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吊腳樓上的攝像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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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芳要跟胡鵬結婚了。 vw
根據火族人的婚俗,女子在結婚前的前夜,要陪男朋友度過新婚前最後一夜。火族人專門為這些度過婚前夜的男女搭建了吊腳樓。這些男女一般在吊腳樓度過他們這一美妙的夜晚。
楊芳和張亮都是火族人。
楊芳在結婚前的前夜,打通了張亮的電話。
阿亮,今晚你陪我一晚吧。楊芳對張亮說。
我們已經不可能了。你不要再打電話給我讓我陪你了。張亮絕情地說。
這是最後一晚了。以後不再有這樣的夜晚了。因為我後天要結婚了。楊芳說。
火族人叫這新婚前夜做婚前豬頭夜。新娘的家人是要用豬頭拜祭先祖,感謝先祖給了自己一個女兒。
聽到楊芳說要結婚了,張亮覺得很吃驚。他很想知道新郎是誰,於是他同意了楊芳的邀請。
傍晚,張亮和楊芳相約著向吊腳樓出發了。
火族人在離村寨不遠的一片翠竹林裏搭建了一些吊腳樓。這些吊腳樓是專門為新婚前夜的女子準備的。吊腳樓是火族人簡單地用木頭支撐起一個簡單的窩棚,這個窩棚僅能容納兩個人在野外過夜。用木頭支撐起的窩棚高高地離開地麵,為的是避免晚的野獸來侵擾。窩棚的頂部用茅草蓋著,以遮風避雨。顯得古樸,返璞歸真。
張亮挑選了一個較僻靜的吊腳樓。他把伸手抱起楊芳,把楊芳托舉到窩棚裏。他托舉楊芳向攀爬的時候,抬頭時無意間看見了楊芳的春光。這也是火族人的風俗:陪自己的前男友過最後一天晚時,不可以有打底褲。
張亮心裏閃過一種難言的痛:如果楊芳永遠是自己的好了。但是明天她要成為別人的新娘了,掀起她的蓋頭的那個男人不是他
他很想知道那個掀起楊芳的蓋頭的男人是誰。
懷著這樣的願望,張亮兩個手放在窩棚的橫木,兩隻手肘同時向兩邊彎曲,同時使勁,身體向一躍,躍了吊腳樓裏,跌進楊芳的懷裏。
阿亮,謝謝你陪我度過這最後的夜晚。楊芳讓張亮把頭枕在她的腿,低著頭看著張亮說。
此時,天還沒有完全暗將下來。天的那掛月亮升了天。月影朦朧,竹影婆娑,風兒吹著竹叢,吱呀吱呀地唱著心愛的歌兒。
張亮抬頭看著楊芳。他起身坐起來,和楊芳麵對麵地坐著。
今天是我最後一次跟你在一起了。以後我再也不會找你陪我了。楊芳說。
本來我們是可以一輩子在一起的,現在卻弄得這樣的下場。我媽媽給了那定紅紅包給你,她很懊悔。根據我們張家的習俗,婆婆一定得給未來的媳婦一個定紅紅包,以示把親事定下來。張亮說。
是你帶我回家的,我並不要你們給我什麽的。楊芳說。
我並不是來向你要回那個定紅的。畢竟你的初夜給了我,婚前最後一夜也屬於我。張亮低聲地說,他有點動情了。
楊芳聽出了他的溫柔的話語裏蘊含的意思,她把手伸給張亮。張亮並不拉她的手。他已經決定不再把記憶留給楊芳,他跟她已經停留過去了。
這時一道閃電劃過夜空。透過那道電閃,張亮看見竹叢,有一個搖搖欲墜的鳥巢。
天氣晴好的晚,怎麽來的閃電張亮心裏閃過一絲不祥的兆頭。一隻出來覓食的野豬來到他們的吊腳樓下的懸空的地方,用嘴拱著其一根木頭旁的泥土。
張亮知道野豬的厲害,如果它發起威來,能把人的肚皮頂穿。那可是非常致命的。但是,那隻野豬並不理會它頭頂的那一對。它稍作停留溜走了。
楊芳像需要尋求庇護地鑽進張亮的懷裏。她的頭枕在張亮的腿,但是張亮並沒有伸出手去抱她。
楊芳感覺到張亮的那顆寒冷的心。
要不我把那個定紅紅包還給你母親。你今晚好好地陪我吧。楊芳說。楊芳非常留戀張亮那寬厚的胸膛,和他那有力的擁抱。
這個倒是個好主意。張亮說。
楊芳聽了心也充滿了寒意:他今晚來跟我做最後的道別是來要回那點錢的。難道我這麽不值錢
好吧。我現在也沒帶這麽多錢,成婚過後,我會把錢還給你的。楊芳說。
這真的不是錢的問題。是我們張家習俗的問題。我母親一直想不通。其實她的心還是向著你的。張亮說。
我後天要成為別人的新娘了,現在還說這些,你覺得是不是太過分了楊芳問道。
那個紅包現在你還保存著嗎張亮問道。
我保存著的,我像命根子那樣地放在最隱秘的地方呢。楊芳說。
那好。改天你拿去給我母親。但是不要當我的麵交給她。你自己悄悄地去交還給她。我會另外給10000元錢的。但已經不可能是9999元了。那個9999元,唯有我母親能用這樣的數字。張亮幽幽地說。
好的。楊芳主動地緊緊地抱住了張亮。根據火族人的風俗,如果沒能把自己婚前的最後一夜交出去,那麽婚後的生活肯定是不吉利的。楊芳采取了主動的攻略。
張亮筆直地坐著。他的心不知道在哪裏呢。
阿亮,你怎麽這麽狠心呢你是想詛咒我嗎楊芳爹聲爹氣地問道。
風俗是可以破除的。張亮說。
風俗可以破除,那你還向我討要回你母親那個9999元呢這又如何解釋呢楊芳問道。
我母親歸我母親,我歸我,是兩代人哪新郎是誰呢我有幸知道嗎張亮問。
是那個胡鵬。那個訛詐我的胡鵬。他是真心對我的。在我住院期間,他也正好住院了。那段時間裏,我們同病相憐吧,他把他的真心交給了我。我跟他結婚也是配合他的主治醫生在做的一個實驗。那個主治醫生說,如果胡鵬能跟一個他愛的人結婚的話,能治好他那種昏厥的病。那個醫生說他得的是一種非常特的病,結婚能治好這個病。他這個理論,差成功的病例去論證了。我想幫這個醫生論證這個理論。畢竟我也做不了什麽流芳千古的事情,也許這樣能成為浩瀚醫學書的一個小紙片的幾行字,能做這點貢獻,我覺得我跟胡鵬結婚也是值得的。楊芳說。
你這個人是活在別人的談論。開始你怕成為紅,而跟胡鵬來往,現在你還是想成為紅而跟胡鵬結婚。這也許是你的命吧你的命從來是跟胡鵬連在一起的。張亮說。
我原來一直想把我的命運係在你的身。楊芳說。
你已經錯過了。張亮說。
我未來的幸福係在你的身。楊芳說。
那個是迷信的說話。我是不信那個邪門的。張亮說。
既然你覺得是迷信,你為什麽要出來啊否則我可以另約另外一個男人的。楊芳說。
楊芳一說出這話後悔了:她也沒有什麽別的男人好約,但是她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這讓張亮傷心極了。張亮想跳下吊腳樓,把楊芳獨自一人留在吊腳樓過夜。他把楊芳的頭從自己的腿移開,站起來。他忘記了他是在吊腳樓,那個低矮的吊腳樓高不足1米5。張亮1米八的大個子是不能直挺挺地在麵站立的,他的頭碰到了茅草。把一個東西震落到窩棚了,掉在楊芳的胸。
這是什麽東西張亮很敏感地撿起楊芳胸脯的東西。
楊芳卻把張亮的手緊緊地攥住了,她要張亮即使是撫摸一下她再離開都好啊
張亮的手碰到了楊芳的那帶電一樣的東西,但是他還是狠心地掙脫楊芳的手,順手從她的胸撿起那個從窩棚頂掉下來的東西。朦朧月光透過茅草可以依稀地看到這是個金屬一樣的東西。
這是一個攝像頭。張亮本能地說出話來。
什麽攝像頭楊芳也吃驚地坐了起來。她非常明白在這個地方安裝攝像頭的意圖是什麽。她非常感激張亮沒有對她怎麽樣。否則她又將陷進新一輪的被訛詐的恐慌去了。
誰誰在這裏預謀地安裝一個攝像頭張亮問。
會不會是所有的吊腳樓都會安裝攝像頭呢還是碰巧的,隻有我們這個吊腳樓安裝了攝像頭這個攝像頭什麽時候安裝的是專門為今天晚安裝的嗎這些問題一個一個地從張亮的腦海裏閃過。
既然問題已經出現,張亮要弄個水落石出。
他跳下他和楊芳一起呆著的這個吊腳樓,跳了另一個吊腳樓。他打亮了手電筒,從手電筒的光束,很快找到了另外一個攝像頭。
有了第二個,肯定還會有第三個。如果再找到第三的話,那所有的吊腳樓都被安裝了攝像頭了。張亮分析著說。
於是,張亮跳了第三個吊腳樓,他在那兒也找到了第三個攝像頭:這說明,幹這活兒的人,在所有的吊腳樓都安裝了攝像頭的。
那麽是誰安裝這樣的攝像頭呢他的本意是想搞什麽鬼呢張亮自問道。
作者:故事梗概:根據火族人的風俗,張亮陪一個準新娘過婚前最後一夜,那天晚又有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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