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真·權謀·宮廷·現實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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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草就如同現代位麵中的毒-品中進化版,雖說長期服用能消磨人的意誌力,可隻要強迫自己不再服用,隻會有短暫的瘋狂痛苦時期。隻要熬過去服用一些續命滋補的藥,便可以活下去,重新做人。
王大夫不會沒有告訴百裏無垢他中了*草的毒,可百裏無垢還在飲鴆止渴,分明是開始自暴自棄。
“辛兒來了。”百裏無垢懶懶地躺在軟塌上,嘴上喚著百裏辛,眼睛卻一眨不眨地盯著夏侯淳。
百裏辛正要開口,百裏無垢突然表情一變,從床上騰地坐起,“我有急事!”
百裏無垢直直衝著茅房位置衝去,百裏辛和夏侯淳見了,皆是一愣。
不會吧,這麽巧?
兩個人隨便找了把椅子坐下,大約一炷香後,百裏無垢才捂著肚子回來。
“皇兄,你可還好?”百裏辛打量著百裏無垢,問道。
百裏無垢神色鬱鬱,臉色有些難看,他剛要開口,肚子卻先他一步發出了“咕咕”的聲音。百裏無垢臉色又黑了幾分,再次衝了出去。
如此來來回回三四次,百裏無垢原本稍有起色的臉色再次神情靡靡。
百裏無垢再一次衝進茅房,百裏辛見狀向夏侯淳使了個眼色。
王大夫看見百裏無垢一次又一次地如廁,也是十分驚訝,便翻開藥櫃嗅聞丹藥。當他的目光觸及到桌子上放著的空木盒時,遲疑片刻,走了過去。剛走到一半,夏侯淳站起身一個擒拿將王大夫按在地上。
王大夫痛呼一聲,忙求饒道:“將軍這是作甚?”
“王大夫,你蓄意謀害善親王,如今證據確鑿,你還有何話說?!”
“這……王爺出現這種症狀,草民也很困惑,但這不是因為草民啊,草民給王爺開的藥該是沒有這種症狀的,將軍明鑒啊!”王大夫看著桌麵上的小木盒想要伸手去夠,夏侯淳手下用力,王大夫這次成了趴在地上,“還不老實?我看你這雙手上不想要了。”
百裏無垢進來時便看到房中情景,急忙問道:“怎麽了?”
“皇兄,我二人奉父王之命,請王大夫入宮。”百裏辛從袖帶中抽出令牌展現在百裏無垢麵前。
百裏無垢愕然,“你們不能帶他走,我如今……嘶……”百裏無垢肚子響了一聲,話說到一半再次衝出房門。
百裏辛揚聲對著百裏無垢的背影道:“皇兄,這人我便先帶回去了,您身體不適,父王也是擔心,等回去後我讓太醫過來仔細給你瞧瞧。”
百裏無垢無力招架,一溜煙跑去了茅房。
夏侯淳和百裏辛擒住了王大夫,也不作久留,他們帶上王大夫的藥箱,趁著百裏無垢沒有回來便火速趕回了皇宮。
一盞茶後,百裏無垢麵若菜色地回到房間,看到空無一人和打翻在地的茶杯後臉色一變。
眼中閃過後怕和怨憤,百裏無垢咬咬牙,狠狠錘了桌子一下。
簡直是欺人太甚,在他的地盤,竟然趁他不在就將人帶走了!
這個王遠若是受不了夏侯淳的酷刑,將他們的計劃都交代了就糟了。
……
皇宮地牢中,一個滿身狼藉的身體懸掛在十字架上。兩條手臂被高高舉起掛在橫梁上,雙腿頹然無力的綁在豎柱上。
“謀害王爺,可是株連九族的死罪,王遠,你這個丹藥中竟然有*草!你這廝,簡直居心叵測,善親王吃了你的丹藥後腹痛不已,幾乎斃命。說!之前善親王久病成災,是不是也是你造成的?”百裏辛將皮鞭在王大夫的身上狠狠抽了數下,王大夫如今隻剩下痛呼的聲音,再沒有了其他。
“殿下,草民方才已經解釋過了,*草若是用得好乃是治病良藥,沒有騙您啊。”
“*草隻有月國皇宮才有,你又是如何得到?說,到底是派你來的?”
王遠表情變了變,卻還是咬緊牙關不肯鬆口。
正在這時,一道聲音傳來,“你說我吃的丹藥中有*草?!”
百裏辛和夏侯淳順著聲音看過去,便看到匆匆走過來的百裏無垢。在昏暗的牢房中,臉上毫無血色的百裏無垢格外可怖,他一把揪住王遠的衣服,怒道,“本王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害我?”
雖然身上沒有多少力氣,百裏無垢卻依舊依憑著幾分怒氣狠狠錘擊了王遠的臉幾下,手狠狠擦過被百裏辛劃破的傷口,格外的疼。
王遠疼得哀嚎一聲,身體距離地抖動了幾下,“你!你!”
甩開百裏無垢,王遠怒瞪著他,張口正要說什麽。突然,他表情變得十分驚恐,露出一個可怕的神情。
百裏辛看著王遠的這個模樣,突然想起了當日夏侯淳審問的那個太監。
這個人的表情和那個太監死前的表情一模一樣!
百裏辛抿唇低頭看了倒在地上的百裏無垢,再抬頭時王遠已是露出眼白,死了。
百裏無垢似乎被王遠嚇了一跳,瑟瑟縮縮站起身,顫抖著聲音問:“他,他死了?”
百裏辛歎了口氣,攙扶著百裏無垢,“皇兄受驚了,這人被我剛才一頓暴刑,方才又被你痛揍幾下,大約是撐不住死了。”
“是我殺了他嗎?”百裏無垢睜大眼睛,原本就麵無血色的臉上更加的蒼白。
“不是,不是你的錯,皇兄。”百裏辛看了一眼夏侯淳,朝他輕輕點了點頭又道,“皇兄,此地血煞之氣太重,你有病在身,不宜在此,我先送你回去吧。”
百裏無垢緊緊抓著百裏辛的手臂,“也好,你送我回去吧。”
百裏辛帶著百裏無垢坐上皇宮的馬車,在馬車中鋪上了厚厚的軟墊,這才緩慢地朝著善親王府前行。
百裏無垢渾身無力,側躺在軟墊頭枕著百裏辛的大腿,苦笑一聲,“辛兒,我記得你七歲那年,你生了重病。當時你躺在床上,也是如今日這般躺在我的腿上。真是世事無常啊,如今十年過去,卻換成了我躺在辛兒的腿上。”
百裏辛的聲音帶著淡淡的憂傷,“當年多虧了皇兄,日夜操勞。如今辛兒長大了,便由辛兒來照顧皇兄吧。”
“當時就算沒有我,辛兒也會安然無恙地痊愈。我不過是借了辛兒的薄麵,在父王麵前挽回了幾分尊嚴罷了。”百裏無垢苦笑一聲,眼神幽怨,“我母後離開之後,父王便將所有的心力灌注在了你們母子身上,那時起,我便知道,我失去的不僅僅是母後,還有父王。”
“我的初衷雖是帶著目的,可照顧你的時候卻是真心實意、無微不至的。”
百裏辛沉聲點點頭,“我知道,皇兄。”
“可即便如此,對於雪國我卻是盡心盡力。辛兒,你可以怨我,但不能錯信了奸詐小人,夏侯淳狼子野心,貪圖名利權勢,不可輕信。”百裏無垢仰頭看進百裏辛的眼中,認真道。
百裏辛溫柔著撫著百裏無垢的臉頰,輕輕擦去他臉上的髒汙輕聲道:“好,我知道,皇兄。”
百裏無垢這才安心笑了,慢慢閉上眼睛似是睡了過去。
百裏辛將百裏無垢送回王府,等百裏無垢睡安心之後這才離開。
他甫一離開,原本在床上躺著的百裏無垢慢慢睜開眼睛,眼中一片清明。
從床上坐起,百裏無垢眼神森冷,毫無波動,似是終於下了什麽大決心。百裏辛雖說沒有多說什麽,可看到這連日來百裏辛的所作所為,恐怕他已是知道了。
自己種在百裏辛身邊*草,無端端跑到了自己身邊,百裏辛反而無事,能在悄無聲息間做到如此地步的,隻有夏侯淳。
百裏無垢眼中閃過一絲怨恨,這世上明明對你最好的人是我,你卻三番兩次幫著百裏辛害我。
當年在戰場中,你我相處的情誼,便隨著那*草,一同葬送在塵埃之中罷!
你們加諸在我身上的痛苦,我會全部,變本加厲,還給你們!
百裏辛回到皇宮之後,夏侯淳已經將屍體處理幹淨了。
看著大牢中還帶著斑駁血跡的地麵,百裏辛問道,“當日我皇兄也是這樣殺了那名太監的?”
“嗯,他將□□藏在指尖,借著發怒碰觸傷口,□□便順著傷口侵入體內。這□□僅僅透過肌裏便可令人瞬間斃命,看來是天下至毒之物啊。”
“如此還要多謝皇兄沒有拿這種東西用在我身上了,否則我哪裏還能活到現在?”
“你一無舊疾,二無重傷,若是突兀暴斃,豈不是太過顯眼,畢竟你是雪國唯二的皇子,你若是離奇死亡,誰得勢,誰就最可能成為被懷疑的對象,百裏無垢還沒有這麽傻。”
“你說的我自然是懂得,算了,就這樣吧,我們先回去。”
王大夫雖然沒有交代任何事情,但是夏侯淳查看王大夫的身體,發現了很明顯的月國人的痕跡。如此看來,雖說不是很肯定,但是月國和迦樓國勾結,就是十之*的事情了。
夏侯淳和百裏辛將此事理了理匯報給聖元皇帝,聖元皇帝想了想後道,“如今最要緊的是無垢的身體,你們可曾從那個王遠身上問出*草的解救之法?”
雖然沒有從王遠口中*草的解毒之法,但解毒之法百裏辛恰好知道,聖元皇帝這麽問,百裏辛便將法子告訴了聖元皇帝。
聖元皇帝沉吟片刻,“浴火之下,方能重生。不過過程多痛苦,一定要讓無垢戒了這種毒。”
事情似乎是告一段落,百裏無垢中了*草的事情也隻有幾位太醫知道。
這幾位太醫依照百裏辛所言,將人參鹿茸等滋補身體的藥按比例融合在一起,每日按時送到百裏無垢府上為他服用。百裏無垢起初因為失去了每日*草的供給,十分痛苦。
但是在太醫悉心照顧之下,百裏無垢漸漸壓製住了*草給自己造成的災難,逐漸恢複過來。
大約兩個月後,百裏無垢已然好了許多,完全康複了。
他如今已經連續七天不必服用太醫為他研製的丹藥,但卻依舊神采奕奕,也不再渴求*草給自己帶來的快感。
“你為什麽要救他?”
“我不是要救他,我是要讓他清楚地認清楚,我才是這個國家的主人,不是因為他身體欠佳父王才勉為其難退而求其次選了我,也不是因為旁的。他若是身體有恙,還有借口輸給我,可若是在身體健康的前提下以及會輸給我,你說結果會如何?”
“心服口服?”
“百裏無垢心高氣傲,表麵上溫文謙和,實則瞧不上任何人。一個他自小都瞧不上的弟弟,如今將他踩在腳下,他的自尊心該會受到何種的打擊?”
百裏辛嗤笑一聲,喝了一口自己釀製的酒,“這酒已經成型了,那邊也蠢蠢欲動,我想也差不多是時候收網了。”
在這兩個月的時間裏,還發生了一件事情,那便是掌握著雪國經濟命脈的雪城首富黃員外在後山開采晶石的山洞塌方了。
巧的是那一日夏侯淳心血來潮,舉行全城戒嚴,幾乎所有的村民都在家中沒有上工。可尤是如此,黃員外家的開采場依舊偷偷進行,塌方的時候有十幾名工人被砸死。
因為那日剛好全城戒嚴,工人不上工是人之常情,但因為雇主勒令上工,這些工人才不得不硬著頭皮偷偷默默進行開采。十幾名工人死了之後,這些工人的家人情緒異常激動,要找黃員外算賬。
雖然此事比上一世鬧得嚴重,可因為百裏無垢從中操作,黃員外免於一難,而是將一名工頭拖出去頂了罪。
原本此事已經剛剛告一段落,黃員外也舒了一口氣,心中還有幾分竊喜。
雖然因為失誤,導致百裏無垢中了*草,還折了一名細作,可竟然是因禍得福。皇上傾盡全力尋找救治百裏無垢的辦法,將全部心裏放在百裏無垢身上。
至於百裏無垢,經過這次事情是,似乎突然看透了什麽,竟然答應了他的裏應外合之計。
再過一個月便是寒冬,寒冬之下,大學漫天,地麵落下厚厚的積雪,眼前被落雪所覆蓋,正是趁虛而入之時。
他如今便隻需要等待,天時地利人和,一舉拿下雪國!
時間漸漸過去,眼看著寒冬將至,天上開始不停地下著雪,地麵上也漸漸堆積出了厚厚的積雪。
眼看著計劃的時間越來越近,時機馬上就要來臨,黃員外向迦樓國傳出消息,讓前鋒軍穿上潔白的外袍作掩護,偷偷向雪國行進。至於他自己,則是在進攻的前三天返回大營,換上原本屬於自己的戰袍。
他原本便是迦樓國人,二十多年前為了瓦解雪國扮作商人進入了雪城,潛伏起來。隨著時間的積累,他現在名利雙收。雖說在雪國他擁有了在迦樓國所沒有的財富和人脈,也從未吃過雪國的苦,可他心中,還是向往那烈火豔陽一般的迦樓國。
看著雄鷹展翅翱翔,飛出城中,黃員外展眉笑了。
迦樓國和雪國,比鄰而居。
明明靠的那麽近,卻一個是火焰中的國家,一個是冰雪中的國度。
現實早已注定了這兩個國家冰火不容,有迦樓國,便不該有雪國!
信件送出去第七天,黃員外收到了回信。
信中稱五十萬大軍已日月兼程,趕往雪國,十天後便能趕到雪城之外。等到時候到了,再傳信來通知他。
黃員外看了信,哈哈大笑幾聲後便將信燒毀了,他神采奕奕,心情舒爽,卻沒有看到一道鬼魅般的黑影飛出了黃府。
“正如你所料,他們已經啟程了。”
“一個冰國,一個火域,冰火不容,現在就看看,到底是冰略勝一籌,還是火更強一分。”百裏辛知道了結果,笑了笑,“黃員外已經沒有用了。”
夏侯淳也笑了,“就等著收網了,莫急,明天便能看到成效。”
黃員外睡的時候是在自己柔軟舒適的床上,可等醒過來時才發現,自己已經被關押在了漆黑的地牢之中。
這間牢籠似乎是特別打造,周圍都用厚厚的鋼鐵鎖住,暗無天日,不見陽光和月亮,隻有緊鎖的大門下方有一個每日送飯的四方小拉門。
這是哪裏?
地牢?是誰將他抓來的?
難道說計劃敗露了?
可迦樓軍已經啟程了啊!他若是被抓,那……那後續接應該如何是好?!
“有沒有人?!這是哪裏?!喂,有沒有人?!”明明是冰冷的地牢,可黃員外額頭上卻布滿了冷汗,心跳加快,全身顫抖。
五十萬大軍,那可是五十萬大軍啊!
一定要將這個消息傳出去,否則,否則!
黃員外越想越後怕,可看著這銅牆鐵壁,固若金湯一般的牢房,卻又讓他無能為力。
對了,還有百裏無垢,還有十天的時間,自己若是失蹤了十天,百裏無垢一定會發現自己並找到了。
他和百裏無垢合作了那麽多次,他一次都沒有讓自己失望過。
百裏無垢,迦樓軍能否全身而退,全靠你了!
然而在另一邊,黃員外視為救命稻草的百裏無垢卻被軟禁在了房中。
原因正是一個月前剛剛結束的晶石礦洞塌方事件,原本認為已經結束的案件,卻又出現了新的轉折。認罪的掌櫃突然改口稱自己是因為家人受到要挾而不得不出來出來頂罪,罪魁禍首另有其人。
吏部尚書原本並不想再細查下去,畢竟此事已經了了大半個月,其中善親王還多次來問。可就在他打算拍案時,卻被太子殿下百裏辛和夏侯淳攔住了。
夏侯淳帶著賬本來到吏部,裏麵清清楚楚記載了黃員外每一筆賄賂的錢財,而在這裏麵,收受賄賂最多的竟然是善親王。
聖元皇帝得知此事後勃然大怒,立刻下令將善親王軟禁在宮中,宮門外團團重兵把守,任何人不得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