥,你別這麽說雪落,她不是這個意思!”
林西被自家這個傻弟弟氣笑了,“嘿!她不是這個意思你怎麽知道?難道你是她肚子裏的蛔蟲?”
他這個弟弟,心底不壞,就是被雪落迷了心智。
也不知道那城府極深的女人有啥好的,天天跟在人家屁股後麵轉。
“我不是這個意思。”林東臉上露出一絲羞赧,撓撓頭。
林西嗤笑:“不是這個意思,哼!”又嚴肅的警告道,“我給你說,以後離她遠點,別到時惹禍上身,那女人”
還沒說完,林東就跑的不見了蹤影。
“嘿這家夥!”林西滿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看著自己弟弟。
過了大半個時辰。
慕夜宸才西裝革履地沿著樓梯下來,林西趕緊替他拉開椅子。
慕夜宸優雅地走到餐桌前,卻頓了一下,並未坐下,掠過一眼林西,自然是將林西臉上別有深意地表情納入眼底。
慕夜宸然後垂下眼睫,神態自若地坐下用餐。
“先生,樓小姐”林西站在一旁,有些試探的開口。
慕夜宸喝粥的動作並未停下,咽下口裏的香粥,才漫不經心道:“她怎麽了?”
先生怎麽這麽淡定?
林西輕咳兩聲:“樓小姐的早餐,需要吩咐女仆給她端上去嗎?”
慕夜宸挑眉:“她不過是個女仆,還需要人伺候?”
先生說這話時波瀾不驚的,難道是他猜錯了?
“咳咳,先生說的是,林西多慮了。”
慕夜宸淡淡“嗯”了聲,然後斂眉一頓:“吩咐廚房做點開胃的菜,不用端上去,等她下來自己吃。”
林西訕訕地點頭:“是。”
現在他又不明白了,先生這是有沒有對樓小姐上心啊?
畢竟這次出島,先生除了治療,還做了別的事。
而這別的事,自然是和樓小姐有關。
先生何曾這麽關心過一個人?
還是一個女人!
更何況,這個女人還是先生的第一個女人。
說不定先生也有處男情節呢,國的男人傳統,往往對自己第一個女人十分看重。
慕夜宸當然不知道自己已經淪為下屬意淫的對象。
“先生,樓小姐的家事需要告訴她嗎?”
慕夜宸深眸微斂,搖了搖頭:“現在還不是時候。”
林西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想起這次出島的所見所聞,他真是憋了一肚子秘密。
不能說出來,真是難受!
“先生放心,我保證不告訴樓小姐她被樓先生宣布解除父女關係又被妹妹霸占未婚夫還成為滬城頭號通緝犯的慘烈人生!”
慕夜宸氣息沉了幾分,無語地看著林西,完全一臉“你是白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