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很正常啊，就是熬夜太多，血絲太多了……”

    眼科門診室內，四十多歲的眼科醫生檢查我眼睛好幾遍，得出結論我的眼睛安然無恙，一點問題也沒有。

    至於我什麽先天角膜炎，眼科醫生笑了笑沒當一回事，他當眼科醫生那麽久，我這些忽悠人的話，怎麽可能騙得了經驗豐富的他？

    “那他的眼睛怎麽回事？”

    “這……”

    姚漫妮有些不滿眼科醫生的答案，追問眼科醫生我眼睛見光燙傷的問題，眼科醫生一時語塞不知道怎麽解釋。

    至於我的眼睛怎麽回事？為什麽會見光灼傷的問題？眼科醫生還真給不出實質的答案，隻覺得我的眼睛有些怪怪的，超出他的認知範圍。

    我坐在一邊沒說話，識趣保持沉默是金，我自己什麽情況心裏很清楚，有些事情是不能隨便亂說的。

    僵屍怕光很正常，不怕光的僵屍才不正常，我還算好的一類僵屍，屬於半人半屍哪一種，弱點就在眼睛。

    “姚小姐，現在有很多醫學也解釋不了的事，丁先生的眼睛問題，我需要好好研究一番，你們……”

    “不勞你傷神了，眼睛的事我早已習慣了，我還有其他事，謝謝你！”

    眼科醫生遲疑了一會，婉轉說出折中的辦法，我迅速站起來打斷眼科醫生的話，借口離去不想在糾纏這個問題。

    眼科醫生還想說些什麽，我連忙站起來離去，姚漫妮拿起手提包緊隨我身後離去，留下眼科醫生一人唉聲歎氣。

    “哎，你怎麽回事？”

    走出海港醫院，姚漫妮突然停下來，轉身不滿地看著心事重重的我，帶著微微嗔怒責問我怎麽那麽兒戲？

    眼睛是人的心靈之窗，我居然不愛惜自己的眼睛，任由眼睛這樣發展下去，這讓姚漫妮很是匪夷所思。

    再者姚漫妮心裏始終存著一絲愧疚，我的眼睛她多多少少有些責任在裏麵，畢竟她曾經傷害過我眼睛一次。

    “沒，沒什麽，要不要去吃點什麽？”

    我不想繼續糾結眼睛的問題，第一次與姚漫妮單獨相處寶貴時間，我爭取機會與她拉進關係。

    第一次約姚漫妮我心裏也沒有底，害怕她拒絕什麽的，要真的是哪樣的話，我估計會鬱悶好一段時間。

    “好吧，我也悶的慌，我們去喝杯咖啡吧！”

    姚漫妮想也沒想點點頭應了一聲，帶著一絲笑意指名去喝咖啡，我沒有拒絕的理由點點頭答應下來。

    姚漫妮熟門熟路帶路在前頭，我默默地與姚漫妮並肩而行，心情愉快的姚漫妮走起路來輕盈無比，時而走走停停湊熱鬧街邊的地攤。

    海豐區工體咖啡館，裝飾清雅的咖啡館裏，飄著濃鬱的咖啡香味，我和姚漫妮坐到靠窗邊位置。

    城市夜景外麵格外炫目豔麗，街道人來人往逛街的人，喧鬧擁堵的街道與咖啡館成了鮮明對比。

    “第一次來？”

    “嗯！”

    姚漫妮捧起咖啡輕抿一口，發現我轉頭看窗外發呆，開口打破沉默的氣氛，回過神的我點點頭應了一聲。

    我不知道怎麽跟女孩子交談，特別是自己喜歡的女孩，每次想要說些什麽，到嘴的話始終說不出來。

    “對了，問你個事。”

    “什麽？”

    姚漫妮一手枕著潔白下巴，突然其來的問話，我愕然看向姚漫妮，不知道她有什麽問題要問。

    “你相信世上有超人嗎？”

    “超人？”

    姚漫妮一臉朦朧說出心裏話，我心裏矛盾混亂起來，嘴上卻強顏歡笑敷衍姚漫妮的話。

    我知道姚漫妮的話意思，心裏很想告訴她真相，可內心卻告誡自己，說出來隻會適得其反。

    “你這是不相信我的話？”

    姚漫妮發現我牽強的笑容，微怒不滿我的答案，好不容易找個人說心裏秘密，沒想到我這麽不識趣！

    接觸這三天時間，在姚漫妮心裏看來，我沉默少言屬於值得信任的人，值得分享秘密的人。

    “沒，沒有，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是什麽意思？”

    我支支吾吾辯解，姚漫妮沒給我思考時間，霸道十足追問到底，似乎有意考驗我的誠意什麽的。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有特殊能力的人很正常。”

    我鬱悶著臉色敷衍回答姚漫妮的問題，真相我不敢告訴她，隻能用蹩腳的借口分散姚漫妮的注意力。

    “哼，算你了，昨晚我就遇到了一個，可惜沒來得及說謝謝，他就不見……”

    姚漫妮勉強滿意我的答案，帶著朦朧的期待說出心裏話，滿心期待說出再次見到救她一命的人。

    我沉默著沒說話，救她的人就坐在麵前，但是有些事情我不能說，而且說了也不知道怎麽解釋。

    最重要一點，我越是跟她接近太多，越會把黴運帶給她，出於安全考慮，我隻能一直隱瞞著。

    姚漫妮後麵說了些什麽？我沒有聽進去，滿腦子都是胡思亂想的想法，心亂如麻不知道說些什麽好。

    “哎，你怎麽又走神了？”

    “嗯？有，有嗎？”

    姚漫妮突然在我眼前打了個響指，回過神的我抬起頭，隻見姚漫妮一臉不滿生氣表情，我尷尬笑了笑死不承認。

    姚漫妮沒好氣地白了我一眼，捧起咖啡抿了一口，算是服了我經常走神的傻呆模樣。

    我不知道說些什麽好，第一次約會變成這樣，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回事，最近老是走神嚴重。

    我捧起苦心頭的咖啡抿了一口，在姚漫妮白眼目光直視轉移注意力，目光看向窗外一刻我停下喝咖啡動作。

    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隔壁街邊，就在路燈下一直看向咖啡館這邊，我發現他的存在的時候，那個熟悉的身影突然轉動離去，我迅速放下手裏的咖啡。

    “我，我有事先回去。”

    我在姚漫妮驚異目光之中，掏出一張百元大鈔放到桌麵，沒等姚漫妮的回答，便拉開椅子急匆匆跑出去。

    “服務員，不用找了！”

    姚漫妮等我跑出咖啡館回過神，朝服務員招招手埋單，拿起手提包緊隨其後跑出咖啡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