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琴清姑娘,請叫我世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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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靖仇看著賀連決看向自己的目光滿是冷意,半點也沒有對待父親的親昵,心中微微歎息了一聲,便垂著頭道了聲是,便在南宮浩身邊錯過一步位置安置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另外蕭貴妃和南宮琦也各自在安排的位置落座。
    裝著不經意的看向楚雁回,南宮琦的眼神極其負責,其中不乏不甘和隱忍的妒意。
    這些日子他時常在想,如若楚雁回第一次參加宮宴時,她提出那個一身隻娶她一人,他應下了,她又當如何?此時站在她旁邊的人會不會就是他南宮琦了?
    想了許久,直到上午的找上官譽之前,他才想到,答案一定是不會!
    因為楚雁回和賀連決早便暗生情愫,提出那樣的要求不過是料定他不會答應找到的搪塞的理由,所謂“遇一人白首,擇一城終老”,不過是她與賀連決之間的誓言罷了。
    他,南宮琦,終究是被她戲弄了一番!
    他心中感到極為的不甘,所以才會找上上官譽,提出那樣的要求。隻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他完全可以舍棄。
    可恨的是上官譽就是個油鹽不進的東西,寧願自甘寂寞,也不答應他的要求!難道他對楚雁回的愛意根本不夠深?
    不,從上官譽看楚雁回的眼神,他能感覺到上官譽對楚雁回的情誼並不比賀連決少。上官譽為的不過就是不想破壞他和賀連決之間的感情而已。
    還真是個傻子!
    剛剛的禮儀才進行了一半,便被老靖王夫人給岔開,此時又從新將剛剛的程序走了一遍,待到夫妻對拜後,楚雁回便在一些年輕男女的簇擁下,直接被賀連決抱往他在靖王府的院子潑墨軒。
    老靖王夫人田蘭在她的近身婆子雲嬤嬤和兩個丫頭的攙扶下回到她的院子福祿閣,想到適才在大廳裏被賀連決那臭東西落了麵子,心裏眼裏滿滿的都是戾氣,扯著一隻價值不菲的古董花瓶就砸了起來,似乎覺得不解氣,便又順手扯了一隻玉擺件狠狠的摜在地上。那披頭散發、咬牙切齒的樣子看起來格外的猙獰。
    侍候在福祿閣的丫頭在臥室的門口站了一排,莫不是垂著頭戰戰兢兢的樣子,不敢進屋,或者是看上田蘭一眼。唯有雲嬤嬤站在門口內側,隻是她盡量的往牆壁貼著,生怕受到瓷渣瓷片的波及。
    她們都很清楚自家主子的脾氣,這個時候是千萬不能前去規勸的,否則必定禍水東引,到時候可不是她們能擔待得起的。她們唯一能做的便是等她自己消了氣。
    田蘭將臥室裏能砸的東西都砸了一通,心裏的氣才順了一些,不過臉色依舊陰鬱得可怕。掃了屋內一眼,她走到屋內唯一還算整潔的貴妃榻上坐了下來,這一坐不打緊,視線便落在了腳上黑色的繡鞋上。
    如今乍然一瞧,身上這一身專門為了參加賀連決的婚禮而準備的黑衣,越發覺得像是死人穿的壽衣,猛地站起來,甩掉腳上的鞋子,又將身上的衣裳狠狠的扯了下來,“阿雲,讓人拿去燒了。”
    “是,小姐。”雲嬤嬤恭敬的應了一聲,她乃是老靖王夫人的陪嫁丫頭,如今也是年約六十的年紀。但凡在無人的時候,她對她都是以小姐相稱。
    “翠蓮。”雲嬤嬤對外喚了一個丫頭的名字,便有人進來飛快的撿了地上的衣裳和鞋子走了出去。
    “花香花蓮,你們速度來將屋子收拾一下,然後去庫房取些東西來替代之前的擺設,越名貴的越好。”雲嬤嬤將田蘭在貴妃榻上側躺了下來,臉上的陰鬱也少了幾分,才敢讓人收拾滿地的狼藉。
    貴妃榻上,田蘭的眼中閃過一抹陰鷙,眯著眼睛淡淡的道:“咱們靖王府的東西再好也不如賀連決那小雜.種的資產雄厚,阿雲,聽說楚雁回那小踐人的嫁妝非常不錯,那小雜.種的聘禮更是不乏價值連城的東西,不如明兒個你們去她那裏取些回來。”
    “小姐。”
    雲嬤嬤一邊喚著,一邊在一旁的梳妝台的抽屜裏取了一把琉璃梳子,走到田蘭跟前,蹲身為她梳理著亂發,神色不無擔憂的規勸道:“世子的東西再好也是他自己掙回來的,除了那座院子外,並沒有占靖王府的一絲一毫,奴婢覺得還是不要去招惹他的好。你瞧瞧,今兒他當著皇上的麵都敢下你麵子,皇上不在的時候,他豈不是更不將你放在眼裏?到時候對你動手,遭罪的可還不是你?”
    小姐今兒確實做得太過了,哪裏能在自家孫子的婚禮上穿一身黑衣,更是喚他小雜.種,這種事情傳揚出去,丟的還不是靖王府的麵子?
    而且世子本就脾氣不好,對靖王府的人也沒有什麽感情,即便他能忍了這樣的委屈,可是依他對那宜城縣主的在乎程度,便是不能忍的。
    奈何她一意孤行,勸都勸不住,她作為一個下人,那也是莫可奈何。
    田蘭似乎被雲嬤嬤的話觸動,眼中滿是不甘。
    這些年來,賀連決雖然對她冷淡淡的,不過還算態度恭敬,並沒有做出什麽忤逆長輩的事情來,哪裏想到今日他竟然敢對她動手……
    “哼,那小雜.種定然是知道了那件事,仗著有南宮浩的庇護,才敢有恃無恐。”田蘭滿臉憤然的道。
    雲嬤嬤無聲歎息了聲,“小姐,當心隔牆有耳。”
    皇上的名字又哪裏是能直呼的?再說小姐的脾氣太強硬,一次次的忤逆太後,導致本就薄弱的姐妹情誼完全消失殆盡,現在更是見麵就掐,連個陌生人都不如。
    “我怕什麽?”田蘭不以為意的道:“我田氏一門因為南宮浩能坐上那個位置,幾乎滿門死絕,他要是因為我直呼他的名字便要宰了我,這天下如何能容得下他?”說著視線陰辣的掃了屋內正忙碌中的六七個丫頭一眼,“再說了,我這院子裏的人都是自己人,要是膽敢亂嚼舌根,我定然讓她生不如死!”
    屋內一眾丫頭頭都不敢抬一下,慌忙跪地道:“老夫人放心,我等絕不會在外多說一個字。”
    “你們都忙自己的。”不待田蘭說話,雲嬤嬤微微抬起頭,對那些丫頭吩咐了一句,便又繼續輕柔的為田蘭梳理著花白的長發,苦口婆心的道:“小姐,帝王心海底針。那件事都過去二十多年了,誰還記得咱們田氏的好?咱們還是小心些的好。”
    田蘭有些無奈的道:“你啊,這輩子都是這樣小心翼翼的,性子與我完全不一樣,我都不知道我怎麽就看中你做我的丫頭,而且一做就是幾十年。”
    雲嬤嬤輕輕一笑,連臉上的褶子都在笑一般,“那是因為我對小姐一片忠心,事事都為小姐考慮著,從來都不會在外說小姐半句壞話。”
    “說的也是。”田蘭深深吐了口氣道:“可是我想到今兒的事,便覺得心裏很是不甘,有一股氣堵在嗓子眼,上不來下不去,難受得緊。要是不給他們找點晦氣,我這口氣怕是都不會順下去了。”
    “小姐你要解氣那還不簡單?”雲嬤嬤神秘一笑道:“奴婢有個絕好的主意,保管要不了多久就能讓潑墨軒的人自己互掐。”
    田蘭聞言,倏地坐起來,連頭發被扯痛了也不在意,看著雲嬤嬤,興味盎然的道:“阿雲你快說說,是什麽樣的主意?”
    “小姐你附耳過來。”
    田蘭依言將耳朵湊到雲嬤嬤的嘴前,聽到她的細語後,臉上的笑容慢慢的綻開來,待雲嬤嬤說完,難掩欣喜的望著她,“妙,妙極!隻要能找那小踐人和小雜.種的晦氣,我這心裏就覺得舒坦!”
    潑墨軒乃是除了曾經的晉王妃景荷所居的蓮苑外,整個靖王府地勢最好、占地最大、裝飾最豪華的院子,不過蓮苑在賀靖仇的要求下空置了十五年之久,除了隔三差五去打掃的下人以及賀連決外,旁人不能踏進去半步,否則必定遭賀靖仇的懲罰。
    別看賀靖仇平日裏溫文爾雅,但凡發起火來,便是一向強勢的田蘭都不敢招惹他。是以盡管文側妃自景荷逝世後便開始對它起了覬覦之心,卻也不敢提出來。
    也因此,潑墨軒便成了整個靖王府最好的院子。
    隻是這豪華的院子因為主人家少回來住的關係,少了幾分人氣。不過今兒屋內屋外被大紅色的燈籠或者紅綢渲染得紅彤彤的,喜色融融。
    碩大的臥室裏,孩童臂粗的龍鳳雙燭劈劈啪啪的燃燒著,火光跳躍,暈開了一室的旖旎之色。
    在喜婆的侍弄下,賀連決挑開了楚雁回的蓋頭,走到桌前,臂挽臂的喝了合巹酒,整個婚禮的議程才算是完成了。
    “你們都退下去!”賀連決趕走室內侍候的丫鬟婆子,將楚雁回抱坐在自己的腿上,在她臉上親去。
    楚雁回忙側頭躲避道:“哎呀,景大哥,我這臉上被我娘不要錢似的抹了厚厚的一層粉,你也親的下去?”
    賀連決才不在意,手拖在她的腦後往自己的跟前一壓,吧唧一口便親了上去,心裏滿足極了。隻是想到她一口一個景大哥府叫自己,神色有些憤憤然,“娘子,如今咱們都拜堂了,已然是真正的夫妻,你怎地還景大哥景大哥的叫為夫?乖,叫聲夫君來為夫聽聽。”
    “夫君。”楚雁回想想也是,便脆生生的叫了一聲。
    “好聽,娘子你再叫一聲。”賀連決臉上的幸福之感溢於言表,眼中濃濃的都是情意。
    “夫君。”
    楚雁回望進他柔情似水的眸中,聲音溫柔如風,輕輕的劃過賀連決的心間,覺得這一刻心裏終於有了一種歸屬感,從今以後,他不再隻是孤零零的一個人,她和他還會有孩子,他要和她生很多的孩子,一個兩個三個……讓他們不像他一樣孤單。
    在楚雁回的唇上狠狠的啄了一口,賀連決的眼中含著閃爍的星光,聲音有些哽咽的道:“乖,娘子,再喊為夫一聲。”
    “夫君夫君夫君……”
    楚雁回看著賀連決眼中的晶瑩,隻覺得心髒猛地一縮,索性抱著他的臉一連喚了十幾聲的夫君,聲音漸漸的低了下去,索性主動奉上自己的唇。
    吻,繾綣纏綿,黯淡了室內的燭光。
    賀連決隻覺得自己的身體灼燙得難受,站起身來抱著楚雁回就要往床榻走去,屋門卻在這時被叩響,“賀大哥,皇上讓你前去敬酒。”
    陌生的女子的聲音,悅耳動聽,猶如琴聲渺渺,想必人也是極美的。
    楚雁回原本被賀連決吻得意識模糊,這時聽了這聲音後隻覺得神思清明,勾著賀連決脖子的手輕輕的在他的頸脖後掐了一下,略帶醋味的道:“夫君,外頭有人叫你呢。”
    賀連決眸中閃過一絲不悅,強壓住心裏的念想聲音淡然的道:“琴清,你去告訴皇上,我一會就去。”
    琴清?
    名字與她的聲音還真是相配。隻是不知道能在靖王府內叫她家男人“賀大哥”,還被她家男人允許的,不知道是怎樣的一個存在?
    “賀大哥,前麵催得緊,我……”
    外頭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委屈,讓楚雁回感到無語,不過叫她去傳話,怎麽好像欺負了她似的?罷了,她現在也沒心思洞房花燭了。
    “夫君,你且去吧,我肚子餓了,想吃些東西。”楚雁回說著湊在賀連決的耳邊,“莫喝醉了,我等你回來。”
    “對不起,娘子,是為夫失職。”賀連決聞言有些自責,是以連忙道歉。她家女人一整天沒吃什麽東西,他還這般猴急,這丈夫做得也太不合格了。
    “……”情難自禁,她又有什麽好說的?再說剛剛她也沒有忍住啊。
    賀連決自然看透了楚雁回臉上的羞赧之色代表了什麽意思,失笑的在她的唇上親了一口,將她放下地道:“娘子,桌上的菜都涼了,為夫讓花影她們給你送些熱食過來。”
    楚雁回還未說話,外麵便傳來琴清的聲音,“賀大哥,你且去好了,世子妃姐姐身邊的丫頭和嬤嬤都去用膳去了,這裏我來照料著就好了。”
    世子妃姐姐?這是幾個意思?
    楚雁回黛眉微蹙,為毛她聽了這個稱呼感到非常的不爽呢?上官大哥不是說她家男人的院子裏除了一個路嬤嬤,都是男子嗎?難道說是因為她嫁進來,覺得不方便給調了婢女過來?不對啊,婢女哪裏敢這般稱呼她家男人呢?難道是她家男人的通房丫頭?
    靠,賀連決,你這臭男人敢陽奉陰違,看姐不弄死你!
    不過心裏這樣想著,楚雁回並未太在臉上表現出來,一切不過是她的瞎想罷了,她覺得還是自己弄清楚情況再說。
    賀連決亦因為琴清那句“世子妃姐姐”有些不悅,不過想到什麽,並未加以指責,也未能注意到楚雁回輕微的變化,想到花影她們也一整天沒吃東西,淡淡對外應道:“也行,琴清,世子妃這裏便交給你了。”
    “賀大哥你放心好了,我一定將世子妃姐姐照顧得妥妥的。”
    得到琴清的回應,賀連決在楚雁回的耳畔道:“娘子,等著為夫回來。”
    楚雁回點點頭,“嗯。”
    賀連決開了門走出去,楚雁回便看見一個身材婀娜的粉衣女子側身站在門口,她很滿意自家男人並未多看那女子一眼。
    琴清目送著賀連決走遠,才收回視線,往屋內走來。
    由於她之前是側身站著,楚雁回並未能看清她眼中是何等色彩,隻是憑她看著自家男人目不轉睛的樣子,她便知道這個女人對她家男人有情的。
    說她霸道也罷,說她不講理也好,她楚雁回的男人,隻能是她的,別人覬覦他可以,但是千萬別在她的麵前表現出來,否則,她絕不會客氣。
    楚雁回眼睛幾不可見的眯了眯,神色淡然的在桌前坐了下來,為自己斟了杯酒,小酌了一口,才好整以暇的看向琴清。
    隻見她蓮步輕移像是在走秀一般,微昂著頭自信滿滿的猶如驕傲的公雞,她的年齡不算大,不過應該有十六七歲了。v型臉,眼珠黝黑,麵若桃花,鼻若懸膽,姿色算不上絕色,不過還算是個清麗佳人,而且她臉上笑著的時候會露出一對小梨渦,為她加了好幾分。
    再說她身上吸引人的不是她的美色,而是她婀娜有致的身材。該凸的凸,該翹的翹,尼瑪,這樣的身材,男人見了沒幾個不流鼻血的!
    她身上的衣裳華貴,並不是靖王府的婢女的穿著,而且衣襟開得很低,那遮住了一半的呼之欲出的一雙小白兔讓人看著有些輕佻。
    換身打扮定然會效果更好,這般打扮嘛,簡直白瞎了琴清這個名字!不過她平日便這般穿著在她家男人麵前晃悠嗎?還是說她隻是今兒為了膈應她才這般打扮的?
    真的很討厭啊!
    琴清走到楚雁回身前三步的位置停了下來,對楚雁回見了禮道:“世子妃姐姐,我是琴清,是與賀大哥一起長大的。”
    青梅竹馬?
    “嗯。”楚雁回輕輕點了點頭,淡然一笑道:“一起長大的?我與夫君相識也半年有餘了,怎麽沒聽夫君提起過你?不知道琴清姑娘是個什麽身份?又是哪家府上的小姐?若是客人,萬沒有讓你來服侍我用膳的道理呢。”
    她一瞬不瞬的盯在琴清的臉上,沒有落下她在聽到“我怎麽沒聽夫君提起過你”後臉上的失落和“又是哪家府上的小姐”之後微微的尷尬之意。
    “我、我……”
    琴清原本臉上的自信也在看清楚雁回的容貌後,已然蕩然無存,麵對楚雁回的凝望,神情越發的尷尬起來,連聲音都不若剛才那般悅耳。
    “嗯?”楚雁回轉動著手中白玉酒杯,挑挑眉道:“怎麽,琴清姑娘的身份不便透露嗎?也罷,一會兒我問夫君好了。”
    琴清垂著頭,被楚雁回口中的“夫君”二字刺激得不輕。半晌才收斂起適才的高傲,還算恭敬的道:“回世子妃姐姐,我的祖母乃是已故靖王妃的奶嬤,王妃死後,祖母便跟在賀大哥身邊去了鎮國大將軍府,服侍他長大,這潑墨軒內,除了祖母和我以外,便沒有旁的女子。”
    原來是個下人!
    並非是她瞧不起下人,但是能把下人做到這個份上的,她楚雁回還是頭一次見。還有她這般強調那最後一句又是啥意思?難不成她已然與她家男人有了夫妻之實?
    楚雁回眼中漸漸凝起一抹冷意,“琴清姑娘,我知道靖王府是最重規矩的府邸,你既然是一個奴婢,在本世子妃麵前以‘我’自稱,更是叫本世子妃姐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夫君的通房呢,這傳出去是不是對你的影響不大好?”
    “我……奴婢、奴婢……”琴清眼中迅速的氤氳著霧氣,我見猶憐。
    可惜,楚雁回不是男人,並不懂得憐花惜玉,“琴清姑娘,本世子妃隻是為你的閨譽考慮,你怎地還哭上了?沒得讓夫君聽見,還以為本世子妃在欺負你呢。”
    “沒有沒有。”琴清連連擺手,輕輕咬了咬薄唇道:“回世子妃,奴婢從會說話起就叫世子為哥哥,待到長大了些,才改喚賀大哥,世子他並未讓奴婢糾正過來,是以奴婢才……再說奴婢、奴婢與賀大哥清清白白的,並不是世子妃你想得那樣。”
    “行了。”楚雁回不想再聽她磨嘰,淡淡道:“夫君他讓你稱呼稱呼他我管不著,但是我如今作為這院子的女主人,你喚我為姐姐實在令人想入非非,所以今後你還是稱呼我為‘世子妃’的好。”
    “是。”琴清垂著頭,眼中迅速的劃過一抹不甘,狀似恭敬的回了聲。
    “我的婢女應該吃好了,你去將她們叫來吧,旁的人服侍我,我不習慣。”
    “是,奴婢這就去。”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