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將軍光臨(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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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季的楊家坳空氣清新,景致宜人。 vw

    陳明達的此行純屬私事,按計劃今晚在楊家坳停留一晚,明天午再趕往省城榆江,楊誌遠的新房看一看,認個門,然後馬不停蹄地飛往鄰省,不願再在本省多加打擾。陳明達之所以挑這個大禮拜來楊家坳,也有這方麵的考慮,他知道周至誠一旦知道自己到楊家坳來,肯定會全程陪伴,周至誠是一省之書記,事務同樣繁忙,陳明達不想占用周至誠太多的時間,所以才行色如此匆匆,在本省不作過多的停留。

    飯畢,楊誌遠問陳明達和周至誠下午如何安排。陳明達笑嘻嘻的,說,到了楊家坳,你是主人我們是客,客隨主便,你怎麽安排,我們怎麽來,我們一切行動聽指揮。

    楊誌遠笑,打趣,說,且不說您是將軍,憑您是我嶽老子,我也不敢指揮您。

    陳明達笑,說,那怎麽辦,要不你們楊家湖釣魚,找張躺椅在湖邊吹吹暖風,睡一覺。

    安小萍笑,說,老陳,楊家坳的景色如此秀麗,好不容易來了一趟,在湖邊休息,是不是有些可惜。

    周至誠說,誌遠,你次不是說石柱峰下值得一看麽,要麽我們石柱峰走一走,權當是飯後散步。

    安茗一聽,連說,書記伯伯,那個地方真值得一看,簡直是一個世外桃源。

    周至誠說,這楊家坳是一個桃花源了,那地方難不成另有洞天。

    安茗說,正是如此。隻不過,次我們翻山涉水,來回用了五天的時間,這半天的時間哪夠。

    楊誌遠笑,說,安茗你那是老黃曆了,今非昔,此去石柱峰,早一馬平川,來回半日,雖然倉促了些,但也不是不可行。

    周至誠笑,說,既然如此,那還有什麽可遲疑的,趕快前帶路,咱們石柱峰下看看去,我倒想見識見識,那是一個怎樣的洞天。

    陳明達附和,說,誌遠,按至誠書記說的,前邊帶路,石柱峰下去看看。

    通往石柱峰的棧道耗時兩年有餘,於年前修建完畢,棧道依山傍水而建,在怎樣防洪抗擊方麵,楊家坳的石匠和木匠們,很是費了一番心力。

    陳明達是將軍,陸軍工程兵的主要任務有構築工事,修築道路,架設橋梁這幾項,土木工程學是現代軍事家的必修課之一。陳明達一看這在山水之間修築的棧道,頓時直誇,說,真乃巧奪天工之作,一看知道你們楊家坳能工巧匠頗多。

    楊誌遠笑,說,其實我們楊家坳的石匠木匠都是我們楊家將原架橋之類手藝官兵的後裔。

    陳明達說,難怪手藝如此精湛,一看是訓練有素,原來是有出處。

    棧道保持著原木色,抹了桐油,漆了清漆。楊誌遠陪著陳明達周至誠梁榭明付國良走在前麵,安茗林覺楊雨菲他們則陪著安小萍走在後麵,陳明達的警衛員則一個在前一個在後,時刻警惕,守衛首長的安全。

    大家溯溪而,春風習習,兩岸鬆濤陣陣,腳下流水潺潺。楊家坳修建棧道,不隻是為了石柱峰采摘茶葉,主要還是為了今後的旅遊計,所以每到景致怡人之處,都建有涼亭之類的觀景台,坐於涼亭之,或見瀑布於對麵山澗飛流直下,飛落潭裏,濺起一層水霧;或見對麵峭壁之山,有猿猴於對麵嬉戲。大家停停走走,賞心悅目之至。

    當初楊誌遠和安茗他們石柱峰,下下,開山劈路,自是耗時費力,現在不同往日,一路平坦,一個來小時直抵五郎峽。五郎峽一字排開,石壁烏黑發亮,黝黑的石壁,楊填帶人雕刻的五郎峽三個草體大字躍入眼簾。

    楊誌遠還是徇了一回私,五郎峽三個字是楊誌遠特意找本省著名書法家魏銘先生為楊家坳題寫的。當初在農博會,楊誌遠得以和魏銘結識,後來跟著周至誠,楊誌遠和魏銘也曾有過幾次接觸。石柱峰開發,楊誌遠覺得在五郎峽鬼斧神工的峭平的石壁刻幾個字,肯定能給人一種震撼感。楊誌遠於是找到魏銘,求了一幅字。魏銘在本省的名氣大,求字的人也多,有些牛氣,也有些自傲,但楊誌遠找其求字,魏銘二話不說,當即揮毫,分不收,贈送了楊誌遠一幅字。

    周至誠一看題款是魏銘,笑,說,誌遠,你什麽時候找魏銘題了字,我怎麽不知道

    楊誌遠笑,徇私了一回,豈敢告訴書記。

    周至誠笑,說,楊五郎是你們楊家先祖,虎將,五郎峽這幾個字,其實你應該找明達將軍題寫,最是恰當不過。

    陳明達笑,說,至誠書記,你要我手持板斧,像五郎那樣開山劈路,我倒可以大膽一試,但要我揮毫潑墨,那你是為難我,讓我把釣魚島拿回來都難。釣魚島隻有央軍委一聲令下,我陳明達保證立馬收複山河,讓那些狗日的鬼哭狼嚎,不得好死。但要我陳明達寫毛筆字,那純屬趕鴨子架。我隻有一個毛筆字寫得不錯,可用在五郎峽肯定不妥。

    周至誠笑,說,明達將軍說說,你哪一個毛筆字寫得不錯。

    陳明達哈哈一笑,一聲斷喝:殺

    周至誠笑,說,這個字殺氣太重,還真不適合用在楊家坳的旅遊開發。

    當年楊誌遠他們五郎峽,是涉水而過,現在不用,棧道橫亙於水,大家踏棧道而過,天如一線於頭頂,水似一線腳下流,自有一番樂趣。過五郎峽,自是另有洞天,即便是安茗先前到石柱峰下來過一遭,仍是為麵前的景致所陶醉。

    楊家坳已經繁花褪盡,落英繽紛,而石柱峰下,瀑布如帶,層層疊疊從石柱峰落了下來,情定三生湖湛藍湛藍的,湖邊鳥語花香,繁花似錦,竟然是一派初春勝景,自成氣候。湖邊的雜草都已清除,湖邊都已修砌齊整,竹林野桂林,曾經的敗落已經不複存在,小橋流水,亭台樓榭,鄉村別墅都已修建完成,或隱於林木之,或突於湖麵之。

    大家於湖邊的一處亭台坐下,周至誠望著麵前的石柱峰和那從天而落的瀑布,由衷讚歎,說,安茗說得不錯,山裏還真是另有洞天,如此美景,真是不虛此行。

    付國良笑,說,誌遠,總是吹噓楊家坳的旅遊會成為楊家坳的又一支柱產業,現在看來倒也不是吹牛。

    梁榭明說,所謂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還別說,楊家坳有這份一鳴驚人的實力。

    陳明達說,從軍事的布局看,楊家先人選址楊家坳,還真是下了一番心力,進可攻,退可守。到底是兵家,有講究。

    安小萍說,老陳,咱這次來是遊山觀水,不是來排兵布陣,你怎麽老是這般了無情趣。

    陳明達哈哈大笑,說,好好好,咱現在隻觀山賞水,不言陣。

    安茗看陳明達和周至誠聊得高興,她拉了拉楊誌遠的衣角,嚕嚕嘴,楊誌遠會意,跟著安茗繞湖邊走了一圈,倆人來到當年他們情定三生的小水潭邊。場景依舊,瀑布依舊潺潺,水清透底,唯一有所不同的是,小水潭邊不知是什麽時候,聳立著一塊巨大的山石,情定三生湖幾個大字刻於石。

    安茗一時情不自禁,她把頭靠在楊誌遠的懷裏,望著眼前的這幾個字,當年的情景清晰如昨,曆曆在目。想當年自己是情竇初開,對身邊的這個人魂牽夢掛,現在卻是修成正果,成了夫妻,真是來之不易。安茗心有感慨,但甜美和幸福卻是一如從前,安茗一時心襟蕩漾,不能自已,眼睛湧起絲絲濕意。

    楊誌遠自是感到了安茗的變化,他偏頭看了安茗一眼,問,怎麽啦

    安茗仰著臉笑,說,誌遠,沒什麽,我隻是喜不自禁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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