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1章 :韶華依舊(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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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次座談會後,時隔不久,國務院常務會議作出決策,央決定調整原有的經濟政策,實行積極的財政政策和適度寬鬆的貨幣政策,同時決定實行投資拉動政策,以基礎工程建設帶動經濟的發展,以此應對次貸危機引起的全球經濟危機。小說此消息於星期日晚間對外公布。外界普遍將之視為國政府迄今為應對全球經濟危機所作出的最大動作。

    楊誌遠逐字逐句地研讀這天發布的消息,應該說央的此次經濟政策是審慎的,此次決定用於投資拉動的投資並不大,看來央是準備邊走邊看,循序漸進。一項經濟政策,不可能十全十美,總是有利有弊。對於此次次貸危機引起的全球經濟危機,誰都沒有應對危機的經驗,隻能是邊走邊看邊摸索。

    這個周六的下午,楊誌遠本來準備回嶽父家,和陳明達喝酒,哪知剛出租車,接到了蘇鋒的電話,蘇鋒問楊誌遠在哪楊誌遠說在的士,準備去陳府。蘇鋒說甭去了,找你有事。楊誌遠笑,說什麽事情在電話裏說,不能你一個電話,讓我不去不去了,你蘇鋒不是不知道,周六回家和將軍喝酒,是我在北京的規矩,雷打不動,尤其是行將畢業,更得抓住機會。蘇鋒笑,說這個你用不著操心了,知道你這個習慣,我已經提前跟將軍請過假了,將軍聽說我找你,二話不說,予以批準。

    楊誌遠笑:真的

    蘇鋒說:真的

    楊誌遠笑,說:將軍真是二話不說

    蘇鋒笑,說:兩個字:滾蛋

    楊誌遠嗬嗬一笑,說這倒像將軍的個性。蘇鋒讓楊誌遠近下車,他過來接,楊誌遠說用不著這麽麻煩,讓蘇鋒告訴他地址,自己直接過去是。蘇鋒說了,是北京一家有名的餐館。楊誌遠有些怪,說蘇鋒你搞什麽,這麽隆重到底有何要事蘇鋒說你怎麽這般婆婆媽媽的,你來了不知道了。蘇鋒說楊誌遠你廢什麽話,既然你不用我來接,那趕緊的,給你一個小時,我在餐館前坪等你,你小子放心,我又不是要賄賂你。

    對於蘇鋒,楊誌遠還真是無可奈何。隻能搖搖頭,跟開出租車的師傅說了地址,改目的地了,麻煩師傅了。楊誌遠到黨校後,也和蘇鋒他們這些同學聚過幾次,還一同回母校去看過恩師吳子虛老師,蘇鋒他們知道楊誌遠周六的習慣,從不在周六晚餐時分去驚擾他,實在想見,結伴到陳府,一同陪陳明達喝酒。陳明達現在閑賦在家,對蘇鋒李長江謝智梁張憫沈協他們這些小輩自然是歡迎至極,有時候,連續幾周沒有看到蘇鋒李長江他們,還指示楊誌遠打電話,讓楊誌遠找人,多幾個喝酒,熱鬧。但這次蘇鋒的舉動未免有些異常,賄賂,那是戲言,哥們之間,根本用不著這樣,而且蘇鋒對官場之事清清楚楚,尤其是他她科技入駐會通以後,蘇鋒做事更有分寸,該找他楊誌遠的,肯定找,不該找他楊誌遠的,從不開口。這次蘇鋒如此慎重其事,楊誌遠猜想,蘇鋒可能是想讓他見某個人。

    蘇鋒這人楊誌遠還不了解,他不感冒的人,即便是權貴,從來都是愛理不理,但他要是認你是他朋友,他可以拿命相換,什麽人可以讓蘇鋒如此奉如賓這個人會是誰呢自己認識楊誌遠一時半刻還真想不出來。

    想不出來,楊誌遠也不想了,到時一見自知。

    楊誌遠給陳明達打了個電話。陳明達笑嗬嗬,說蘇鋒已經請過假了,誌遠你該幹嘛幹嘛。陳明達現在還在公園遛鷹,既然楊誌遠不回去,他也不準備回去了,正好和公園裏認識的一個街坊找個小酒館喝酒。楊誌遠笑了一笑,掛了電話。

    楊誌遠五一回會通,跟安茗說了陳明達遛鳥一事,安茗後來還真給陳明達打了電話,說陳明達遛什麽鳥,不夠霸氣,既然是鷹派,得遛鷹。陳明達一想,安茗這話不無道理,還真讓警衛員燈市口買了一隻鷹。陳明達事後還挺得意,說誌遠,我現在可是圈子裏的名人,你要是到公園找陳明達,肯定沒人認識,但你要說找那遛鷹的老陳,準保都知道。

    楊誌遠埋怨安茗盡出餿主意,陳明達是軍界重量級的人物,盡管現在退休了,但還是有影響力,何必搞得公園裏的老頭人盡皆知。安茗則言,隻要在人民間,那是最安全的,而且老爸高興,心裏樂嗬,沒什麽不好。

    楊誌遠下了出租車,蘇鋒還真站在他那輛勞斯萊斯幻影前等他。楊誌遠笑,說:搞什麽神神秘秘的。

    蘇鋒笑,說:這事情大家都認為有必要保持神秘。

    楊誌遠說:這個大家很說明問題,說明有人與蘇鋒同學狼狽為奸,說吧,還有誰與你一丘之貉

    蘇鋒還是那話,保密,自己去看看不明白了。

    楊誌遠此時已經明白蘇鋒今天宴請之人肯定不是故交是同學。這誰啊楊誌遠滿是疑惑地了樓,隨蘇鋒進了包廂。楊誌遠一踏進包廂,知道這個大家是誰,也知道蘇鋒為何會如此神秘,全因了他。

    但見在包廂之,李長江謝智梁汪晗沈協張憫等人有如眾星捧月,圍一人團團而坐,看到楊誌遠進來,大家都停下話題,笑意盈盈地看著楊誌遠,尤其是當之人更是巧笑嫣然。楊誌遠一看此人,頓時心如電擊,時光仿佛倒流,楊誌遠仿佛回到了十三年前的那個夜晚,也是這樣的一個季節,他和她撐著一把雨傘,默默地走過一地斑駁的雨巷,小巷寂寥而悠長,仿佛沒有盡頭,那天的情景,一直悠長在他的生命裏,揮之不去,偶爾於下雨的夜想起,楊誌遠的心會像綿綿的秋雨,淅淅瀝瀝地,灑落一地的心思。

    楊誌遠看著眼前這個美麗依舊,溫溫婉婉看著他的江南女子,一時百轉千回。楊誌遠驚呼:曉萌怎麽是你

    許曉萌笑,眼同樣有了絲絲的濕意:為什麽不能是我。

    根本沒想到會與楊誌遠相聚於北京。許曉萌的性情是溫婉的,在省委組織部,許曉萌同樣是與世無爭,至今也不過是一個正科級科員,這些年,許曉萌結婚生子,安安靜靜地過她的日子,平平淡淡,許曉萌覺得這樣也挺好,不是每個人的生活都是繽紛多彩的,大多數人的生活還是平淡無華。對於楊誌遠,她沒有刻意去回避,與舊時的同學聯係,同學們對於她和楊誌遠之間的事情都是清清楚楚,都是避而不談,她也不問,遇蘇鋒這種大大咧咧無所顧忌的,說起楊誌遠她聽,還是不問。但楊誌遠的點點滴滴,還是經過各種渠道,匯集。楊誌遠去社港,她知道;楊誌遠去會通,她也知道;楊誌遠當選省委常委,她同樣知曉。她為他欣喜,為他雀躍,但她從不說,楊誌遠於她,與她於楊誌遠都是一樣,兩人都是把彼此放在心靈的深處,不想刻意去觸及,也不刻意去回避,隻是偶爾會浮現。如此,那種透徹心扉的無奈,才會沒有恨,隻有回憶的美好。

    這次許曉萌到北京本來也沒想與老同學聯係,辦完事,看看還有時間,心的某根心弦突然為之一動,許曉萌於是給蘇鋒打了一個電話。

    蘇鋒知曉許曉萌到了北京。二話不說,說你在哪

    蘇鋒酒店接了許曉萌,給同學們打完電話,蘇鋒這才告訴許曉萌,楊誌遠也在北京,蘇鋒問許曉萌:見還是不見

    許曉萌還真是不知道楊誌遠在黨校進修,蘇鋒這一問,許曉萌的腦一片空白,她那麽坐著好半天沒有說話,難怪她的心弦會突然地為之一動,因為她一直默默思念的這個人在。

    蘇鋒一看許曉萌的表情,也不問了。這才一個電話打給了楊誌遠。

    如許曉萌知道楊誌遠在北京腦一片空白一樣,此時的楊誌遠腦也是一片空白,楊誌遠看著眼前這個笑帶淚,溫婉優雅的女子,眼也是一片濕潤。楊誌遠輕輕地問:這些年,你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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