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生死一切憑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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湮醒來後,第一個反應便是孩子沒有了,抱著小腹痛哭起來。小說然後才想起天情還被關在神水宮的地牢,也不知道天情怎樣了,湮隻想起身,但是下身的痛楚讓她根本無法起身,但是湮還是堅持著起身。
湮的痛呼聲將禮奢給喊了過來,禮奢忙將湮按著道:你別起來,你現在要好好休息。
湮抱著禮奢道:啊爸,孩子沒了,孩子沒了,天情被他們抓了。
老人痛苦地閉眼道:這些聖女都告訴我了,但是現在最重要的是你要好好休息,你要是出了什麽事情,那可真的完了。
湮斷斷續續地哭道:啊爸,天情還被他們關著,要想辦法救他。
老人道:你哥哥已經去打聽天情的情況了,很快有消息了。
神水宮的地牢,天情還在努力地衝穴,綰蘿進來的時候正好發現,便笑道:你竟然還能衝穴真的是不簡單,不過我封的穴道天底下除了我沒有第二個人能夠解開,你死了這條心吧,你安心地接受我的折磨吧,你的任督二脈都被我封死了,我看你還能厲害到哪裏去。
說完,綰蘿又拿起鞭子,不過這一次不同的是,鞭子帶著鋒利的刀刃,每一鞭子下去,天情身都會帶下來一片肉,傷痕不計其數。天情還是痛得一聲不吭,綰蘿越打越氣,一邊打一邊罵,看守天情的弟子都已經看不下去了,差點嘔吐出來了。
月舞再次來到地牢的時候,當場捂著嘴巴泣不成聲。如果說天情昨天不成人樣,那麽今天天情徹徹底底不是個人了,隻是一團血肉模糊的物體,根本不能分辨出來那竟然還是個人。月舞撥開天情的頭發,便看見了天情那張蒼白虛弱,布滿血汙的臉,由於天情被吊著,因此臉龐並沒有被打到。
月舞的心像是又千萬把刀在割一樣,痛苦得讓她幾乎窒息。天情虛弱地對月舞道:你封掉我神庭,鷹窗巨闕三個穴道,力道越重越好。
月舞不解道:這三個穴道都是死穴,用力過重你會死的。
天情道:這你不用管,你隻要封掉這三個穴道行了,聽我的,沒有錯。
月舞不知道為什麽,雖然那三個穴都是死穴,但是天情說的話卻有一股力量驅使著自己去相信。月舞封住了天情的三個穴道,天情立刻昏死了過去。月舞慌了,自己失手殺了天情月舞搖著天情的身體,為天情注入真氣,但是卻毫無反應,月舞看著一動不動,連氣息都沒有了的天情,眼淚無聲地流了下來。
自己是愛著天情的,但是卻親手殺了他,這一下子讓月舞如何能夠接受月舞對著天情的身體道:你死了,我也不活了。說完便準備自我了斷,但是突然天情卻活了過來,天情吐了一大口血,然後悠悠地醒了。
天情醒後,運力,然後天情的整個身子都向前弓了起來,明顯是承受著巨大的痛楚。天情放佛又昏死了過去,過了好久才醒過來,天情醒來後一直在恢複體力和內力,過了一陣子,天情掙斷了鐵鏈。整個人便從牆壁掉了下來,重重地摔倒在地,傷口又開始撕裂,流了一地的血。
月舞還沒有來得及問天情是怎麽衝破穴道的,天情便掙紮著起身,月舞趕緊扶起天情。天情道:我要回去看湮怎樣了。
月舞道:好,我送你去。
月舞將看守的人擊暈,然後給天情換衣服,換衣服的時候,月舞都不敢用力,因為天情身全部都是傷痕,稍稍觸及還沒有愈合的傷口便又重新裂開。但是天情好似沒有感覺似的,並不在意身的痛楚,天情隻關心湮怎樣了。
在月舞的帶領下,天情一路通行無阻。天情走得很快,在快到天情的家的時候碰見了右護法彌海。月舞問道:彌海,你這帶人是準備去哪
彌海道:回聖女,我奉宮主之命,去將天情的妻子帶回神水宮。
月舞對天情悄悄道:你快走,我拖住他們一會,你趕緊帶湮走。
月舞成功地將彌海拖延了一小會,但是一小會對天情來說已經夠了。等到彌海帶人來的時候,天情已經背著湮離開了家。天情背著湮一路向瀾滄江跑去,雖然天情全身都在痛,但是天情卻不能停下來,因為他不知道神水宮的人什麽時候會追自己,天情隻有用最快的速度離開苗疆,隻有離開苗疆才是安全的。
天情一路幾次倒地,眼睛都快睜不開了,但是天情咬緊牙關還是站了起來,不知道天情哪裏來的力量,竟然能夠支持著天情一次次地站起來。換做平常人早死了,而天情竟然在全身都是傷痕的情況下,還能夠背著湮渡過瀾滄江。
渡過了瀾滄江,天情才停下來稍稍喘息,但是神水宮的人要是追來,還是很快的,畢竟天情背著一個人,身還有傷痕,一路速度並不是很快。
天情背著湮來到了南疆的一個小村子,借住了下來,天情也借機休息一下,恢複體力。隻休息了兩個時辰天情便又背著湮路了,湮要求天情放下來讓自己走,天情道:你剛小產,走路很痛,根本走不了,我背你,我們才能夠逃出去。
湮聽了天情的話,隻想哭。伏在天情的背,湮覺得這是自己唯一的依靠,但是旋即想到自己和天情的孩子沒有,湮的眼淚止不住地掉了下來,但是湮卻盡量不讓天情發現,因為她知道天情已經夠累的了,不想天情再為自己擔心。
一開始天情一路走走停停,後來不知道為什麽湮突然氣若遊絲一樣,天情擔心不已,日夜不歇地狂奔,他隻想找到段天涯,天情終於找到了段天涯。
段天涯一看見天情蒼白,兩眼紅腫的樣子便知道天情受了極重的內傷,而且還很疲勞,段天涯趕緊將天情接進房間。
段天涯問道:天情,你這是怎麽了
天情焦急道:你快給我妻子找個郎,幫她看看。
段天涯道:你先將她放下再說。
天情焦急道:你快去喊郎。
段天涯印象從來沒有見過天情這麽著急,於是趕緊派人去請大夫。
天情將湮放下,讓湮躺下後,段天涯便將天情拉到房間外麵問道:天情,這是怎麽回事這個女孩是
天情靠在牆壁道:她是我的妻子,叫禮湮。
段天涯吃了一驚道:你何時有了妻子
天情道:這個我以後和你說,先幫湮看病要緊。
不一會大夫便來了,天情拉著大夫的手道:大夫,你幫我看看我妻子,她怎麽了。
大夫便開始給湮診起脈來,過了一會大夫道:你妻子她沒什麽大礙,反倒是那你的傷更重。
天情道:我沒事,我妻子她到底怎樣了
大夫道:隻是小產,然後身體未經調養,所以身體很虛弱,隻要好生調養,一段時日便可無事,切記不可讓她傷心過度,這樣會導致憂鬱成疾。
天情一聽到湮沒事放心了,然後天情倒了下去。
段天涯沒來得及防備,天情便一頭栽倒在地,段天涯問道:大夫,他怎麽了
大夫看了看天情,仔細地把脈,然後道:他受了極重的內傷,帶衝二脈盡斷,血氣虛弱,換做普通人早一命嗚呼了。
段天涯遲疑問道:他帶衝二脈盡斷
大夫表情凝重道:對,他的帶衝二脈盡斷,看起來像是自斷經脈的,不像是別人而為的。
大夫停頓道:這個是他主要的傷,他身應該不隻是這麽一點傷。
當大夫揭開天情的衣服的時候,被眼前的景象給嚇住了,當場說不出話來。全身密密麻麻的都是傷口,幾乎找不到一塊好肉。大夫問道:你這個朋友是經過什麽事情,怎麽會搞得一身的傷
段天涯道:我也不知道,隻能等他醒過來問他才清楚。
大夫道:我先給他開藥,你把他泡在藥缸裏,他傷勢這麽重,又一路奔波來的,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醒過來,這個要看天意。他帶衝二脈已斷,至於能不能繼續用武功還不知道,這個要看他的造化,很有可能武功從此廢了。
段天涯道:大夫,其他的不管,先把人救活再說。
大夫道:老夫自然會盡力而為之,不過一切還是要看他的造化和天意。
段天涯看著昏睡不醒的天情,眼神複雜,不知道天情經曆了怎樣的事情,以天情的功夫怎麽會弄得一身是傷天底下能夠將天情傷得如此之重的人恐怕不多。天情為何要自斷帶衝二脈還有天情帶來的女子,天情說是他的妻子,這又是怎麽回事,天情什麽時候有了個妻子
段天涯腦海裏滿是疑問,但是這一切都要等天情醒了才能夠為他解答。段天涯滿麵憂愁地看著昏睡的天情,心想道:天情,你一定要醒過來,千萬不能夠一睡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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