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這屆舍友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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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總算是收拾好了,可把我累壞了,早知道當初就不讓老爸走那麽早了,原來要收拾的東西原來還有那麽多。”

    陳凡心滿意足的看了看自己的成果,原本空蕩蕩的桌麵被填的滿滿當當,東西不少,但井然有序,還特地空了一排櫃子用來放書。

    “對哦,還得去趟商城買風扇。”陳凡一手將狼人殺卡牌收進了抽屜裏,單獨將長老牌揣在了身上。

    除開原有的固定檔口,開學期間也有不少流動檔位在賣新生用品,陳凡看麵孔也大不了自己幾歲,應該都是些本校的師兄師姐。

    貨比三家後,陳凡用相對低廉的價格淘到了心儀的風扇,也沒急著回宿舍,直接是抱著風扇往飯堂方向走了。

    為了照顧廣大新生的就餐,淵魚大學發放的校園卡裏預存有200元,不過這些日後都是要如數償還的。

    飯堂跟高中的差不多,沒有太讓陳凡感到意外的地方,就連菜品也似曾相似。

    “難道全國的飯堂餐飲都是連鎖的嗎?怎麽九成以上的菜我在高中都吃過。”陳凡心念著,頓時沒了興趣,高中的食堂菜他早就吃膩了,以至於高三下半個學期有一半時間他都跑去校外覓食。

    “這個菠蘿炒雞粒看起來賣相不錯,實則沒有多少雞肉,大多是菠蘿,性價比不高。”

    “支竹牛腩貌似值得入手,其實一勺子下去沒有三兩塊肉,隨便搭兩個葷菜都比這劃算,還是算了。”

    “鹽焗雞那盤子剩的不多了,應該是挺搶手的菜式,可旁邊兩盤肉都換上了第三盆,鹽焗雞這裏一盆都沒空。”

    前部分是陳凡說的,後部分也是陳凡說的。

    最後陳凡點了份麻辣燙,還是不加辣的那種。

    “沒什麽比六塊錢傳說更值得興奮的事情了,現在就差個對象了。”陳凡扇了扇熱湯冒起的白氣,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回到宿舍,陳凡迎麵遇見了一個褐發小子在自家門口徘徊,琢磨著應該是舍友了。

    穿的是一身認不出的行頭,隻曉得拖箱是愛馬仕,隻可惜這臉緣不湊合,給人的感覺隻有潮。

    “沒去下麵領鑰匙嗎?”陳凡走近了幾步,掏出鑰匙開門。

    “我還以為一切都準備妥當了呢,在這等了十幾分鍾呢。”對方哈哈大笑,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可給陳凡的感覺卻總有那麽一點不自在。

    “我叫陳凡,很高興認識你。”陳凡禮貌性的自我介紹了一下。

    “我叫魏友龍,淵魚本地人,幸會幸會。”

    這話腔有些奇怪,陳凡轉過身,開門亮起了燈,指了指魏友龍的床位說:“你在角落頭那邊,我的床位剛好跟你在對角線。”

    “是嘛,謝謝了。”魏友龍擠進門,還輕輕撞了下陳凡的肩膀。

    “欸,畢竟是要一起住四年的,沒太大毛病就好。”陳凡也不是那種特別挑剔的人,雖然對方的第一印象給自己的感覺並不好。

    “哎喲,累死我了,聽點音樂放輕鬆一下。”舍友魏友龍沒有著急收拾床鋪,而是先拿出了電腦接上了音響。

    “嘣沙哢沙哢啦,嘣沙哢沙哢啦。”伴隨著震耳欲聾的聲響,魏友龍如同一個夜場dj開始手舞足蹈了起來。

    陳凡喜歡安靜,塞住耳朵建議說:“就不能小點聲嗎?晚頭動靜鬧太大怕是要被人投訴的。”

    魏友龍不屑的甩甩手,“怕什麽,誰敢投訴咱,讓他吃不了兜著走,我平時在家裏也這樣,沒人管我。”

    那一晃而過的功夫,陳凡瞥見對方右手食指上的金戒指,上麵還刻著五言絕句——清萍茹芸璐,曦玥宛伊妍。

    “聽起來挺順暢的,不過有這首詩嗎?而且裏麵的字看起來都怪怪的。”陳凡好奇地指著戒指問道:“你戒指上刻的這首詩,你從哪摘錄的,有什麽寓意嗎?”

    “yo-yo-yo”,興頭上的魏友龍停下尬舞,自豪地顯擺說:“這不是詩,這些都是我自己刻上去的,每當交往的女朋友跟我分手,我就會在上麵刻上她們名字的最後一個字,以作緬懷。”

    “哦,這樣子。”陳凡重新堵上耳朵,心裏默默掰著數了下,這小子已經談了十段戀愛了。

    “這些女生一個個都水性楊花的,學校裏看見帥哥就會忍不住多望兩眼,留不住她們的心啊,隨緣吧,希望能在大學遇見對的人。”

    “你這衰樣也正常,還能找到那麽多個女朋友。”陳凡忿忿不平了起來。

    魏友龍又換了一首傷感的《愛不起》,內心飽滿而滄桑的開啟了個人演唱會。

    陳凡受不住那家夥跑調的自嗨,躲到了宿舍外頭。

    “長老,有沒有那種可以改造別人的卡牌。”陳凡背著牆,語重心長的說。

    長老看著陳凡一本正經的模樣,冷冷回應說:“沒有,如果有這種卡牌,我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把我的宿主改造成一個養眼少女,還是自帶體香的那種。”

    “滾。”陳凡一手將牌砸在地上,然後意識到哪裏不對勁,馬上又撿了起來。

    “我勸你趕快去洗澡。”長老翹著個二郎腿說。

    “為什麽。”陳凡一臉狐疑。

    長老瞪大了眼睛,壞笑道:“再過三分鍾你就要自燃了,洗澡或許還能搶救下,最好還是冷水的。”

    “別啊,大老爺,我知錯了。”陳凡不敢怠慢,一邊討饒,一邊掛著浴巾跑進了廁所裏。

    “欸,這才對嘛,年輕人,知錯能改,能堪大用。”長老牌看著陳凡往自己頭上一盆盆的澆冷水,和善地笑了。

    ……

    夜幕降臨,遲到的兩個舍友肩扛著蛇皮袋,踢開了宿舍的大門。

    “抱歉,火車晚點了,我倆原本是一個縣城高中的,還是上下鋪,沒想到考到大學也是舍友,緣分啊,我叫賴廣益。”

    “我叫許昌徽,怎麽就你一個人在宿舍嗎?還有個舍友呢?”

    魏友龍應道:“不知道啊,剛剛還在宿舍的,不曉得跑哪裏去了。”

    此時陳凡人蹲在廁所裏,痛苦的呻吟著,腳都蹲麻了。

    陳凡麵色蒼白,請求道:“長老,你讓我自燃吧,原地爆炸也可以,我現在是生不如死啊。”

    長老捏著鼻子安撫說:“這跟我沒關係啊,是你自己要胡亂吃東西的,加油,扛過這道坎,你就能渡劫飛升了。”

    “我去…哎呀呀,來了來了….又沒了…..能不能給個痛快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