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陰煞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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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大魔門教派,天魔宗與陰煞教彼此相鄰,相距不過三百裏許,而且二者間隻是隔著部分黑雲沙海相對而望,但隻是這部分的黑雲沙海,卻也令天怮望而卻步,寧可耽誤七日時間從州之處繞道而來,也不敢徑直穿越黑雲沙海而去。小說
作為另一處絕地,黑雲沙海有著絕對的凶險之稱,之霧海沼澤也絲毫不過,二者凶險之名,更是遠超冰海,被稱為死絕之地。
據說,這黑雲沙海之,有著各色的猛獸凶獸,危機四伏,傳聞曾有人在沙海深處,甚至還有飲毛茹血的獸人出現,七十二異族的傳聞,更是有眾多種族活動於此,然而,近些年來卻是未在聽說,當然天怮本人也並未見過,但這並不影響天怮對黑雲沙海的認知。
常年出入地處霧海沼澤與黑雲沙海之間的天魔宗,天怮也曾接觸過黑雲沙海,雖然並未深入,卻也見識過那平靜的沙土之下暗藏的無數殺機,行走在這沙海之,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沙土之下,有著無數的陷阱在等你進入,稍有不慎會萬劫不複,凶險萬分,也正是因此,即便是以天怮的修為,仍然不敢獨自一人穿越黑雲沙海,而是選擇了繞道而行。
但算是這樣,這一路,天怮所遇到的事物也是不少。
即使是黑雲沙海邊緣,毒蟲猛獸也不在少數,最常見的,乃是手臂長的沙漠毒蠍。
這種毒蠍背生雙翅,皮糙肉厚,堅硬異常,更是身懷巨毒,隻需其一滴毒液,便可讓一個小城的人死絕,哪怕是修為高深的修道之人,在無解藥的情況下,也是必死無疑。
白日,這種毒蠍躲在沙土之,幾乎與沙土同色,難以發現,靜待倒黴者前,更為恐怖的是,這沙漠毒蠍分布極廣,甚至會爬出沙漠,進入沙漠邊緣的村莊之內,引起一陣恐慌。
除此之外,尚有不少沙漠的怪獸,譬如全身鱗片,身體巨大的嗜血蜥蜴沙漠禿狼等,也都給那些村莊造成不小的麻煩。
一路行來,天怮見到的不在少數,其雖無情,卻也不是冷漠之輩,如此自然是免不了一番出手,由此也是耽誤不少時間。
千裏荒原,靜靜的聳立著一座通體由灰色巨石所建的小城,古樸的氣息彌漫周圍,灰暗之帶著些許霸氣,隻是不知在這一片沙土之地,這建城的巨石究竟從何而來。
四下觀望,天怮不得不承認,相對於天魔宗地處荒涼無物草莽皆非的之地,陰煞教的情況相對來說要好許多,此處雖不是鬱鬱蔥蔥的叢林之地,卻也有低矮的樹木,鱗次而生,欣欣向容,不過,之正道門派那萬木繁榮,百花爭豔的場麵還是差好多。
畢竟,正道門派可謂占據了這神州大陸多處肥美的土壤,而魔道卻完全地處蕭條之地。
然而這也正是天怮所不解的地方。
在其看來,以陰煞教與天魔宗二者的實力和曆史,完全可以占據一方沃土,但這兩大魔道巨擘,為何會都是坐落於如此荒蕪之地。
由於地處黑雲沙海與冰海之間,此處環境日夜相差極大,白日受黑雲沙海灼熱氣溫的影響,氣候炎熱異常;而夜晚,又受冰海的影響,冷風行境,氣溫又變的極低,可謂滴水成冰。
如此惡劣的環境,令普通人根本無法生存。
更為糟糕的是,由於環境的影響,此處雖土壤尚且肥沃,卻無法農耕,而且,此處經常會出現一些恐怖的野獸,凡人更是不敢輕易來此。
隻是陰煞教,創教便是此之地,而且似乎有著三千多年之久,之玉虛宗還要久遠,而且,這陰煞教也曾經曆過一番盛世,最為強大之時,連天魔宗也要顧忌幾分,但如今,陰煞教已經走向落寞,尤其是二十多年前天下大亂之時,陰煞教更是損失慘重,自此人丁不昌。
不過,算這樣,據天怮調查,這陰煞教依舊是有著不下萬名弟子,之當今的玉虛宗絲毫不差。
回想著關於陰煞教的種種傳聞,天怮臉陰晴不定,但根本找不到絲毫線索。
恐怕這兩派都是隱藏著什麽秘密天怮輕輕的搖了搖頭,暗自猜想。
小賊靜靜的趴在他的肩膀,一雙小手緊緊的攢著不知哪裏摘來的野果,正津津有味地啃著,也不知在這荒蕪之地,其究竟在何處尋來的果子。
但對於小賊的能力,天怮已經見怪莫怪了,算是在冰海如此極端的環境之,小賊依舊可以找到雪晶果,別說在這處灌木叢生之地。
背手而立,站在灌木之後向北眺望,視線在那高聳的樓塔之前不由的停下,九層樓塔,高高聳立,威勢凜凜之下,卻又帶著森然的陰氣。
看著遠處那陰氣森森的小塔,天怮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在思索著如何應對。
那座塔,乃是陰煞教權利的象征,若是沒有意外,那屠老鬼此時便是在那樓塔之內。
不止是那樓塔,算是遠處的陰煞教城池,此時也給天怮一股極其不舒服的感覺。
正午之時,本應該金日高懸,氣候炎熱,光線明亮,但陽光射在那灰色的石頭之,卻仿佛被吸收了一般,致使整個城池都被一股詭異的氣氛所籠罩,竟隱隱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
良久之後,天怮心做了一番打算,作為一宗之門麵,這城池並非容易進入的,這點從城牆之四處巡邏的陰煞教弟子便可看出,此處戒備森嚴,而此時天色尚早,顯然不是入城的最佳時機。
歎了口氣,天怮席地而作,養精蓄銳,以便自己隨時保持最佳狀態。
麵對這一宗之地,天怮可不敢有絲毫馬虎,想要進入其,乃是一件極為危險之事,若是被發現,恐怕算是有著通天的手段,天怮也難以逃出升天。
黑夜如期而至,似乎這裏的夜其它之處來的更快,黑雲漸漸聚攏,瞬間繁星紛現,天際那輪孤月光華也漸漸暗了,隱隱帶著一絲朦朧,夜月之下,整個陰煞教的氣氛顯得更加詭異,連那稀疏的燈光,都透出一次點點的幽光。
抬頭,望月,慘白的月光灑在天怮的臉,其臉,似乎飽經滄桑,那道疤痕,更是看起來如同蜈蚣一般,猙獰恐怖。
冷風也瞬時間開始肆虐,溫度瞬時間降低,隻剩下沙土所保存著白天那點滴的餘熱與嚴寒相抗。
然,終究是擋不住寒冷的入侵。
淒切鳴叫的蟲豸,似乎也受不了這寒冷,趨於無聲。
神色變的凝重,淡淡的光芒一閃,天怮小心翼翼的來到了陰煞教城牆之下,借助夜色以及身黑衣的掩護,天怮幾乎與城牆之下的黑影融為一體,難以覺察,然而,在準備行動的瞬間其便雙目一縮,正欲前行的身體頓時停了下來。
目光灼灼,看向眼前之處,其臉多了些慎重之色與猶豫。
月光之下,其看清那古樸的城牆之,有著淡淡的瑩白的光芒散發,散發這光芒的,乃是拇指粗細的線,而此線密密麻麻,幾乎遍布整個城池,若不是天怮小心仔細,恐怕還發現不了。
但正是看清了這種狀況之後,天怮的臉色反而變的難看。
這陰煞教周圍,分明是覆蓋在不知名的陣法之下,雖然天怮不知這陣法為何物,有何作用,但他也不敢輕易冒險。
權衡利弊,天怮不得不離開此處再做準備。
夜色深深深如許,寒風瑟瑟瑟煞人。
幽月高懸,天際隱隱還有幾顆閃著微光的星星。那冷冷光芒之下,天地間隱有霧氣升騰,淡淡漂浮,望去如輕紗薄霧,幽美之帶著幾分神秘。
隻是,那彌漫的霧氣之,夾雜著淡淡的陰寒之氣,恐怕若是普通人在此,受到這陰寒之氣侵襲,身體便會一天天的消瘦,身體虛弱不堪,疾病不斷,直到垮掉。
不過此處陰氣雖勝,可對於修道之人卻毫無作用。
天怮皺著眉頭負手而立,站在沙丘之,盯著遠處那小城,臉帶著一絲不甘的迷茫,隨即其收回了目光。
這已經是第三日了,自從三日前那個夜晚,其發現這城被莫名的陣法圍繞之後,天怮便不敢動作過大,怕引起城陰煞教弟子的注意。
不過,這三日時間,已經足夠其試出這陣法的作用了。
隻要入夜之後,無論是活物還是死物,任何東西,隻要一靠近城牆,便能激起陣法的反應,而陣的陰煞教之人,可以迅速集結,查清一切。
這陣法乃是一處警報陣法,但是效果卻出的驚人,陣法之後無數陰煞教弟子,若是觸碰了陣法,別說是人,恐怕算是一隻老鼠,也進不去。
這也正是天怮感到為難的地方,其原本打算可以仗著天黑輕易的進入這陰煞教,但現在這不知名的陣法卻將其一切打算給破壞,更可惡的是這陰煞城在白天之時,守護的弟子更多,想要進入這小城,簡直是癡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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