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0.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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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連決聞言一怔,他這說的是誰?
    靖王府的孩子除了賀連語外,如今都在這個村子裏,如此便不難猜測,蕭問情口中那賀姓的更賤的人,定然是賀連語無疑了。
    “嗬嗬。”
    賀連決想通後不由一陣冷笑,睇著蕭問情的眼中滿是鄙夷的色彩,“蕭問情,爺說你賤,你還果真對得起‘賤’這個字。人的姓隻不過是個稱呼,並不能因為賀連語姓賀就說明姓賀的都是踐人,端看她的人品和她的素養。然而你的行為,卻是賤到了極致!
    且不說那賀連語是不是姓賀,也不論你口中她自動送上門是不是屬實,文秀怡乃是賀連語的生母,上梁不正才導致下梁歪塌,賀連語不過是上行下效,這件事隻能說明文秀怡果真是賤到家了。
    另外,這世上敢做出母女通吃的事的人,大約也隻有你蕭問情了!可笑你居然還好意思在爺麵前炫耀……嗬,你自己說說,放眼三國,還能有比你更垃圾、更賤的人麽?文秀怡與你蕭問情當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蕭問情原本是想要借著賀連語的事來侮辱賀連決的,沒想到他居然口才了得,反倒是將他和自己的女人給羞辱了一通,真真是可恨之極!
    強壓住想將賀連決撕碎的衝動,他的嘴角溢出一絲嘲諷,“早知道賀連決你的嘴皮子厲害,沒想到吵架也不輸那市井女人啦。”
    言下之意,賀連決與那市井潑婦差不多,甚至過之而無不及。
    “過獎過獎。”賀連決不以為意的道:“爺不過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見了畜生直接開罵罷了。”
    蕭問情發現,自己與賀連決鬥嘴皮子功夫,根本就隻有認輸的份。不由重重一哼道:“賀連決,朕不和你在這裏磨嘴皮子,沒得拉低了朕的身份……”
    “嗤!”
    賀連決打斷他的話,輕蔑的嗤道:“蕭問情,你如果是真刀實劍的與南宮浩幹一場,從而奪取了大昭的江山,爺還會從心裏感到敬佩你。然而你卻是靠著迷惑女人,以下三濫的手段害死南宮浩,從而拿下皇位,也配在爺麵前稱朕?簡直是有辱九五之尊這個稱呼!”
    “賀連決,成者王敗者寇,不管朕的手段是否光明,朕如今才是你腳下這片土地的王者,而你,不過是朕的手下敗將而已,連對手都算不上。”
    “是嗎?”賀連決詭譎一笑,雲淡風輕的道:“既如此,爺今兒便要看看,到底是你蕭問情死還是我賀連決亡。”
    話音還未落,他手中早已經出鞘的長劍向著對麵劃出一道白色的劍氣,氣勢磅礴,勢不可擋!
    “小心!”
    蕭問情沒想到賀連決突然就出了手,感到一股陰冷的涼意橫掃過來的時候,心中大駭,不由得一聲大喊,躲避著吹響了脖子上的骨笛。
    半年前在靖王府那次,他與賀連決過招,那時的他內力比起他來稍稍遜了一籌,可是眼下這一下,他能感到幾乎與他勢均力敵,甚至更強。
    當真讓他沒想到,短短幾個月的時間,賀連決竟是進步神速,真正是個讓人不能忽視的對手!當然,這也正是他殫精竭力的設計支開他,從而想要殺了他的主要原因。
    然而就因為越國軒轅擎的陽奉陰違,才導致他現在不得不再一次的麵對賀連決,想起來他就恨不能將軒轅擎那個蠢豬淩遲處死!
    “唰唰唰。”
    蕭問情身邊,身形稍稍遲鈍的藥人們因為得到他第一時間的指示,紛紛向後跳著避開了劍氣的襲擊,倒是站在隊伍最前麵的暗衛有的反應稍微慢了一些,頓時便有人慘叫著倒下。
    “嗶嗶、嗶嗶、嗶!”
    蕭問情看著自己的人一下子倒下了十來個,簡直氣炸了肺,立即便吹響了骨笛。
    就在骨笛尖銳的聲音落下的時候,藥人們便騰空而起,紛紛向賀連決等人湧了過去。
    “上!”賀連決眼睛一眯,打了個手勢,“大家小心些,別被他們咬到了。”
    “是。”
    由朱躍帶領的夜鷹戰隊的隊員們個個精神抖擻,眼神灼灼,抽出腰間的長刃,高舉著迎上對手,一個橫斬,直取對方的首級。
    須臾間,便有二三十個藥人被斬了頭,身軀重重的砸在地上,再沒有活著的可能。
    然而夜鷹戰隊沒有因為自己斬殺了藥人而沾沾自喜,更沒有過多的停歇,他們再一次的雙手舉刀,動作迅捷的對上另一批藥人。
    蕭問情看著眨眼間便被斬了頭的藥人,登時感到不可思議至極。這些人蒙著麵,雖然看不出他們的容貌,但是從身形和骨架來看,分明就是一些年紀不大的孩子!
    他們的動作比尋常的暗衛快了數倍,正好以速度克製了藥人動作的遲緩,讓眾藥人根本無機可乘!還有他們手中那刀不刀劍不劍的武器是什麽玩意?鋒利得就像是專門為斬頭專門鑄造的一般,而且瞧他們握著那武器輕鬆的樣子,重量定然極輕。
    賀連決什麽時候有了這樣一支隊伍?為何他從來沒有見過?
    眼看著藥人一批批的倒下,蕭問情不淡定了。
    這些藥人是他從南宮浩那裏弄來的,統共不過三千人。這次為了對付賀連決,他帶了一千人,也算是看得起他了。由於他並沒有製作藥人的巫丹,所以他們死一個就少一個。他還指望著用這些藥人來對付軒轅擎呢,可不能都折在賀連決的手裏!
    這樣想著,蕭問情騰身而起,右掌凝起內力就要打上夜鷹戰隊。
    賀連決一直注意著蕭問情的一舉一動,哪裏會讓他如願?當即便揮劍一掃,淩厲的劍氣逼得蕭問情的掌風來不及打出,便不得不向後退去。
    趁著這個時機,賀連決跳了起來,長劍直指蕭問情的心口,像一道利箭向他射去。
    蕭問情還未落腳便感到賀連決咄咄逼人的向他襲來,來不及多想,順手扯了一個藥人擋在自己的身前,一些暗衛也跟上去保護他。
    長劍刺入身軀的噗噗聲讓蕭問情感到頭皮發麻,不過他雖然少了一隻手,但作為江湖上一代大俠,自然不是吃素的,反應也足夠的敏捷。左手上的玄鐵鉤勾住貫穿藥人身體的長劍劍尖,右手采用一招隔山打牛,猛地打在藥人的後背。
    一股排山倒海之勢向賀連決砸來,得虧他一個閃身避得快,否則被這一掌打中,五髒六腑被震碎裂也有可能。
    然而藥人中了他一劍,又承受蕭問情十足一掌,卻是屁事沒有,在賀連決避開蕭問情的掌力和暗衛的偷襲拔劍的時候,那藥人竟然張嘴朝賀連決的脖子咬去。
    賀連決登時一個手刀劈向他的脖子,隻聽哢嚓一聲,他的頭顱被劈到一邊,隻剩一層皮耷拉著。
    這一係列的動作不過是幾息的工夫間,蕭問情發現也就這一會兒工夫的時間,屍體已經躺了一地,連暗衛都不能幸免的死了許多。多數是被賀連決殺死的,也有被夜鷹戰隊殺死的。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蕭問情迅速的退離了幾丈遠,繼而吹響骨笛,對藥人發出了一串命令。
    就在下一刻,原本攻擊夜鷹戰隊的藥人突然越過夜鷹戰隊的隊員頭頂,朝著鎮子上飛馳而去。
    一劍刺死一名暗衛,賀連決連忙迎上蕭問情的同時,發出一道指令,“大家聽令,給我炸死他們,讓他們再沒機會作惡!”
    夜鷹戰隊沒有絲毫的怠慢,將長刃夾在腋下,掏出左側挎袋裏的手雷和火折子,點燃了就朝洶湧的藥人丟去。
    蕭問情避開了賀連決的襲擊,左手鐵鉤向賀連決的胸膛鉤去,然而動作才進行了一半,伴隨著接二連三轟隆隆的聲響震徹雲霄,藥人們一個接一個的或墜落或摔倒在地,瞬間去了一大半。
    他們有的斷手斷臂斷腿,有的則直接被炸得粉身碎骨。隻因他們不知道痛,連一聲呼痛或者尖叫的聲音都沒有發出。不過也有那動作快的藥人已然趕到了鎮子上,沒一會就傳來打鬥的聲音,以及有人大呼“著火了”的嘶喊。
    “居然又禍及無辜百姓,蕭問情,你真是卑鄙無恥!”賀連決看著火光大起的房舍,不由一聲低咒。
    蕭問情對於賀連決的指責不以為意,“說得你多偉大似的,殊不知你手上的殺孽比朕要重多了!”
    他賀連決從來不殺無辜之人,不過也無心和他狡辯,望著蕭問情的眼睛喋血,一邊對他步步緊逼,一邊道:“給爺殺了這些個畜生,一個不留!”
    手雷炸死了許多的藥人,然而多數因為頭還在他們的身子上,即便隻有半個頭,他們依舊頑強的活著,並不能徹底的根除他們。
    甚至有那斷了腿腳炸沒了半個頭的藥人,因為沒有得到蕭問情發出回還的命令,有的跛著腳蹣跚前行,有的則直接爬行,還有的藥人肚子都被炸掉半邊,腸肝肚肺流了一地,還堅持著朝鎮子的方向爬去,看起來既惡心又瘮人。
    夜鷹戰隊的隊員到底鮮少進行實戰,眼下看著那些藥人憑著殘缺不全的軀體還在行動,不由得感到惡心想吐,不過他們都極力強忍著。在得了賀連決的命令,便又手持長刃,前去將那些或爬行或跛腳而行的藥人補上一刀,徹底送他們上西天。
    再這樣下去,帶來的一千藥人必將全都折在這裏!蕭問情心急火燎心不在焉,被賀連決一劍刺中了心口。
    “嘶!”
    若非蕭問情避得快,必然會刺中要害,回天乏術。不過就算如此,亦是痛得他發出一聲吸氣聲,慌忙虛晃一招,抽身捂著心口退離開賀連決,狠狠瞪了他一眼便吹響了骨笛,然後對圍擊他的暗衛道:“咱們撤!”
    話音一落,他便對賀連決隔空打出一掌,趁著他躲避的間隙,卯足力氣施了輕功向賀連決相反的方向一下子掠出去老遠的距離。
    今兒他真是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不但折損了許多藥人,還折損了幾十名暗衛,可是賀連決與其手下的人卻是一個都沒能傷著,真真是令他不甘心啊!
    然而他很清楚,他是吃了不了解對方實力的虧,那支神秘的隊伍打得他措手不及。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若是再對戰下去,隻怕他也要交代在這裏了。
    得了命令的藥人和暗衛,登時也不再戀戰,便紛紛向著蕭問情趕去。
    “咱們追!”朱躍眼見他們要逃離,一聲令下就要追上去。
    “朱躍,窮寇莫追。”
    賀連決眯著眼睛眺了已然遠去的蕭問情一眼,阻止了夜鷹戰隊的步伐,他可沒忘記自家嶽母大人還在生產呢!再說,萬一這是蕭問情的計策,等到他們前去追他的時候,他又折回鎮子進行屠殺或者是燒房子,那便得不償失了。
    當務之急,保證大家安全到達目的地才是正理。
    “鎮子裏著火了,留下一半人將那些藥人的屍體給焚燒了,其他人先去鎮子裏救火。”
    不再遲疑,賀連決幾個跳躍回到鎮子裏。
    鎮子空曠,被點著的房舍乃是一幢獨立的院子,木頭的外牆在燥熱的天氣下極容易點燃,卻並未波及其他房舍,而且並無百姓傷亡,實乃幸事一件。就是不知道到時候他們離開後,蕭問情會不會遷怒於他們。
    讓人賠了足夠的銀子予房子的主人,賀連決便向阮氏生產的院子走去。半道上見到無命抱了一名輕紗女子向他這方走來,他不由一怔,問道:“無命,發生什麽事了?你懷中的女子是誰?”
    聽到賀連決的聲音,無命隨著聲音搜索到他的身影,迎上去回道:“主子,這是銀屏公主……不,現在應該是南屏兒小姐。”
    從無命的口中,賀連決得知,原來適才藥人攻進來的時候,阮氏正好順利生產,銀屏公主與明秀準備前去阮氏生產的院子看望小嬰兒,哪知她被藥人擄劫,就在藥人咬向銀屏公主的時候,無命聽到明秀呼救的聲音趕來擊殺了藥人,救下了她。眼見得救了,卻又暈了過去。
    這不,無命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與她近距離接觸了,便準備將她送回她留宿的客棧裏。
    賀連決沒有多說什麽,左右看看不見明秀,神色一緊,問道:“明秀呢?”
    “主子放心,明姑娘無礙,屬下讓她前去楚夫人所在的院子了。”
    賀連決這才放下心來,也不和無命磨嘰,前去了阮氏生產的院子。
    阮文清阮博文賀靖仇等人得了消息已經聚在了院子門口外,明秀也赫然在那裏。她當先看到賀連決,卻沒見他身後有人,擔憂的問道:“姐夫,怎麽就你一個人呢?夜鷹戰隊沒事吧?”
    賀連決見她一臉緊張的樣子,難得的逗趣道:“小秀你是關心夜鷹戰隊,還是夜鷹戰隊裏的某個人呢?”
    明秀隻覺得臉頰發燙,嗔怨的道:“姐夫,你討厭!”
    “嗬嗬。”賀連決清朗一笑,“放心,朱躍很好,帶著人在鎮子外頭收拾殘局呢。”
    “姐夫你……”感到眾人戲謔帶笑的目光,明秀一跺腳跑開了。
    “哈哈哈,到底是小丫頭,害羞了。”眾人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笑鬧了一陣,阮文清問道:“阿決,那邊解決了?”
    “斬殺了近五百藥人,不過被蕭問情逃掉了。”
    “回兒親自訓練的隊伍,真是不錯呢!”阮文清捋著胡須,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
    賀連決深以為然,但是想到蕭問情的無恥行徑,他難免還有些生氣,“蕭問情那個卑鄙小人,適才居然想要讓藥人進鎮子燒屋子,真正是可惡至極。”
    “唉!”提起蕭問情,賀靖仇深深歎口氣道:“此人心胸狹隘,沒有為帝者該有的胸襟,短時間還看不出什麽,長期以往,百姓不知道會怎麽樣!”
    “父親放心,除他是義不容辭的事,不過眼下還是大家的安危最重要。”
    這些日子相處在一起,賀連決與賀靖仇的關係緩和了許多。此時看見自己的爹,也會考慮他的感受。想了想,覺得賀連語的事還是不告訴他的好,免得為她傷心難過。
    “決兒說得極是。”賀靖仇點點頭,眼中滿是欣慰。
    對於失去功夫不能幫助自己的兒子,賀靖仇心裏還是有些失落的,不過想到他願意叫自己,與自己的關係親近了不少,這對他來說是最大的寬慰了。
    現如今,他隻要等著去往西麵,建立了家園,盼著再幾個月雁回生了他們賀家的長孫,過那含飴弄孫的日子……
    想想,心裏都感到滿足。
    “外祖父,幾位舅舅,嶽母大人不是已經順利生產了嗎?怎麽不進院子去瞧孩子?”見他們也不進院子,也沒見到初生的嬰孩,賀連決疑惑的問道。
    “嗬嗬嗬嗬。”
    阮文清捋著胡須,樂嗬嗬的樣子幾乎已經看不到他精光矍鑠的眼睛,可見他有多開心了,“生是生了,一個大胖小子,不過產婆說清兒肚子裏還有一個。哎呀,荊南真是個有福氣的。”
    “……”賀連決愣了一下,忽然感到有些吃味。
    楚荊南那個老男人,不但比他早幾個月做爹,眼下竟然還一胎雙胞,他得是上輩子積了多少德,才能有這樣的福氣啊?!
    “外祖父,嶽母大人並不知道肚子裏是兩個吧?是不是準備的東西缺一份兒?要不要快些趕製一些小孩的衣裳出來?”
    “暫時倒用不著。”阮文清笑著道:“在思慕崖的時候,你外祖母和舅母她們沒事做,成日裏就給孩子做衣裳了,可以勻出許多小衣裳和幾個繈褓來。”
    “既然如此,便到了目的地再準備衣裳吧。”賀連決輕輕頷首,“不過有件事還得征求大家的意見。”
    阮博文想也不想的道:“阿決,有事你隻管拿主意就是了,我們大家都相信你的決斷和能力。”
    “舅舅太高看我了。”
    “事實如此,又何來高看一說?”
    賀連決不由莞爾,“舅舅,蕭問情已然發現我們的行蹤,雖然咱們並不懼他,但是他時常派人來騷擾一下或者暗中使壞,也極為讓人煩鬱。如今嶽母大人剛生產,咱們是要在這裏呆上一段時間還是天亮就趕路?”
    阮博文看向阮文清,後者想了想道:“天亮便趕路吧,咱們不能因為清兒一人便置這許多人的性命於不顧。隻要注意營養,不會有什麽大礙的。”
    “是……”
    “哇哇哇!”
    賀連決剛剛吐出一個字,裏頭便傳來嬰兒啼哭的聲音。緊接著,又傳來產婆喜滋滋的聲音,“恭喜恭喜,又是一個公子,母子三人都平安。”
    眾人吊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阮黃氏更是樂不可支,“辛苦了,黃婆,文萱,看賞!”
    上京,鳳鸞宮。
    文秀怡用了午膳後稍稍歇息了一會便回了自己的寢室午睡去了,沒多久她便睡了過去。也不知道是做夢還是咋滴,睡夢中的她極不安穩,不時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紗帳中的身影更是扭來扭去。
    蓮香進屋看了一眼,見到帳中的情形,嘴角輕輕勾起一絲笑意,隨即便出門並帶上屋門,對留守在外的宮人們道:“娘娘已經睡熟了,大家都退下去歇息回兒吧。”說著,看了看外麵火辣辣的陽光,“哎呀,這天也太熱了,我去為娘娘熬些綠豆湯,等娘娘醒來,正好可以食用。”
    眾人退了下去,蓮香便也跟著離開。
    就在他們離開沒多久,文秀怡便醒了過來,粉麵桃腮,眼神迷離,薄薄的衣衫半敞可見胸前景致,咬著嘴唇似乎在極力的克製著什麽。
    “來人,來人。”
    文秀怡喊了兩聲沒人應便下了床榻,開門一看無人,心神一蕩,便又關上屋門,走到窗前喚道:“斬風。”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