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正在享用最後一口湯的林石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突兀無比的笑聲，回頭卻看見三個男人在拉拉扯扯。

    “噗嗤！”

    林石看到王胖子的時候差點沒把口裏的湯笑噴出來。

    “咕咚！還好還好！差點就可惜了這口湯！”

    林石在笑出聲前本能地把湯咽下去了，這才保全了這5個瓶蓋一碗的湯中的最後一口。在廢土這樣資源匱乏的世界裏，最忌諱的就是浪費了。哪怕是一口湯的事情。

    林石也是經常忍受饑餓的人，他對糧食的珍惜程度也是驚人的。而這一點是曾經的林石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的事情。曾經的林石甚至會為了省下下午去網吧的錢和時間，而不吃中飯。

    “這裏竟然還有這麽胖的人？”

    林石好奇地看著體長和體寬差不多的王胖子。雖然林石也不是沒有見過長得胖的，但是像王胖子這麽胖的他還是第一次見。林石估計王胖子的腰圍可能差不多是身高的π倍（球的“腰圍”是高度的π倍）。

    “老板，結賬！”

    不過那三個人似乎也覺得這樣在大街上拉拉扯扯的很不像樣子，很快就消失了。而林石這時也沒有去多加留意他們。趕緊結了賬就離開了。他還想在楚江城裏多轉轉，看能不能找到一點關於老羊皮的線索。

    “一共18個瓶蓋！”

    一個大概30多歲，體型有些消瘦幹癟的女人走到林石的麵前，表情有些冷漠地說道。

    “好。”

    林石也沒有把老板娘的語氣放在心上，他覺得老板娘可能隻是今天的心情不太好。林石還是很爽快地把手伸到錢袋裏去摸索。他沒有直接把錢袋拿出來，因為好像他看的電視劇裏都說人在江湖上行走，切記財不露白。而林石也不想因為口袋裏的錢袋引起其他有心人士的注意。

    “老板娘，我想……”

    林石還把話說完，就感受到一股冷冷的視線。是老板娘瞪了他一眼。

    “本店概不賒賬！”

    老板娘看林石摸了半天的荷包，還以為林石打算吃霸王餐，瞬間就怒了。本來因為自己的賭鬼老公的事情讓她已經很不爽了，而且最近的生意也是越來越不好做。今天居然還碰到了一個打算吃霸王餐的人，你說氣人不氣人！

    “我不是那個意思！”

    林石大囧，趕緊掏出了一把瓶蓋。數了數，把多出來的瓶蓋又收了回去。不過想了想，既然要找別人打聽事，就又多給了一個瓶蓋。

    “我隻是想向你打聽點事！”

    “什麽事？”

    老板娘看林石居然還多給了他一個瓶蓋，這下表情才稍微有些緩和，不再那麽冷冰冰的。果然錢才是人與人之間最好的潤滑劑啊！

    “就是你知不知道一個叫做老羊皮的人？”

    林石突然把聲音壓低，他不想讓太多人聽到他打聽老羊皮的事情。

    “老羊皮？有點印象，我想想……”

    老板娘聽到老羊皮的名字似乎有點熟悉，但又想不太清楚。

    “那你好好想想……”

    林石看見老板娘這樣子頓時覺得有些沮喪。他還以為老板娘常年住在楚江城，應該對楚江城非常了解才對。結果沒想到她似乎也不知道老羊皮的事情。林石突然有些可惜那一個瓶蓋了。這一個瓶蓋就是一發子彈啊！

    “哦！我想起來了！”老板娘突然氣憤的拍了一下桌子。

    “那個什麽老羊皮就是最近來楚江城賭博的一個賭客，玩得比較大。人也比較豪氣，出手比較大方！我聽我那賭鬼老公提起過他！說起起我老公我就來氣！”

    老板娘說著做著居然擼起袖子坐在了林石的桌子上，開始義憤填膺地跟林石數落起她的丈夫的不是。

    “我跟你說呀！我那個賭鬼老公……”

    “那個……”

    林石有些無奈，很顯然他不想聽老板娘在哪裏念叨他丈夫的事情。他並不想知道她老公是怎麽樣每天不著家，隻知道賭博，也不想知道她老公怎麽輸了她辛辛苦苦賺的錢。他隻想知道這個老羊皮現在在哪裏。可是老板娘說的正興起，林石根本找不到地方插嘴。

    “那個！請問你知不知道那個老羊皮在哪？你老公是在哪個賭場見到老羊皮的？”

    老板娘終究還是人，說了太久終於有些接不上氣。而林石趕緊抓住老板娘換氣的時間拋出了自己的問題

    “是在哪個賭場？就是那個什麽威尼斯賭場！”

    老板娘指了遠處的一間賭場，正好就是林石之前逛過的那家賭場。原來自己要找的目標一直在自己的身邊，而自己卻不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那個老羊皮長什麽樣？有什麽特點？”這也是林石急需的線索。之前在清泉鎮的時候林石也問過村長，但是村長卻說他也沒見過老羊皮，他隻是聽過這個名字。好像這個名頭在廢土上還是很響亮的。

    “長什麽樣？我也沒見過啊！我哪知道！是我老公跟我說的！”

    老板娘擺了擺手，這種賭場裏的人她上哪認識？除非他跑這來吃過飯。

    “那你老公長什麽樣？有什麽特點？現在在哪？”

    林石焦急地問道。這可是找到老羊皮的重要線索啊！

    “我老公瘦瘦的，也不高。比你矮半個頭。一臉絡腮胡子。哦！對了！還有一點很不一樣，他的臉上有很長的一塊刀疤！從左眼一直到嘴唇這裏。”老板娘說著還用手比劃了一下。

    “好！謝謝你！我知道了！”

    林石向老板娘道過謝，老板娘的線索對於他找人來說基本已經足夠了。不過正當他準備風風火火的殺回賭場的時候，老板娘卻突然抓住了他。

    “誒！等等！你去賭場找我老公的時候能不能順便揍他一頓？”

    “啥？”

    林石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居然有人拜托別人打自己老公？

    “就是能不能拜托你教訓我老公一頓，讓他以後不要再去賭博了。我跟他說也沒用，他反而還要罵我。有時候還要打我。我們家的情況也就這樣，哪有那麽多錢讓他賭博啊？”老板娘一臉委屈的說道。

    “好！”

    林石想了想，還是答應了。畢竟如果能因此挽救一個，那又何樂而不為呢？

    “那謝謝你了！你事情辦成了以後可以回來找我！”老板娘開心的拍了拍林石的肩膀。

    “嗯？”

    林石一愣，他以為老板娘的意思是……

    “到時候我免費請你吃一頓，管飽！”

    老板娘笑著說道。

    “好好好……”

    林石老臉一紅，趕緊離開了老板娘的餐館。林石真替自己感到羞愧，別人把自己當恩人，自己卻想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