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更多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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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不可能24小時守在蘇芸身邊,而跟自己在一起,蘇芸的危險是多方麵的。 w w w  v w

    國外寡頭集團的威脅,日本暴力組織的暗殺,還有來自這些惡少贓官的威脅,自己得罪的人若是排隊的話可以繞赤道一圈。

    楚雲什麽都不怕,但蘇芸呢

    她隻是一個普通女孩,需要的是安全穩定的生活。

    哢嚓。突然有人從外麵伸出槍管來,緩緩對準了自己。

    楚雲抬頭一看,來者居然是身穿病號服的黃局長黃南笙

    嗬嗬,這不是一身正氣的黃局長嗎。楚雲看到此人,一股自然的厭惡感湧心頭:怎麽了又來抓我這個十惡不赦的犯人這次你應該掌握更多證據了吧

    黃局長一動不動,表情肅穆的嚇人

    楚雲眼角餘光掃了下對方手裏的武器,僅僅是公安係統標準配備槍械而已,神鷹289而已。

    這種手槍算是較老式的了,是仿造國外警用勃朗寧手槍的國產貨。

    這槍的射速和火力,在這個距離的話根本對自己形成不了什麽威脅。

    隻是此時此刻這個虛偽的老家夥在這裏出現,讓他稍稍感到點意外。

    動手吧,還愣著幹嘛楚雲若無其事的笑笑:不過你該如何為自己的行為辯解呢你之前那副義正言辭的腔調,是不是顯得有點惡心和做作呢

    別逼我。黃南笙整個人臉色死僵,對冷戰的死他沒有絲毫在意,突然把手裏的槍放下了。

    嗯手指間準備好毒針的楚雲愣了一下:怎麽了你這麽大晚跟著我們過來,難道為亮個像

    我有些事情看來沒搞清楚黃南笙手裏的槍在顫抖:有些事情或許你可以給我答案。

    你問吧。

    楚雲一隻手伸進兜裏,大大方方給自己點根煙。

    你當時為什麽要逼走熊市長,我已經知道趙誌遠做的一切,包括用我名義入股化工廠黃南笙一雙眼睛泛著白光,死魚般呆滯:我隻想知道,你跟熊明之間發生了什麽,趙誌遠我不了解,但我的這位老司人品絕對沒問題

    你想知道好吧他是被人利用了,做了擋箭牌本來不想牽連他的,但楚雲做了個無奈的手勢:現在沒疑問了

    沒了黃南笙的聲音突然變得很無力,緩緩舉起手槍

    你

    呯

    刺耳的槍聲讓楚雲身子猛一顫抖,眼前一片紅

    黃南笙居然選擇了用這種方式,在這種時候結束生命,讓楚雲唏噓不已。

    或許他真的是個有原則的人,但卻跟熊明一樣,隻有政治道德卻沒有政治智慧。

    但他最後用這種方式捍衛自己的原則,實在讓楚雲沒有想到。

    有時候,沒有能力和心計是一種最大的罪,這種缺陷會讓自己和家人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楚雲緩緩升起車窗,夜幕把他黑色的轎車淹沒了。

    單手拿著調羹,楚雲輕輕的攪拌了下掌的咖啡。

    胡小曇以前瘦多了,並且臉色顯得微微有些蒼白。

    這些日子她的壓力實在不小,心醫院的大小事務楚雲都已經開始移交過來,光是地麵這些方方麵麵的關係夠她喝一壺的。

    真的要走她惋惜的看著楚雲:難道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了

    如果可以解決的話,你覺得我會走楚雲無奈的笑笑:這件事還需要你幫忙呢,我到現在都不知道怎麽跟蘇芸說

    這種事你可別指望別人代勞,楚雲胡小曇正顏厲色:這是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可不是旁人能幫忙的,若是說不清楚的話,會造成更大的誤會

    楚雲緩緩收斂起臉的笑容:是啊,我心裏明白但還是開不了口啊,眼看時間一天天過去我卻始終不知道怎麽跟她說

    胡小曇也不說話了,這種事情旁人真的很難給出什麽建議。

    楚院長,胡院長四號重病房的癌症患者要出院護士長突然推門進來,由於過於慌張都沒有敲門。

    四號病房梁伯楚雲對醫院裏這些重病患如數家珍:梁伯是孤寡老人,但有豐厚的退休金和養老金,應該不會為治療費用發愁啊

    不知道,他一次性結清了所有住院費用,今天午出院了護士長無奈的攤開手:我們也沒辦法,他無兒無女,兄弟姐們什麽的都沒有了,自己可以做決定的。

    他出院時的狀態怎麽樣楚雲心懸了起來,他知道病人一旦做出這種選擇,那基本等於放棄治療了。

    護士長沒有說話,但看她的表情知道,應該非常糟糕。

    這種癌症晚期連楚雲都感到棘手的病人,需要長期化療做基礎,然後才有實施手術的條件。

    記得當初給齊老爺子治療癌症,也是靠著一周多的時間進行特別療養,加病人本身的體質超強所以才順利痊愈。

    但不是每個人都有像齊老爺子那種體格的,一般人或許經受不住化療的痛苦死去了。

    莫非這個病人也是跟那些放棄治療者一樣,因為忍受不了化療的痛苦

    楚雲這段時間實在沒時間親曆其為處理這些重病患,也沒有時間好好分析梁伯的病情,他記得自己最後一次見梁伯還是兩天以前。

    他記得跟對方最後見麵時還在為對方打氣,隻要時間調整好一定幫對方專門製定出一套治療方案。

    看來自己忽視了對病人的心理安撫,這種重病患心理機器脆弱多疑,並且隨時都可能產生厭世情緒。

    梁伯都快七十歲了,這個歲數可以說最容易產生放棄的念頭。

    按照老一輩的說法,這已經是黃土埋半截子的歲數了,已經沒有必要了。

    癌症病人即使不治療,也可以活一段時間,縱使是晚期。

    很多病人都放棄治療,大吃大喝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用另一種方式等待死神的來臨。

    他沒有留下地址和電話嗎楚雲心裏咯噔一聲。

    護士長做了個無奈的手勢,梁伯沒有手機,也沒有寫明自己的家庭住址,長期寡居的老人都沒有跟外界溝通的習慣。

    楚雲輕輕搖頭,心裏疙疙瘩瘩很難受。

    對了,我曾經在化肥廠家屬院那邊看到梁伯下棋,他應該住在那裏不遠吧正在收拾床鋪的小護士插了句嘴。

    化肥廠家屬院

    楚雲記得那個地方應該在老城區。

    老城區衰敗的厲害,這裏曾經是城市的心,現在卻已經被人遺忘。

    除了路邊一溜兒矮平房超市,是裏麵那些破舊掉色的舊建築。

    曾經這裏是這座城市的焦點和最繁榮的地方,一溜大瓦房是世紀七八十年代最光鮮的建築,然而在物質明高速發展的今天,這裏卻成為摩天大廈和各種特色建築之的斑禿,甚至那些手眼通天的黑心房地產商都不打這裏的主意,因為已經沒有任何商業價值。

    楚雲的車子小心翼翼擦過路人的肩膀,路麵窄的驚人,並且沿途不斷有小販把攤位凸出來侵占本來捉襟見肘的空間,但那些身軀龐大的公交車卻出入自如還保持很快的速度,讓楚雲歎為觀止。

    並且這種大公交車的司機,大都是十八九二十出頭的小姑娘,有的還一邊玩手機一邊微信一邊開著鋼鐵怪獸在人群蝴蝶穿花

    楚雲問了好幾次路,才找到了昔日的化肥廠家屬院。

    這種國有體製的住宅結構,在大城市很多地方都有痕跡。

    毫無疑問能趕福利分房的那一代人是幸福的,或者說隻有那一代人的生活沒有被房價陰影所覆蓋。

    請問奶奶,這是化工廠家屬院不不,是化肥廠楚雲拿著電子地圖,卻無法跟眼前的實景對照起來。

    電子地圖畢竟是遠景,而這種犄角旮旯的地方往往有各種障礙物阻撓定位。

    啊你說啥門口賣報紙的老太太吃力的睜開眼。

    啊這個楚雲不得不改用當地重新說了一遍。

    對老一輩人而言,楚雲那發聲保準的普通話,反而跟自己經常接觸的生活不是一個語言頻道。

    噢,這裏是啊當老太太抬起頭來的時候,楚雲早已大步流星的走了進去。

    這是老式的單元鴿子樓,都是8090平方的小戶型,廚房一律朝外伸出油煙機管道,還有歪歪斜斜掛在窗外的空調外掛機,一股子濃濃市井氣息流露的是那樣自然真實,楚雲不由得心生遐想:有生之年若是能了卻事端,選擇過這樣一種平淡寧靜的生活,不也挺好

    騎著電瓶車,車頭小框還帶著幾根胡蘿卜白菜的大叔,騎自行車帶孩子的婦女,還有綠茵閑聊打牌的老人

    幸福是什麽呢

    根據幾位熱心大嬸的指引,最終楚雲終於來到了位於家屬院最深處的梁伯家門口。

    隻見他家是鐵將軍把門,在普遍更換防盜門的今天,這種老式門鎖真是很少見了。

    這種門鎖似乎還是世紀八九十年代流行的式樣,並且略微有些生鏽了。

    很顯然這種家裝備這種象征性的防盜措施都是多餘的,因為沒有賊會笨到來這裏自討沒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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