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小菜一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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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亮的手機響了,他拿出手機一看,是範洋鄉長打來的。 vw

    張偉死了。一個漁民今天早在桂花河畔發現,報的案。範洋鄉長說。

    張偉死了他身可有很多的線索呢。張亮說。

    你現在在哪裏呢範洋鄉長問道。

    我剛回到家裏。真的太累了,想休息一會才能理清思路。我已經到縣刑偵大隊去報案了。洪大隊長已經接受了我的報案,他覺得這案件肯定有隱情。張亮說。

    事情麻煩了。我暫時還是隱藏我的行蹤,否則我拋頭露麵的話,給那些人看到了,也許我會再次遭受不測。張亮說。

    嗯,你要小心行事才好。沒有什麽事情,我不打電話給你。非不得已的時候我才打電話給你。範洋鄉長說。

    話說洪大隊長來到桂花河畔。桂花河那濤濤的江水向東流去。兩岸的翠竹搖曳著那婆娑的竹枝,翠綠的竹葉依依地低拂著那些矮小的灌木。像釣鞭一樣的竹鞭彎成一個柔和的弧形像垂釣的釣竿伸探到水裏。一幅優美的景色。與桂花河畔靜靜地躺著的那個恐怖的屍首是那麽的不協調。

    法醫從車下來。拿出他那些常規的工具,戴手套和口罩,跨了幾步走到屍首旁。

    那具屍首是男性,25歲左右的樣子。眼睛暴突,那暴突的眼睛在告訴所有把目光投向他的人,他死不瞑目啊。他的眼角有血流在溢出,嘴邊流著帶血的血沫,那張布滿屍斑的臉黃而青,一群蒼蠅在一哄而散後,又迅速地聚集到他的嘴角邊的血沫眼角邊。他的嘴巴張得大大的,一群蒼蠅從他那張開的嘴裏爬進爬出,好像那張嘴是它們的家一樣方便。

    法醫的神色是凝重的,那是讓人窒息一般的凝重。隻見他從屍首的嘴角邊取了點血液。拿出一個試管,把試管伸進到死者的鼻腔裏,從鼻腔裏提取了一些液體。用棉簽把死者嘴裏的蒼蠅趕走了,然後從嘴巴裏取出一些食物殘渣。放到他的取樣工具箱裏。

    洪大隊長則在旁邊指導一個帥氣的年輕的幹警在取腳印標本。他帶來的那條狼狗在用它那敏銳的鼻子四處嗅著。突然停在竹根旁,停在竹根旁後,它並不吠叫,隻是抬頭看了看洪大隊長。

    洪大隊長彎下身來,從竹叢裏取出一包香煙盒。

    那包香煙是一包很名貴的煙。大概要150元才能買到。這是一包典藏的黃鶴樓,市場價要1500元一條呢,一包是150元。這樣名貴的煙盒出現在這兒,有可能是某個身份較特殊的人到過這兒。而能抽這樣高檔牌子香煙的人,一定是一個穿著考究有權有勢的人。

    如果是這樣的人犯事,在三秀鄉不難鎖定目標。洪大隊長心裏閃過一絲不易擦覺的笑意。他平時總是一副很嚴謹的樣子,從來不把情緒寫在臉。但是這次的表情讓人覺得很微妙。

    洪大隊長讓那個在取腳印模子的帥氣的小警官用證據采集模式把這個黃鶴樓采集到證據箱裏。

    那個小警官小心翼翼地用一個鉗子把煙盒放到證據箱裏。洪大隊長則輕輕地拍了一下那條狼狗的背,並摸了摸他的頭。那狼狗好像得到了獎勵一般,抬頭看著洪大隊長。讓人感覺他們之間有一種默契。這份默契是相互信任。

    另一個警官看到了洪大隊長跟狼狗的交流,馬到車去取了一根肉骨頭丟到狼狗的跟前。狼狗得到獎勵,開心地啃著獎勵給它的骨頭。

    現場裏得到的疑似證據還是較多的。忙活了好一陣子,把第一現場能取到的證據都取完全了。他們離開了案發第一現場,驅車到了三秀鄉派出所。

    到了三秀鄉派出所後,洪大隊長看了這死者的材料:張偉,男,25歲,未婚,三秀鄉國土所測繪員。當他看到張偉這兩個字後,想到了張亮給他聽的那段錄音。他覺得張偉的死,應該跟那些事情有關聯。說不定真的是張亮報案所說的,在三秀鄉有人在販賣毒品呢。那些黑幫們,隻有在最大的利益受到了威脅才會做出殺人滅口的事情了。誰都知道,殺人償命的,願意付出那麽大代價的話,那肯定死個人要挽回損失的利益要容易得多。因此那些人選擇了犧牲一個人來換取他們的安全或是換取他們的既得利益。

    洪大隊長突然想到張亮說的話。張偉在三維縣人民醫院裏叫喚了他一聲後,張亮感覺到天旋地轉昏過去了。那敲張亮的那個人是張偉還是別的人呢

    現在初步認定,這個人死亡已經有三天了。法醫進來對洪大隊長說。

    哦。明白了。洪大隊長說。

    這時間跟張亮被綁架的時間是一樣的。那有可能是張亮被張偉帶來的人綁架後,張偉遭受了不測,被人殺害了,並被拋屍荒野。

    想到這點,洪大隊長馬打電話給張亮。

    你現在在哪裏呢洪大隊長問張亮說。

    我現在在家裏。張亮說。

    你現在馬到三秀鄉派出所來一趟,我有事情要問你。洪大隊長說。

    我現在不能到三秀鄉派出所去,因為沈施說過三秀鄉派出所裏有某個警官參與了其的一些事了的。我已經是他們的目標,他們以為已經把我處理了的,我現在露臉的話,您覺得合適嗎張亮用一種委婉的語氣說道。畢竟洪大隊長已經接了他的案,他必須聽從洪大隊長的安排的。

    那,我到你那裏去。洪大隊長非常敏感地說。他知道警察裏邊有線人的話,偵破案件的難度大多了。

    好的。張亮說。

    我馬到。洪大隊長說。

    洪大,你去哪兒呢這兒我很熟悉,我來開車吧。派出所的一個民警說。

    我去辦點私事,不麻煩你。洪大隊長在沒摸清狀況前,對三秀鄉派出所所有的人都持著一種保持距離的態度。他說完開車離開三秀鄉派出所。

    洪大隊長剛離開派出所,發覺他被跟蹤了。果真如張亮所估計的那樣呢。現在得好好保護張亮,不能讓張亮出現其他狀況了。

    這混混,也跟我玩這種把戲。洪大隊長嘴角一笑。他開車到了三秀鄉的一家咖啡館。悠閑地走進咖啡館,要了一杯咖啡。

    現在正值熱午時分,咖啡館裏幾乎沒人。隻有幾個穿著時髦的女郎在玩牌。她們的指甲都塗得很有色彩,有的是金色的,有的是鮮紅的玫瑰色,有的是黑色的。把指甲塗成黑色的那個女子用眼角瞟了一眼洪大隊長。把她那已經開得很低的v字形領子的薄透的衣,往下扯了一扯。明眼的人一看,知道是特別想引起洪大隊長的注意。

    洪大隊長注意到了她瞟來的眼色。他淡定地給了他一個攝人心魄的眼色。那個黑指甲的女子直勾勾地看著洪大隊長。洪大隊長悶頭地喝著他的咖啡。

    一個人喝咖啡也不請我喝一杯那個黑色指甲的女子離開座位,走到洪大隊長身旁,並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

    洪大隊長伸手捏了一下她的手。那個黑色指甲的女子,坐在了洪大隊長對麵的座位。

    來一杯熱拿鐵。洪大隊長說。

    你怎麽知道我喜歡喝熱拿鐵呢那個女子說。

    我從你的臉看出你喜歡喝熱拿鐵。洪大隊長說。

    聽到這話,那個黑色指甲女子覺得眼前這位男人很特別。

    其實嘛,洪大隊長知道這路貨色,無論你給她們什麽東西,都會是她們最喜歡的喝的。因為,她們本身沒有什麽特殊的愛好,她們說喜歡是迎合客人和與客人套近乎的一種方式罷了。

    說喝拿鐵,因為這用鮮奶衝的咖啡有一種非常濃鬱的芳香,製作工藝很特別,味道也很獨特。洪大隊長特別喜歡喝。

    洪大隊長邊喝咖啡,邊注意到外麵跟蹤的那個人的動向。他知道他必須調整對張偉案件的偵破方案。在三秀鄉確實會遇到一些阻力。並且這阻力不小。他果斷地下決斷,三秀鄉派出所的所有幹警不能加入到偵破張偉案件來。否則案件的進展情況有可能被某個團夥掌握,辛辛苦苦收集起來的證據被會反偵破的那一方所混淆視聽。對偵破案件造成很大的影響,甚至會誤導偵破方向,導致案件難以破獲。

    你看起來很不開心的樣子,有什麽事情,告訴姐,讓姐給你釋懷釋懷。那個黑指甲姑娘說。

    噢你能看出我不開心嗎我的長相是這樣,開心和不開心的神情都沒有什麽變化。洪大隊長說。

    那肯定是不一樣的。你的嘴角往下撇的時候,是你不開心的時候,那肯定是不一樣的。你的嘴角往下撇的時候,是你不開心的時候,而你進來的時候,你的嘴角是往揚的。你從暑氣走進來,感受到咖啡廳的涼爽,那陣涼爽讓你感到舒爽,你是開心的。那個黑指甲姑娘說。

    你還挺會觀察人的。我讓你幫我辦點事,如果你能把外麵車的那兩個男人帶到對麵的賓館去,我給你1000元錢。洪大隊長說。

    天底下竟然能有這樣的好事我叫我的姐妹,一定幫你搞掂這事情。其他的事情也許不好辦,而這事對我來說真是小菜一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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