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被霜打了的茄子，垂下頭去。 vw看著姐夫起身離開，走到李思念跟前，叫我再沒了解釋的力氣。

    顧成峰坐到我身邊，輕輕拍我肩頭，傻瓜，有些話說出來沒意思了，放心裏吧

    我知道，說出來尷尬了，這種公開的秘密才會保持表麵的和諧。

    哎

    從前我都當玩笑一樣說出來，姐夫也不在乎，可現在不同了，他有李思念。

    卓風跟著李思念出去，兩個人一前一後，一高一矮，一個健碩一個瘦弱，無論怎麽看都很和諧。

    做我女友多好

    顧成峰將手臂搭在我肩頭，挨得我很近，我們一起看向卓風和李思念離開，氣氛異常怪異。

    因為山出事，所以山的一切活動都禁止了，姐夫說要回去，退了餘下的費用可以去別的地方。顧成峰問我的意見，姐夫也問我的意見，我最後也決定離開。

    本來想在這裏享受一段時間，誰會想到出這樣的事兒。

    出來後顧成峰拉著我他的車子，我沒反駁，隻能看著卓風載著李思念和李妍先離開。

    顧成峰將車窗子打開，問我，不開心

    還好。

    不開心有很多種，你這是暫時的，要知道卓風跟李思念結婚是一輩子的事兒。

    一輩子，一輩子，很長很長

    我深吸口氣，覺得心口都在疼。

    顧成峰，我不能做你女友的。

    我知道，不過是給你解圍，你還真想霸占著卓哥不放手那毀了他，也毀了你。

    當時我還不懂顧成峰會這麽說，很多年後我才知道，真的是這樣。

    不過，義無反顧的去愛一個人，才是青春內留下的最大的一塊回憶，好像顧成峰追求我一樣。

    顧成峰說要帶我去別的地方，我沒同意，還是跟著卓風回了住處。

    卓風先去了公司，留我在家裏，我看著書本發呆，腦袋裏麵一片空白。

    晚的時候顧成峰過來。

    卓哥給我打電話了，告訴我他要出去開會簽合約，叫我來找你。

    我哦一聲，將書本放下，仍舊沒什麽心思。

    行了，事情到了這地步還不清楚，卓哥是不會選你的。

    是啊，如果卓風選擇了我，豈能再跟著李思念在一起呢

    我點頭，道理我都懂，是難過。

    我帶你去看看我朋友。

    這是我第一次接觸顧成峰的朋友，他的朋友真是多，滿屋子，男女都有，全都是法國人，他原來從小學一直到高階段都在法國念的書，是後來回了國幫著做生意，才在國內學，其實朋友大多都還在法國。

    他們說很好聽的法語跟我打招呼，我早跟顧成峰學了兩句，說的亂七八糟，惹得他們一陣大笑。

    我們玩到了一起，盡管語言不通，不過都是同齡，倒還高興。

    晚回去的時候顧成峰喝醉了，抓著我的手不放，紅著臉，好像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子，趴在我腿哼唧，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我將他送到床，起身要走。他一把將我拽住，坐直了身子看著我，臉頰紅的跟猴子屁股一樣。

    卓爾，我喜歡你，我愛你，你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可我隻能當做不知道。

    卓爾，你說，我哪裏配不你，你說，你要怎麽樣才能喜歡我

    我也不知道，他不是也說了，喜歡是憑感覺的，我想我的感覺不對。

    卓爾，如果當年去鄉下找你的人是我，那你喜歡的人會不會是我

    我不知道，當年的事情都過了，我哪裏清楚，可我能猜測，算當年帶我走的是顧成峰，我仍舊會喜歡我姐夫，這樣的喜歡超乎尋常，是任何人都改變不了的。

    我好，問他，顧成峰，你怎麽會喜歡我呢

    嗬嗬，我喜歡你，喜歡你，見到你第一次挺討厭你的，之後我開始喜歡你，不知道。反正喜歡。

    是啊，這不跟我喜歡我姐夫一樣嗎，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反正是喜歡，離不開，忘不掉。

    顧成峰鬧了好長時間才消停，我從樓下來，看著他這個很大卻很空曠的家，抱著被子自己睡在了沙發。

    早起來，才發現，我竟睡在我和卓風的住所的床。

    姐夫過來敲門，出來吃點東西。

    我愣了好長時間都沒回憶起來我怎麽回來了。

    姐夫，我怎麽回來了，我明明在顧成峰那裏啊。

    卓風一麵遞給我牛奶一麵低頭忙，說，我接你回來的，忙完了去找你了。快吃吧，我今天估計還會回來的很晚，要是太晚了你繼續睡在那裏，我回來後再去接你。

    那麽晚了還接我做什麽呢，睡在哪裏不是睡

    姐夫，不用了，我在那睡一樣的，我餓不著冷不著的。

    不行。他語氣冰冷

    我愣一下，抬頭看他，卓風卻沒看我，隻低頭看報紙，吃東西很快，看樣子很趕時間。

    他那麽忙，我不能給他添亂，姐夫，我真的沒事的，我睡在他那也一樣，都是同齡人，我們玩起來忘記時間的。

    不行。

    好吧，不行，姐夫說的不行不行。

    我再沒反駁。

    他突然又說，到底是男孩子，你們還太小。

    哦，姐夫是擔心我失身。

    可我

    我想，不能給我姐夫了，我給誰不一樣啊

    我沒吭聲，將這句話放在心裏嚼碎了吞進肚子，與早餐一起消化掉。

    默了一會兒，他繼續說，我允許你處朋友，卻沒允許別的事情，聽話，吃完了，我送你去他那裏。

    我百味雜陳，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到了顧成峰家裏之前，我跟姐夫揮手告別，他坐在車裏，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麽又下車過來，站在我跟前，幫我整理我的衣服，交代我說，記得我說過的話，不能做出格的事情。如果實在太想回家來。

    額

    我驚的臉頰滾燙。

    他頓了頓又說，一直都當你是孩子，沒想到這麽大了。嗬嗬跟他好好相處，不要耍脾氣，受委屈了給我打電話，不要亂走，凡事有我，知道嗎

    恩，我知道，凡事都有姐夫頂著，我一直都做他背後的小公主，可這個小公主渴望他這個王子的陪伴和嗬護，卻不是拱手送給別人。似乎姐夫也承認了我那天對顧程峰說的話算數，做他女友真的做了姐夫到底怎麽想的我很是泄氣。

    他捏我臉，歎口氣，看樣子很是疲倦，打量我好一會兒，一伸手將我拉到了他懷裏，繼續說，好好玩，有時間給我打電話。

    姐夫，我長大了，我不是小孩子。

    這要是擱在兩年前，我肯定不知道怎麽做，甚至倔強的好像一頭牛開始各種撒嬌，什麽顧程峰，什麽學習家庭婚姻，隻要跟姐夫在一起我做天下人人盡可夫的婊子吧

    可那個時候我真的是傻的冒泡，除了一股倔強，我一無是處。現在，我早不是那個才走出大山的小笨蛋，姐夫以為我答應了顧程峰做他女友那我也不反駁，這是他想看到的我做給他看，姐夫說喜歡我的成績好我成績好，姐夫說什麽是什麽，隻要他幸福。

    我知道，進去吧他將我鬆開，眉眼帶笑的看著我。

    我遲疑著想問他些什麽，他是不是真心喜歡我跟顧成峰在一起玩

    可我沒問出口，在任性下去，我想我真的是顧程峰口的傻子了。

    姐夫，我進去了。

    去吧

    我戀戀不舍的進門，才推門進去，手被顧成峰抓住，一把將我拽了進去，撲麵而來的是他身的香氣，下巴還有水，落在我的額頭。有些涼。

    我抬頭看他，他眉頭擰的老高，好像在生氣。

    顧成峰，你怎麽了洗完臉不擦的嗎

    恩，以後隻準我抱著你，誰都不行，他還碰你哪兒了

    我噗嗤一聲笑出來，不要臉啊你，我姐夫抱抱我很平常。他是擔心我，關心我，給我安慰，我才來的時候一直這樣了。

    顧成峰臉都綠了，抿著薄唇怒瞪著我。

    我意識到了不對，沒再說。

    他站在我跟前瞪了我好長時間，突然鬆口氣的樣子，隻要跟我睡行。

    呸，誰要跟她睡，我將他推開，不正經，你去洗漱，我來做飯吧，才起來嗎

    嘿嘿，你會做飯他很是不相信的拉我往裏麵走。

    會啊，我一直都會，是姐夫不叫我伸手，我給你做。

    呦呦，我還是優待了，成，你做吧，冰箱什麽都有，我去洗澡。

    冰箱裏麵還真是應有盡有，不過早也吃那些簡單的了。我做了煎蛋和煎培根，烤了麵包，熱了牛奶，等我端桌麵，他也洗好了出來。

    他沒有穿衣，隻圍了一件單薄的浴巾在身下，腹肌和胸肌清晰可見，他好像又從前強壯了很多，精壯的身子富有男子的氣息，看去強筋有力。

    我的腦袋嗡的一下，看到他好像察覺到了什麽看向我，跟著笑了。

    小丫頭，想什麽

    我搖頭，沒，沒什麽，我是，我是有點熱了，我去喝杯冰水。

    他一把將我拉住，將我圈在懷裏。

    我驚得縮了縮腦袋，都沒躲開他熾熱的目光。

    他的呼吸很熱，噴灑在我臉頰，我的身子，滾燙。

    他突然低頭，深情的問我，想要嗎

    我吞了口口水，搖頭。

    想要說，我也想要，想要你。

    他將我抱得更緊，臉頰擦著的側臉過去，我當時身子酥麻了一片。

    顧成峰，我，我不能，你鬆開我。我緊張不已。

    我知道，我不想強求你，等你願意給我的那一天。

    他盡管這麽說，還是將我緊緊都抱著，過了很久才將我一把鬆開，輕輕推我，坐過去等我，我去換了衣服下來。

    我哦了一聲急忙跑走，不想才轉頭，聽到身後的房門被咚的一聲撞開了。

    我們同時轉身，赫然，一個陌生的女人站在門口，眼神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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