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入了魔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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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咕嚕……”
花解語肚子餓了,晚上她因為有心事,晚飯沒吃多少,現在倒是有些丟人了。
“那個我……”正在花解語不好意思,解釋的時候,又一聲咕嚕聲響起,這次竟然是車上的男孩。
他拿出個凍得跟石頭一般硬的饅頭,上冰光一閃,一個饅頭已經解凍了。
他掰了半個遞給花解語,然後又將那半個饅頭重新凍上,這是他僅存的幹糧了,加上考核,還有兩個月零兩天。
這兩個饅頭他還要吃上兩個月零兩天,自然是要省著點。
“你怎麽不吃?”花解語看著裏的饅頭,再看看那個叫皓的啊男孩。
“我還不餓!”皓說著,肚子又咕嚕了一聲,無情的出賣了他。
他的臉有些紅了,但是臉上風塵仆仆,積了灰塵,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花解語哈哈大笑“還說不餓呢!喏!”
花解語將上的半個饅頭又掰成兩半“一起吃吧,真後悔晚飯沒有多吃些,我大哥做的包子,可好吃了,可是我太想家了,晚飯沒吃多少!”
生僵冷硬的饅頭,花解語依然吃的津津有味,原本以為會不好吃,但是味道還不錯,花解語再次感受到了元素的魅力,用冰元素來保鮮,確實是很明知的選擇。
“想家,家……”天冰皓的眼裏有些落寞,他的家已經沒有,爹娘都死了,天冰城的人都在追殺他,他從小長大的地方,再也容不下他了,哪裏再也沒有他的家。
花解語兩口的將饅頭吃完,可是皓還是一口未動,盯著饅頭發呆,像是看就能看飽的樣子。“你怎麽不吃啊!”
“……”皓依然沉默不語,但是嘴上卻動了起來,一口一口惡狠狠的撕咬著饅頭,那股子狠勁,像是在吃人肉喝人血一般可怕。
花解語張大了嘴,想說的話,像是卡在喉嚨一般,隻能發出一些聲響。
皓把饅頭飛速的吃完了,但是他整個人像是陷入到幻境之,一會勃然大怒,一會悲戚不語。
花解語心裏害怕極了,這個男孩到底經曆了什麽,為什麽給人的感覺如此害怕,她幾次想過逃走,畢竟她們也隻是見過一麵罷了,他的死活跟自己沒有半點關係,但是想想之前一起分饅頭的情義,花解語想走的念頭逐漸打消了。
“皓,你沒事吧?”花解語準備扶起他,可是他竟然一口咬在了花解語的上。
狠狠的一口,花解語大叫一聲,上的疼痛不減,她想推開他,可是皓就像一隻餓狼一般,咬著就是不鬆口。
“你醒醒!”花解語都快被咬斷了,可是皓魔愣狀態,不論花解語說什麽,他都聽不進去。
“清心咒!”花解語急生智,像是念經一般,一遍又一遍的念著清心咒,感覺到腕上的力道小了許多,她心裏也跟著鬆了口氣,因為她知道起作用了。
清心咒本就是驅除雜念,掃除業障的咒術,皓應該是經曆了什麽叫他痛苦的事,產生了心魔,剛才他又陷入到自己心魔之,這才變得如此癲狂。
皓眼神變的清明,滿嘴鮮血,他看到自己還咬著人家姑娘的腕趕緊鬆口,花解語也氣極了,要是剛才在晚一會,怕是她的右就要費了吧,這人是屬狗的嗎?下嘴可真狠啊!
“你沒事吧……”皓有些後怕,所以他的聲音也有些顫抖。
他知道自己時不時會陷入心魔之,他也不想,可是眼睜睜的看著家人死去,對他的打擊太大了,自己卻什麽都不能做,甚至報仇都做不了。他離開天冰城之後,因為怨念太大,甚至被邪惡的修士給抓去了,要不是他家的護衛拚死救出了他,可能他現在早就丟失了自我,成了邪修士的一員了。
“還沒死!”花解語沒有生氣,畢竟人家也不是故意的,要不是自己冒失的靠近他,怕是也不會發生剛才的事情。
“對不起,你的應該看大夫,可是我沒錢!”我沒錢,這是皓一晚上第二次提到了。
“不用,我隨身帶著傷藥的!”花解語說著從身上的小包拿出一個白瓷瓶。
天冰皓盯著花解語的乾坤袋出神,有這種儲物袋的,一定出身不凡,用的藥也是好藥,冰肌散,上好的上藥,適合女孩子使用,治療外傷,快速有效,還不會留疤。
上好藥,花解語拿出一塊白色的小帕,將傷口包好,雖然上了藥了,但是還是會疼的,為了叫他寬心,花解語嗬嗬一笑“大功告成,你也別自責了,我不疼的!”
要是叫貝貝聽到這句話,肯定是會心疼的,花解語從小就怕疼,有一點小傷口都要哭上半天。
“你走吧!”天冰皓的語氣冰冷,說出的話像是夾雜了冰元素一般,冷的叫花解語不明所以,她做錯什麽了嗎?明明剛剛還好好的,而且受傷被咬的人是她啊,他怎麽拽的跟二五八萬一般。
“喂,就算我不疼,你就不用負責任了嗎?我本來以為我們都是朋友了,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花解語氣的牙癢癢,真是自己做的,剛才就應該離開的,留下來被咬了,救了人家還不領情。
她輕哼一聲,猛地一踢腳下的石子,悶悶不樂的跑走了。
走出去很遠,那個叫皓的男孩,還是沒有叫住她!
什麽人嘛!連句謝謝,對不起都不會說!
花解語跑回屋,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就這樣一夜未眠,同樣一夜沒睡的還有一人,天冰皓。看著花解語離開的時候,他心裏更多的是慶幸,不要離他太近,因為他明白自己是個麻煩體,他有血海深仇,他身邊的人,都沒什麽好下場。
第二天,天剛亮,伴隨著公雞打鳴,一家一戶都開始忙碌起來,金修也不例外,不用說今天的生意會很好,但是今天得快些幹活才行,因為賣完包子,還要帶師弟師妹去報名,明天就截止了。
在雞鳴的那一秒,花解語就睜開了眼,一夜都沒睡著,看著腕上的紗巾,不知道什麽時候掉在了地上,而那被咬傷的痕跡,也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要不是窗外的牛車還在,花解語或許還真的以為昨天夜裏發生的事,是一場夢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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