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不為人知的痛

字數:5747   加入書籤

A+A-


    這是古代密宗醫者用來防身的小物件,一般是睡眠時放在門口防止敵人暗算。小說韓劇搜 hanjo

    身為一個密宗醫者難免有仇人,所以每一個密宗醫者都有一套保護自己的手段和器械,白隼一門的朝天釘都用特殊透明材料製成,更加難以發覺。

    韓方雖然也是品級密宗醫者卻隻達到亥級而已,楚雲道行淺多了。

    他隻顧得觀察是否有人靠近自己,卻沒有發覺腳下已經是險象環生

    楚雲一點點往後退,眼睛盡量不去看自己設伏之處。

    你離我遠點遠點韓方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現在他已暴露在警方火力範圍之內,隻要自己稍稍一分神會腦袋多個洞。

    四隻腳,一層層的下樓梯台階,距離朝天釘越來越近

    突然胡婭猛地掙脫韓方的手,往前一衝

    糟楚雲見勢不妙,縱身衝。

    胡婭的高跟鞋避開朝天釘,後麵惱羞成怒的韓方卻揚起手來

    毒飛刀這是幾乎殺死曾柔的毒飛刀

    外麵的警察狙擊手都急了:樓梯扶手正好擋住視線了

    楚雲來不及多想,把手一團東西擲了出去。

    氣急敗壞的韓方飛刀馬要出手,迎麵卻被一團腥臭的東西唬住麵孔。

    什麽東西他自知不妙,麵部皮膚立刻火辣辣的疼

    他萬萬想不到,這正是楚雲用來吸飽毒汁的水蛭蟲,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讓韓方手忙腳亂不知所措。

    在這電光火石的一霎那,林耀揚不知道從哪裏衝出來撲倒了他,所謂的散打冠軍終於派用場,幾下把韓方打的不成人形。

    哼敢在這裏撒野,找死等他得意洋洋站起來,卻發現胡婭倒在楚雲懷裏哭泣著接受安慰,頓時滿臉黑線。

    更悲劇的是,走下來時他沒留神,一腳踩楚雲設的朝天釘。

    警察一具具的朝外搬運屍體,梁局長顯然很高興,不斷對著記者鏡頭做手勢。

    奶的,不知道給咱們一點鏡頭洪所長在角落裏小聲嘟囔,一個手下悄聲對她耳語:大姐別罵了,找到徐強的屍體了。

    什麽屍體洪所長不敢怠慢,連忙把這消息告訴了紅光滿麵的梁局長。

    這一定是有組織的犯罪,要增派警力嚴查小洪你先把手頭其他工作放一放,集精力協助市局偵破此案,查出背後黑手梁局長做出批示隨即拍拍屁股走人,剩下洪所長以及眾嘍囉忙活的四腳朝天。

    這邊胡宗海抱著女兒忍不住老淚縱橫:功成名有什麽用幾十年的兄弟這樣對自己,女兒也險些受牽連

    楚雲連連搖頭:錢,有時候真不是個東西。

    哎呀輕點你確定這東西能解毒林耀揚臉腫脹的更大了,小麵盆一般。

    你不信找別人吧。楚雲說完要站起來。

    別林耀揚恨得牙根癢癢,但不得不低聲下氣:快點,我真的受不了了

    楚雲知道這毒的厲害,世間萬毒之,蜂毒屬於蟲毒類較特殊一種,因為它所帶來的酸癢是最劇烈的,給毒者帶來的痛苦也最強。

    隻見他用小針刺破林耀揚腫脹的臉部,然後把紅色粉末撒在針孔。

    然後他又拿出一把大號銀針:把褲子脫了

    真的有必要嗎林耀揚眼珠子險些飛出來:這樣還解不了蜂毒

    蜂毒好解,你還踩了我的朝天釘了五花毒楚雲很不耐煩:快脫褲衩

    在這時胡婭探頭進來,嚇得林耀揚脫了一半的褲子又穿了去。

    師叔,待會忙完過來一下,我爸有話對你說。

    此時她對楚雲的這聲師叔喊得是心服口服,沒有半點做作;經過這一些事情讓她性子沉穩了很多。

    但楚雲卻有點不大習慣這樣,似乎自己成了需要被尊敬的長輩,不知不覺產生了點距離感。

    你來了。經曆這件事,胡宗海像一下子老了十歲聲音都很沙啞:真是家門不幸,原本想著讓師弟你來享福,卻為了我們家身置身險境

    您既然叫我一聲師弟,說這些話見外了;楚雲也不知說什麽,任何寬慰的話這個時候都顯得輕飄飄。

    胡宗海似乎還想說點什麽,門卻開了洪所長帶著兩個警員走了進來。

    警官同誌,這次真是多虧你們了,為了搭救小女你們盡職盡責,讓我真不知道說什麽才好胡宗海終究是生意人,盡管對警察狙擊手關鍵時刻打醬油很不滿意,但說起這些話來還蠻煽情的。

    哪裏,應該的要不說警民一家親嘛嗬嗬嗬洪所長屬於那種順毛驢,一捋老實。

    接下來談起事情她立刻客氣很多:據我們掌握的情報,這個被咱們當場生擒的家夥叫做王倫,花名韓方;是省內某犯罪組織五毒門的重要成員之一。

    五毒門

    聽到這個名字,胡宗海和楚雲皆是一驚

    多少跟這個圈子沾點邊的人都知道,五毒門幹的是什麽行當下藥害人謀取賞金,據說煉製違禁藥品牟取巨利。

    凡是得罪這個組織的人,不出三月肯定會死的慘不堪言。

    這個案子關係重大,梁局長已經下了批示,會專門委派警員保護你們洪所長挺挺自己本來很傲人的山坳:你們的安全問題,我一定會負責到底;但若是有什麽風吹草動,可得第一時間通知我。

    剛把洪所長送走,胡宗海立刻把眾人都召集到了一起。

    這件事把眾人搞得人心惶惶,但誰都沒不舍得這麽收入豐厚的工作。

    胡宗海看看麵前的眾人,有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也有三十四十的家嫂和保鏢司機,個個神情都很沮喪的樣子。

    大家辛苦了,你們都跟了我短則三四年,長的十幾年幾十年;很大程度我都把你們當家人看待,現在家裏出了這樣的事情誰心裏都不好受,但我胡某人保證,一切照常運行鍾管家既然不在了,那他份內的事先交給我師弟來做吧

    不是師兄一旁的楚雲被這句話搞懵了,他沒料到對方會這麽快委以重任。

    那些家嫂,保鏢等人都換了一種眼神看他,那種眼神很複雜。

    他汗都下來了:這下子想走都走不了了

    楚雲最不喜歡的是在一個地方拴住,他還是喜歡四處遊蕩的生活。

    但看著胡宗海那頹唐的樣子,胡婭那六神無主的目光,讓他想起了老弱婦孺這個詞,不知道怎樣拒絕。

    哼,老兄啊,你的動作可真快。剛走出大廳,冷不丁林耀揚在這邊角落裏站著。

    楚雲看了他一眼,林耀揚身的赤蜂毒還沒完全散去,腦袋還是三分像人七分像豬。

    但這個豬頭居然抱著膀子陰測測瞪著自己,跟骨頭被搶了的惡狗般雙目圓睜。

    他淡淡一笑徑直走過去,覺得用不著跟這種人解釋。

    看著揚長而去的楚雲,林耀揚拳頭攥的咯咯響:我不信,治不了你

    除去了鍾管家這個毒瘤,胡家開始全麵查賬。

    作為新任管家楚雲自然要身先士卒,全市十幾個點外加醫院,忙活了整整十幾天才理出個頭緒來。

    應該說除了最後一步棋,鍾管家這個人還是很精明的。

    他在各處都有隱藏的小賬;外麵壓著人家一筆筆頭期款,對內卻宣稱貨到付款,間有很大一筆資金不知去向。

    胡婭這些天也收斂很多,跟著楚雲前麵跑後麵癲端茶倒水打下手。兩人這些天幾乎都沒怎麽回家吃飯,都是餓的肚子實在受不了才隨便找個餐館填飽肚子,十分辛苦。

    好了剩下心醫院了楚雲在咖啡館餐桌伸個懶腰,麵前一大堆賬本基本清理完畢。

    對麵坐的胡婭,卻早已趴桌睡著了,口水流了一小攤。

    這麽多天來,這個嬌生慣養長大的女孩子能做到這樣已經很不容易了。

    楚雲笑了一下,相輕輕幫對方披件衣服,不了胡婭卻一下子醒了:啊我怎麽睡著了要走了嗎

    沒事,你先休息一下午吧隻剩下醫院這邊了,我一個人好。楚雲說到這裏突然想起來那個笑容空洞的馬院長來。

    胡婭也是骨子裏懶勁泛濫,一聽楚雲這樣說立刻眉開眼笑起來,邊吃飯邊哢吧哢吧玩手機。

    跟所有的女人一樣,她也喜歡水果牌的手機,喜歡那些亂七八糟一腔俗血的言情小說。

    楚雲瞄了眼,看到幾個俗氣滔天的書名,幾乎都帶著惡魔男占有好女多嫁帶球逃跑之類的標簽,搞得他胃部一陣痙攣:女孩子怎麽可以看這樣放浪形骸的書,可不可以端莊一點

    你這叫沒有情調胡婭是正兒八經的90後,她一雙小狐狸眼幽幽盯著楚雲:知道嗎有人說過,當你發現自己看什麽都不順眼,看什麽都特幼稚的時候,你已經老了;之所以這種書受人們歡迎,是因為她取得了人們的共鳴感

    提起這個,楚雲表情有點耐人尋味。

    年齡,真是他內心不為人知的痛。

    師傅收養自己的時候,楚雲不知道已經像野狗般四處遊蕩多久,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年齡。

    生存,是他唯一要做的,冒著被野獸叼走的危險在深山采藥煉藥,那不是這些年輕人可以理解的生活;盡管他們年紀看起來差不多。

    42424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