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咫尺天涯恍若離(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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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不是吳毅,隻見他緩緩地向贇兒的方向走過去,手的刀背到了身後,嘴角噙著不懷好意的笑容,至於我究竟是誰,你很快會知道了。 vw
怎麽了姑娘正當贇兒愣在那裏飛快思量著對策時,身後的大爺小聲地問道。
沒事,大爺,你帶大娘先去裏屋,把門鎖好,不管發生什麽都不要出來。如此維護他們不僅僅因為他們救了自己和秦子赫的命,還因為他們,是小琴的爹娘。
可是
快去,別問那麽多了,贇兒往後退了幾步,將大爺和大娘護在身後進了屋,待會我會和您解釋的。
恐怕你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突然從裏門裏頭出現了三個黑色的身影,一個尖銳耳熟的女聲響起。
一個女人身著同吳毅一樣的紅色流紋黑袍,手握著一把短劍,同樣墜著一個紅色的流蘇子,在她身後有兩個蒙著麵的黑衣人,手握彎刀,看來同外頭的那群人是一夥的。
正當贇兒愣神的片刻,那女人一把將臉的麵罩扯了下來,一昂頭,變露出了那雙魅惑人的狐狸眼,眼角帶著濃重的嘲諷的笑意。
是你贇兒還來不及過多地驚訝她的身份,突然見她使了個眼色給身後的兩個人,轉瞬間,兩道銀光在眼前一閃而過,身旁的大爺大娘竟然這麽直直地倒在了地。
你贇兒詫異地瞪大了雙眼,從大爺和大娘脖頸流出的鮮紅刺激著她的雙眸,下一瞬她已經一個箭步前,一個反擒奪過了她手的那把短劍架在了她的脖子,你居然去死吧
哼。那女人毫不畏懼,重而短促地哼了一聲,贇兒便感覺自己的後頸,兩道冰涼貼了來。
你
我最好放了我,不然,狐狸眼的女鬼嘴角的嘲諷從未減退過,我保證你會給我陪葬。
贇兒感覺自己的脖子都沒有辦法扭轉,略微一動,便有絲絲地痛意襲來,看來身後兩人都是個忠心護主且功力不凡的奴才。
可是她不想這麽放了這個剛剛在自己眼前殺了二老的凶手她不甘心倒在地的兩位老人,是她至好的姐妹小琴的親生爹娘,無辜受牽連她怎麽可以怎麽可以這麽放過凶手呢
那汩汩流出的大灘鮮血混著地的泥濘,還有兩位老人睜著的雙眸,讓贇兒的手開始顫抖,她感覺自己的心好似被滾燙的熱油煎炸著她該如何,該如何對小琴解釋這一切她難道應該苟且地活著,讓兩位老人這樣死得不明不白嗎不她做不到
你去死贇兒努力克製住了雙手的顫抖,不顧一切地狠狠劃了下去,卻在下一秒,失去了知覺。
快馬加鞭回到了軍營的秦子赫,自然對他走後小木屋裏發生的一切渾然不知,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戰事的準備。
接下來的幾日,褚國的軍隊仿佛習了循行之術,二十萬的大軍竟然消失在了大地,任憑裘裕的部下千般萬般地搜尋,是找不到蹤跡。
這一切自然全靠秦子赫的指揮有方,他巧妙地將軍隊分成了數隊,利用南方茂密的森林和春季特有的濕潤多雨氣候,將二十萬的弟兄隱藏了起來,一連數日晝伏夜行的攻擊,不但成功奪回了失掉的城池,一支三萬人的主隊由秦子赫親自率領著,以極快的速度朝著南國位於邊境向內二百裏的都城突破而入。
褚軍將士士氣高漲,攻勢如破竹,秦子赫這一次真的發了狠,一點都沒有怠慢。個緣由,或許隻有他自己清楚。
在最後一日發起對南國都城的攻擊前,他修了一封書信,令人六百裏加急送往正在北方守衛褚越邊境的秦穆。
卓爵,什麽時候了送書信的驛使剛退出帳外,秦子赫問道。
回將軍,已經初更了。卓爵在一旁恭敬地答著。
是時候了,秦子赫將手的筆墨一收,站起了身,抓起桌的佩劍和頭盔,你馬傳令,讓孫副將帶一支小隊潛入城外部署好的地道待命。
是。卓爵拱手一抱拳,立馬退了出去。
秦子赫深深地吸了口氣,隔著營帳,看不到外頭透出的一絲月光,今晚是新月,這也是他選擇今晚攻城的重要原因,裘裕這個人一向奸詐狡猾,恐怕不是那麽好對付,這一路似乎走得有些太過順利了,他不得不小心提防著。
這注定是個無眠之夜,忙碌充實了這麽多日子,秦子赫還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被自己一時意氣用事留在了江邊小木屋裏的贇兒。
不知道她過得怎麽樣了。
將軍,一切都部署好了,帳門外傳來卓爵一絲不苟的聲音,隻等將軍做最後的號令。
好秦子赫吹滅了營帳裏唯一一盞燭燈,利落地收起了思緒,掀開了帳簾按著佩劍,邁步走出,一雙鷹眼飛快地環視了一圈周圍整裝待發的軍士,卻眼尖地發現了一個小問題,我的隨行侍衛是不是少了人
啟稟將軍,一個聲音自右邊響起,吳毅他前幾日便失蹤了。
失蹤什麽時候的事秦子赫狐疑地問道。
回將軍,是五日前,又是一個聲音自左邊響起,看來吳毅這人的為人並不得人心啊,將軍您回來的那日清晨,屬下收拾東西時發現他不見了。
那為何不立馬報秦子赫怒了,一下子警覺了起來,厲聲問道。
將軍恕罪卓爵突然開了口,那日是有人向我稟告過,但我以為是小事,便沒有勞煩將軍。
真是胡鬧你以為這是小事軍隊了無緣無故丟了人你要怎麽交代秦子赫簡直氣到了內傷,吳毅這人身份實在特殊,雖然贇兒親口向自己確認過,但他總覺得事有蹊蹺,本想好好審問審問,卻遇了贇兒墜崖的事,耽擱下來直到現在才想到。
聽到他在如此蹊蹺的時間失蹤,他心那份隱隱的不祥之感,愈發地明顯了。
將軍恕罪卓爵不是個膽小怕事的人,雖然他並不明白為何將軍此刻會如此生氣,畢竟戰場刀劍不長眼,丟人失蹤是常有的事。
好了你馬派人去找回那日大軍待過的地方找秦子赫低吼著,薄怒帶著讓人生怖的威嚴。
是卓爵立馬掉頭,下去布置這件事。
秦子赫在原地沉默了片刻,也隻能暗自祈禱一番大敵當前,形勢緊迫,他實在無力多做追究,於是衝著眾人揮了揮手,大軍立刻向著指定的方向行進而去。
很快,秦子赫所帥的近三萬的大軍,已經悄無聲息地兵臨城下,準備發動最後的總攻。
但這座南國的都城似乎安靜得太詭異了因為地勢的關係,兩麵環山,另一麵還有一條高懸的地河城池的圍牆異常高聳,皆由厚而密的青磚砌成,刀劍不入,高高的城牆留著一排方形小孔,可供弓箭手放出暗箭,在頭便是城牆頂,可以站人,卻也因為厚實的磚石遮擋而讓底下的人難以傷之。
將軍,石隊火隊攻城步兵先頭騎兵弓箭手和盾牌手,都已經準備好了,卓爵再次出現在了秦子赫的身旁,壓低了聲音問道,要現在開始攻城嗎
再等等。太沒道理了,縱然自己的行軍再隱秘,也不至於讓城的裘裕毫無反應,探子的密報恐怕在自己踏這片土地的那刻起不斷地出現在她眼前了吧。
可為什麽。
為什麽到現在,她一絲一毫的防禦措施都沒有難不成她還想學諸葛亮的空城計嗎自己可不是司馬懿。
攻
贇兒在一片混沌醒了過來,艱難地挑開眼皮時,被刺目的黃色光芒閃花了眼。
撐著傳來了劇痛的脖子,贇兒挪動著僵硬的身子從床坐了起來,終於適應了這份亮度,環顧著四周,臉不由地露出茫然的神色這裏究竟是哪為何一個人都沒有
整間屋子看起來如同王宮貴胄的寢宮一般華美無,根本不像是個囚禁人的地方。這一份驚愕,讓她竟恍惚起來,難不成她還沒有醒,這是一場夢而已
正當贇兒愣神的刹那,門吱一聲被打開了。
走進來的那個人,真的徹徹底底地嚇到了贇兒,是他。曲澤。
可還未等她來得及開口問什麽,外頭傳來隱約的轟然,動靜頗大,如天際悶雷,遠遠地傳過來卻依舊可以刺穿人的耳膜。
贇兒張了張口,卻發現自己的喉嚨傳來一陣劇痛,講不出一句話來,條件反射地捂住了脖子,沒想到這一捂,倒讓這份劇痛滲透了自己身的每一處。
手黏黏的,贇兒低頭一看,竟是滿手的鮮血。
聽到聲音了嗎曲澤見她的模樣,麵無表情地合了身後的門,走了過來,這是你的秦子赫自尋死路的聲音。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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