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不願留存世間的古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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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芸芸眾生修道,為的就是成仙,為的就是長生。而遠古時代出現了一顆神樹,傳說蘊含了長生的秘密。隻可惜眾族大戰,爭奪神樹。神樹被毀,然而神能卻依舊存在。神樹化為四種不同的仙木,分處宇宙八荒。

    現在,厄獸與龍獒知道其中一些秘辛,怎能不為之動容。

    龍獒睜開天眼,想要一窺究竟。然而一股清氣遮蔽了它的視野,無法看穿。

    厄獸也做了同樣的事,也是一無所獲。

    “本座窺到了一些,那應該不是完整的仙木,隻是其中一種的殘枝。”龍獒低聲自語。

    寶物就在眼前,厄獸說什麽也不會輕易放手。盡管清氣對於厄獸而言,如同炙熱的神火燒烤,但它依舊不肯鬆手。

    蕭白在翡翠光輝出現的那個瞬間便昏迷了,現在所發生的一切他一概不知。

    隻見龍獒一聲清嘯,如凰鳴,似龍吟。天地山川為之震動,百獸花草為之顫栗。

    無形的神音呼嘯而過,掃在了厄獸黑色的大手上。由於厄獸對抗清氣就已經精疲力竭了,更不用說再多抵禦龍獒的攻擊了。

    “嘭。”厄獸化出的黑色大手被神音震碎,而後龍獒探出前爪,如一股颶風呼嘯而來。龍獒的攻擊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完成的。厄獸在慌亂中完全沒有還手之力,就連自保都顯都心有意而力不足。

    霎那之間,厄獸分身被龍獒一鼓作氣,完全擊碎。

    在厄獸手中的蕭白也隨之而落,龍獒見狀欲要上前接住蕭白。但是還是晚了一步。

    天目湖的石魚突然張開魚唇,蕭白順勢而落,墜進了石魚腹中。

    “該死,竟被這有缺的石靈吞入腹中了。”龍獒雖然氣憤,但是它也沒有辦法。龍獒環繞著天目湖轉了一圈,而後無比失望地說道:“那老不死還真沒有騙我啊,沒想到滄海桑田,此處的聖地竟然被大人物連根拔起,不見蹤影了。”

    龍獒望向天際,“看來我隻能去尋找下一個故地了。也不知到了最後還會有幾處留存於世間。”

    龍獒一聲長歎,“如果你小子可以活著從石魚的腹中出來,也不失為一種造化啊。”而後龍獒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片失望之地。

    星神殿主峰,半山腰。

    一道身影單膝跪在地上,向著草廬中正在煉丹的老翁傳音。

    “師傅,那小子被一條成精的石魚吞入腹中,這時說不定已經化為血水了。”

    “哎,可惜了。如果你可以抓住他,說不定會在他的身上尋出古法,靈寶啊。”

    也不知道過來多久,蕭白才從昏迷中醒轉過來。石魚腹中一片漆黑,然而蕭白胸膛裏藏著的長生木卻綻放出了微弱的翡翠光輝。雖然隻有一縷光芒,但在黑暗中卻顯得無比明亮。

    蕭白環視四周,發現除了黑暗還是黑暗,“我這是在哪裏啊。”

    蕭白努力地回想,發現自己被厄獸抓住後就昏迷了。自己怎麽會出現在這片黑暗中?

    蕭白靜靜地思索,但是卻仍然找不到一絲頭緒。但是蕭白不想就這樣坐以待斃,他手持長生木照明,小心翼翼地在黑暗中摸索前進。

    腐臭味彌漫在空氣中,蕭白感到腳下是冰涼的水流。蕭白每探一次腳,就要忍受無比刺骨嶙峋的寒冷。時間一長,蕭白的雙腳開始漸漸失去了知覺,變得麻木,隻知道繼續前行。

    “如果我就此停下腳步,那麽我就必死無疑。即使這寒冷刺入我的骨髓當中,但是我的心依舊炙熱。”

    即便蕭白的雙腿在此時已經完全被刺骨嶙峋的寒意侵蝕,每動一步,蕭白都要承受無比壓迫的重力,但是蕭白依舊不放棄。

    在這種無法尋求幫助的環境下,隻有靠自己。蕭白相信,隻要自己的意誌足夠堅定,足夠頑強,他便可以尋到一條生路。

    我不求人,不求天,不求地,隻求己。

    隨著時間的推移,蕭白越發感到自己身體的虛弱。蕭白現在連睜開雙眼的力氣都幾乎沒有了,他所走的每一步都是完全憑借著自己的頑強意誌。

    ……

    遠處有一盞燈火明滅不定,如同近在眼前,卻又遙不可及。古老的誦經聲如同滔滔不絕的江水向蕭白湧來。那是一種大道傳音,又是一種禪唱。餘音嫋嫋,不絕如縷。霎那間,仿佛有三千道人立身虛空,仔細聆聽一位老者傳道。

    一股澎湃的生機向蕭白湧來,洗淨蕭白身上的寒冷與疲倦。

    蕭白瞬間從麻木中醒轉,他眨了眨眼,又揉了揉眼,這才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遠處的燈火明滅不定,如同近在眼前,卻又遙不可及。古老的誦經聲如涓涓細流,趟入蕭白的雙耳。

    “那是……一座古亭。”蕭白隨著聲音望去,以守夜人出色的瞳力看到了一座古亭。

    那座古亭幾乎就要朽爛了,但是亭柱上流轉的絲絲道力卻又阻止著歲月的侵蝕。至此,古亭才沒有朽爛,成為曆史的塵埃。

    古亭像是有著一種不朽的神性,一邊阻止著歲月無情的侵蝕,一邊流轉出絲絲絢爛奪目的道輝。

    蕭白不知自己見到這樣一座古亭到底是福還是禍,不過他卻攔不住自己的雙腳,不由自主的向古亭走去。

    不得不說,那座古亭端得是神奇。它化腐朽為神奇,於破敗中與世長存。

    蕭白一邊向古亭靠近,一邊用心去感受古亭留下的曆史痕跡。

    “無法辨別到底是什麽年代的建築,不過它至今神性未失,想必建造這座古亭的人必定是當時驚才絕豔的人物。”

    蕭白登上了古亭,而後他又是一陣驚訝。

    一盞道宮燈擺放在石桌上,燈火明滅不定。古老的誦經聲從道宮燈中傳出,響徹在這座古亭的每個角落。絲絲道輝愈發顯得精妙絕倫,而道宮燈所吞吐出的模糊道紋更是超凡入聖。

    一本古書被擺放在道宮燈旁,隨著燈火的明滅而開合翻頁。

    古書流淌出一種無上氣質,讓人不禁心生敬意。而每次開合翻頁,古書都會流轉出幾個古字。每個古字都流淌出一種意境,仿佛古字有生命一般,懂得如何與人交流。每個古字都是一種道境的釋意,全部都超脫凡塵,淩駕於蒼穹之上。

    “那是一本古經,年代遠到無法想象的古經!”蕭白驚呼,沒想到竟然在這裏見到了一本年代久遠到無法考證的古經。

    蕭白伸手去拿那本古經,然而當蕭白的手觸碰到古經的時候,古經卻突然黯淡下去。頃刻間,古經便如同度過了無盡的歲月,隨風一吹,化為灰燼。

    “這是一本不願留存於世間的古經。”蕭白看到此番情景,突然想到了老輩的一些話語。

    一些逆天的經書會開啟靈智,如果它不願意留在世間,就算是神明也無法留下它。

    蕭白看著古經漸漸隨風消散,“這本古經早就不在這裏了,這隻不過是它昔年留下的一縷道痕而已。”

    “如果這本古經沒有選擇自己毀滅,不留世間。那麽現在它會在哪裏呢?”

    當古經全部都化為灰燼,一個古樸而莊重的古字落下,烙在了石桌上。

    一字壓千古!

    古老如石桌,也被這一個古字壓出了粗壯的裂縫。

    “好強悍的古字,連歲月都無法侵蝕的石桌卻被一個古字給壓出了數道裂縫。”

    蕭白沒有輕舉妄動,他隻是在凝視著烙印在石桌上的古字,體會著其中的道韻。那盞燈也是不凡之物,燈身如同一座大道宮闕,道宮中有明滅不定的燈火。蕭白仔細觀望,發現那盞道宮燈竟然是一件道兵!道宮燈吞吐模糊的道紋,流轉出絲絲道韻,蟄伏著萬千道意,隨著古老的誦經聲而顯化。

    “可惜了,是一件損壞了的道兵。”蕭白發現了端倪,無奈地搖了搖頭。

    “不過這座古亭倒是一處修煉寶地,我在這裏修煉說不定會開辟第五個道穴。”蕭白感受著古亭內流淌的道意,做出了這樣的判斷。

    外界。

    自從蕭白被石魚吞入腹中後,石魚也不怎麽太平了。它從天目湖出發,一直漫無目的地遊蕩。石魚出現在山川湖泊,一路遊蕩,引起了不少修士的注意。

    “天哪!我看到了什麽,一條會動的石魚。”一些凡人看到石魚在大江南北遊蕩,紛紛驚呼不可思議。

    “那是一條成精的石魚,體內肯定孕育出了故老口中代代相傳的‘命元丹’。”有修士看到後下出了這條結論。

    “不管有什麽,肯定是逆奪造化的機遇。”

    隨著修士們的口口相傳,風浪越來越大。終於有修士架起神道,追尋石魚的下落。然而,不料石魚魚尾一擺便遊出百裏之外。任修士在後麵追逐,卻又始終無法追到。

    一座山頭上,一隻小白狗在望向遠方的天空,“奇怪,這石靈從未離開過天目湖半步,一直在守護著那座古老聖地。現在怎麽會主動遊蕩在大江南北?”

    小白狗一陣思索,而後驚訝道:“古老聖地被無上人物搬走,難道說它是在尋找古老聖地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