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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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無殤的神情有些僵硬,靜靜的站在一旁,麵露疑問之色:修羅你是不是發現了些什麽

    沒錯,此次冰海之行,我發現了修羅遺跡天怮似乎並未注意到夜無殤的表情變化,依舊淡淡道。 vw

    修羅遺跡夜無殤的身體微不可查的顫抖了一下,眼帶著一絲複雜的意味道:世間常聞修羅出,天地變,萬骨枯,血海見大名鼎鼎的修羅,我又如何不知曉,隻是,近萬年來,修羅未在現世,如今的世人恐怕都已遺忘了那場災難,算是宗門典籍也是言之不詳,隻有寥寥幾句,明日,我會將宗門典籍送來

    說話間,夜無殤恢複了波瀾無驚的表情,似乎修羅二字激不起其絲毫波瀾一般。

    修羅出,天地變,萬骨枯,血海見天怮渾身一顫,低聲重複了一句,腦海,無邊的血腥之氣與殺伐之氣在這一刻鋪麵而來,屍山血海,鱗次而立,令人膽顫心驚,天怮心大慌,回過神來之時,頭已然流出冷汗。

    隻是從這簡單的幾個字,他便感受到修羅的恐怖,若是修羅真正的存活於世,又將會是何等的震撼

    念此,天怮又不由的搖了搖頭,且不說現在修羅消失無蹤,即使出現,天怮也不會相信,天下這麽多能人異士,無法阻擋修羅的腳步,目現堅定之色,天怮沉聲道:典籍我暫時沒時間看,今夜我會連夜離開,讓門人放到我房間之吧

    連夜離開有事夜無殤眉頭微微一皺道。

    見天怮如此慎重,夜無殤似乎也提起了興趣,其身為天魔宗主,自然知道宗內也不乏其它門派的探子,天怮提出連夜離去,定是不想讓對方注意到。

    天怮看著夜無殤,眉頭微微皺了皺道陰煞教最近行為異常,我想前去查看一下,順便天怮一頓,隨即道:看一下那老鬼進棺材沒

    天魔泣血刀之事,事關重大,天怮自然不敢輕易對人透露,尤其是夜無殤,世有著稱霸實力的同時,野心則會隨之增長,夜無殤此人,仿佛一團霧一般,天怮看之不透,其雖幾年來不懈餘力的為自己的父親報仇,但從他身,天怮總是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威脅。

    其雖表現的毫無野心,但其本人絕非是什麽簡單之輩,恐怕也不會安與現狀。

    並不知道天怮心所想看,夜無殤沉吟了片刻,臉頓時露出古怪的神色道:你將主意打到了陰煞教身要知道陰煞教的實力並非表麵這麽簡單

    天怮眼殺氣一閃,臉帶著點點恨意,似乎想到什麽心痛之事,淡淡道:對於有著三千多年底蘊的門派,我自然也不會小看,不過,此一時彼一時,天火教的崛起的腳步已經阻擋不了,而與之相反,那屠老鬼當年在天機劍下深受重傷,良久未曾有消息傳出,況且如今陰煞教的實力卻在逐漸減弱,乃是天賜良機,與其讓他被那些正道覆滅,還不如我們分塊蛋糕,若是將之整個吞下,那便好不過

    夜無殤雙目一亮,眼底閃過一絲莫名的亮光,危險而又可怕,隨即其眉頭一皺道:此事非同小可,你自己決定,那陰煞教總部,不是那麽容易進的

    天怮臉,頓時浮現出一絲莫名的笑:此事我自有打算,大仇未報,我定然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看到天怮的表情,夜無殤不再言語,所謂瘦死的駱駝馬大,這陰煞教雖然底蘊不天魔宗,但至少也是有著三四千年的底蘊,想要將其整個吞下,算是天魔宗也要好好運作一下。

    如此也好,那屠老鬼自認修為天下第一,當日在玉虛一役受傷不輕,否則也不會幾年來龜縮在陰煞塔不出來,另外,天火教的事暫時你不用勞心,我會交給其他人負責夜無殤眼角閃過一絲殺氣,顯然是對火獨被那天火教教主重傷之事有些憤怒,隨即,夜無殤話鋒一轉走之前,別忘了給曦怡留句話,每次你不聲不響離去,她都會提心吊膽,坐立不安

    曦怡天怮看了看正在床熟睡的夜曦怡,眼底再次閃過一絲虧欠之意,摸著夜曦怡那柔順的黑發道:我會的

    這些年來,天怮知曉夜曦怡不知已經為自己擔心了多少回,但他,卻從未令她省心,甚至連陪著她的時間都很少,夜無殤自認為虧欠夜曦怡的,天怮又何嚐不是如此。

    隻是,如今其注定要奔波,唯有等到以後,大仇得報之後,那時再做補償便是。

    夜無殤淡淡的點了點頭,但其目光突然如同利劍一般,看向天怮,隱隱有些咄咄逼人之勢問道:你打算何時與曦怡成婚

    天怮微微一愣,看到夜無殤的樣子,又看了看床昏睡的夜曦怡,略微沉吟一會兒,如今大仇未報,我無心與家事,一切先放一放,等到玉虛覆滅,我要雙喜臨門

    記住你的承諾我等著你來實現怡兒的年紀已經不小,所謂紅顏易老,不要讓我與怡兒等的太久

    得到了天怮的回答,夜無殤的目光也恢複如常,深深的看了天怮一眼,隨即轉身向著門外走去。

    你對聖宗的稱呼,或許要改一改了別忘了,你現在可是聖宗的副宗主夜無殤人消失無影,但聲音卻留了下來。

    看著夜無殤離去的背影,天怮雙目閃亮,臉帶著諷刺之意低聲道:聖宗嗎你們有憑什麽稱之為聖呢

    這幾年來,天怮雖未真正的融入天魔宗,但也對其有所了解,這裏並非是什麽仙土聖地,人吃人,人害人之事,更是常見,今天你陷害我,明天我誤會你,各種衝突不斷,與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似乎毫無二致。

    唯一不同的是,天魔宗人在做這些之時乃是光明正大,而那些正道卻是偷雞摸狗,打著正義的幌子,卻造出更多的禍患。

    繼而,天怮淡淡的一笑,如今的自己又何嚐不是如此,耳瀆目染之下,自己也是學會了使用手段,甚至其他人更加無所不用其極,畢竟,他可是天魔宗的副宗主啊這世間,何處又會存在一方淨土,算是傳說的仙土,恐怕也是如此吧

    想到自己的父親,天怮心怒意橫生,自己的父親為玉虛可謂兢兢戰戰,但卻被歸為叛徒之列。

    這世正魔已經混淆,還需以我自己之手,書寫天地秩序神情冷漠,天怮此時,仿佛一座冰山一般。

    鬼

    良久之後,天怮淡淡的吐出一個字。

    一字吐出,黑暗之處那陰影之似乎有什麽在移動,然後一道人影突兀的從其站了起來,然後恭敬的半跪在天怮身前,這道身影仿佛一直便在這屋子之,連那燭光,在其身竟都無法照亮其身的黑。

    但,天怮知曉,其剛才並不在此,至少是在夜無殤離開之前其不會來到此地。

    公子

    注意到古寒他們一行人的蹤影了嗎一手摸著小賊紫色的毛發,天怮頭也沒抬,淡淡道。

    那半跪的身影似乎顫了顫,聲音有些唯唯諾諾道:屬下辦事不利,請公子責罰

    天怮的摸著小賊的手突然一僵,聲音有些發寒問道:怎麽回事

    麵罩之下的臉,帶著一絲苦笑,鬼感受到對麵男子森然的寒意,以及那點點匯聚的殺氣。

    公子,古寒二人出了冰海之後便一直向東南方向而行,屬下一直跟在他們身後,可是途經葉城之時,屬下失去了他們的蹤影二人仿佛消失了一般,再未出現鬼的語氣有些惶恐,似乎生怕觸怒了眼前之人。

    葉城天怮喃喃一句,隨即臉寒意退去,道:罷了,此事不怪你,這天火教能在五大門派眼皮底下隱藏了這麽久,若是沒有這點手段,又如何在夾縫之生存

    這葉城,天怮也有聽說,距離玉虛宗不足百裏之遠,地處玉虛宗範圍,若是說天火教的山門坐落在葉城之內,天怮倒不以為然,畢竟,想在玉虛宗的勢力範圍之內生存,恐怕不是那麽容易。

    鬼的能力,恐怕沒有多少人能天怮清楚,算是天怮,在鬼隱藏之時也不好察覺他躲在那裏,若是連鬼的跟蹤都能察覺,這古寒二人未免恐怖了一點,不過天怮堅信,他沒有這能力,其之所以擺脫掉,或許因為巧合。

    鬼聞言,頓時心情一鬆,道謝公子

    看來想找出老鼠窩來還需要一段時間啊天怮微微笑了笑,但眼卻是寒意閃閃道:真是多事之秋啊

    其清楚,要想找到天火教的老巢,恐怕還是要從古寒與明暗雙使身入手,但這幾人向來行蹤飄忽不定,根本難以琢磨。

    天怮的離去終究沒有告訴夜曦怡,並不是其不想,隻是他不想打擾那沉睡的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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