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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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老鬼當真是狠辣無情,連手足兄弟都能下得了手,又有何人會留手呢

    不少人聞言,心不約而同的冒出這種想法,但越是如此考慮,眾人的心情也便是越沉,這老鬼對待自己的親生兄弟都如此不留情麵,對待別人恐怕

    如此一來,一旦今日事情失敗,結果決計沒人可以承受,想到此,季老魔身後的人臉的厲色便多了幾分。 vw

    若問不念舊情,這世間誰能的這老鬼和他起來,我又算什麽

    楚香君眉頭一皺,神色露出一絲嫌惡的模樣,冷笑道:若是真如副教主所說,教主如此絕情,又為何還會放過你

    然而,聽見此話,季老魔的臉色瞬間變化,仿佛被楚香君的一句話提起了以前的傷痛一般,麵目扭曲,瞬間變的猙獰可怖。

    隨著季老魔的變化,一股驚人的氣勢不由釋放出來,其身法力更是狂烈波動,身側,陰氣彌漫,如一張看不見的大撒開,冰冷的氣息將在場的眾人籠罩,此時的季老魔,整個人如同一個受傷的野獸,雙目散發著殘暴與血腥的光芒,狀若瘋狂的吼道:留下我留下我哈哈,你說的倒是輕鬆,你可知道,我為了這三個字付出了什麽樣代價

    看到那老魔咬牙切齒的樣子,楚香君微微一愣,不知對方為何會如此。

    絲毫不在意楚香君的想法如何,其身後的眾人看到季老魔的變化,皆是臉色一變,戒備的神色變的更勝,似乎怕這老魔突然間出手。

    嗤啦一聲響。

    隻見,瘋狂的季老魔突然狂暴的將其身的衣物撕開,露出長著黑毛的胸膛,隻見,其胸口之,有著一個血紅的巨字,此字,分明是用烙鐵烙去的,大概有半尺左右,這字,分明是個奴字。

    但古怪的是,這奴字之,卻是鮮血淋淋,甚至眾人都可以看到那深深的痕跡之,隨著季老魔呼吸而流動的血液。

    此時的這字,仿佛是剛用刀刻去的一般,但其旁邊的烙鐵之痕,卻讓人知曉這字已經烙去了很久。

    但看到這個字的同時,對麵所有的人都是目光一縮,算是其身後之人也是一樣。

    看見這字了嗎這便是當年教主之爭的結果,當時的我是如此的弱小,甚至遠離陰煞教以求躲避,但這喪心病狂的老鬼,非但將我羞辱一番,更是在我胸前燙下這字,讓我做他的奴隸整整做了二十年二十年啊手指著胸前的字,季老魔轉身向著所有人展示,,其滿目仇恨之色,血紅之芒越見豐盛。

    這是我一生的恥辱季老魔的聲音猶如凝冰。

    你們知道我那二十年是怎麽過的嗎被其當作畜生一般呼來喝去,少有不慎,便是被其傷筋殘骨,忍受著非人的折磨,但我隻有一個字忍,唯有隱忍,我才能找機會報仇

    一眾之人沒有說話,任誰被燙下如此之字,都是一種難以忘卻的恥辱,甚至,很多人自問做不到隱忍偷活,看著仇人在眼前,卻無奈無法報仇,這種處境,恐怕會將人這麽瘋掉。

    季老魔嘲諷的一笑,繼續道:這麽多年來,每每看到胸前的奴字要愈合,我便會用刀將其再次割破,目的是為了記住這恥辱,記住這痛,記住這血一般的仇恨,我從未讓這傷口愈合,因為我要時刻看著這流出的血液,我要時刻記住我的仇恨,我怕忘了我的仇恨,哪怕是有一刻忘記了,我便對不起我那二十年來所受的苦

    他何止是留下我,而是徹底的羞辱我,當我當作畜生一般,這是他對待曾經最敬仰他的小師弟的方法,還口口生生說什麽留給我活路,他在做這一切的時候,可曾念過舊情這二十年來,我忍辱偷生,一切都隻為了複仇,如今,我非但要這教主之位,還要那老賊加倍奉還誰阻我殺誰

    季老魔狀若瘋狂的喝道,其目光徑直盯了楚香君等眾人,殺意森然。

    此時的季老魔,仿佛一頭擇人而噬的野獸,給人一種充滿暴力的感覺,一雙血紅的雙眼之,盡是殘暴之色。

    楚香君目光閃閃,臉卻無絲毫變化,對麵季老魔所說之事,恐怕已是八十年前爭奪教主之位的事情,如今八十多年已經過去,知道此事的人也是不多,雖然此事乍一聽起來有些震撼,也令其也知曉當年這門派之爭的慘烈,這季老魔失敗受辱,但她心,卻提不起一絲憐憫之心。

    其本來是狼所養大,雖本身也是人,但對於人類,她沒有絲毫好感。

    深知人性陰險的她,更是厭倦了與人打交道,向往著與狼一般,過著無拘無束的日子,但,世事無常,萬獸殿將其一切都毀掉了,目前,她顯然還無法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一切,都要在其報仇之後。

    萬獸殿楚香君眼,沒由來的閃過一絲仇恨之芒。

    雖然楚香君對於季老魔的話沒有太多的變化,但其身後的其他人卻是臉色難看,究竟何等的仇恨才能讓其用鮮血來記住,顯然季老魔向來是把這恥辱看的無的重要,甚至其會為報仇而選擇不擇手段。

    不過,眾人卻並未感覺屠老鬼所做有何不妥,權勢之爭,向來殘酷,季老魔沒有身隕,已然是慶幸,甚至楚香君一方之人不少都是暗責怪屠老鬼當年沒有將這老魔殺死,否則又豈會有今日的狀況。

    季副教主不必動怒,如今大勢已定,隻待我們進入那陰煞塔,教主便可大仇得報,到時候,那老鬼要殺要刮還不是任由由教主做主

    似乎擔心盛怒之下的季老魔喪失了理智,季老魔身後,突然站出一人道,若是仔細觀察便可發現,此人看向季老魔的目光與其他人並不相同,沒有絲毫尊敬可言,甚至眼神還帶著一絲憐憫。

    韓兄所言即是,季某知道該如何行事

    聽到這一句話後,季老魔的情緒竟出人意料的平複下來,而且對那被稱為韓兄者頗為尊敬。

    此人是誰這一問題幾乎同時在眾人腦海呈現。

    不少人都是色變,在這陰煞教內,隻有屠老鬼一人的身份與地位在季老魔之,而那老魔算是在宗內,也是出了名的桀驁難訓之輩,連屠老鬼的話,恐怕也不會讓他如此行為,又有誰值得季老魔如此尊敬所有人的目光不由的向著此人看去。

    隻見,此人的年齡大概三十多許,皮膚黝黑,但虎生龍目,身體壯碩,雙目有神,如同一隻出動的鷹隼,銳利帶光,隻是一眼之下,眾人便瞧出此人的不凡。

    但,出人意料的是,眾人發現自己竟不認識此人

    陰煞教雖長老堂主數目不小,十幾年或幾十年的共事,即使叫不出來對方的名字,但見麵之後決計會認出對方,至少也會看著眼熟,但眼前之人,卻是眾人翻遍了腦海,卻找不到關於此人的記憶。

    閣下臉生的很,似乎並不是我陰煞教之人,不知來我陰煞教所為何事楚香君身後,一長老臉色陰沉,前道。

    似乎也察覺到什麽,連季老魔所屬之人,也有不少人臉色微變,目光之,皆是帶著敵意都看向此人。

    然而,此人在如此多人注視之下,毫無膽怯之意,輕輕一笑,站在季老魔旁邊道:在下不過是無名小輩而已,受到季副教主,哦不,現在應該稱為季教主邀請而來,並無其他目的

    此人話語一出,眾多陰煞教長老頓時變了臉色。

    這人的語氣,已然把季老魔當作教主稱呼。

    楚香君的臉也是帶著一絲訝色看向此人,其所搜尋的情報之,決計沒有此人,那麽此人又是從何而來

    而且,其所說受到季老魔相邀,那季老魔此時反叛之事又會不會是此人提出

    念此,楚香君本能的感覺到一股危機之感,帶著殺意的目光頓時看向此人,而那人似乎也是有著感應,回過頭,卻向著楚香君露出笑容。

    但,正是這看似和善的笑容,竟令楚香君整個人一個寒顫,竟然有種被毒蛇盯了的感覺。

    季老魔,你竟然置聖教千年教規於無物,勾結教外之人,你可知罪楚香君身後,一年邁的長老顫顫抖抖的站出來道,說話間,須眉盡直,滿目怒容

    知罪白長老,我看你是老糊塗了吧知罪如何教規又如何今日還有人敢動老夫老夫連屠老鬼都不放在眼裏,這教規又能奈我何隻要老夫當這教主,一切規矩便由老夫來定,這所謂的規矩,又豈能擋老夫季老魔邊整理著衣服邊道,但看向那老者的目光之,充滿了不屑的意味。

    那老者聞言,臉色大變,身體都有些顫抖。

    而那韓姓之人,卻悄悄的退了一步,讓季老魔站在其身前。

    不顧那老者的神色,季老魔正襟再次前一步,沉聲道:同門處事如此多年,別說今日老夫不念舊情,不給你們活路,現在,老夫給你們一個選擇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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