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磁場效應(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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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誌遠在縣委招待所的房間裏洗漱了一番後出來,走到尚平三的房間前,敲了敲門。 w w w v w 尚平三也已整理完畢,楊誌遠說,尚主任,走,我們吃飯去。
尚平三笑,說,不等宋書記的電話了。
楊誌遠笑,說,我看沒必要等了,王書記張市長聯袂到了平定,他一時半刻想要脫身,隻怕困難,我們自行解決算了,他忙完了,自然會來找我們。
尚平三一點頭,說,行,我把侯師傅叫。
尚平三到司機老侯的門前一敲門,老侯馬應門了,老侯說,兩位領導,出車啊。
楊誌遠一笑,說,走,侯師傅,吃飯去。
侯師傅趕忙把門關,跟著楊誌遠和尚平三下了樓。剛下樓,楊誌遠的電話響了。是宋華強,他急急地問,誌遠,你在哪呢
楊誌遠笑,說,準備吃飯去。
宋華強說,誌遠,你在縣委招待所等著,我們馬到。
楊誌遠說,好,我等著是。
尚平三一聽知道是宋華強的電話,他笑,說,咦,王書記張市長這麽快和宋華強談完話了。
楊誌遠一笑,說,隻怕未必。
三人走到招待所的前廳,沒一會,宋華強到了。楊誌遠迎出去一看,明白宋華強剛才說的我們是什麽意思。宋華強不是一個人來的,與宋華強一同前來的是一個四輛車組成的小型車隊,宋華強居前,間是兩台奧迪,後麵是一輛警車。楊誌遠瞟了一眼車牌,是省城的0號車牌,其一輛車的牌號靠前,楊誌遠一看知道,這兩輛車分別是榆江市委書記王舉和市長張淮的專車。
車一停,早有秘書給王舉打開門,王舉走下車來,楊誌遠和尚平站在一旁,向王舉問好,說,王書記好。
這時出現了一個小細節,按說王舉是省委常委,楊誌遠和尚平三的級別不知要高出多少,他大可以點點頭,邁著方步,直接走過去。王舉卻沒有這麽做,在楊誌遠向他問好的同時,王舉竟然伸出手來和楊誌遠有力地一握,搖了搖,爽朗地一笑,說,誌遠啊,知道你到我們榆江來調研,我和市長特意趕過來,咱們一起吃頓飯。
榆江的兩位黨政首腦急急地趕到平定竟然是衝他楊誌遠而來,這讓楊誌遠一萬個沒想到。尚平三一聽,也是吃驚不小,楊誌遠是省長秘書不假,但王舉是省委常委,他這麽說不免有屈尊下之嫌。按說王舉想要和楊誌遠一起吃個飯,可以說自己是到平定來檢查工作的,聽說楊誌遠也在平定調研,幹脆湊到一起吃個飯,圖個熱鬧,這樣不失身價。尚平三知道王舉久曆官場,他尚平三明白的事情,他王舉不會不清楚,但他偏偏要如是說,那目的隻有一個,突出誠意,我王舉和張淮到平定來,是為了你楊誌遠。王舉如此看重楊誌遠,難道僅僅因為楊誌遠是省長的秘書,王舉想借此亮明自己的態度,主動向省長靠攏。尚平三覺得有這個可能,但這個理由還是有些牽強,王舉想要向省長主動靠攏,可以有許多種方式,用不著如此大動幹戈,鬧出如此動靜。要是其他地市的書記市長這樣做也還可以理解,但王舉卻不該如此,他是省委常委,權力很重,在常委會說得去,他是省長需要倚重的力量,他向省長靠攏,從某種程度來說,可以改變本省的政治格局,省長可以說是求之不得,王舉大可不必如此。尚平三心想,如此一來王舉此舉的意圖也不難理解,王舉為楊誌遠而來。楊誌遠有何魅力讓一個省委常委如此,尚平三不由地想到前兩天,他聽到的一個小道消息,說楊誌遠是陳明達的準女婿。當時他還將信將疑的,在他的印象楊誌遠一直不驕不躁,不張不揚,待人誠懇,踏踏實實做事,簡簡單單做人,沒有一絲有深厚背景之人的那種驕囂。現在看來,這個小道消息隻怕這真是確有其事。
尚平三想明白了這其的緣由,心想,楊誌遠這人有能力有才學有背景,為人誠懇,不事張揚,他日必定可以成大器。
楊誌遠和王舉握手,不卑不亢,說,謝謝王書記。
王舉和楊誌遠握完手,和尚平三一握,笑,說,平三可是本省的第一號筆杆子,來,我們握握,讓我也沾沾氣。
王舉和楊誌遠握手,毫不避嫌,張淮自然也沒什麽躲閃的,笑嗬嗬地和楊誌遠握手。楊誌遠這是第一次見到張淮,張淮已過五十,戴一副金絲眼鏡,這讓他多了一些學者之氣。也讓他看起來實際年齡要小許多。張淮的簡曆楊誌遠看過,知道他原來是省裏一所大學的副校長,從學校跳到政界,先副市長,再市長。這也是別的領導都不願在人前戴眼鏡,張淮卻時時把一副眼鏡戴在鼻梁的緣故。
大家握手完畢,王舉嗬嗬一笑,說,華強,找個地方吃飯。
宋華強一想近,他說,要不到馬路對麵的年年有餘如何
楊誌遠一聽,知道這是謝富貴的連鎖店。這小子的生意是越做越好,到處開花。
王舉說,行,在你的地盤,你說了算。
一行人穿過馬路,到了年年有餘,楊誌遠一看,心說,別看謝富貴像一個暴發戶,但他的飯店的設計都不媚俗,給人的感覺都很是淡雅典致,有些品位。
自是分成兩個包間,這邊王舉張淮楊誌遠宋華強尚平三。司機老侯和書記市長的秘書司機坐到了另一個包間。茶是楊家毛尖,楊誌遠喝一口,自然多了許多親切。
王舉說,誌遠,你跟著至誠省長,我們見麵的機會是不少,但坐在一起吃飯,倒是第一次,聽至誠省長說,你的酒量不錯,怎麽樣,我們喝幾杯。
楊誌遠自是不會拒絕,說,好。
王舉笑,通知服務員,說,開酒。
服務員趕忙把大家麵前的酒杯都滿。
王舉把酒杯一舉,說,來,我們歡迎誌遠平三到榆江,讓我和張淮市長有機會盡盡地主之誼。
楊誌遠明白王舉這話的意思。榆江是省會,省委省政府市委市政府都在榆江城區,看來王舉沒把榆江城區看作是他的領地。楊誌遠一出榆江市區,到了平定,那是真正到了王舉的一畝三分地。
楊誌遠說,謝謝王書記謝謝張市長。
大家杯一碰,把酒喝了。
酒過三巡。彼此都已無先前的那麽拘束。楊誌遠和張淮碰了一杯,笑著問了張淮一個有意思的問題,楊誌遠問,張市長,你在做市長之前,曾經做過大學的副校長,你覺得作為市長和作為校長,兩者之間最大的差別是什麽
張淮看著楊誌遠,笑了一笑,想了想,說,作為校長,如果你錯了,教授們會尖銳的提出質疑,因為真理是絕對的;而作為一名市長,你即便是真是錯了,他們也會說你是對的,因為權力是絕對的。
張淮這話說得睿智,楊誌遠想到自己的恩師吳子虛老先生,人人都覺得老先生的脾氣很怪,其實想想,老先生哪裏是脾氣怪,隻不過是老先生做任何事情都隻對事不對人,政府的工作出現了錯誤,老先生揮筆叱責,毫無情麵可講。攤這麽一個可愛固執還有那麽一點點偏激的老夫子,誰都會又愛又怵。張淮市長要是做副校長時攤這麽幾位老夫子,他這個副校長當得還真是鬧心。
王舉哈哈一笑,說,張淮市長到底是知識分子出身,話說得委婉,要是照市長這麽說,那我看校長是田裏成熟的稻穗,市長是風的柳絮。
張淮好問,書記,給解釋解釋,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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