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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無名的穿越者權摸不準赫麗貝爾是不是真的知道他沒死,不過摸不準也就摸不準吧!
權當是赫麗貝爾是在詐他了,出聲是必死無疑,不出聲還有那麽一線逃出生天的可能,無名的穿越者雖然說有些精神錯亂,但好歹是還沒智障到家,果斷的選擇了閉嘴裝死人,管你怎麽說,有本事你直接打死他,不然別指望他自己出來。
無名穿越者的意識發出了無聲的嗤笑,他在嘲笑赫麗貝爾的溫和。
“看來又是個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偏要來的家夥。”隨意的活動了下手腕,赫麗貝爾有些漠然,“馬上就死還是在無盡的痛苦中慢慢死去,你選那個?”
……
沉默是最好的回答,扣心自問,赫麗貝爾覺得換自己到這個無名穿越者的位置,八成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隻是理解歸理解,無名穿越者不死對她來說終究是個麻煩,她本來是想給無名穿越者一個痛快的,現在看來是不行了。
“永別了。”打一開始炁構成的牆壁就封死了整個小巷,所有被赫麗貝爾鎖定為敵人的除非能夠打破赫麗貝爾布下的炁牆,不然終究逃不過被關押到天荒地老的命運。
赫麗貝爾搖了搖頭,離開了。
這樣嗤笑著赫麗貝爾的無名穿越者反而感到了一絲心慌,因為炁構成的牢籠依然沒有取消,而是維持著封鎖住其中生命出入可能的狀態。
然後無盡的烈焰從虛無中誕生,那是可以灼燒靈魂的黃泉之火,哪怕是在係統的庇護下,無名穿越者的意識亦感到了無盡的熱意,就仿佛他要被烤熟了一般。
痛苦不堪的他,如果還能發聲的話想必會發出異常駭人的慘叫,不過沒有了肉體失去了聲帶,靈魂魂體亦不存在的他,無盡的痛苦隻能在他自己的意識深處翻騰。
在痛苦中他本能的操縱著係統在最外麵形成了熱量禁止進入的概念層,以此避免自己在烈焰帶來的痛苦當中精神崩潰,徹底消失的命運。
然而赫麗貝爾為他特地準備的囚籠有那麽好解決嗎?
真要那麽好解決,他前麵那些永久性完蛋的穿越者前輩豈不是死的很憋屈,烈焰過了是嚴寒,嚴寒過了是無盡的單純的痛苦。
意誌並不堅定的無名穿越者,在這一輪又一輪的惡意下,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隻知道本能的在他的外麵刷上一層又一層的防禦,隔絕外界的一切幹擾。
最後他成功了,赫麗貝爾也成功了。
無名的穿越者為自己構造了最嚴密的監獄,沒有能量來源的他失去了從監獄裏逃出來的可能。
一天,兩天,三天,無名穿越者的意識逐漸消散了,小黑屋可怕,但是連飯都不供給的小黑屋才是最可怕的。
前者意誌力如果夠堅定的話,被一直關押下去,還不至於徹底瘋掉,後者,你在這什麽都沒有的一片虛無裏先想辦法填飽自己的肚子,保證自己不要餓死,我們再說其他的。
“又一個同胞消失了。”一個普普通通的學校裏,一個戴著眼鏡梳著麻花辮,穿著學生製服的女性推了推眼睛,歎道。
“宮本麗華!新來的同胞的死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我們是弱者,在絕對的強者麵前能夠保證自己的存活就已經不錯了。”另一名穿著白襯衣,靠在椅子上仰望著頭頂天花板,平靜的說道。
在場的幾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最後還是一個胸前有兩座大山的萌妹子打破了這難言的沉默,“隻要我們不跳出來參與到劇情裏去,跟那些劇情角色互動,或者是通過間接手段幹擾劇情,那個人似乎並不在乎我們在這裏做其他的什麽。”
“為什麽這麽說?梨花。”白襯衣的男子井邊渡坐直了身體,劇情?在井邊渡穿越之前,他覺得穿越後不改劇情,彌補那些遺憾,跟條鹹魚有什麽區別?他還穿什麽越。
穿越就必須扭轉劇情,彌補遺憾,過程裏順便把萌妹子們抱回去就再好不過了。
但是穿越了,那些天真的想法就全都從他的腦海裏消失了,身為普通人的他,拿什麽去扭曲劇情。
劇情角色們看似不相上下的戰鬥,挨上他人一發重拳頂多晃晃腦袋,什麽影響都沒有,但是他們不同,挨一拳就是骨碎人亡的結局。
一切就跟現實一樣!刀從身上滑過就會出現一道血痕,槍從身上穿過就會出現一個血洞,他是會受傷的!他是會死的!
在理解了這一點後他果斷縮了,就跟世界上的絕大多數人讓他當鍵盤俠在網上伸張正義,聲討罪惡,那沒問題,畢竟傷但是讓他們麵對麵的與黑惡勢力較量,能豁出去一切,跟黑惡勢力拚了的從來都是少數。
很遺憾,井邊渡作為一個平凡的普通人並不是那極少數的人之一,這段時間他過的簡直是生不如死,難受到了極點。
因為畏懼赫麗貝爾找上門來的緣故,他盡力裝作透明人,不與他人多做交流,但是他忘了這個世界還有校園霸淩一說!
因為不想與其他人交流,表現的不合群他被一夥不良盯上了,因為不敢表現的太過出頭結果……
他表現的很老實,心裏的火氣卻在不斷的堆積,如果他能確定隻要不幹擾劇情,赫麗貝爾就不會動他,井邊渡眼眸裏閃過一絲暴虐至極的殺意。
他絕不在意用殺戮與死亡來洗刷自己這段時間積攢下來的怨氣,要麽不做,要做就絕對不會讓那些作死想要霸淩他的混球活下去。
“渡,你認為自己真的能在那個人麵前隱藏住自己嗎?”梨花歎了口氣道,“這也是我最近才突然想明白的。”
井邊渡,宮本麗華頓時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沒錯,如果赫麗貝爾真的想要殺死他們,那他們無論怎樣惶惶不可終日,怎樣的隱藏自身,掙紮反抗,該死還是要死的。
“對啊!我怎麽就沒想到呢!”井邊渡站了起來,“謝謝你啊!梨花。”
“做的隱蔽一點,隻要不引起轟動,那個人應該就不會來找我們的麻煩。”宮本麗華眯了眯眼,並沒有阻止井邊渡,隻是默默的做好了換個身份的準備。
梨花說的不錯,但猜測終究隻是猜測,在沒有獲得確認之前,誰也不敢打保票赫麗貝爾真的不會出手。
所以,引導著井邊渡去做就好了,讓這個沒啥腦子的家夥,作為他們試探赫麗貝爾底線的馬前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