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線上有線(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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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楊誌遠是和張平原在一起,楊建沒敢耽擱,盡管這是私人聚會,不涉及公務,但畢竟身處官場之,楊建正縣張平原正廳,楊建和張平原彼此不熟,如果不是因為楊誌遠,張平原很難和他楊建坐在同一張桌子,楊建知道如果讓張平原這麽一個正廳級幹部先到等他一個正縣級幹部終究說不過去。手機端 vw楊建放下電話,直接到了謝富貴的天天有餘等候張平原和楊誌遠的到來。
楊建剛到沒一會,張平原的車到了。楊建趕忙迎了去,這種私交場合,張平原自是放下矜持,也是緊走幾步,迎去和楊建握手,畢竟交情不深,彼此間都是你好歡迎辛苦了之類的客套話。
楊建自從次邀請張平原在謝富貴這裏吃過一次飯後,也曾想過要再請張平原吃飯,但張平原這人對己要求嚴格,一般很少去赴客戶的這種飯局。楊建當然知道楊誌遠和張平原的關係,但這種請吃請喝之類的事情讓楊誌遠出麵有些說不過去,楊建想想也放棄了請張平原吃飯的念頭。今日這個飯局,純屬私人聚會,楊建自是懂得規矩,和張平原談的都是楊家坳生態農業的基本情況,一點都不言及貸款之類的事情,以免讓張平原看輕。
楊建的農科所開發了許多口感不錯的蔬菜新品種,次楊誌遠讓讓餘去找楊建,這等涉農的好信息,餘豈會放過,他第二天了省城,有了楊誌遠這層關係,餘沒費多大力氣和農科所簽訂了聯營合作合同。楊誌遠知道這些蔬菜品種將來肯定有市場,自然也給楊家坳引進了一些合適的品種。楊建和張平原談的是一些蔬菜種植方麵的事情。
張平原是做學問出身,現在又身居農業銀行行長一職,與農業更是有了千絲萬縷的聯係,對楊建的話題自是很感興趣。一聽農科所和餘簽了聯營合同,張平原連連點頭,說,這個合同簽得好,新營是農業縣,農民生活並不富裕,農科所該多開發一些高品質高附加值適於像新營這種貧困山區發展的優良品種。
楊建說,我這人當過公社書記,做過科技副縣長,對農民的疾苦深有體會。現在盡管不在下麵幹了,但總是忘不了窮苦農家家徒四壁的貧苦。這些年,處在省農科所主任這麽一個位置,想又不去,想下又下不來。一想還不如幹些實事,看能不能開發些適合農業發展的新品種,盡量讓農民得到一些實惠。
張平原笑,說,據我所知,楊主任在農民間的官聲不錯。
楊建苦笑,說,不怕張行長笑話,我這也是不得已為之,以前野慣了,讓我整天呆在辦公室裏無異於是坐牢,哪裏坐得住,一想還不如多下鄉,到實驗基地多跑跑,活動活動筋骨。這一下去的時間多了,與農民的接觸也多,國的農民實在,你做了一點的事情,他們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所以我這人在農村還有些威望。可我畢竟還是個七品芝麻官,身處官場之,官場有個現象,但凡農民歡迎的,官場人並不喜歡。我現在在官場不受歡迎。
張平原知道楊建說得這些都是實情,也知道楊建這些話如果不是在這種私交場所,楊建隻怕打死也不會說。張平原覺得楊建的情況和當年的自己有些相似,當年他在北京也是空有一身本事,卻根本沒人把他當回事,楊建這種彷徨無助的感覺,張平原當年也曾有過。張平原對楊建頓生好感。他開導楊建,說,為什麽農民喜歡的官員,領導卻不喜歡,這是因為你跟農民走得近了,自然和領導疏遠了。我看楊主任還得學學庸之道,走近農民之時,同時也多走近領導,方為之策。
楊誌遠見張平原和楊建聊得較投緣,笑,說,你們先聊,我去找謝富貴說些事情。
張平原一揮手,說,你是忙你的,我和楊主任聊聊天是。
謝富貴在楊誌遠他們進包廂之時,特意進來跟張平原楊誌遠打了個招呼,因為有張平原在,謝富貴知道自己不適合呆在包廂裏,打完招呼,彼此客套了幾句,謝富貴找個借口出去了。楊誌遠找到謝富貴,謝富貴正翹著二郎腿,在他的辦公室裏喝著楊誌遠給他的眉兒金呢。
謝富貴一見是楊誌遠,跳了起來,說,誌遠,你這眉兒金真是不錯,你準備賣多少錢一斤
楊誌遠說,我找你也是這事,想聽聽你的意見。
謝富貴和楊誌遠彼此熟了,也沒什麽隱瞞,說,這茶的品質特別棒,此茶一旦推出,肯定得坐頭把交椅。現在省內最名貴的茶,在六千一斤左右。我看你這茶也可以按這價銷售。
楊誌遠笑,既然是頭號品質,得是頭號價格。
謝富貴說,你把價定的太高,也得有市場才行。
楊誌遠說,這我早有考慮,眉兒金的一年三季的產量也在六百斤左右,物以稀為貴。我跟你說實話吧,這次我準備召集省內外所有的銷售商,把眉兒金的獨家經銷權進行拍賣,價高者得。
謝富貴直搖腦袋,頸的那條粗大的金項鏈直晃。謝富貴直喘粗氣,說,誌遠,你小子也太毒了,怎麽會想到拍賣這一招。
楊誌遠笑,說,咱手裏的大哥大可以拍賣,為什麽眉兒金的獨家經銷權不可以拍賣啊。
謝富貴直搖頭,說,誌遠,我可真是服了你了,你這小腦袋轉的是一個字:他媽的快
楊誌遠笑,說,這是一個字嗎,都四個字啦。
謝富貴說,那不要他媽的,一個快字。隨即一笑,說,誌遠,你少扯蛋,你真要是搞個什麽拍賣會,那眉兒金的價格還不蹭蹭往竄,搞不好一萬一斤還打不住。
楊誌遠點頭,說,是有這個可能性存在。
謝富貴叫,說,哪我到時找誰要貨去嗎。
楊誌遠說,到時誰買斷了眉兒金的獨家經銷權,你找誰去。
謝富貴說,哪我豈不是伸長了脖子,等著挨宰是。
楊誌遠笑,說,哪我不知道了,一旦人家買斷了經銷權,由不得我做主了,人家花那麽大的價錢,肯定會有自己的營銷手段和策略,人家到時賣不賣你,什麽價賣你,我可管不住了。當然,你自己想要個一二斤喝還是沒什麽問題。
謝富貴說,真要價格炒得太高,我店裏不賣這個眉兒金是。
楊誌遠一笑,知道謝富貴說的也是個氣話,隻要是有利可圖的生意,謝富貴他不可能不做。楊誌遠笑,說,知道茅台為什麽賣得別的白酒貴嗎
謝富貴說,誰都知道茅台是國宴用酒,價格高是自然的。
楊誌遠說,這是說茅台酒它是有故事的酒,一瓶一千元的茅台,它的味道可以值一百元,那麽它的故事可以值九百元。
謝富貴說,這和你的茶葉有什麽關係,難不成,你還準備給你這什麽眉兒金也編個故事不成。
楊誌遠說,這個是自然的,不過我編的故事,以事實為依據,故事的整理和傳播,會遵循化價值而不是商業價值,為了商業價值而編的故事是賣不了好價錢的。
謝富貴問,這有什麽不同
楊誌遠說,我們來算一筆細賬,別的茶葉,一斤可用芽孢八千個,而眉兒金得用芽孢八萬個;別的樹,樹齡滿打滿也一百年,眉兒金的樹齡至少有二百年以,這還隻算它移栽的曆史,還沒算它野生的曆史,你可以算算這是個什麽概念,而且這茶還限量,一年也六百斤,多了沒有,這是故事,有曆史的古跡為證,不存在虛構。跟茅台酒發酵數百年的酒母一樣,來不得半點虛的。
謝富貴雖然讀書不多,但他在商場混精了,一聽知道楊誌遠如果把眉兒金和曆史聯係在一起,講成故事,這樣一來這眉兒金的價格說不定會讓楊誌遠講故事講成天價。
謝富貴一時無語,心裏不得不佩服楊誌遠的商業頭腦和謀略,嘴卻罵,說,誌遠,你這小子不地道,一天到晚會折騰,你看看你折騰的什麽魚頭期貨,什麽買櫝還珠,再到現在的獨家經銷權拍賣,還給茶葉講什麽故事,哪一個不是想著法子往你的懷裏摟錢。
楊誌遠也不生氣,笑,說,那你說說,我折騰的這些個事情,效果怎麽樣
謝富貴笑,說,能不好嗎,光那個什麽魚頭期貨從我的口袋裏掏去了一百五十萬,可到現在我連片魚鱗也沒見到,真不知道我當初是怎麽想的
楊誌遠笑,說,你要是反悔了,我現在連本帶利的還給你。
謝富貴也說說而已,他還不知道這其的經濟價值,現在聽楊誌遠這麽一說,謝富貴頓生警惕,說,楊誌遠,你小子要在搞什麽名堂,不會是想過河拆橋吧。
楊誌遠笑,說,你看我像那種過河拆橋的人嗎我這不是看你後悔了嗎。
謝富貴說,我後悔個屁,這個什麽狗屁魚頭期貨我買定了,你還是想著在今年年底給我交一些現貨吧。
楊誌遠知道謝富貴現在新店一家接一家的開,魚頭的需求越來越大,作為朋友,年底給他提供些魚頭應應急也是應該的,他一點頭,說,這個沒問題。
楊誌遠一看時候也差不多了,把張平原楊建涼在包廂裏久了也不好,他朝謝富貴一擺手,說,走了,改天再聊。
謝富貴與楊誌遠一同下樓,說,得,這樣的聊天我看還是越少越好,和你聊一次,我的錢袋癟一分,不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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