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尋蹤覓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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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輕輕的搖了搖頭,將心的雜念放下,輕飲一杯,天怮低聲道:這些被襲擊的小村莊有沒有什麽共同點。

    天怮本身,並不是什麽嗜酒之輩,但在與高漠一醉之後,卻是喜歡了醉酒的感覺,至少醉酒後,其能忘卻一切煩惱之事,隻是,其能醉的機會很少而已

    共同點鬼被天怮這句莫名的話問住,隨即目露思索之色,良久才開口道:說共同點似乎有些牽強,這些小村莊皆是在偏遠之處,出事的村落幾乎將玉虛宗圍了一個圈,但對另外兩大門派,卻是沒有絲毫侵犯,似乎凶手隻對玉虛有仇

    鬼皺著眉頭繼續道:另外,每個被襲擊的村落都是人員極少,最多的也不過是一百來人,少的隻有三十幾人,分布更是相差很遠,根本毫無規律可言甚至有的村落是兩邊的村落都被襲擊,但間的卻平安無事,被襲擊的村子,皆是人畜不存

    然而,聽到鬼的分析,反而是天怮怔住了,直覺令天怮感覺鬼的分析並沒錯,既然如此,那羅煞又與玉虛有何種深仇大恨

    仔細據天怮所了解到的信息,那羅煞與玉虛宗似乎並無過節,難道二者之間,還隱藏著什麽不為天怮所知之事

    不過,眼下卻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對方與玉虛有何矛盾並不是天怮此時所能知曉,天怮本身便與玉虛有仇,其巴不得玉虛能更亂一點,但相現在的情況,天怮更加在乎的乃是羅煞的實力,以及如何才能找到他

    這羅煞當真難纏,為了掩飾行跡,竟然圍繞了整個玉虛宗,而玉虛之境地域極廣,羅煞又非普通之人,常年身居陰煞教副教主之職,在門下的潛移默化之下,至少也是多多少少受到影響,這令天怮找到他的幾率再度小了很多。

    當然,天怮也從鬼的話語了解到一些消息,那羅煞既然如此東躲西藏,定然是對自己的實力感覺到不足,否則又何必畏懼玉虛,這也令天怮稍稍感覺到心安。

    既然沒有查到他的下落,那總該查到他的出身了吧用手揉了揉眉頭,隨即,天怮自顧自的再次倒了一杯酒。

    回公子,據所收集的一切資料來看,這羅煞乃是屠老鬼六十年前,一次外出之時帶回來的乞丐,也正是因為其低賤的出身,所以,在陰煞教內很多門內長老對他很不待見

    鬼的話沒有再說下去,卻是天怮的舉手打斷。

    天怮的眉頭再次皺起,從鬼所說的情況,天怮感到了棘手。

    羅煞本身是乞丐,如此身份斷了很多信息來源,天下乞丐何其眾多,任誰也無法追查到六十年前,那屠老鬼究竟在何處找到的他,想要再向前追查,儼然已經是不可能,因此,天怮想要以另一種方式找到他的想法也是無用

    鬼微微抬頭,有些猶豫道:公子,最近的兩次襲擊,凶手向著玉虛範圍靠近了一些

    天怮眼前一亮,隨即再次暗淡下去,如今人手有限,尤其是在玉虛境內,自己斷然不可能每個村落都派一個人手,如此非但人手不足,算是發現了羅煞的蹤影,恐怕也無法及時傳遞消息。

    念此,天怮不由的有些頭疼起來。

    這天魔泣血刀,隨著殺伐飲血而提升威力,時間越長,這天魔泣血刀的威力也便越大,事情已經過去了如此長時間,誰也無法預料那天魔泣血刀究竟成長到何種恐怖的地步,但任憑其增長下去,一旦有朝一日達到如同天怮腦海那畫麵的地步,算是天怮有心阻止,恐怕也是無力辦到。

    但如今的情況卻是,天怮根本無法找到羅煞,盡管明知時間越久,想除掉對方也是越危險。

    隻是,天怮想不明白,這羅煞既然需要大量的鮮血,為何又隻找這玉虛宗所管轄的範圍下手,同是正道門派,在天怮看來,其它兩大門派其也不應該放過,隻有這樣,天魔泣血刀的力量才會以最快的速度成長,而如今,羅煞卻隻針對玉虛宗,難道這羅煞本身並不是想要提升天魔泣血刀的威力還是這羅煞真的與玉虛宗有著什麽不可調和的矛盾

    突然,天怮腦海之,驀然閃過一道亮光,仿佛雲開見日一般,天怮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

    那些出事的小村周圍,有沒有什麽可以掩埋屍體的地方,如說大型的河流礦坑山洞等

    那天魔泣血刀雖然吞噬血液,但卻無法將人體皮肉給消化掉,而那羅煞既然怕人發現情況,定然是將那些死者的軀體掩藏,但,如此數量龐大的屍體,要掩埋下來要花不少時間,而且,想要不被人所發現,則是難加難,因此,天怮推測,對方定是會利用一些天然的山洞,或者是將屍體設法沉入水。

    隻有這樣,才能最快時間的處理屍體,畢竟,算是羅煞乃是修者,但其畢竟隻有一個人,處理屍體極其不變。

    一旦找到這種地方,那追查羅煞的腳步便能再進一步,甚至很有可能從羅煞的行跡之,推斷出其行蹤。

    鬼被天怮的問題問的一愣,臉露出迷茫之色道:公子恕罪,公子所說這些屬下並未查過,因此還不知道

    查,盡快查,包括玉虛宗偏外圍的所有村莊,隻要有著類似地點的都重點查找,標在地圖之,無論如何,一定要盡快把他揪出來

    天怮目光帶著殺意道。

    自見識到那天魔泣血刀的威力之後,天怮對這把魔刀便恐懼異常,而且,天怮心一直有著種古怪的感覺,仿佛這羅煞乃是自己的宿敵一般,兩者之間,仿佛乃天生的死敵,這種感覺極其古怪,但卻迫使著天怮快速將其除去。

    尤其是,羅煞用凡人之血提升天魔泣血刀威力之事,更是令天怮升起無邊的怒火,其可對自己冷血,可對魔道弟子冷血,甚至可以對正道人冷血,唯獨那些普通人乃是他心的底線,他自己不肯觸碰,也不願任何人觸碰。

    另外,如今的楚香君,雖然在陰煞教大權在握,這也是在羅煞沒有回去的情況之下,若是羅煞回去,這一切將消失無蹤,有了屠老鬼的支持,那教主之位定然是那羅煞之物,而且,以羅煞的性格,若是知道楚香君的打算,皆是怕是楚香君想在陰煞教生存下去都困難

    所以,於情於理,這羅煞非除不可

    一個合作夥伴自然要一頭掌控不住的野獸要好的多

    心想著,天怮所散發的殺意越來越盛

    看著天怮飽含殺意的雙眼,鬼冷冷的打了個寒顫,猶猶豫豫的開口:公子

    天怮抬頭,似乎對思考被打擾有些不耐煩,聲音微微有些冰冷:怎麽

    最近發生的事情,已經驚動了玉虛宗,已經有不少的手下在行動被發現,被那些正道弟子斬殺

    天怮精神一震,雙眼之猶如實質的殺意瞬間爆射而出,呼吸似乎變的沉重,一股嗜血的感覺瞬間由心底而發。

    鬼心大駭,身軀連退四五步,此時天怮身,散發著恐怖的狂暴與血腥之氣,仿佛一頭嗜血的猛獸一般

    在這時,天怮胸前突然升起一股淡淡的翠綠之色,這綠芒之,似乎帶著別樣的氣息,令人的心情不由的舒緩。

    冰涼的氣息由胸口而發,瞬間襲向其腦海,被這股涼意刺激,天怮冷冷的一個機靈,心的嗜血之意頓時消散了不少,於此同時,其胸口的六欲清心竹光芒也是散去,瞬間天怮便恢複如常。

    雖然心的嗜血之意退去,但天怮的神情依舊冰冷,雙目之,依舊是殺意不減。

    事情乃是發生在這玉虛宗範圍之內,若是對方沒有發現,天怮斷然不信,隻是,這些正道眾人卻不去追查凶手,反而殺戮自己的手下,這令原本便對玉虛宗有著深仇大恨的天怮,憤怒異常。

    雖然天怮身那股嗜血之意已經消散,但對麵的鬼依舊全身巨顫,感應到這冰冷的殺意,瞬間臉色蒼白,雖然其知道對方的殺意並不是針對自己,但依舊難以掩飾心的恐懼。

    但繼而,鬼心又多了些暖意,魔道多冷血無情之輩,很多掌權者都將手下之人當螻蟻一般對待,算是全死了,也不會皺一下眉。

    眼前的男子與其他人卻是不同,他珍惜自己每一個手下的性命,很少會派人去做有性命之危的事情,但其本人賞罰分明,功必嘉,過必罰。

    更重要的是,在其手下做事之人,皆是被其要求不能濫殺無辜,對於作惡之人可以毫不留情,但若是濫殺無辜之人,等待他的,將是最嚴厲的懲罰。

    當然,鬼內心也是為此感到慶幸。

    死死的壓製著心的衝動,天怮眼的殺意慢慢退卻:給你三天時間查清一切,速度可以慢下來,務必保證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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