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憤怒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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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的羅煞,身體情況極其糟糕,全身下滿是鮮血,氣息萎靡,剛才驚險的瞬間,羅煞將那血煙羅引爆,借助那恐怖的氣勁,將天怮那致命的一劍擋住。 vw

    然而,由於羅煞相聚爆炸之地極近,這恐怖的氣浪對其身體創傷也是不小,此時的他能保住性命已然是極其僥幸,因此,逃出之後,羅煞迫不及待的想要離去,否則被天怮知道自己的狀況,怕是不會放過自己。

    按其所受之傷,算是一切順利,怕是也要十天半月才能恢複。

    想到自己辛苦布置的一切,卻依舊未將天怮消滅,甚至最後時刻,自己竟需要引爆自己的本命法寶來保命,念及此,羅煞心更是怒火滔天,心對天怮的恨意更加深刻。

    不過,目光瞥見手的黯淡不少的天魔泣血刀,感受著其已經消減不少的力量,羅煞雙目竟然毫無氣餒之色,反而再次湧現出希望的火焰。

    隻要保住這把刀,便將擁有無盡的力量,隻要吸收了足夠的血液,天下無人可阻擋其複仇的腳步。

    羅煞並不清楚,在其離去後不久,天怮突感腹內疼痛難耐,再次一口鮮血吐出。

    而吐出這一口鮮血之後,天怮的氣息瞬間變的萎靡不振。

    天怮看出那血煙羅的碎片,自然也是知曉羅煞在最後時刻為何會逃掉,雖對方自爆了法寶,受創絕對非輕,要想將之消滅,無疑乃是最好之時,但天怮也清楚自己的狀況,渾身法力僅僅剩下一成不到,算是追去,勝負恐怕也是難料,要是把羅煞逼急了,天怮恐怕也討不得好。

    因此,看到羅煞逃走,天怮雖是極其不願,卻也隻能無奈的待在原處,無法前去追。

    還是大意了啊檢查了一下自己體內的傷勢,天怮不禁苦笑。

    原本天怮看來,這羅煞雖然有著天魔泣血刀,但其法力畢竟不如自己,因此也未準備使用法身攻擊,法身既然作為其最大的依仗,自然不會輕易暴露,豈料,如今這一戰,天怮險些鑄成大錯,若非最後關頭,對方大意,導致法力不支,今日怕要落敗而逃的人,便是自己

    然而,進而一想,天怮的臉色再次變的陰沉無。

    幾日不見,這羅煞的法力已經如此的驚人,雖然這其大部分原因,是源自那天魔泣血刀,可隻要那把刀還在羅煞手一日,天怮的心裏會一日不得安寧,可如今,被這羅煞逃走,下次見麵之時,恐怕將會更加難纏。

    而吃過一次虧的羅煞,下次不在這天魔泣血刀威力大成之後,定是不會輕易的暴露自己。

    然而,隻是片刻之後,天怮原本擔憂的目光瞬間變的堅毅,雖然本能的察覺到壓力,但天怮卻不會畏懼。

    羅煞可以進步,天怮也不是徘徊不前之輩,甚至天怮相信,自己的修行速度不下於大多數人,隻是如今,天怮所修煉的無名古經,已然達到了巔峰,若是沒有下一卷經的指引,法力想要更進一步,怕是極其困難。

    而且,想要找到下一卷無名古經,不但需要機遇,也需要一定的運氣。

    不過,想到羅煞之前說的那些話,天怮不禁再次迷茫起來,其自認從未與羅煞發生過衝突,對方為何會對自己有著如此大的恨意

    連番思索,天怮的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心底出現了一個連其自己都感到匪夷所思的猜測,當然,這猜測還需求證。

    深深的吸了口氣,平複著體內躁動的氣血,感受到體內的創傷,天怮一陣苦笑。

    在這時,天怮麵色突變。

    嘹亮的鳳鳴之音響徹雲霄,灼熱的氣息與森然的寒意竟同時出現,將天怮當頭籠罩。

    天怮驚怒的抬頭,隻見側身不遠之處,一頭三色火鳳徑直向自己飛來,恐怖的熱氣,幾乎將其毛發點燃,淩冽的殺意,令其遍體生寒,若是被這火鳳籠罩,怕是會瞬間將被灼燒為焦灰。

    嘴角抽搐的吐出兩個字:沈浪

    看到三色火鳳,天怮頓時知曉來者是誰,隻是,其沒想到,玉虛宗弟子這麽快便能找到這裏。

    這也難怪,天怮與羅煞的激鬥,聲震雲霄,尤其是那九天星辰引,方圓十裏之內,怕是都能聽見,隻是,天怮原本以為,自己所能引來的最多也隻是一些普通玉虛弟子,隻是沒想到,引來的卻是沈浪等精英,當然,這也怪天怮運氣不好,玉虛境範圍何其之大,但卻不湊巧,正好這四人在此。

    眼見這恐怖的火鳳襲來,天怮強忍著身體的虛弱,運起殘存的法力,身影暴退。

    隻是,這火鳳如同附骨之疽,緊隨著天怮身後而來,伴著天怮的閃躲而閃躲,大有不將其焚滅不回之勢。

    天怮臉色大變,如今的情況,不適合纏鬥,但現在,這火鳳毫無放過他的意思,而且,由於其體內的傷勢,眼下的天怮可謂速度大減,根本無法閃過這火鳳的追擊。

    在這時,兩聲破空之響突然出現,一黑一白兩顆巨大的圓球出現在火鳳之前,狠狠的撞向那三色火鳳。

    承受這一擊,那三色火鳳也是不堪重負,一聲淒厲的鳴叫,頓時化為漫天熱流消散。

    熟悉的氣息,熟悉的法寶,天怮的心卻在這一刻變的更沉了

    沈浪,你什麽意思李燁憤怒的聲音隨之傳來,隻聽,破空聲接連而至,四道光影一閃而至突兀的出現在這村子之內,正是玉虛四人,隻是正在見到周圍情況之後,四人的臉色俱是變的有些難看。

    李燁一馬當先,擋在天怮之前,但卻沒有看天怮一眼,雙目怒火燃燒,一臉戒備之色的看著沈浪質問。

    看到李燁的做法,其它三人皆是臉色微變,尤其是沈浪,雙目近乎噴火,目光一眨不眨的看著天怮,那模樣似乎是算將其抽筋剔骨也難消其恨

    深吸一口氣,沈浪前一步,目光生寒:李燁,你可知道你是在幹嘛

    神色微微有些難看,但擋在天怮身前的身子卻是沒有移動。

    李燁,你讓開,他早已自逐師門,現在乃是天魔宗副宗主,難道你要包庇他不成如今其做出如此喪盡天良之事,我等身為正道弟子,定要除魔衛道沈浪滿目殺氣,三炎扇帶著炙熱的氣息,三色火焰絢麗帶著難以抵禦熱氣,在空懸浮閃耀。

    天怮一聽,臉色瞬間變的陰沉下來,他聽出了沈浪話之意,儼然已經將自己當作是屠殺這些村民的凶手,想到十三年前所承受的冤屈,天怮的雙手不由的握緊。

    李燁眉頭一皺,一黑一白,兩顆陰陽珠也是在身前閃耀:休要含血噴人,老六雖自逐師門,當日的一切,你也清楚,究竟誰對誰錯你知道是如何而且這小村之時,你未曾親眼所見,你又怎麽知道事實如何

    事實沈浪怒意不減,前一步,指著那些屍體,怒氣滔天的對著天怮問道:四周的屍體便是事實,雲師弟,曾經那個善良的你哪裏去了,你怎麽變的如此喪心病狂,眼下這些,乃是普通之人,乃是普通的百姓,你怎麽會這麽殘忍,怎麽能下的了手

    天怮聞言一愣,但目光卻變的冰冷,深吸一口氣,目光帶著嘲諷的看著沈浪,卻沒有解釋,如今的他,根本沒有必要解釋。

    李燁的臉色微微有些難看,陰沉的幾乎要滴出水來,似乎再為天怮感到不平:沈浪,你說人是老六所殺,你可有證據沒有證據,不要冤枉老六

    想要證據,那還不簡單你聽清楚,今日,我便要你心服口服說話間,沈浪的身軀一轉,轉向身側的尹天嬌,看著這白衣少女,沈浪目光的怒氣都是消減了不少,輕聲問道:敢問尹師妹可還記得當年在前往蒼木山所遇到的天魔宗人

    尹天嬌不明所以,眉頭緊皺,麵露思索之色,隨即點了點頭。

    隻有一旁的應玄子,看著周圍,臉帶著一絲異芒,十三年前,其未同尹天嬌一行下山,自然是不知道當日所發生的情況,但聽到沈浪的問話,其目光也是集在沈浪臉

    當年死在雲師弟手之人,尹師妹也曾見過,敢問師妹,當日雲師弟所殺之人的死相,與周圍這些普通的村民可有區別沈浪神情陰冷的看著天怮,一改往日和善的笑容,沉聲問道。

    尹天嬌嬌軀一顫,腦海之,不由的閃現出當年在蒼木山下,遇到那些魔道弟子的畫麵,其兩名魔道弟子,不正是因為他而死

    而且那死相

    臉色蒼白萬分,原本冷漠的眼神突然變的複雜,看向天怮的目光也是帶著懷疑之色。

    突然,尹天嬌一步前,雙目冰冷的看著天怮,冷冷的開口道:這些人真的是你殺的

    看到尹天嬌的動作,李燁不由的心裏一沉,回頭卻是看向天怮,神色微微有些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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