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陰謀陽謀兩相扣(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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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棋,小棋,你在嗎屋外傳來一陣敲門聲,進行了處於半睡半醒的贇兒,連忙從床起身,披了一件外套,繞到了外廳,匆忙收拾起了桌子的聖旨,打開門一看,原來是小琴。 w w w v w
小琴你怎麽來了。一開口贇兒居然發現自己的嗓子有些嘶啞,幹咳了幾聲。
你怎麽了小棋臉色這麽難看,身子不舒服嗎等了好一會兒的小琴見到這樣蒼白如紙的贇兒,忍不住關切地問道。
沒事,剛睡醒,有點乏而已,贇兒勉強地扯出了一抹微笑,有了身子之後她一天一天嗜睡,終日昏昏沉沉,渾身無力,有什麽事你進來說吧。
不了,不了,我偷偷溜過來,馬得回去,小琴連連擺手,說話間從衣袖裏取出了一個小東西遞到贇兒的麵前,我是來給你送這個的,呐。
這是贇兒伸手接過仔細一看,才發現是個扁扁的小香包,暗自喃呢著。
平安符,小琴略帶靦腆地笑了,雙手放在身前輕輕互搓著,早我聽說你很快要隨將軍去前線了,趁午偷偷做了這個給你,時間太趕所以不是很精致,你別嫌棄才好啊。
贇兒滿目的詫異,不知說什麽才好,這是她在這個寒冷如冰的將軍府,感受到的唯一一縷和煦的暖陽。
不喜歡嗎要不我重新做一個吧
謝謝,謝謝你,謝謝你小琴,說著贇兒忍不住前一把將她牢牢抱住,眼眶微微泛紅,我怎麽會嫌棄呢真的謝謝你,小琴
嘶小琴突然之間吃痛地一聲驚呼,倒抽了一口涼氣。
怎麽了贇兒覺察到她的不對勁,連忙鬆開手,關切地詢問著。
沒,沒事沒事。小琴牽強地笑著,背卻依舊那麽別扭地僵硬著,試圖掩飾些什麽。
到底怎麽了贇兒瞌睡全醒,有些薄怒地在小棋身巡視一圈,最後落在她僵硬得極不自然的脊背,你的背
沒事,真的沒事小棋,隻是站久了,腰有點酸而已。小琴還是固執著不肯承認。
你有什麽事還要瞞著我嗎
小棋你別瞎猜什麽了,我這得回去,你多多保重啊小琴連忙掩飾著,轉身想離去,卻在贇兒伸手觸碰下不由得咧開了嘴,嘶
還說沒事,都疼成這樣了你還想騙我嗎贇兒將她一把拽進了屋,順手將門帶,將她拉著進了裏屋,推到床,你現在好好坐著,把外套脫掉。我替你看看到底傷成了怎樣
小琴咬著唇,看著贇兒關窗從一旁的櫃子裏拿出了藥箱,也隻好解開了衣扣,露出傷痕累累的脊背,那幾道觸目驚心的紫紅色瘀傷,讓見慣了傷病的贇兒也不由得心疼地皺起了眉頭。
怎麽會傷成這樣贇兒半蹲在她身側,打開了藥箱,輕輕地用棉花蘸了些藥水,擦拭著那些腫脹的表皮,蹙緊了眉,告訴我小琴,是誰傷的你,為什麽會下手這麽狠
小琴沉默了,不知該如何回答她,她怕傷害了贇兒,她已經足夠不易。
告訴我小琴,究竟是怎麽回事贇兒看著她,那一道道傷痕瘀著紫黑色的血,仿佛如木棍類粗細的長棒重重砸出來的,據她所知,小琴是一個為人小心謹慎,不會輕易得罪人,一言一行都很有分寸的人,怎麽會和誰結下這麽大的梁子呢
難道說是因為突然之間,贇兒的腦海一個念頭一閃而過,這個猜測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噤,看這些傷口泛著青紫的邊緣,應該是一兩日前的事了吧,一兩日前那,莫非她受這麽重的傷,和自己那晚去找她有關係是蓉蓉的報複嗎
小棋,小棋,你你別這樣,突然感覺到贇兒因激動而輕顫,小琴連忙轉過身,穿外套,扶著贇兒的雙肩,我沒事,真的,這點傷不礙事的。
告訴我,是誰,小琴,跟我說實話。贇兒抓住小琴的雙手,難以相信地抿起了唇,一臉凝重,她深深的愧疚如何才能表達給她呢
小棋
告訴我好嗎我不想讓你因為我再受傷害了,贇兒重重地歎了口氣,她不知道,真的,其實她根本不知道算小琴告訴自己是誰傷了她自己又能幫她什麽,雖然我做不了什麽,但,告訴我好嗎讓我安心離開。
小棋,我小琴蹙起柳眉,臉的表情也逐漸複雜,我不怪你,真的,我知道不是你的錯。
小琴,請你告訴我。贇兒輕吐出幾個詞,輕柔,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堅定。
小棋,沉默片刻,小琴終於還是開了口,是劉嬤嬤。
劉嬤嬤轉念一想贇兒便明白了,那個牆頭草,這會兒早已成了這府正主子的走狗,她動的手跟蓉蓉的意思沒什麽不一樣,看來,她猜得沒錯,贇兒苦笑一聲,眼眶紅了一片,對不起,真的,小琴,是我連累了你,對不起
小棋,別這樣,別這樣。見著已經潸然淚下的贇兒,小琴不由得有些慌了手腳,她今日過來,本意是求平安保珍重,不是來惹她掉眼淚的。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小琴贇兒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一個這樣脆弱的人,最近生命裏總有那麽多可以讓她輕而易舉落淚的事情,又或者,她的存在一直在傷害著身邊本少得可憐的關心她愛她的人最後贇兒終於已經泣不成聲,隻好雙手掩麵,可是眼淚還是汩汩地流出來,打濕了她纖細的手掌。
別這樣,我沒事,真的沒事,小琴連忙前,忍著背的酸痛,抱住了跪倒在一旁的贇兒,別哭了小棋,別哭了我不怪你,我真的不怪你不是你的錯,我不怪你。
這樣,小琴緊緊地擁住她,似乎時空錯亂了般互換了安慰與被安慰的角色,贇兒的淚水還是止不住,在一句一句我不怪你,湧現得更為洶湧。
為什麽贇兒抽噎著,口齒不清地含糊吞著音,你為什麽不怪我呢小琴,你為什麽不怪我你應該怪我的啊
小棋。小棋。小琴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她,或者是因為將彼此當成了這冰冷的將軍府唯一的朋友了,所以對於對方的傷痛和眼淚,也更能感同身受了吧。
對不起,對不起,贇兒牢牢扯住小琴的衣襟,拚命道著歉,除了這個我不知道我還能說些什麽
對不起小琴,不僅僅是因為這個,還有,希望你原諒我,不能告訴你我的真實身份,不能告訴你我懷有身孕,不能告訴你夏萬言的真實身份,不能不能像你對我那樣對你坦白,對不起。
沒事,沒事的,別哭了
咣突然,門被撞開了,闖進來一個不速之客。
相擁著跪坐在地的贇兒和小琴紛紛抬起眼看過去,居然是怒氣不小的劉嬤嬤。
你你居然跑到這裏來偷懶了插著腰的劉嬤嬤一把揮開了垂著的簾子,怒氣衝衝地伸出食指指著小琴,臉的表情好似要將她生吞活剝了,怎麽你以為有靠山什麽都不怕啊
你想幹什麽沒等小琴回答,贇兒先她一步站起身擋在她麵前,一把揮開了劉嬤嬤伸出的手指。
你沒想到贇兒會突然變得這麽強硬,劉嬤嬤有一瞬間的慌張,但很快又帶了一種狗仗人勢的囂張,你多管什麽閑事
這是我的屋子,你隨隨便便闖進來,還當著我的麵這樣誣賴小琴,贇兒臉的淚漬已經幹了不少,話語擲地有聲,咄咄人的一麵徹底激了出來,難道我不應該管嗎
喲,你的屋子你還真好意思說這是你的屋子劉嬤嬤扭了扭她的水桶腰,隔空翻了個巨大的白眼,別以為我們不知道,因為你那討債哥哥,你現在隻不過是個帶罪的醫官,更何況將軍早不要你了還真拿自己當主子了啊
我贇兒被她這麽一句話噎住了滿腹的怒氣,但她並沒有那麽輕易妥協,很快調整了心態繼續抗衡這個蠻橫卑鄙的無恥老太婆,算我現在是個帶罪醫官,我也已經得到了皇的聖旨,即將隨軍征戰,難道你想在這個時候得罪我嗎還是說你有取代我的能力再說,這是我的屋子,請你給我最起碼的尊重。
你劉嬤嬤哪裏是贇兒的對手,被這一番伶牙俐齒的反駁噎得無話可說,隻能在那裏昂著脖子幹瞪眼,最後轉移了目標,一把拉過躲在贇兒身後的小琴,我說不過你,但是她今天必須跟我走。
不行再讓小琴因為自己而受傷害,贇兒絕對不會答應。
這可由不得你說不行劉嬤嬤一把扯過小琴的手臂,也不顧她還受著傷,連拖帶拽地把她往門外拉去。
我說了不行這一次,真的把贇兒急了,她飛起一個側踢,嚴嚴實實地踹在了劉嬤嬤的水桶腰,疼得她立馬鬆開了手,發出淒厲的一聲類似殺豬叫啊,倒在一旁的櫃子。
趁她鬆開手的瞬間,贇兒前將已經目瞪口呆的小琴護在了自己的身後。
哎喲,哎喲贇兒這一腳不算重,但畢竟是個練家子,也不輕,又是嚴嚴實實地踹在了腰,劉嬤嬤倒在櫃子,揉著受了傷的水桶腰,怎麽也擠不出一句話來,痛苦地呻吟著。
小棋你小琴驚訝無,她不知道贇兒居然會工夫,更沒想到,她居然會為了自己而大打出手。
沒事了,你放心,我不會再讓你因為我被懲罰了。贇兒將她牢牢護住,死死盯著一旁痛苦扭動著身子的劉嬤嬤,一臉的防備。
可是小琴的話還沒講完,便被打斷了。
真是精彩啊突然門外傳來一個悠哉的聲音,一個身影映入了贇兒的眼,一抹青綠,不用想,也知道那是誰。
小,小棋小琴自然也看到了走進屋裏的那個女人,不由自主地往贇兒身後躲藏著。
看不出來你還很疼惜身邊的人嘛還是那抹標誌性的燦爛笑容,緩緩地一步一步踱進了裏屋,雙手環胸,杏眼微瞪。
救命啊,郡主,求您救救老奴倒在一旁的劉嬤嬤見到她仿佛見到了救星,連忙前扯住她的衣袖,忍著痛,拚命哀求著。
肖蓮緩緩地扶住她,卻沒有理睬她的求助,而是把饒有興趣的目光擱在贇兒的臉,你居然敢動手,難道,你不知道你的身子不好嗎
贇兒看著她的微笑,像怒放的罌粟花一般絢麗,也自然沒有忽視她的話之話,她說的是身子,不是身體。
怎麽,說不出話來了還是說肖蓮將撲到自己身的劉嬤嬤扶到一旁的椅子坐好,又頓了頓,吊足了胃口,才一步一步地向贇兒靠近過去,直到貼著她的耳際,才用隻有兩人聽得到的音量說道,你根本,一點都不在乎這個孩子
究竟是誰是誰告訴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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