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張市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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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宏斌看到謝鴻這次是真的生氣了,不過想來也是,那個真正的男人能夠讓自己女人和別的男人在一起,而且謝鴻現在在這一代名氣那麽大,讓別人知道了,非得戳他的脊梁骨。 vw
他說道:鴻哥,要不要把向立世那小子留下
謝鴻點支煙眯著眼睛,說:向問天還沒有怎麽和我老爸敵對,我不能將這條導火索引燃向立世敢這樣明目張膽地來l省,想來也是為了激發兩家的矛盾。
操他媽的,那我們也不能看著他們這樣成雙入對啊蘇鵬也怒氣衝衝,好像是他的女人被向立世搶走了一樣。
謝鴻說道:隨她便吧是誰的是誰的,雖然我不信命,但我相信緣分
嗬嗬郝宏斌和蘇鵬相視一眼搖頭苦笑著。
叮鈴鈴謝鴻的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他接起來問道:誰
對方立刻問道:是鴻哥麽我是張市張陽的兄弟
是我。什麽事謝鴻問道。
那個人話音帶著哭腔說:鴻哥,不好了。我們被陽哥火槍隊的人打了,胸口還挨著了一槍,正在醫院裏邊搶救,在推進手術室的時候,他讓我給你打電話
這事如晴天霹靂一樣,把謝鴻怎麽也想不到,剛剛經曆過喪姐之痛的張陽,又遇到了這種事情,按理說張市一個三線城市,居然瘋狂到這種程度。
他說:我知道了。
蘇鵬和郝宏斌感覺謝鴻的臉剛才還要差。蘇鵬口無遮攔地問道:鴻哥,是不是馮月那賤人跟向立世跑了
別瞎說郝宏斌推了蘇鵬一把,問道:鴻哥,到底出了什麽事了
謝鴻說道:張陽在張市被幹了,胸口了一槍,我要去一趟
我們也去郝宏斌和蘇鵬當仁不讓,著急說道。
恩謝鴻立馬帶著兩人打車,張陽雖然算是後加入鴻鵠會的,但是他為人謹慎,做事從來都是小心翼翼,怎麽會和什麽火槍隊戰鬥,路他給古曼童打了個電話,讓他帶著人前往到張市。
訂好機票,謝鴻三人立馬趕赴張市。
兩個小時之後,便到了張市,謝鴻給那個號碼打了個電話,才知道張陽正在張市251的軍區醫院,他們三人打車二十分鍾便到了。
到了醫院的搶救室門口,便看到十幾個人少年正著急的地門口轉悠,看到謝鴻來了,胖子郝斌頭包著紗布,他立刻迎了過來,叫道:鴻哥
謝鴻點了點頭,說:怎麽樣了
郝斌苦著臉,說:已經進去兩個多小時了。
謝鴻一掃那些小弟,基本他都不認識,他問道:你們不是四個人,那個大個和大頭哪裏去了
郝斌居然失聲地哭了起來,說道:鴻哥,大頭掛了。這一切都是因為大個那個王八蛋,他投靠了火槍隊,我操他媽的
謝鴻將拍了拍郝斌的肩膀,說:狗不能對它太好,人不能喂他太飽。看清對幫會忠心的,記得是被誰反咬的這仇我們鴻鵠會一定會報。
郝斌點了點頭,他便將事情說了一遍,原來他們四個人帶著三十多個暗刺堂的兄弟到了張市學,由於他們兄弟團結,打了幾場架,所以很快在那一片打下了名氣,兄弟也隨之增加到百人,隱約成了附近一霸。
一個星期前,由於地盤的問題,他們打了十多個人,想不到他們是張市兩大幫派之一火槍隊的人,他們把對方打了之後,便有了一家自己能看的場子,開始經營起來。
今天午,場子正在打烊,忽然大個高博帶著一群大漢衝進了場子裏,對著他們是一頓亂砍,張陽早做好了防範敵襲的準備,立刻迎頭痛擊他們,誰想到帶頭竟然是自己多年的兄弟。而且他們手裏有獵槍,當成暗刺堂的兄弟掛了六個,張陽了一槍,聽到外邊的警笛聲,那些人被抓了幾個,其餘的全部逃掉了。
火槍隊謝鴻眯著眼睛,說:馬查清他們的資料,還有他們的總部位置。那個叛徒一起給我查,我要讓他知道,成為我謝鴻的敵人,是多麽愚蠢的一件事。
強風吹來,草會低下頭,風過後,草又站直身子,人心如草有些人可以重用而不可信,有些人可信而不可重用。
鴻哥,我們來查古曼童帶著二十多個人也到了。
謝鴻看到他們放心了,他點了點頭,這時候搶救室的燈滅了,一個醫生走了出來,看到外邊站著這麽多的少年,冷哼了一下,說:搶救無效,死亡
我操你媽,你盡力了嗎蘇鵬眼睛瞪的血紅,一把抓住那個醫生的衣領。
醫生立刻雙腿一軟,因為他看到這些少年看他的眼神,好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一樣,他立馬說道:對對不起,我們盡力了
接著兩個護士,把病床從裏邊推了出來,一個人躺在麵,整個人被一塊潔白的床單蓋著,一股悲涼的感覺,席卷了每個在場人的心。
謝鴻顫動的手,慢慢地揭開了那塊白床單,看到了一張痩氣且蒼白的臉,他的眼睛沒有閉,還睜的大大的,好像不明白,不甘心,舍不得。
陽子謝鴻的淚從眼眶裏邊流了出來,他抱著張陽的頭,仰天開始默默地流淚,那一幕幕的回憶,讓他想起那個剛剛到第一學,那個痩氣膽小的少年,卻擁有特別的繪畫能力,每次都弱弱地叫一聲鴻哥,在一起喝酒,和兩瓶他倒了,而此刻他卻再也不會軟弱,他的身體已經僵硬了。
陽子蘇鵬和郝宏斌也湊了來,他們抱著張陽的屍體,蘇鵬聲嘶力竭地大哭道:陽子,你他媽的起來,我們不是說過,要和鴻哥一起闖天下,你他媽的怎麽能忘掉我們的誓言
郝宏斌握著張陽僵硬的手,說道:陽子,你走的太著急了,兄弟都沒有來得及送你一程,你可要一路走好,我們下輩子還是兄弟
其他人也低下了頭,有些也抱著哭了起來,哭的最厲害的不是蘇鵬,而是剛剛一聽到消息的胖子郝斌,他剛剛失去兩個好兄弟,為什麽今天要讓他接受失去三個兄弟。
謝鴻滿臉的淚水,他閉著眼睛,將張陽的頭放下,看到一群哭泣的少年,吼道:都他媽的給老子滾
所有人愣了,誰都沒有見過謝鴻這樣,一個個互相看了看都悄悄地離開了。
在場隻剩下蘇鵬郝宏斌他,還有躺在的張陽,謝鴻對那兩個護士說道:我們要一間病房,我們要和自己的兄弟告別
那兩個護士看了看醫生,那個醫生立馬點了點頭,她們把張陽推到了最近的一間病房,謝鴻將張陽扶起來,讓他背靠在牆,用手慢慢地將他的眼睛合,房間裏靜悄悄的。
過了一會兒,謝鴻說道:我們應該和陽子喝最後一次酒
我去買郝宏斌站了起來。
這時候病房的門被推開了,滿臉淚水的張豐偉,手裏抱著一箱白酒,他身後是李月,手裏提著兩瓶啤酒,張豐偉嘴唇顫抖的說道:鴻哥,你的要的我帶來了
李月潸然淚下,點了點頭,說:我們已經聽說了
張豐偉用手摸著陽子的臉,淚水已經模糊了他的視線,他哽咽著說道:陽子,我來晚了說著,他是開始嚎啕大哭,內心的悲涼由內而外的散發,他混了這麽長時間,這次是他最痛的時候。
張豐偉一哭,裏邊幾個人再也忍不住,一個個紛紛地哭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謝鴻抹了一把臉的淚水,他打開那箱子的白酒,一人丟了一瓶,啟開了一瓶啤酒,放在張陽的床邊的床頭櫃,他舉起手的一瓶白酒,說道:陽子,你一路走好,兄弟給你送行了
好兄弟,幹所有人都朝著閉著眼睛的張陽幹杯。
謝鴻一口氣幹掉了大半瓶,眼圈立刻紅了起來,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會有這麽不爭氣的時候,不管他怎麽勸說自己,但是淚水又出現,幾個人喝著,一會兒全都喝的暈暈乎乎。
謝鴻這是第一次喝的這麽猛,他也是第一次喝醉,他坐在張陽的身邊,哭著說道:陽子,不要去輪回,等著我們。現在把你的靈魂交給我,我帶著你繼續闖天下
李月根本受不了這麽多大男人流淚,她將手裏的酒瓶放到了地,整個人蹲在地哭了起來,雖然她平時和張陽接觸不多,但她現在總能聽到一句張陽常說的話:月姐,我覺得你做我們的大嫂不錯
張陽,你再瞎說,信不信老娘廢了你李月便看到張陽被她威脅連忙躲開,她哭泣地說道:陽子,月姐隻是跟你鬧著玩的,你快醒醒
說著,她去拉張陽的手,說:你快站起來,要不然老娘老娘她再也說不下去了,掩麵跑到了走廊裏。
謝鴻舉起手的白酒,說:陽子,兄弟再敬你
我們敬你每個人一瓶白酒兩口酒喝到了肚子,而張陽旁邊的那瓶啤酒,一直放在那邊,一點兒都沒有下。
蘇鵬眼睛通紅,地說道:陽子,兄弟替你喝說完,他抱起那瓶啤酒一口幹了下去,最後還留下了一點,大笑著說道:哈哈陽子,剩下一個福根了,老子今天留給你
哈哈蘇鵬笑著笑著,忽然又哭了起來。
謝鴻看著自己的這些兄弟,他現在有些害怕了,他好像懂得為什麽自己老爸不讓自己混,出來混早晚都是要還的,喪失兄弟的痛,不是一般人能夠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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