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這個女人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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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過來的時候,明晃晃的燈光把閔子墨的眼睛刺得生疼。他眨巴了好幾下,才勉強把大致的環境弄清楚。他和尹二孃就被扔在一張床上,尹二孃還是呼呼大睡,兩個小崽坐在床沿守著。

    閔子墨撲倒在床上,稍微側了一下臉,右眼角剛好能看見一個男人魁梧的背影,正穩穩當當的坐在沙發上,旁邊有一張舊桌子,上麵擺放著一盞電石燈。男人聲音渾厚有力,甕聲甕氣的,應該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

    “東西拿到了嗎?”

    “拿到了,就是這個罐子吧。”小七雙手捧著罐子交給那個男人。

    中年男人雙手接過罐子,轉動著。閔子墨看不見他的表情,不過聽對方的聲音應該很興奮。

    “沒錯,就是這罐子,你們知道嗎?這就是我們夜郎國仡佬祖先的神物,叫做葛僚鼎,距今已經兩千多年的曆史了,是我們夜郎國的最後一個國王興和蘇阿納,參照商代的司母戊鼎鑄造的。”

    “司母戊鼎?”小七一個初中都沒有畢業的爛仔,他懂個卵。

    “對,司母戊鼎。”中年男人說:“司母戊鼎是商王武丁的兒子丁文為祭祀而鑄造的鼎,凝聚著王子的一片孝心。是商代罕見的青銅器。司母戊鼎高133米,長110米,寬078米,重800多千克,相當於八百公斤之多的重量。形勢雄偉,氣勢宏大,紋飾華麗,工藝高超,體現了莊嚴凝重的風格。是商周時期青銅文化的代表作,現在收載在國家博物館。”

    “師父,你懂得真多。”小七畢恭畢敬地說。

    中年男子擺擺手,接著說:“而我們夜郎祖先鑄造的這個葛僚鼎,用材和造型都是參照司母戊鼎鑄就的,當然,體積就小了十多倍,當然重量就不止少了十倍。興和蘇阿納國王為了掩人耳目,也在造型上做了一些改進,還特意加了一個蓋子,所以這葛僚鼎看上去就像個茶壺。不過,我們的葛僚鼎自有葛僚鼎的寓意,不僅包含了忠孝的意思,還象征著吉祥和貞烈。更為神秘的是,有緣人還可以通過葛僚鼎探詢夜郎國的過去未來,是舉世難得的寶貝。自從兩千多年前夜郎國神秘消失之後,這葛僚鼎也就跟著失蹤了,剩下的也就隻有一個鮮為人知的傳說。”

    “那麽師父,您能保證這個東西就是傳說中的葛僚鼎嗎?”

    “廢話,為師早在一個星期前就嗅到了葛僚鼎返回人間的氣息。而且在今天半夜交更的時候,為師可是親眼看見葛僚鼎發出的訊息。可惜,為師不是那個有緣人,不能親自驗證葛僚鼎展示過去未來的神秘之處。但是這個神器,必是葛僚鼎無疑了。”

    “這就好了,也不免徒兒們費了這番功夫。”小七樂滋滋地說,一臉勝利者的驕傲。

    中年男人回頭朝閔子墨這邊看了一眼,原來他帶著大大的口罩,難怪說話甕聲甕氣的。而閔子墨的身子又是撲在床上的,隻有用眼角偷偷地瞥上一點點男子的側影,兩個男人的目光沒有交匯,也無法交匯。

    中年男子隨即掉頭過去,對小七說:“你們,沒把這兩個人怎麽樣吧?”

    “沒有,不過師父,那個男的功夫太厲害了,我們幾個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否則,我也不會使這種方式招呼他們的。放心吧師父,他們沒有大礙,但是一時半會也醒不過來。”

    “嗯。”男子讚許地點了點頭。

    小七頓了頓,又說:“師父,我們怎麽處置這兩個人呢?看起來他們也不是壞人。”

    “嗬嗬……”中年男人笑了:“小子,你一個臭名遠揚的小混混,居然也能分辨出誰是好人誰是壞人?你說說,為師是好人還是壞人?”

    “師父當然是好人啊。”

    “嗬嗬。”中年男人冷笑一聲,突然口氣凶惡地說:“但是,為師也殺過不少人。”

    小七不以為然地說:“哎呀師父,那都是你們陰陽界的事情,不要拿你的那些故事來腐蝕我們這些九零後哦。”

    小七和中年男子說笑了幾句,隨即很認真地說:“對了師父,不管這兩人是什麽人,但是有一點是值得肯定的,他們是區婆婆的老鄉,所以,最好還是不要動他們了,區婆婆,我們也惹不起的。”

    “我說過要動他們嗎?我說過要去惹區婆婆了嗎?”中年男人說罷就站起身來,把罐子放進一個大挎包裏,對小七說:“我要走了,你們趁這兩人還沒醒來,也趕緊撤吧。記住,先回老家去,八月十五之前不要在南山一帶露麵了。”

    說罷,男子就走出門去。

    ……

    從南山仙鶴路旁邊的西瓜村到南山道觀,大約一公裏不到的路程。這是一條小路,一條從白樺林穿過的小路。

    白樺林方圓一公裏,荒無人煙。南邊是南山道觀,東邊是垃圾場,北邊是亂葬崗,西麵就是南山街道。

    中年男子一個人走在小路上,月色絲絲縷縷的從白樺林裏灑落在石板路上。

    男子原本走得很急,很快就走到了白樺林中心地帶,卻突然頓住了腳步。

    “誰?”

    一個身影背靠著前麵的一棵白樺樹,輕輕一笑:“你猜猜。”

    確實有點難猜,因為那人和男子一樣把臉遮住了,不過中年男子戴的是口罩,那人卻用用一塊帕子遮住了眼睛下麵的臉部,像一個攔路打劫的蟊賊。

    “你想搞哪樣?蒙麵賊。”

    “打劫唄。”蒙麵賊嘻嘻哈哈地說:“把包包留下,我讓你走。”

    “找死。”男子說罷,本能地捋了捋挎包,證明是背好的不會掉,然後就舞著雙爪朝蒙麵賊衝過來。

    男子身子笨拙,招式卻很淩厲。

    蒙麵賊“嗖”的一下就騰上了兩米多高的樹樹椏上,樹幹就被男子硬生生抓下一塊皮來。

    “太毒了點吧,嗬嗬,袁派鷹爪功?”蒙麵賊對著下麵的男子調侃道:“把你的口罩摘了吧,讓我看看你的真麵目,究竟是袁派的哪個弟子?”

    “你怎麽知道我是袁派的人?”

    “簡單,一動手就露餡了,黔中武林會鷹爪功的能有幾人?”

    男子輕輕一笑:“你跳那麽高幹什麽?也把那塊尿布扯了吧,這個時候攔路打劫的,十之**就是你了,想不到你還能對付小七的蒙汗藥。”

    “當然是我,但是你不卻知道我是誰啊,嗬嗬。”

    “小子,看來我低估你了。”男子的語氣裏透露出惋惜,仿佛很後悔之前沒有把對方處理掉。

    中年男子猜得沒錯,這個蒙麵賊就是閔子墨。

    其實閔子墨也是瞎蒙的,黔中武林,袁派鷹爪功的確無人能及,但是並非隻有袁派之人才會鷹爪功,比如黃毛小七,之前就說過他的鷹爪功是祖傳,他不姓袁;還有六枝縣的傅家也兼修鷹爪功。不過,既然要猜門派,閔子墨就專挑著名的猜。

    “小子,你沒把我的徒弟怎麽樣吧?”

    “沒怎麽樣,那個黃毛小七,盡管是個下三濫,不過也還講點江湖道義,我隻是讓他好好的睡一覺,等我拿回罐子,你回去的時候差不多就醒了。”

    “嗬嗬,小子你的口氣不小啊。”

    “你不要老是小子小子的好不,你也大不了我幾歲。再說,現在不是比年齡大小的時候。”

    “有氣魄,我倒是真小看你了。”

    男子說罷,後退了三米,但是卻沒有想逃跑的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