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226章 鎮國侯病重,詭譎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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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陌顏眉頭一皺,這顯示一場狠毒的嫁禍!
能夠受邀參加春水宴的學子,大多都是這次春闈的,即便沒有顯赫的家世,也必然會有恩師同窗同年,背後盤根錯雜,關係網極為廣大。如果這樁血案栽到了冥域頭上,後果極為嚴重,說不定朝廷都要跟冥域正麵交鋒。
“少主,這血字不能讓人看到,我去毀掉它們!”張祁顯然也明白其中的關鍵,說著就要上前。
林陌顏攔住了他:“沒用的,這血字如此醒目,幸存者肯定看到了。除非把這些人全殺了,否則,等到他們醒來,說出這些被毀的血字,隻會加重冥域的嫌疑。”
“那該怎麽辦?”張祁一怔,他不可能為了洗脫冥域的嫌疑,就殺死無辜的人滅口。
林陌顏和冥域對視一眼,見他點點頭,便道:“既然不是冥域所為,是嫁禍,那我們光明正大地追查就是。去報案,請京禁衛、都察院和京兆府的人都過來。”
京禁衛主管京城巡防安危,都察院也有理事、訴訟之權,京兆府則是京城的“父母官”,這件事,三方都有管轄權。
如今暫時掌管京禁衛的是鎮國侯元毅,他是太子的人,絕不可信,而京兆府則是一貫的推諉責任,明哲保身,因此,林陌顏真正報以希望的,是身在都察院的巡察禦史陸箴。
無論才智、性情,都是偵破此案的最佳人選。
最先趕到的人是京禁衛,但出乎意料的是,來的不是元毅,而是忠勤侯世子燕宇。
“鎮國侯病重,無法理事,父親便上疏,由我繼續掌管京禁衛,朝廷已經準了。”燕宇察覺到眾人驚訝的神情,簡略說完,環視四周,盡管早已經從張祁那裏知道了大概,但親眼看到,還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是怎麽回事?”
說話間,陸箴也已經帶著下屬匆匆趕到。
“。你們是說,那個詭異的灰衣人出現後,忽然一聲長嘯,將你們全都震暈,等到你們醒來,那些行凶的紅衣人已經不知所蹤?”聽林陌顏講完,燕宇重複了一遍,加以確認,“所以,你們也不知道長嘯之人究竟是誰?”
林陌顏點點頭:“嗯。”
冥焰的身份牽扯太多,暫時還是保密的好。
“那這個長嘯之人到底是誰?”燕宇分析道,“不過,看起來似乎是友非敵,否則,趁你們昏厥之時,便可以取了你們的性命。或許那個詭異的灰衣人,便是長嘯之人趕走的。”
“現在重點不在長嘯之人,而在於,究竟是什麽人犯下了這些血案!”陸箴的心思卻在紅衣人身上,彎腰仔細地檢查那些死者和傷者的情形。
林陌顏敏銳地察覺到了陸箴的言外之意:“這些血案?陸大人的意思是說,並非單單隻有這一樁麽?”
“正是。”陸箴點頭,神情凝重,“這段時間,已經發生了三起血案,隻是沒有這次幸運,那三樁血案,滿府上下無一活口。看死難者的致命傷,以及這番情形,與那三樁十分相似,多半是同一撥人所為。不過,這血字倒是第一次見到。”
燕宇神情擔憂:“不會真的是冥域所為吧?”
他可是和那位冥域少主打過交道的,說實話,他不願意對上這樣的敵人。
“沒錯,就是冥域的人!”一陣虛弱的聲音傳來。
早在等待京禁衛、都察院和京兆府來人的過程中,林陌顏、冥焰和張祁三人已經將昏迷的南陵王府護衛一一喚醒,然後為院落中的傷者包紮、診治,死者則盡量保持原狀,以免破壞案發現場。
如今,一些傷得不算太重的學子逐漸醒來,聽到眾人的談話,便開口說話。
“我們本來在曲水流觴,吟詩作賦,那些人突然闖了進來,揮劍便殺。”其中一人說著,眼淚頓時流了下來,又是氣憤又是悲痛。
來參加春水宴的,都是同窗好友,大多都是熟識,本指望金榜題名,光宗耀祖,如今死的死,傷的傷,即便是他們這些幸存的人,也要養傷許久,這一科的春闈是趕不上了,多少雄心壯誌,都隻能化作泡影,叫他們怎能不痛不恨?
陸箴問道:“你怎麽知道是冥域的人?”
“他們自稱是冥域之人,說是奉少主之命,但凡有冒犯冥域者,殺無赦!”另外一個年紀稍輕的學子回答道。
“什麽冒犯?我們隻是說到了周府壽宴的血案,有人說冥域少主欺人太甚,根本沒把朝廷放在眼裏,還有些人附和了幾句。就為了這幾句話變大開殺戒,哪有這種道理?”又是一人氣憤地道。
“沒錯,冥域的所作所為實在太過分了!”
“冥域一向強橫霸道,之前是說有人冒充他們冥域的人,便殺之以示警戒。說是冒充,究竟有沒有冒充,誰知道呢?”
“就是,誰知道是為了什麽殺人,然後胡亂編了個借口!”
“這種目無王法之徒,朝廷就應該派兵殲滅,不能讓徐它繼續存在!”
。
一時間,幸存的學子七嘴八舌地道,對冥域都是痛恨異常,沒有半句好話。
林陌顏和冥焰對視一眼,文人和武人是天敵,本就看不慣彼此的作風,這次又是有人打著冥域的旗號濫殺無辜,也難怪這些學子群情激奮。如果不能為冥域洗脫,任由這種情緒蔓延,擴散,冥域不知道要莫名其妙豎多少仇敵!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弱弱地插了進來:“我倒是覺得,未必是冥域所為!”
陸箴望去,認出那人是如今宮中正得寵的敏昭儀的弟弟周景泰,追問道:“周公子為什麽這麽說?”
“當時大家是說了冥域幾句不好,可是,冥域的人又不是能掐會算,怎麽會知道我們會在這時候說他們的壞話,那麽多的人一下子都衝了進來,也不多問,開口就說我們冒犯冥域,要殺我們?”周景泰神情有些不解,“這是春水宴,是吟詩作賦的場合,提到冥域,完全隻是巧合!”
這話一出,有些學子也怔住了:“也許他們剛好路過,聽到了,所以就”
連他自己都說不下去,心中難免有些動搖。
林陌顏心中一動:“是誰先把話題轉到冥域頭上的?”
如果不是這些學子剛好談論到冥域,那些人便沒有辦法以冒犯冥域的名義大開殺戒,也就無法嫁禍冥域。那個引導話題的人,必有可疑!
“好像是王繼堂?”周景泰不太確定地道,將目光轉向了其他幸存的學子。
有人應聲道:“沒錯,就是王繼堂,我們正在詠春,他提起自己哥哥做的一首詠春詩,心中傷懷。”隨即又向林陌顏等人解釋道,“王繼堂的哥哥是翰林院的翰林,死在了周府壽宴上。就是因為這個,話題才會慢慢偏轉。”
林陌顏立刻追問道:“王繼堂人呢?”
說話那人還在東張西望地尋找,已經有人道:“在那裏。”
他所指的方向是一座假山,上麵靠著一具屍體,當喉一劍,深得幾乎隔斷了大半個頭顱,早已經死的不能再死。文秀的臉上凝固著死前最後一刻的表情,驚駭、錯愕、難以置信、恐懼種種糅合在一起,扭曲可怖。
“當時冥域的人你現在所看的《盛世榮華之神醫世子妃》 v226章 鎮國侯病重,詭譎難測隻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請百度搜:香滿路言情進去後再搜:盛世榮華之神醫世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