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五章 兄弟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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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則消息,天下震驚。手機端 vw
玉虛宗首座陸不名,舍命守護教內天機劍,最終被賊人所害,更令人憤怒的則是殺人凶手不是別人,乃是陸不名座下第六名弟子,十年前叛出玉虛宗,並加入天魔宗的成為天魔宗副宗主的天怮。
曾經的弟子,為何會如此殘忍的犯下弑師之罪天怮的殺人動機又是為何
無人知曉答案,隻知道此話從玉虛宗掌教莫師言口一一托出。
一時之間,天怮的名字傳遍大街小巷,無論是修仙之輩,亦或是民間凡人,無一不對其恨之入骨,破口罵其白眼狼不說,更是有著不少正義之士聯合起來,打起誅妖邪的旗幟,摩拳霍霍,勢為陸不名報仇。
作為久享盛名的玉虛宗,聽起來或許高不可攀,但在眾多凡人口卻是名聲頗顯,常年庇佑百姓的安危,甚至不少人求神拜子都是向著玉虛宗的方向,而玉虛宗仙長樂於助人的名聲早已傳開,這也使得不少民間人對於玉虛宗的幾位仙長都是了解,而且心裏對其也是極為尊敬。
陸不名之死,在世間蕩起渲染大波,一時間,有人歡喜有人憂,連另外兩大正道,都是有著與玉虛宗一起蕩盡妖魔的念頭。
愁雲慘淡,萬物蕭條而淒涼,碧空之萬裏無雲,但並不炙熱,反而有些蕭瑟。
千裏碧波此起彼伏,似乎在為峰主的仙逝而惋惜。
七日時間,一晃而過。
七日之內,前來玉清峰拜會的修者絡繹不絕,首日,玉虛峰,除了尚且閉關的尹天嬌之外,玉虛宗所有弟子都是紛紛前來,而掌門真人率人親至,在眾人的矚目之下,向著那停在大殿之的靈柩深深的拘禮。
第二日,萬獸殿與神風穀之人兩派之主以及兩大優秀弟子紛紛來遲,看著陸不名的靈柩,惋惜不已。
第三日,方才有著不少百姓自發組織的隊伍前來。
如此,直到七日之久,前前後後前來祭拜的平民,已然是不下於數萬,許多人或許不認識他,但隻要知道其乃是玉虛宗的仙長,便會慕名而來。
隻是,眾人斷然想不到,神州一處大地之內,在聽聞這一則消息之後,一身高七尺,懷抱一名尚在繈褓之的幼嬰,滿臉胡子的大漢呆立當場,旋即在回到家之後,不顧幼嬰饑餓的哭泣之聲,對著玉虛宗方向整整跪了七日。
玉清殿,夜已深。
萬條素縞之,黑棺挺立,大堂正,四名披麻戴孝的弟子正跪倒在地,他們雙目帶著血絲,疲憊與悲傷之,卻又掩飾不住那深深的仇恨
夜風吹過,此時的玉虛峰都是被一股涼意所籠罩,吹拂著周圍的修竹,發出沙沙之音,使的月夜既是安靜,又是有著陰森。
頭七之夜,除了守孝的四名弟子之外再無他人。
在這時,輕輕的腳步之聲打破了殿內的寧靜,自玉清殿外傳來。
大殿內所有人都是悄悄側目,腳步之聲,急如雨點,在眾人抬頭的刹那,一道如同瘋狂的人影已然出現在大殿之內。
師父
輕輕的二字,仿佛帶著無的艱難,自腹內翻江倒海而出。
看到那尊黑棺,而那人影七尺的身軀,竟是在這一刻如同雷擊一般,顫抖不已,旋即狠狠的跪倒在地,地麵之的青石,竟是因為這一跪而碎裂。
突如其來之人,令四人頓時愣住,隻是當看清楚來人之後,四人隻感覺到股怒火在心田之內燃燒。
杜遠最是忍受不住,首先跳出來,指著鼻子破口大罵道:你還有臉來,告訴我你為什麽做下如此行為,自你離去之後,師父幾乎無時無可不在念著你,想你回歸玉清峰,師父他究竟有何對不起你,你為什麽如此帶他,做出如此喪盡天良之事
來者正是天怮無疑,七日之前,其與羅煞一戰,羅煞身死,但其本身卻也發生了些許異變,疼痛,折磨了他整整七日,七日之後,其終於醒來。
此刻的天怮,整整消瘦了一圈有餘,便是其衣衫,也是自周圍七拚八湊而來,其身後,你那天魔泣血刀靜靜的束於身後,長袍將其全身遮住,眾人並未發現,長袍之下,天怮的那張臉,非但是有著濃濃的悲傷,更是不時的閃過一絲猙獰,其一雙眼,更是微微發紅,仿佛在死死的壓製著什麽。
自其醒來之後,其便感覺到體內多了一股難以控製的力道,這股力量極其龐大,但卻並非他所能掌握,而這股力道,也是極其危險,似乎能璀璨人的神誌,令人不自覺的淪為殺人魔物。
若非其懷有無名古經這一神的功法,此刻的天怮怕是已然控製不住,但即使這樣,其也是有著瘋狂的跡象。
杜遠模樣猙獰,身的法力更是激蕩不已,大有前清理門戶的意思,非但是他,連一旁的宋鬆也是如此,甚至是一向冷靜的劉臧,也是目現猶豫之色,法力悄悄的運轉。
濃重的殺機將天怮籠罩,莫大的威壓,將玉清殿的氣氛突然之間提起。
眾位師弟冷靜,眼下乃是師父的頭七之日,不易血腥總算李燁尚是理智,一聲大喝製止了眾人,隻是其目光之,也滿是質問之意。
杜遠的咆哮,令天怮呆立當場,杜遠的話令天怮臉色大變,隻見其神情恍惚的喃喃道:我殺了師父我殺了師父
七日時間,天怮並不清楚時間的傳言,醒來之後,其便響起陸不名的傷,匆匆忙忙的來到此處,原本以為可以見到陸不名最後一麵,隻是卻是未曾想到,杜遠的一番質問,卻是與現實有著如此之大的差距。
不,我沒有殺師父,師父他不是我殺的,師父他是死在了道明真人手
天怮似乎回過神來,但此刻,其卻像是一個被冤枉的孩子,不甘的搖頭辯解,但其求助的目光,在眾人看來是如此的諷刺。
聽到天怮的回答,四名玉清峰弟子都是怒意再漲,連李燁也是多了些冷眼,杜遠大聲咆哮道::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不成,一切都是出自掌教真人之口,難道掌門能欺騙天下人不成,你即使狡辯也便罷了,為何還要侮辱一個死後的英靈,道明掌教已經死了十幾年,你為何還要侮辱於他
杜遠的連番質問,使的天怮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
事情,出自莫師言之口,而他,身為自己的好友之一,為何要侮辱自己,而當時,還有那一名少女,她又去了哪裏,為何不站出來為自己辯解,將實情道出。
不,師父真的不是我殺的,師兄,你們相信我,相信我
此刻的天怮,眼神之帶著懇切與無助,隻是其看到的,卻是四位師兄的冷眼與憤恨。
深吸了一口氣,李燁站出身來,身軀顫抖,似乎壓抑著怒火,低聲道:老六,這是我最後一次如此稱呼你,自今日之後,我玉清峰再也容不下你,今日,乃是師父的頭七之夜,我等不欲見血,但此後,我等四人便是要清理門戶,為師報仇,你好自為之
言畢,李燁卻是不看天怮一眼,緩緩跪下了身子。
天怮神色慘白,其怎麽也不會料到,李燁會說出如此的話語。
李燁之後,宋鬆也占了出來:小師弟,你已經變了,步入魔道之後,你已經變的心狠手辣,麻木不仁,可憐師父如此信任於你,可是你
宋鬆狠狠的一握手,表情似乎在為陸不名不值。
劉臧沒有說話,目光冰冷如刀,深深的割在了天怮的心。
滾,師父不想再見到你,給我滾,自此之後,哪怕是你逃到天涯海角,我們師兄四人也要娶你頭顱,以告師父在天之靈,我要親手剖開你的心,親眼看一下,其是否是黑色的
晴天一個霹靂,霎那間,腦海一片空白,其看著義憤填膺,恨不得親手殺了自己的四位師兄,欲言又止
心,在無聲的滴血,天怮隻感覺一陣窒息,慘然的一笑,其發現眼前的四位師兄,在這一刻,與自己的距離已然是天涯海角一般疏遠,這一刻,天怮甚至有著天下之大,以無處容家的感覺。
為什麽,為什麽,連你們都不相信我
話未曾出口,但血卻順著被其咬破的嘴唇之流出,看到眾師兄的表情,其便清楚,此時的自己,已然無力反駁什麽。
那一日,與羅煞一戰,道明真人的屍身盡毀,縱使其辯解起來,也是無聲。
呯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天怮的臉再無血色,看著大殿正的靈柩,雙腿一彎再次跪倒在地,地麵的青石似乎如其那顆心一般狠狠的碎裂,看著那一處靈柩,天怮狠狠的向著地麵拜下。
彭彭彭
接連三拜,每一次,都是那麽用力,每一拜,都是令玉清殿震動,似乎隻有如此,方才可以宣泄著心的委屈,那一抹嫣紅,深深的印在了地麵的青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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