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陰謀陽謀兩相扣(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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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蓮撂下這番最後的勸誡,頭也不回地推門走了出去。 vw隻留下贇兒一個人傻站在屋子裏發著呆。
好一會兒過去,寂靜的屋子裏也沒有發出一點聲響。贇兒終於漸漸回過了神,垂下眼,收起空靈的目光自腳尖前的一處轉向裏屋,緩緩抬步走去,她真的乏了,需要休息一下。不論是身體,還是大腦。
咚咚咚。門外又傳來了該死的敲門聲,止住了贇兒疲乏的腳步。
誰若是不重要的人,打發走算了,她實在是沒有氣力去應付那麽多節外生枝了。
是我,開門。門外一個如鬼魅般冰冷的聲音傳過來,擱著門板卻透過來一種難以忽視的寒意不由得讓愣在原地的贇兒一個激靈,睡意全無他,他怎麽來了
你,你有什麽事嗎他現在不應該在皇宮裏同皇帝商討戰略嗎怎麽用空回府又怎麽有空來找自己源於一種莫名的懼怕,贇兒感覺自己的雙腳如灌了鉛一般無法移動。
先開門,我不喜歡對著門板說話。
你到底有什麽事贇兒的強脾氣也來了,她不喜歡被脅迫,很不喜歡。
開門。秦子赫平淡的語氣充滿了與生俱來的脅迫和霸氣,不怒而威。
你先說到底什麽事
如果你再不開門的話,你知道會有什麽後果。
你她沒忘,這裏是他的地盤,自己隻是個寄人籬下的帶罪醫官,贇兒雖然不甘心,但還是走到門邊,稍稍整理了一下衣容,拿起了門閂。
門開了,雖然開半扇了門,但贇兒一臉嚴肅地站在門口擋著,絲毫沒有讓他進屋的意思,你可以說了嗎
你打算在這裏說看到她無聲的抗議和疏離,秦子赫冷峻的五官一冽,略帶憔悴的俊臉透出不悅。
不然你想在哪說難不成他還想踏進自己的屋子在他狠心拿了毒酒企圖取自己性命之後還是說,他想再次將自己脅迫到華清閣去
這麽說你是想拿你哥哥的性命冒險
你這話什麽意思再聞脅迫聲,贇兒內心的勃然怒氣噌一下竄了來,音量也頓時高了八度,又想威脅我
兩人一見麵便是爭執,讓這好不容易寂靜下來的東苑再次有了動靜,也引來了些許好事者的雙眼。
不是威脅,隻是好心勸你而已,秦子赫無所謂的搖了搖頭,抿著唇睇了她一眼,掀起薄唇再吐刻薄之言,要麽讓我進去,要麽在心裏跟他告個別。
你贇兒想不到他居然會這麽隨隨便便拿自己身邊的人開玩笑,僅僅是進不進屋這樣小的問題可以讓他牽扯到別人的生命嗎真是冷血得讓自己啞口無言。
選得怎麽樣秦子赫一聳肩,挑著眉問道。
贇兒還是難以置信地瞪著眼看他,這個人,真的是自己認識的秦子赫嗎為什麽此時此刻看起來這麽陌生呢她真的還可以像過去那樣默默地喜歡他嗎
眼看著周圍的看客越來越多,恐怕那些聚集在一起低聲細語的,都是在等著看自己好戲的人吧在將視線瞥向不遠處的華清閣,兩抹熟悉的纖細身影這樣,站在二樓的露台,一瞬不瞬地緊緊盯著這邊。
這叫她如何是好若是讓秦子赫進了屋,她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等等難道說,他是故意要讓自己成為眾矢之的的
贇兒艱難地將視線重新移回到秦子赫的身,在他臉巡視著,猜測漸漸化為一種肯定,被羞辱和玩弄的屈辱感一下子湧了心頭,化為更為憤恨的目光,死死釘著秦子赫的臉。
好,我懂了,看她一直沒有反應,還是擋著門,瞪著自己,秦子赫點了點頭,笑著往後退了去,可別後悔。
別後悔,是什麽意思難道說他真的要她不知哪來的這麽強烈的預感,此刻的秦子赫,已經陷入一種不明裏的瘋狂裏,什麽事,都幹得出來。
等等。贇兒急忙出聲喚住他欲離去的腳步。
恩秦子赫止住步子,回身,帶著笑看著她。
進來吧。流言蜚語讓它來吧,她戚贇兒什麽時候在乎過,為了這樣的小事賠一個人的性命,她的罪過大了吧。
早這樣不行了帶著毫不掩飾的譏笑,秦子赫邁步前,幾大步,便閃身進了屋,順手,帶了那扇門。
從即將關的門縫,不遠處露台的蓉蓉看到了秦子赫攬過贇兒的動作,眼神那股溫暖的希望之火瞬間黯淡了下去,死死地捏住了手的帕子。
該死表姐,是你讓我心平氣和地和他談的,可是你看,你看現在蓉蓉指著贇兒屋子的方向,不顧形象,聲嘶力竭地衝身旁的肖蓮大吼大叫。
別這樣蓉蓉,冷靜一點。肖蓮還是那副置之事外的淡然模樣。
你要我怎麽冷靜子赫他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居然連招呼都不跟我打一聲直接去找那個女人你說這不是心裏有她是什麽蓉蓉仿佛被激怒的野獸,啊你說啊是什麽我絕對不會讓她得逞的
蓉蓉,你不要自亂了陣腳,肖蓮還是那麽一針見血,從從容容地開口說道,你也看到了,小棋並不是自願的,是秦將軍在脅迫她,也是說,我們隻要從她身下手行了。
什麽意思蓉蓉終於冷靜下來,但雙眸磅礴的怒氣,隻是被狐疑取代了。
你放心做你的將軍夫人,我自有辦法對付。肖蓮環胸睇了那個方向一眼,臉再次流轉起了那抹招牌式的笑容。
說吧,你究竟有什麽事背對著秦子赫,贇兒冷言道,夾槍帶棒。
贇兒,對不起。秦子赫突然冒出了這麽一句話,在贇兒身後站定。沒有多餘的言辭,也沒有再前。
你,說什麽這話不輕不重,卻如平地一聲雷,炸得贇兒瞬間回過了身,卻撞到他一臉的歉意,幹嘛跟我道歉
夏萬言都告訴我了。秦子赫這一句話說得無柔軟,帶著從未有過的溫柔噢不,是久違的溫柔才對眼神那種凜冽的神色一掃而空,這麽柔柔地看著贇兒。
他他說什麽贇兒感覺自己的靈魂這樣被一句話給掏空了,她隻感覺整個大腦此刻被潑了濃厚的漿糊,任憑她如何使勁,都無法轉動,無法消化,無法思考他說,夏萬言都告訴他了,是指什麽事難道難道噢不,她不敢去想這個可能
對不起贇兒,我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秦子赫見她愣在原地,在她呆滯驚慌的神情裏,遲疑了半刻,還是走前,再次柔聲道歉。
對不起什什麽你,你怎麽回事鎮定,鎮定戚贇兒,你一定要鎮靜,冷靜下來用理智去想,夏萬言不可能把所有秘密都告訴他,不可能,這樣做不論是對她還是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既然沒有好處,他一定不會做的
我知道我最近的所作所為,讓你傷心了,但,我不是故意的,秦子赫眼神流露著的真誠,讓贇兒感覺自己幾乎要這麽陷進去了,為什麽他可以變臉變得如此之快剛才在外頭他不是還對自己冷眼相待嗎怎麽一進屋什麽都變了秦子赫在她難以置信的眼神垂下臉繼續說道,我錯了贇兒,因為我以為,你心裏沒有我。對不起,我真的錯了
你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他,他究竟知道了什麽該死的怎麽越說她越糊塗越說越心慌什麽叫他以為自己心裏沒有他難道,他現在覺得自己心裏有他了該死的夏萬言究竟告訴他了什麽
我一時之間,秦子赫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內心激動的心情,在兩個時辰前,他剛剛回到了軍營,獨自坐在營帳裏煩惱的時候,夏萬言居然來找自己,還告訴了自己這麽讓他難以置信的消息她愛自己,她居然在蓉蓉的麵前承認了,她是愛自己的。
然後,他從夏萬言的嘴裏,聽到了有關雄麻紅的事,也明白了原來救自己的人是她,更是知道了那晚夏萬言擋酒毒的事愧疚與激動,瞬間漲滿了他的內心,從地獄升到天堂的感覺讓他奮不顧身馬不停蹄地趕了回來,迫不及待地要向她確認。
可是,踏進府的刹那,他便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稍稍一問,才發現,原來蓉蓉趁自己不再府,已經教訓過贇兒了,而且在她身邊還有一位出謀劃策的女軍師,看來那杯毒酒的幕後黑手也與她有關吧,他不想讓贇兒再受傷害,卻也不能在這個節骨眼跟那兩位徹底撕破臉。
於是,他靈機一動,想到了剛才的那一出好戲,來刺激這個僵局。
我,我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秦子赫有些手足無措起來,贇兒,我我不是故意冷落你的,我真的,哎,我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但請你相信我那杯酒裏有毒,我真的不知情
等等,你先別說這個,我問你,夏萬言,都告訴了你什麽什麽對不起什麽冷落什麽毒酒,統統閃一邊去,她連究竟是怎麽回事都沒有搞清楚,她迫切地想要知道,夏萬言究竟沒頭沒腦地告訴了他一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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