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秘書端來的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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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的親吻蘇芸一下,楚雲緩緩站起身來。
這已經是她沉睡的第八天。
一點辦法也沒有嗎胡宗海凝視著師弟鐵青的臉,表情很複雜。
能試過的辦法都試過了,我已經按照師父教導的方法種了一棵血蘭。隻有這個辦法了楚雲說罷右手一揮鮮血緩緩從血管流淌出來,澆灌在蘇芸窗前的鮮花麵。
沐浴著人血的鮮花異常嬌豔,正是傳說的絕世藥材血蘭
師弟你怎麽這樣糊塗相信這種東西胡宗海臉色一變:這東西生長完全需要人血澆灌,並且成活率極低你算是要養,也不一定非得用自己的血吧
用別人的血,我不放心楚雲用藥粉封住血口,隻見血蘭得到滋潤之後更加嬌豔動人,宛若一張美人臉在向人們微笑。
師弟,你這又是何苦為什麽不讓小芸姑娘住院這樣免得來回跑照顧啊。胡宗海長歎一口氣,看了看身後的胡婭。
胡婭卻沒在意父親的眼色,默默退了出去。
小婭,你去哪裏胡小攤見狀連忙跟了出去。
姐,你跟著我幹嘛。我不願意做些假惺惺的事情假裝關心,我很嫉妒她胡婭語出驚人。
胡小攤難以置信的看看妹妹:什麽你嫉妒她你嫉妒她什麽小芸是個苦命的孩子,她才剛剛認識楚雲成了這個樣子,你難道一點憐憫之心都沒有嗎
她算躺在床一動不動,楚雲也喜歡她稀罕她,我算什麽我都下賤到追著人家賴著住到人家家裏了,人家都不理我胡婭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小一點,但屋裏的胡宗海還是聽到了。
你們在這裏吵什麽他出來後連忙關門:你沒看到師弟他情緒那樣差這個時候你們不能哪怕是演一下戲嗎考慮過別人感受沒有
爸,我都說過了,我這個人做人是這樣一點都不會演戲,該是怎樣怎樣,活了二十多年都是這樣過來的,你讓我改胡婭不以為然,憤憤走了出去。
哎,小婭胡小攤前想要追她,卻被自己父親拉住了。
別追了,我又想了想,讓她來幫忙照顧病人,還不夠幫倒忙的還是五嫂過來吧
胡小攤微微感到意外,低頭想了想,突然冒出一句話:爸,還是我來吧。
你那怎麽行胡宗南連連搖頭:本來是想讓小婭來照顧這個女孩,沒準師弟看到她悉心照顧會回心轉意你來算是怎麽檔子事
我留在這裏,五嫂留在這裏要強妹妹不願意做的事情,我願意替她做我會趁機勸說楚雲對妹妹回心轉意胡小攤口氣很堅決。
這事還是從長計議再考慮一下吧,我總覺得有點不靠譜。胡宗海看到門開了,立刻轉移了話題:那個,你妹妹現在要幫忙處理醫院的事情,你多操點心吧
楚雲沒有說話,默默一點頭走了出去。
在蘇芸陷入沉睡之後,他像個幽靈,往返於家和醫院之間。
在醫院裏他除了管理日常事務,還利用醫院絡跟全世界的醫學專家溝通,但始終沒有人能明白他說什麽。
或者說始終沒有人懂得他在說什麽。
那個給自己做便當,活潑愛小又嬌柔脆弱的女孩子不見了,隻剩躺在床氣若遊絲,隻靠著設備維持生命的軀殼。
駕車在路,行走在醫院走廊,那些喧鬧的車輛,病人和家屬們都似乎不存在,他的腳步輕盈又冰冷。
hi。胡婭如願以償做了院長秘書,但兩人的關係卻已經不可同日而語。
曾經,她想用這種方式來拉近兩人的距離,此時卻發現距離根本不是關鍵,心的距離才能決定一切。
楚雲照例還是微微一點頭,什麽話都沒說。
手指尖的鋼筆停止了轉動,他發現有一個南非醫生給他回複郵件。
全球醫療是聯合國創立的醫術交流站,在這裏各國的醫生隻要核對身份之後都能發言留言,互相交流經驗。
他所發的詢問帖,已經好幾天沒人問津了。
其他有關於疑難雜症方麵的問題,總有一些自命不凡的醫生說兩句,但他這個問題卻是連看懂的都很少。
這位南非醫生告訴楚雲,他不明白什麽叫做白色晨星,但是在他老家的密林裏有種昆蟲叫做冰蛙,誤食了這種毒蛙之後的人會沉睡不醒,若無特殊設備維持生命一直睡到死。
楚雲眉頭聚攏起來,原本黯淡無光的雙眼突然有了一絲神采。
手指點動,他迅速給南非那名醫生回了信息:方便提供樣本嗎
不大方便,冰蛙數量稀少棲息與密林深處,十分危險。南非那哥們回答的很快。
高價收,酬勞十萬美金。楚雲眼皮都沒眨一下。
我試試看,怎麽交易你那邊急用嗎不會是非法用途吧
在此時,門開了。
胡婭端著一杯咖啡緩緩走進來,她端咖啡的姿勢很笨拙,生怕被燙著似得。
咖啡放在桌,潑出來大半杯。
胡婭頃刻間臉紅了,兩隻腳內八字站在那裏。
辛苦啦,以後這種事我自己來吧。楚雲的客氣,卻被罵了她一頓還難受。
用手絹輕輕擦拭下桌子,她還是忍住心裏的酸痛感覺保持儀態走了出去。
在門前輕輕回首,對方卻不曾投來一瞥。
楚雲還在忙著跟那個南非人談論交易事宜,這或許對蘇芸的病症是個轉機。
我是絕對不會放棄的,走著瞧吧胡婭攥緊拳頭,身子微微在顫抖。
從小到大,她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玩具,時裝但這次她想要的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一個男人。
這是父親和姐姐給予不了的,隻有她自己能夠爭取。
突然一個粗魯的聲音喝道:別擋路我找你們院長
你這是什麽態度你是什麽人啊隨便往裏闖胡婭被推的火了,大小姐脾氣立馬來了:你誰啊什麽單位的
市局的來者俗氣的寬臉還高高揚起鼻孔,掏出自己的工作證亮了下。
此人工作證的造型更加不堪,像是一隻剛剃過胡子的大猩猩,張開兩隻略呆的眼睛看著胡婭,後麵寫著市局刑警隊隊長,孟強。
請進,我是院長。楚雲抬起一隻手示意胡婭不要說話。
你是楚雲果然隻是個毛頭小子而已,你這歲數還當院長
這裏是醫院又不是敬老院楚雲不鹹不淡的回了句:請問副隊長大人有何指教
雖然隔得距離有點遠,但楚雲依然可以看清那名片光鮮的頭銜前麵,帶著個刺眼的副字。
有時候主職和副職之間,有著天壤之別。再者說來洪喜鳳在市局刑偵隊長的位置幹的風聲水起,還輪不到這種貨色頂位。
哈,眼神不錯呀孟強臉僅有的一絲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欲求不滿的猙獰:但是我聽人說,你這個人做買賣不規矩啊
我也聽人說,新來的刑警隊副隊長有點腦殘呢,楚雲淡淡一笑,把手裏的鋼筆丟在桌。
你說什麽孟強立刻把眼一瞪,猛地一拍桌子:你把剛才的話再給我說一遍,你聽誰說的
你們的司,洪喜鳳隊長,或者應該叫她洪副局長。楚雲低頭開始處理件:不好意思,今天我有點忙。
孟強愣在那裏,半晌才喃喃說了句:你有種給我等著瞧。
這孫子還把門狠狠關,震得楚雲桌的咖啡杯顫動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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