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輪不到你插嘴(今日更新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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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快更新侯府棄女,一品女皇商 !
    安排好作坊、店鋪和土地事宜,楚雁回想到年節就要到了,臘肉和香腸可是川菜裏必不可少的東西,便又將熏臘肉和灌香腸的做法和吃法寫了下來交給許雁娘,才準備啟程回京城。
    如今的新河村變化特別大,幾乎家家戶戶都蓋了新房,乃是全新河鎮數十個村子裏最富的村子。
    鄉親們深知能有如今的生活都是楚雁回帶給他們的,更知道物質上的富裕不是真正的富裕,在她的身上,鄉親們意識到讀書學文化是件光耀門楣、改變命運的大事,紛紛把孩子都送到了學堂,這種思想上的轉變,才是巨大的財富。
    眼下恩人一家都要走了,這一走更不知何時才能相見,鄉親們莫不是都放下手中的事隨行相送。送了一程又一程,最後都送到新河鎮的官道了,才不得不依依惜別。
    一行人加上上官譽、穆越以及鄉親們送的蔬菜、水果、糧食、雞鴨等農副產品,浩浩湯湯坐了七八輛馬車。眾人不緊不慢的趕路,在第二日下午便到了京城。
    進了城,楚雁回將穆越拜托給上官譽,讓他將他送到景府交給景叔安排,便與他們分道揚鑣。
    定北侯府,阮老侯爺阮文清得到消息後,領著一家老小全都趕了過來,早早的便等在門口,阮家的幾兄弟無不是激動得無以言表。
    阮文清雖然沉著一張臉,可是從他嚅動的嘴唇不難看出他在努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殊不知越是克製,越是激動得厲害。
    “來了來了。”
    阮二伸長脖子,看見遠處駛來的馬車,忙不迭的喊道。別看這大冬天的,他依舊搖著個折扇,也不怕冷的。
    馬車緩緩向這邊駛來,第一輛馬上下來的是老侯夫人,阮家的小輩忙迎向她給她見了禮。第二輛馬車裏,楚荊南小心翼翼的扶著阮氏下了馬車。
    一看見那些闊別多年的熟悉麵孔,阮氏的眼淚便止不住的流了下來。他們是她血濃於水的親人,如今再見,恍若隔世。
    “小妹。”
    “哥哥、嫂嫂。”
    阮家的幾個兄弟和媳婦兒欣喜的迎上前去,與阮氏抱頭一番痛哭,不難聽出,這哭聲中夾雜著對親人的思念、憐惜和久別重逢的喜悅。
    楚荊南心疼媳婦,想要把媳婦拉進懷裏安慰一番,卻也知道這種情況下不合適,隻得一個人在旁邊幹著急。
    不過還好,老侯夫人看見自家女兒哭,跟著在旁邊抹眼淚,乍然想起阮氏還有身孕在身,便抹著眼淚製止道:“老大老二老三,你們適可而止啊,青兒她是雙身子的人,可不能太激動了。”
    幾兄弟一聽,那還得了,這才不舍的分開來,勸慰阮氏不要哭了。
    楚荊南連忙給阮氏擦幹眼淚,看見她的眼睛紅紅的,心裏心疼得不得了。哪知阮氏的視線在人群中搜尋了一陣,在視線落在自家老父身上的時候,剛剛擦幹的眼淚再次不受控製的流了出來。
    掙開楚荊南的手,阮氏扒開人群,跌跌撞撞的走到阮文清跟前,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那聲音大得楚雁回都感覺到膝蓋疼了。
    “爹啊,不孝女兒阮青回來了,這麽多年不在你老人家跟前侍奉,女兒枉為你的女兒啊,女兒給你叩頭贖罪了。”阮氏喊著,嗵嗵嗵的跟阮文清叩了三個響頭。
    阮文清垂首看著阮氏,顫著身子有些手足無措。
    老侯夫人連忙走過去道:“老頭子,你還不扶青兒起來?我給你講啊,你要是再把青兒給我逼走了,我……我跟你和離!”
    老侯夫人想了許久才想出這樣一個詞來,把子孫們嚇了一跳,楚雁回更是暗道,她家外祖母也太彪悍了。
    阮文清神色不自在的掃向自家嚇傻的兒孫,最後又嗔向老侯夫人,慍惱的道:“都一大把年紀了,說話還沒個分寸。”話落便彎腰將阮氏扶了起來,“孩子,當年是爹不好,讓你受苦了。”
    “爹啊,是女兒不好,不該和你置氣啊!”阮氏哭著撲在阮文清的懷裏慟哭起來。
    楚雁回發現,她這個外公還真是不知道怎麽與自己的兒女親昵呢。初始,他的手圈在她家老娘的背上都不知道該怎麽放,後來許是被阮氏哭得動了情,才回抱著她默默的流著老淚。
    “娘,外公,你們不要哭了,你看周圍都有人在看熱鬧了,咱們有什麽話進屋說去。”楚雁回深知再這樣哭下去,她家老娘的身體可受不了,趕忙上前勸慰道。
    阮文清輕輕推開阮氏,胡亂抹了把眼淚道:“對對對,咱們有什麽話進去說。”
    一行便移步大廳,楚北帶著侯府一幹下人候在大廳門口,給阮氏見了禮便下去了。
    眾人按輩分落座後,楚雁回忙將明秀和明玉介紹給眾人認識,並給阮文清及幾位舅舅舅母行了跪禮,又向眾表哥表姐一一見了禮。
    阮家的人都早有準備,長輩小輩們都給了他們見麵禮,連楚雁回的那份也都補上了。可以看得出來,阮家的人都極有教養,並沒有因為明秀明玉的身份,而對他們有半點看輕。
    接著一家人便是坐在一起說著這些年來發生的事,在自家的至親麵前,阮氏已然能坦然的麵對自己的過往。
    眾人聽著她的遭遇,莫不是為她感到心疼。
    “小妹啊,你為什麽就那麽狠心,帶著孩子受了那麽多苦也不帶著他們回來尋求幫助,再不然送個信回來也是可以的。難道咱們做哥哥的還能放任你們不管嗎?”
    “大哥,我一個嫁出去的女兒,又是在那樣的情況下……”阮氏眼睛紅紅腫腫的,偷偷睃了自家老爹一眼,聲若蚊蚋的道:“我哪裏好意思找家裏接濟?”
    眾人明白她說的“那樣的情況”是指她當初和她爹鬧得那樣僵的事,楚荊南有些自責的握著阮氏的手道:“都是我的錯,若非當年我年輕不懂事,又怎麽會任由青兒與嶽父大人鬧得那樣僵?不然這些年青兒也不用受恁大的罪了。”
    阮文清歎口氣道:“荊南,過去的事咱們都不提了,如今青兒活著回來,老夫這心也算是放下了。隻是你若是再讓她受委屈,老夫可不會輕輕鬆鬆就饒了你。”
    “嶽父大人放心,小婿定不會再讓青兒受一絲一毫的委屈。”楚荊南立即表態。
    阮文清滿意的點點頭,看向明秀和明玉道:“荊南,這兩個孩子雖然不是你親身,不過到底是青兒的孩子,將來你們或許還會因為他們發生許多不愉快的事。但既然你再次接受了青兒,老夫希望你能盡你最大的能力去包容他們,接納他們。”
    “嶽父大人你放心,秀兒他們的爹不曾虧待過我的回兒,我自然也會把他們當親生孩子對待。”楚荊南看向明玉,下定決心的道:“如果嶽父大人不放心,小婿明兒便向皇上提出,將定北侯府世子之位傳給玉兒。”
    楚雁回見自家老爹有這樣的覺悟,心裏感到很是欣慰。下意識的看了明秀一眼,沒有從她的臉上看出異樣來,心下才放心。
    “荊南,不可!”阮氏忙阻止道:“玉兒他姓明,是沒有繼承的資格的。再說他是明哥的兒子,明家的香火還需要他去承繼,我不想他改姓。”
    大昭明文規定,繼子、養子以及女婿如果不更改姓氏,是沒有繼承王位爵位的資格的,不過女婿生養的男孩若是跟著女方姓,則有著繼承的權利。所以當時老溫氏在溫宜蘭有了楚襄兒後,楚荊南拒絕再和溫宜蘭同房,她也並沒有太過逼迫他納妾等。
    “爹爹,我是明家的子孫,便一輩子是明家的子孫,我也不想改姓。”明玉在阮氏的話落後,亦懂事的道:“不勞而獲的東西就算給了我,我也不會太過珍惜的,所以我認為屬於我自己的前程,我應該自己去掙!這個侯府是未出世的弟弟的,理當留給他。”
    眾人紛紛訝然的看向明玉,沒想到他一個不足十歲的孩子居然能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他的懂事、他的大義凜然,無疑打動了眾人的心。
    特別是明秀,震驚的看著自己的弟弟,突然覺得自己臉頰發燙。一個那麽小的孩子已然懂得這樣的道理,她卻是在一開始便存了將來讓自己弟弟繼承定北侯府的心思……對比起來,真是令人汗顏。
    “好孩子,真不愧是我青兒教出來的好孩子!”阮文清激動的道:“玉兒,年節過後你便入祁風書院就讀吧,有你二舅舅和三舅舅親自培養你,老夫相信,將來前途定不可估量!”
    楚雁回知道,祁風書院乃是大昭有名的貴族學院,在裏麵就讀的學子皆是上京有頭有臉的人家,阮家一直都比較低調,不願意摻和到各黨係派爭中去,是以在這一代三個舅舅中除了大舅舅必須要繼承孝義侯府外,二舅舅三舅舅都在祁風學院教學。
    而能在祁風學院教學的先生,無一不是當世大儒。玉兒能得外公看重直接去祁風學院念書,那可是天大的好事。
    “爹,祁風學院可不是一般人能進的,會不會太麻煩了?”阮氏擔憂的是明玉的身份,就算他是荊南的繼子,可他親爹到底是個庶民。
    “麻煩什麽?”阮文清道:“老夫去找博老對弈一次,便什麽都解決了。”
    “如此便謝謝爹爹了。”阮氏喜不自勝,忙對明玉道:“玉兒,還不快謝謝你外祖父。”
    明玉連忙拱手朝阮文清一揖,小大人似的道:“玉兒謝過外公!”
    “好孩子,外公隻是給你搭了一座橋梁,具體能走多遠,還是要看你自己的。”
    楚雁回聰明能幹有主見,馬上又要嫁入靖王府,雖說將來可能是非會很多,阮文清卻是一點也不擔心她,倒是對明玉這個懂事的外孫,平白的多了幾分憐惜,如今他的將來算是有了規劃,便又轉向明秀問道:“秀兒有年後就要滿十四歲了吧?”
    “回外公,明年三月初九就十四了。”
    明秀回答問題的時候還有些羞澀,不如明玉和楚雁回出彩。阮文清看在眼裏,點點頭,問阮氏道:“可有許婆家了?”
    “剛剛隻顧和爹爹你們敘話,女兒都忘了和爹爹你們介紹了。”阮氏說著指著與賀連決坐在一起的朱躍道:“他乃是宜城知府朱南生的大公子朱躍,秀兒的未婚夫,他們倆個兩情相悅,是以女兒便早早將這事給定了下來。”說著還不忘誇讚朱躍兩句,“前些日子回兒離開,多虧他幫著打理作坊的生意,是個能吃苦的孩子。躍兒,快見過你外公和幾位舅舅。”
    朱躍偷偷覷了眼臉紅如火的明秀,當即起身對阮文清拱手道:“孫婿見過外公,願你福如東海,歲如鬆柏,萬古長青。”然後又拱手一圈,“朱躍見過幾位舅舅舅母、表哥表弟、表姐表妹。”
    “嗯。”阮文清見朱躍容貌不凡、身體結實、態度恭謹卻不卑不亢,讚許的點頭道:“是個不錯的孩子,不知你接下來會有什麽打算?對你未來的人生有什麽規劃?”
    “回外公的話,孫婿目前應大姐的要求在努力提升自己的能力,大姐有什麽差遣,朱躍定義不容辭。”上京人才濟濟,青年才俊多不勝數,朱躍生怕阮文清說出不滿意他的話來,忙將楚雁回給搬了出來。
    其實朱躍哪裏知道,阮文清對他滿意得不得了。
    在他看來,明秀性子有些弱,也不如楚雁回機靈,根本不適合高門大戶裏勾心鬥角的生活,所以還不如找個小門小戶來得實在。朱躍的父親官拜五品,這個官職說高不高,說低卻也不低,條件算得上殷實,明秀嫁過去不至於受累受苦。加之有定北侯府和孝義侯府的關係,他們要排擠和打壓明秀,還得掂量著來,再適合不過了。
    楚雁回隨即接話道:“外公,將來我的生意會越做越大,將會需要大批的管理型人才,與其在外麵請人,還不如用自己人實在些。不過在此之前,他必須要提升能力,功夫、談吐、打理生意的能力以及處事能力一樣都不能少。”
    “表妹,你家表哥我現在還是個無業遊民呢,不如你培養培養我唄。”阮二搖著扇子嬉笑著道。
    阮博文嗔了自家兒子一眼,沒好氣的道:“虧你還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無業遊民。”
    “人家想去戰場的,可是你們舍不得我去受苦,否則驍勇將軍一職哪裏輪得到某位世子爺啊?”阮二說著對賀連決拋了個媚眼。
    賀連決冷然以對,楚雁回滿心惡寒,虧得她家男人定力好,否則憑她家二表哥的美貌,特定把持不住啊。
    阮家老大阮傾旻斜了阮二一眼,淡淡道:“你小子安安分分的娶妻生子就好了,什麽將軍啊生意啊都不適合你。”
    “大哥,你比我大都不曾娶妻,憑什麽要我先娶妻啊?我還沒玩夠呢。”
    “我……”
    “別爭了。”阮老大還要說什麽,阮文清打斷他的話道:“你兄弟倆明年必須有一人給我們孝義侯府添一位新婦,否則趕出孝義侯府。”
    阮二不幹了,“祖父,不是吧,你孫兒我明年還不及冠呢,我不答應。”
    “由不得你!”阮文清威儀的道:“上京不及冠做爹的都不少,何況隻是讓你娶妻?”
    “行。”阮二吊兒郎當的道:“祖父,我隻喜歡男人,如果你非要讓我娶的話,我明兒便給你帶個回來吧。”
    “噗!”眾人都被阮二的話嚇了一跳,唯有楚雁回非常不雅的噴了。她這二表哥,為了躲避娶媳婦,也是蠻拚的。
    “臭小子,說什麽渾話?”阮博文氣得就要去脫鞋,蔡氏忙拉住他的手道:“兒子玩笑呢,你何必當真?”
    阮文清氣咻咻的瞪了阮二一眼,一副“老夫懶得理你”的樣子,轉向楚雁回道:“回兒,說起生意,外公不得不說道你兩句。”
    楚雁回嘴角抽了抽,這是被氣著了,轉移陣地嗎?
    “你說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生意做那麽大做什麽呢?靖王府、定北侯府以及咱們孝義侯府,都是上京數得上名兒的府邸,還能短了你吃的用的花的?何必出去拋頭露麵,把自己弄得那麽累呢?要外公說,如今你旗下的生意夠多了,賺的銀錢就算是幾輩子也用不完,成親後便把事務都交給別人打理,你就坐享其成,早日為靖王府開枝散葉就好了。”
    “老侯爺,你這話孫婿太讚同……”
    阮文清的話立馬就得到了賀連決的響應,然而他才說了幾個字,便被楚雁回一個警告的眼神給壓了下去。
    除了阮氏一家子、阮二和老侯夫人外,阮文清等阮家其他人見到平日裏戰場上殺伐果決的靖王世子竟然在楚雁回一個眼神下便歇了聲氣,莫不是大跌眼鏡,更在。
    自家外公一直不是個多話的人,今兒能說這麽多還真是為難他了。楚雁回也不理眾人的反應,笑著對阮文清道:“外公,孫女並不是因為掙錢才做生意的,而是非常享受成功的過程和自己的東西被人認可的那種感覺。至於子嗣的事嘛,順其自然就好。”
    阮文清見她這樣說,也不好再多說什麽,點頭道:“既然你有自己的想法,外公也不會阻撓了你,但是你要注意休息,別讓自己太累了。”
    “外公,孫女知……”
    “楚荊南,你終於回來了啊,你個良心被狗吃了的東西。”楚雁回的話被外頭傳來一陣吵嚷聲打斷,緊接著,幾道身影也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
    “爹爹你坐下,讓女兒來處理!”楚雁回眸色一冷,喚住欲起身的楚荊南,起身走向大廳門口,視線掃過前來的兩男兩女,冷冷的望向楚北道:“北叔,我不是下令不許放他們一家子進來嗎?怎麽又進來了?”
    阮文清阮博文看見她背負著手氣勢淩厲的樣子,眼中莫不是透著讚賞。
    “小姐息怒。”楚北有些汗顏的道:“她們在門口吵吵嚷嚷,罵出的話實在難聽,老奴便自作主張將她放進來了。”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她既然已經嫁到永昌侯府,丟的又不隻是我們定北侯府的麵子,再說了,我馬上就要嫁入靖王府,妹妹也許了婆家,該怕的是他們才對!”楚雁回說著,視線還挑釁的掃過廖雪兒,“下次他們若是再來,你便任憑她罵,嗯,對了,她不就是為她娘被送到家廟去抱屈嗎?你順便把她娘如何勾結兵部尚書設計我娘的事也宣揚出去,將這事鬧大些,看皇上要怎麽定奪。”
    “是。”楚北隻覺得汗噠噠的,“老奴記下了。”
    鑒於楚北態度良好,楚雁回點點頭,“你們都退下吧。”
    “是。”
    待楚北退下後,楚雁回才轉向被唬得一愣一愣的楚鈴蘭一家子,“小姑,虧你還是高門大戶出來的,你這個樣子跟個潑婦有什麽區別?還有姑父,你好歹也是永昌侯府的嫡二子,這般縱容自己的媳婦回娘家大鬧真的好嗎?”
    廖靜安抹了把汗,呐呐的道:“縣主啊,姑父我也是不想來的,可是你小姑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要是不陪她來,在家還不得鬧翻了啊?”
    楚雁回看他一張妻管嚴的臉,也是醉醉的。
    楚鈴蘭,也就是楚荊南唯一的妹妹,氣咻咻的衝到楚雁回的跟前,指著她的鼻尖道:“楚雁回你個小踐人,定北侯是我大哥,定北侯府是我娘家,我楚鈴蘭想怎麽樣,還輪不到你來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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