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七章 莫師言拜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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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我也聽說過,隻是,宋福,你什麽時候冒出個玉虛外門弟子的娘家舅啊以前怎麽沒你講過一旁的大漢低聲問道。小說
大漢露出一個我知道,是我不說的表情,微微有些得意道:這算什麽,知道玉虛宗的仙子嗎
仙子周圍的大漢眼前都是一亮,都是提起了一絲興趣,其一人更疑惑的開口,你難道是說那傳說閉月羞花,傾國傾城的尹仙子
那可不是那名叫宋福的大漢麵露得意道,旋即在眾人的注視之下,抬起聲道:不怕你們知道,在下曾與那尹仙子有著一麵之緣,絲毫不誇張的說,閉月羞花以及傾國傾城這兩個詞用在她身,對她乃是一種羞辱
尹仙子的姿色,乃是不下於天的仙人,天地下,絕無僅有啊大漢得意道。
難道這也是托你娘家舅子的福一旁的大漢眼明顯帶著些許懷疑之色道。
這倒不是,在幾日之前,那名仙子曾出現在這客棧之內,雖老板當日未曾營業,但我也是看到了一個側臉。
胡說八道
周圍的人都是當大漢玩笑,並未在意,那大漢似乎也急了,當即辯解,隻是天怮沒有繼續聽下去,反而看著一旁的店小二,微微有些疑惑。
客觀對宋福的話感興趣
看出天怮神情的微微在意,再加小二感覺到天怮並不是壞人,加天怮剛才打賞極為大放,店小二不由問道。
見天怮點了點頭,小二臉一喜,繼續道:那宋福所說沒錯,小子在這小店之內幹了半年活,那名仙子在五日前的確來過。
哦天怮眉頭微微一挑,輕聲道:小哥可知道,這家店原來的老板與老板娘去了那裏
小二微微一怔,低聲道:實不相瞞,在那仙子來的第二天,老板娘便生了大病,第三天小子再來之時,卻發現老板已經換了人,據說是老板娘患了不治之症,而老板也無心經營小店,最終將其賣給了他人,唉,可憐老板娘,如此好心之人,卻遭天不公的對待
店小二唏噓不已,隻有其知道,這家店內的老板,給其的工資其他的小店高一倍不止,而算是老板的離開,也是交代了現在的老板,勿要辭退了原先的小二,是以其得以留下。
天怮的目光微沉,心卻是泛濫起了滔天波浪。
這家小店,正是高漠所開,其原本是想來見一下自己的師兄,豈料,來後才發現,店內的掌櫃卻是換了人。
眼下,卻知道了原因,但卻也因為小二的話,微微擔心了起來。
雖然,以天怮對尹天嬌的了解,其定然不會為難顧玲兒與高漠二人,但尹天嬌剛回玉虛宗不久,又如何得知二人居於此地。
要知道,玉靈峰的其他人,卻不似尹天嬌一般好說話,尤其是那穆月道姑,更是典型的難纏之輩,若非是當時他的反對,二人又豈會被驅逐出玉虛一宗。
事情已經過去了如此之久,其為何還不肯放過二人
念此,天怮緊緊的握著拳頭,對穆月的憎恨,卻又多了一些。
你還別說,我還真知道一個你們不知道的秘密
遠處大漢的聲音再次入耳,隻是這回,大漢明顯有些生氣,聲音也是大了很多。
告訴你們,在昨天,尹仙子進入了玉虛洞閉關,玉虛洞知道吧唯有門內優秀之內方可入內
大漢得意的話語又是引起天怮一驚。
顯然,尹天嬌對法身之事已經開始懷疑,再過不久,怕是法身已經不是什麽秘密可言,以尹天嬌的資質,領悟法身的存在,並不是什麽困難。
得知一切的天怮,心微微急切,留下一錠銀子以及一桌未曾動過的筷子之後,轉身而離去。
玉清峰,這幾日的氣氛明顯以前活躍了不少,因為李燁的突破,曾經小看玉清峰的眾人都是對其一改態度,甚至這幾日,來此擺放攀談之人,已然超過了往年的總和。
杜遠幾人的臉也是多了些喜色,尤其是李燁的歸來,令眾人都是欣喜若狂,連續幾日,都是纏著李燁,讓其講述地藏窟一行之事,而當聽到曾經的小師弟,如今的天怮已經突破了太清境之時,眾人都是唏噓不已,心高興之餘,卻又多了些羨慕。
站在遠處的天怮,看著嬉笑怒罵的幾人,心也多了一絲感慨。
若是可以選擇,其定然會選擇生活在玉清峰之內,與幾位師兄其樂融融,無憂無慮,隻是事到如今,一切都是奢侈的想法。
我心本向善,奈何善心不向我
如今這一句,怕是天怮心最為真實的寫照,奈何現實如同風刀,侵蝕了曾經的岩石。
深深的一眼,仿佛要將整個玉清峰的景色都是記在眼底,最終,天怮向著後山而去。
層層翠竹,如同碧玉,那片片修長的葉子,在陽光之下更是閃爍著光芒。
天怮伸出手來,不由的撫摸著一棵棵修長的竹子,思索著幼年的記憶。
曾經,其也是在這裏揮汗如雨的砍著竹子,隻為了一次次的功課。
曾經,其曾與眾師兄歡笑不已,如今卻隻剩下其孤獨的身影。
連曾經的小筍,也是長大了呢
天怮撫摸著一棵修竹,曾經,其曾躺在此處,豈料被這棵冒出的小筍紮了屁股,隻是眼前,這竹子已然是有著近乎十丈之高,鬱鬱蔥蔥。
突然,天怮噙著一絲微笑,消失在竹林之。
而不遠之處,杜遠背著鐵鍋的身影出現在這層層的竹林之。
怪,為何我總是有種被窺探的感覺呢
杜遠低聲呢喃了一句,目光卻是四處打量,隻是周圍除了竹子之外,空無一人,甚至是連鳥鳴之聲都沒有,有的隻是風吹過竹子之時,留下的沙沙響聲。
難道是昨晚沒睡好也難關怪,這群混蛋,沒事聽什麽故事,害的我大半夜了,還要忙著生活燒飯
揮動著手的柴刀,幾下子便將一個枯萎的竹樹給分解成段,將其捆起之後,杜遠便哼著小曲離去,隻是其並未注意到,在其頭頂層層樹葉之,一張帶著笑意的臉。
隻是,在杜遠遠去之後,天怮卻收起了笑容,看向玉虛峰方向,目光閃過一絲冰冷。
夜,如此的深邃,那一輪孤月,在空曆經了曆史的滄桑,陰晴圓缺,複之又始。
玉虛宗後山,在這蒙白的月光之下,顯得有一些靜謐,又或者多了一絲陰森之意,蟲豸的鳴叫之聲自遠處而漸漸的消失,然後再次此起彼伏。
月光之下,一道修長的人影沒有借助月色的掩護,猶如鬼影一般在林穿梭。
不遠之處,玉虛洞的不滅金香一閃一暗,猩紅的如同巨獸的眼睛。
看著那閃滅的金香,天怮非但沒有絲毫敬佩之意,反而有著一些怒氣,其很想重前去,將那些令牌個給銷毀,在其麵前盡情的嘲笑正道的不是,隻是其也知曉,人死為大,對於死者,一生的功過是非。
天怮如同鬼魅的身影一閃出現在洞內。
十六枚牌位依舊在案板之,明滅的金香,使洞內多了些許鬼氣。
天怮看著周圍的一切,不由的想起十一年前,其跪倒在這牌位之時心情激動,澎湃,以及心懷有的大誌。
仗劍蕩盡天下妖魔,以揚我玉虛光明,有朝一日,定然將玉虛宗發揚光大天怮低聲呢喃,隻是臉卻多了一絲諷刺。
曾經的誓言是如此的可笑,可笑到今日,其恨不得親手將周圍的一切損毀,包括玉虛宗,都是恨不得將其覆滅。
天怮緩緩的轉身,但突然,其目光停在了眾多牌位之,連其原本準備轉過的身軀,也是停了下來。
玉虛宗,第十六代掌門道明
猩紅的血字,如此的刺目,刻在那一枚玉牌之,靜靜的坐落在牌位的最後一處。
看的出,這牌位剛刻不久,麵的字跡都是缺少一種曆史的滄桑。
天怮的嘴角,不由的浮現出一絲冷笑。
然而在這時,其神色一動,身軀消失在原處。
而恰在此刻,洞口之處,多了一個不高的身影。
仿佛背負著一座巨山,莫師言緩慢的一步一步向前,曾經年輕的麵容不再,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滄桑,原本烏黑的頭發,已經白了大片。
要知道,此刻的莫師言,尚且不到兩甲子的壽元,相對正常情況下動不動四甲子才壽元將近的老者,莫師言尚且屬於年之時,隻是原本應意氣風發的男子,此刻卻因為玉虛宗嘔心瀝血變的如此蒼老。
跪倒在十六大牌位之前,莫師言重重的磕了幾個響頭,隻是其卻沒有站起身來之意。
玉虛的列祖列宗,請恕師言妄為,私自將恩師的牌位擺放在此師父他雖鑄下大錯,但其也是因為天下蒼生而變成如此模樣,師言此生,定當為恩師贖罪,以求眾位師祖門原諒莫師言低聲向著亡者告罪,聲音之堅毅與不悔,躲在不遠之處的天怮,聞言心一顫,差點動了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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