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代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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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部呆得久了,個人會在集體中徹底失去自我。

    所有人都穿著同樣的製服,帶著同樣的麵具,留著同樣的發型,佩著同樣武器。這裏的人,沒有名字,隻有代號。

    暗部隊員吼道:“你們叫什麽名字?”

    下忍們會高聲回道:“我們沒有名字!”

    “你們是誰?”

    “我們是暗部。”

    “暗部是什麽?”

    “暗部是木葉的刀!”

    “如果有人危害木葉,你們怎麽辦?”

    “殺!”

    “如果有人背叛木葉?”

    “殺!”

    “如果有人反對火影?”

    “殺!”

    ······

    ······

    每天,下忍們都會接受意識形態教育。暗部隊員,逐漸將忠誠於木葉、忠誠於火影的意念灌輸到下忍們的心靈深處。暗部從下忍中培訓出的隊員,不僅有堅定的信念,隨時準備為木葉、火影犧牲性命;而且,忠誠度更高,執行任務更加不折不扣。

    “洗腦教育,不管在任何一個世界,都是存在的。”鼬一邊高呼著,“殺殺殺”,一邊卻回憶起了奧威爾的《一九八四》,“人在集體中瘋狂,忍者在暗部中瘋狂,在根部中癲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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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鬥,殺死她!”暗部隊員安倍命令道。

    悠鬥站在一個女人麵前,手裏握著直刀,狐狸麵具遮住了表情。看出悠鬥的遲疑,暗部隊員催促道。

    悠鬥麵前的女人,身無蔽褸,身上沒有一處不是折磨留下的傷痕。無論是前麵,還是後麵,都有搗舂的痕跡。暗部隊員,常年活在黑暗裏,總有一些人心裏已經極度變態。鼬就知道,伊比喜的學生,暗部戊分隊的隊長石田就有折磨人的癖好,十分殘忍。

    鼬查看過女人的檔案。

    女人名叫晴真,是火之國黃欽村的普通女子,模樣有幾分豔麗。村長的兒子想娶她,但晴真早已經心有所屬。後麵,就是普通人經常會麵臨的悲劇。村長的兒子弄死了晴真的心上人,強娶了晴真。新婚當夜,新郎滿足後很快睡去,晴真趁機殺死了他,連夜逃離了村莊。

    後來,木葉接受了黃欽村的任務委托,作為d級任務,自然沒有大人物予以關注。接受該任務的忍者回歸木葉途中,遇到了暗部戊分隊的隊員,再後來,晴真就被關進了暗部的監獄。

    晴真已經成了行屍走肉,最後的價值,就是讓悠鬥泯去心中的善良,實現從平民忍者到見血忍者的轉變。

    “教官,可她是平民,不是忍者?”悠鬥痛苦的回應。內心深處,要殺死手無寸鐵,看起來十分可憐的晴真,悠鬥真的無法下手。

    “在戰爭中,平民也是敵人!”安倍冷聲說道,“記住,是阿鬥殺死的她,不是你悠鬥殺死的她!”

    暗部隊員的逼視,下忍們的注視,悠鬥的心快撕裂了。良久,隻見悠鬥閉著眼睛,“啊啊——”嘶聲叫著,直刀胡亂地向前捅去。隻見,鋒利的直刀從晴真的右**切了進去,透胸而出,一片血腥,很多下忍都不忍直視。

    “不是我殺的,是阿鬥殺的······”悠鬥睜開眼,雙目無神的望著眼前的慘像,心裏隻剩下了這麽一個聲音。

    忍者,並沒有人們想象中的那麽光鮮亮麗。很多人隻看到了上忍帶著指導班捉貓除草的溫馨,卻不知道,大部分時候,忍者執行的任務都充滿著血腥。也許目標是一個不錯的人,甚至是一個好人,接到暗殺的任務,忍者必須要硬起心腸。如果忍者有了不該有的同情心,改變任務,甚至拒絕任務,會對忍村的信譽造成不良影響。

    忍村之間存在競爭,越是強大的忍村,執行任務越是徹底。

    忍者,幾乎都是雙重人格者,前不久尚在任務中殺死手無寸鐵的婦女老人,回到忍村後卻表現得父慈母愛。即使是阿凱,執行任務時與平常的中二狀態也是大不相同,鼬有時候會想,阿凱的中二是不是因為內心深處在逃避忍者的殘酷。

    “下一個,掃羅!”又是幾個下忍邁過那道坎之後,安倍已經感到百無聊賴,“掃羅,多麽不倫不類的代號。”安倍不知道,在鼬的心中,掃羅可是一直在抗爭著命運的英雄。隻是,掃羅失敗了,但鼬,絕不會讓自己失敗。

    “唰”,鼬迅速脫離隊伍,奔到安倍麵前。

    “嗯,還不錯。”安倍微微點頭,與前麵幾個下忍的忸忸怩怩不同,鼬的行動很是迅捷。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一個如殺豬般哀嚎的男人被拖了出來。

    見到由自己試刀的對象是板垣,鼬心裏不由得一陣輕鬆。殺死晴真那樣無辜的女人,鼬還會有一絲心理負擔,但殺死板垣,鼬可以做得更加藝術化。

    板垣,原來是火之國一個小忍村的忍者,不知從哪裏修煉了邪惡忍術“蝶戀香”。中了蝶戀香的女人,會迷失自我,將出現在麵前的男人當做內心深處念想的情人。憑借此術,板垣玩弄過無數漂亮女人,甚至,最小的一個才六歲。油女一族的喚蟲中了蝶戀香後,雌蟲根本不聽使喚。

    抓獲板垣後,暗部隊員立即封禁了板垣,再也施展不出任何忍術。隨後,犬塚、油女一族對蝶戀香之術展開研究,進一步改進了擬獸術和蟲喚術。

    觀現在板垣的淒慘模樣,想必受了不少的苦頭。暗部不少隊員連女人都沒摸過,板垣這麽猥瑣的人,推倒了那麽多美麗嫻熟的女人,真是大好的白菜都被同一頭豬給拱了。在暗部的監牢,板垣可是真正體會到了,原來被拱真的不是一件享受的事。

    “哢”,安倍一腳踢在板垣的下巴,“吵死了!”

    回過頭來,安倍淡淡的對鼬說道:“殺了他!”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鼬已經很久沒有見過血了。

    “真是懷戀啊,曾經那種在刀口舔血的日子,似乎又回來了。”鼬緩緩抽出背在背上的直刀,目光冷冽,“既然是人渣,就該有人渣的死法。”

    板垣驚恐的眼中,見到鼬的直刀“嘩”一聲直斬而下。

    “嗚嗚——”,板垣痛苦的嗚咽著,十分刺耳。

    站在鼬身後的安倍目露精光,“鼬這小子,很有伊比喜的風格嘛!”

    安倍看見,鼬揮刀將板垣的玉蕭給切了下來。其餘的下忍看見後,不由感到得胯下涼嗖嗖的。

    鼬冷冷的盯著痛苦鬼泣的板垣,絲毫沒有上前補刀的意思。直到板垣再也嗚咽不出任何聲音,鼬才緩緩的將直刀收回背後。暗部的忍具,殺人不沾血,連擦拭血跡的過程都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