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情的眼睛裏閃動著暗芒，瞳孔微縮，盯著閉著眼睛的風雪老人。小說

    風雪老人閉眼睛，想依靠聽聲辨位來確定楚天情的方位，但是他卻什麽聲音都聽不見，連呼吸聲都聽不見，楚天情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樣。但是風雪老人明確的知道天情一定在自己的周圍，肯定是沒有動，甚至連呼吸都閉起來了，風雪老人心不禁多了一分讚賞，他這個徒弟總是那麽優秀，不會讓他失望。

    果真如同風雪老人所料，楚天情並沒有消失，隻是站在原地不動，然後屏住了呼吸。風雪老人如果一睜開眼睛，楚天情的劍肯定會瞬間攻向風雪老人，趁著聽覺和視覺同時作用在重疊的那一刻，雖然兩個感官同時起了作用，但是無疑會分散精神力，畢竟一個人的精神力是有限的。

    風雪老人不睜開眼睛，楚天情不隨便出擊，於是局麵開始變得僵持。僵持的局麵對楚天情並不利，因為閉氣對於楚天情來說還是不太擅長。不久，楚天情開始呼吸，於是風雪老人便知道了楚天情的方位。風雪老人遙向楚天情呼吸之處發出一指，一道迅疾無的劍氣向楚天情奔來，但是這一招完全沒有用。

    楚天情早在呼吸的時候已經離開了原地，這一點也是在風雪老人的意料之。但是楚天情在飛掠的時候，衣袂帶起的風聲，卻是被風雪老人一一聽在耳。風雪老人迅速發出數十道劍氣，但是卻無一奏效，始終是慢了一拍，總是和楚天情擦身而過。

    數十道劍氣都沒有打天情，風雪老人眉頭微皺，於是，將一直沒有用的左手也拿了出來，動作也是和右手一樣，豎指成劍，但是這次卻是雙手斜成一個八字，指尖朝地，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

    看到風雪老人雙手並用，楚天情的眉頭又深了一分。雖然風雪老人雙手並用，但是他還是不睜開眼睛，因為他知道自己的眼睛跟不天情輕功的速度，睜開眼睛反而對自己是一種拖累。突然，這一片天地靜得可怕，風雪老人有不祥的預感，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安靜。

    果不其然，突然風雪聲大作，風雪老人疑惑了，怎麽會有風雪不可能突然下雪，但是風雪老人卻實實在在地感受道了風雪打在臉。風雪老人猛地睜開眼，隻見一柄劍來到了眼前，自己已經避無可避。原來，並沒有下雪，風雪隻是楚天情用腳將地的積雪掃起，製造聲響，所以才會讓風雪老人以為是下雪。

    風雪老人睜開眼，精神不夠集，楚天情剛好趁虛而入。眼看這一劍，風雪老人避無可避，不管風雪老人向哪個方向跑，劍都會跟著。更何況風雪老人連跑的時間都不夠，所以風雪老人隻好硬挺挺地倒下去了。風雪老人一個鐵板橋倒在地，楚天情的劍隨之刺向地，劍勢加快，風雪老人更快，使出壁虎遊身的輕功，在地一滑，加有積雪，所以速度特別快。

    楚天情一劍刺空，刺入了雪地，而在楚天情劍未拔出的那一刻。風雪老人還在向後滑退，但是卻已經發出了兩道劍氣朝楚天情而來。楚天情一個翻身，避過劍氣，此際，風雪老人已經站起身。楚天情腳一跺，劍便從雪地自動激射而出，準確無誤地落在楚天情的手。

    楚天情眼神依舊冷傲，沒有半分感情，連風雪都為之冷了半分。風雪老人看著楚天情，微微地歎息了一聲，雙指抖動，又是兩道劍氣向楚天情激射而來，這一次楚天情沒有閃躲。楚天情提劍，一劍石破天驚，從下至而劃開，這兩道劍氣竟然這樣被楚天情給劃開了。

    風雪老人臉色微變，他沒想到天情那平凡無的一劍，竟然能夠劈開自己的劍氣。在這時，天空開始下雪，這次是真的下雪了，細小的雪瓣滿天揚。這一對師徒在風雪對峙著，誰都沒有先動手。楚天情眼神凜冽，寒意更甚，風雪還寒。

    雪慢慢開始下大，鵝毛般的雪花紛紛飄落，不一會兩人身便堆滿了積雪。但是縱然是如此大的雪，也不能夠阻止兩個人要分出個勝負的決心。在大雪將兩個人淹沒的時候，楚天情動了，無迅疾地向風雪老人奔去。而風雪老人也不慢，雙手一抖，數十道劍氣激射著向楚天情而來。

    這數十道劍氣根本不能夠阻止楚天情的身形，楚天情並不是走直線向風雪老人奔來。楚天情左右閃動著像風雪老人而來，一時間風雪老人竟然看見有兩個天情，心大為震驚，天情的速度竟然已經快到這個地步了，竟然已經有了殘影。

    風雪老人心頭雖然震驚，但是手的動作絲毫沒有停下來。雙手分兩個方向，一連打出八道劍氣，但是無奈這些劍氣又落空了。不是劍氣不厲害，實在是楚天情的身子太快，太靈活，連靈狐都不楚天情的靈活。

    楚天情本來是在左右閃動，但是麵對八道劍氣，身子一波三折，最後在當停了下來。當風雪老人發覺的時候，楚天情已經來到了麵前。風雪老人拔地而起，身子如同大鳥一般撲起，但是風雪老人發現他錯了，他不應該飛起來的，因為這樣子徹底成了靶子，自己的輕功不如天情，在半空無疑對自己非常不利。

    楚天情見風雪老人，突然飛起，怔了一下，這是挑釁自己麽於是飛快地一劍，這一劍帶著凜冽的寒氣從下至劃過，這一劍是萬萬無法躲開的。不是風雪老人不想躲，而是實在是躲不開，人在半空是他的致命的關鍵。雖然沒有著力點，但是風雪老人的身子還是一波三折地向後蕩去，堪堪避過了這致命的一劍，但是衣衫盡為之裂。

    風雪老人臉出現了尷尬之色，他竟然被徒弟逼到了這個地步，始料未及。雖然這件事讓風雪老人始料未及，但是接下來的事情當風雪老人如遭雷擊。

    風雪老人落地時，外衫已經成了一些布條，內衫還是好的。楚天情的臉沒有一絲得意之色，還是一臉的冰冷，風雪老人落地未穩，楚天情已經又攻了過來。這一次楚天情的劍法和之前大不一樣，這一次楚天情的劍法是連綿不斷的，一劍過後有兩劍，兩劍過後是四劍，四劍之後是八劍。

    楚天情的劍一劍一劍快，一劍一劍淩厲，隻要了第一劍，那麽之後的劍都避不了。這樣的劍法不僅僅不給對手喘息的機會，甚至連自己都不放過，自己也不能夠喘息，要一口氣將對手擊敗，不然劍法一旦斷，那麽威力便再也沒有之前那樣勢不可擋。

    如果風雪老人手有碧霄劍，那他還敢去接一下楚天情的劍，但是手無劍，光憑兩根手指，風雪老人縱然是給他一個膽子他也是不敢徒手接楚天情的劍法。因為他知道徒手接楚天情的劍法隻有一個下場，是手為之斷。風雪老人無意和楚天情拚命，所以他選擇後退，避其鋒芒。

    風雪老人雖然後退了，但是這劍的鋒芒卻避不了。這一次風雪老人的決定又錯了，剛後退他想到自己錯了，但是已經來不及悔改了。風雪老人隻好繼續後退，退得楚天情進攻的劍法還要快，這樣才能逃出危險。但是楚天情的劍法何等之快，豈是風雪老人後退能夠避開的

    果不其然，風雪老人後退沒有多久，楚天情的劍已經追來。風雪老人深吸一口氣，倚仗深厚的內功，一口氣，身形暴退五丈，但是退勢依然未停。楚天情的劍法風雪老人的退勢還要快，隻見雙足點地，一個縱越便越進七丈。風雪老人瞳孔急劇收縮，這樣子自己肯定會敗。

    風雪老人再次提氣，用自己四十年的內功，一口氣暴退了數十丈。這一次，楚天情沒有追，而是停了下來，風雪老人正在疑惑為什麽天情突然不追了。馬風雪老人明白了原因，但是他已經雙腳落空，掉下懸崖。但是風雪老人反應何等之快，單手成爪，一爪抓向崖壁，隻見崖壁深陷進去，隻看見風雪老人的手腕像是生長在石壁一樣，保持著身子不墜。

    風雪老人依靠著這一手大力金剛爪，幸而抓住了崖壁，才沒有掉入穀底。風雪老人換了口氣，然後大喝一聲，身子一揚，又輕飄飄地重新回到崖壁。楚天情還是在山，眼神冰冷地看著風雪老人。這一刻，風雪老人有一種感覺，自己真的老了，已經大不如前了，自己的徒弟已經超過了自己。

    此刻風雪老人覺得已經沒有再打下去的必要，風雪老人知道，如果之前在自己掉入懸崖的時候，天情在崖麵守著，自己是絕對不來的，所以自己已經可以算是輸了。算繼續打下去，自己也贏不了。不是風雪老人沒有自信，實在是楚天情太過於讓人吃驚，甚至連風雪老人都小看了他。

    風雪老人坦蕩蕩道：我認輸，我不阻止你練這種劍法，但是我還是希望你不要練這種傷人又傷己的劍法。

    楚天情並沒有理會風雪老人的話，獨自轉身，然後下了雪峰山。

    風雪老人看著一言不發的楚天情，深深地歎息。自己那個靈動乖巧，明朗活潑的徒弟怎麽變成這個樣子，這麽冷漠，自己從來都不認識。

    雪還在下，風雪老人不禁感到一絲寒冷，抖了抖身子，震落一身的雪花。看著消失在風雪天情的背影，風雪老人覺得自己已經不了解天情了，一點都不知道這個徒弟在想什麽。風雪老人所剩下的隻有歎息，無能為力的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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