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 死有餘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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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一沒有說話。 w w w v w 韓劇搜 hanjo
因為他是江湖人,而且還是數一數二的江湖人。唐獨秀又把話接過去,真凶是誰不重要,既然兒子死了,他要保全麵子,所以我必須要死。
麵子對江湖人來說的確是重要的,也許是最重要的。
所以即使導致侯天賜死掉的不是唐獨秀,但他至少出手了,並且把暗器打了小侯爺滿身。即使他是被利用被陷害也必須要死,因為侯爺已經沒了兒子,不能再失去麵子。
所以真相是怎樣的,根本不重要,侯爺自然會去查,不論結果如何,隻有唐獨秀的死才能保住侯爺的麵子。
侯天賜的死必須要有人償命,唐獨秀無疑是最佳人選。
幹掉一個胖子顯然要大海撈針的尋找真凶要容易得多。
溫柔歎了口氣,有時候我真搞不懂你們這些武林人。
唐一瞪大了眼睛:難道你不是江湖人麽真應了那句話烏鴉站在豬背,隻看到別人黑。
溫柔又豎起了眉毛:我是女人,女人怎麽能一樣。
女人怎麽不一樣唐獨秀故意氣她,你不一樣殺人喝酒,一樣的去賭場,一樣的逛青樓。
青樓唐一來了興趣,真看不出你還有這種嗜好,失敬失敬。
溫柔急得漲紅了臉:我去青樓還不是為了找這個死胖子,他喝醉酒答應給人家姑娘贖身,結果因為他偷跑的時候忘記了帶錢袋,兜裏一個大子兒都沒有,所以才讓人通知我去贖他。
唐一的興致更大了,轉頭問唐獨秀:你從哪裏偷跑時忘記了帶錢袋
唐獨秀不以為恥的嘻嘻笑著,你問她。
唐一立刻又把頭轉了回來,看著溫柔。
溫柔的臉更紅了,簡直像一隻熟透了的蘋果。
從我那裏。她的聲音簡直小的像蚊子。
什麽從哪裏唐一故意裝作聽不見。
溫柔惱羞成怒的抓起一隻豬手丟了過去,你們兩兄弟沒有一個好東西,早知道不該救你們了。
她罵的是唐一和唐獨秀,豬手卻是扔向窗戶。
豬手打破窗戶飛了出去,卻聽不見落地的聲音。
另一個種聲音倒是傳了進來:好端端的,為什麽要這麽浪費,舒服的吃完最後一頓飯豈不是更好。
溫柔笑靨如花,外麵那麽冷,閣下何必在外麵喝西北風,進來喝杯酒豈不是更好。
唐一和唐獨秀沒有動作,該吃的吃,該喝的喝。不過即使他倆想有什麽動作恐怕也是不可能的了,沒有人在受了他們那麽重的傷後還能有什麽劇烈動作,能一如既往的大吃大喝已經算是他們天賦異稟了。
窗外的人推開了被打破的窗戶,一個鼠頭獐腦的漢子跳了進來,既然溫大小姐相請,我恭敬不如從命了。
說完,他真的一屁股坐下來,拿起酒壺喝。
唐一惋惜的看著他,那個壺嘴是我剛剛擦過的。
溫柔笑了,柯大俠一直是個沒什麽禮貌的人,弄髒一隻酒壺不過是很平常的事罷了。
進來的人正是江湖人稱飛雲手的柯雲飛,在江南一帶也算是名號響亮的一個人物。
很快喝光一壺酒的柯雲飛放下酒壺,麵不改色的說:沒有禮貌的人總死人要好得多,溫大小姐何必把自己卷進來。
溫柔搖頭,他們是我的朋友,難道我該看著你趁他們重傷之際殺了他們去邀功
柯雲飛冷哼一聲,原來溫大小姐是舍不得自己的姘頭,那說不得,隻好得罪了。
話音剛落,其他的兩扇窗戶也被打破,又進來兩個人。
唐獨秀歎道:原來現在的人都喜歡做狗,放著好好的門不走,卻非要從窗戶翻進來。
進來的兩個人一模一樣的相貌,一模一樣的衣裝,正是黑道有名的陝南雙狼,陸力陸山兩兄弟。
原來是還找了幫手。溫柔笑的更加嫵媚,你剛才說這個胖子是我的姘頭,那我豈不是成了婊子
柯雲飛笑道:溫大小姐是聰明人,何不站到一邊,我們是絕不敢冒犯的。
雙狼的老大陸力笑道:如果溫大小姐非要當婊子,我們兄弟倒也是不介意的。
陸山接過話:我喜歡婊子,等這事完了,我們不妨好好親近親近。
溫柔笑得花枝招展,那何不如我們現在親近親近
說著,她竟移身向陸山走了過來,充滿誘惑的笑容和身的香氣讓陸山不由得心跳加速。
然後他的心再也不會跳了,溫柔閃電般的出手,在陸山驚覺之前,一把短刀已經刺入他的心髒。
兄弟同心,眼看著陸山不明不白的死在溫柔手裏,陸力肝膽俱裂,一聲怒吼,手的開山刀當頭劈下,帶起的風聲很是嚇人。
但是溫柔顯然是不怕的,她還是在笑著,不過眼光盡是冰冷。
隨著溫柔輕巧的閃身,陸力的開山刀撲了個空,他手腕一轉,豎劈改為橫掃,大有把溫柔腰斬的意思。
而這個時候,溫柔的腰好像忽然斷了,整個身橫向倒下,堪堪躲過這一刀。
柯雲飛看到陸山慘死,本欲前與陸力合力先做掉溫柔,可是看到身旁的唐家兄弟,他又改變了主意。
兩位好像受了重傷柯雲飛笑眯眯的說。
唐獨秀苦笑著說:好像是的。
為了配合唐獨秀的說法,唐一居然呻吟了一聲。
柯雲飛笑得更愉快了,這是一個殺了你們大好機會,我想我不應該錯過。
唐一也笑,你要是不忌憚胖子的暗器,恐怕剛才已經出手了。
柯雲飛承認。但是現在我已經摸清了你們的底,沒什麽好忌憚的了,所以你們死定了。
真可惜,你已經錯過機會了。唐獨秀也愉快的笑著。
柯雲飛沒有問為什麽,他不需要問,一把刀已經從後麵架在他的脖子。
溫柔的刀。
柯雲飛意識到自己犯了個可怕的錯誤,如果不是自己太過小心,在溫柔殺陸山的時候出手,眼前的兩個重傷之人絕沒有活著的可能。
但這世是沒有後悔藥的。
柯雲飛僵直的站著,他不敢動,他毫不懷疑以溫柔的身手,在他有所動作之前,短刀會割下他的大好頭顱。
窗戶破了,屋內很冷。
柯雲飛卻在流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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