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白家虛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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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分局,審訊室。
兩個警察坐在朱楨對麵,不耐煩地望著朱楨,其中一個年輕一點的負責書寫筆錄。
說吧,把你怎麽打人傷人的事情老老實實交代一下吧”,年齡長一些的警察點了一支煙,吐了一口後說到。
雖然上麵規定審訊不能吸煙,但他還是吸了,畢竟審訊這種事情壓力也很大,吸兩口也好緩解緩解情緒。
警察叔叔,我真的是自衛,好多同學都可以作證的,不信你們可以調查”,朱楨一副被冤枉的表情。
得得得,你小子都說了多少遍了,我老老實實跟你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畢竟證據都在那擺著,現在也就是走個程序而已,早點說了還能寬大處理”,中年男子吐著煙圈勸慰道。
警察叔叔,我真的是無辜的,他要打斷我的腿,難道我伸出來讓他打呀,就不能自衛,難道我的腿斷了就是合情合理的,所以警察叔叔,你們一定要好好調查,還我清白才是”,朱楨吧嗒吧嗒說個不停。
你什麽態度,要是放在以前,我他媽早就揍你丫的了”,年輕警察拍著桌子站了起來,很生氣,辛辛苦苦審訊,一句重要的不說,就知道油嘴滑舌。
中年警察望了他一眼,“小王,注意點,你現在的身份”。
王小北又坐了下去,“師父,你又不是沒看到,這小子油鹽不進,要不是不能刑訊逼供,我早就上手了”。
中年警察理解王小北的反應,因為他也是從這一步走過來的。
好了,你先出去喝點水,冷靜冷靜再進來吧”,中年警察將煙頭按滅。
王小北聞言沒有說話,拉開審訊室門走了出去。
朱楨笑著道:“警察叔叔,你看至少現在我也不是犯人,能不能給我杯水,這我說了半天,聽到你說喝水我感覺也有點饑渴了”。
中年警察聽到饑渴兩個字,非常不爽,心想,老子還饑渴呢,“注意用詞”,然後站起身,不忘警告,“老實點,別耍花招,我這就給你去倒水,媽的,現在進來的都是大爺”。
警察叔叔放心,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直都是良民一個”,朱楨笑的如同一朵向日葵。
中年警察拉開門走了出去。
朱楨知道,白家的報複應該快要來了,對於這一場自己導演的大戲,白家起碼要算男一號。
白家府邸,一個中年男人,方正臉,威嚴十足,他坐在一張鋪著虎皮的黃花梨木太師椅上,右手裏旋轉著兩顆文玩核桃。
他就是白家現在的當家人,白同鳴。
白家老爺子白虛穀當年得了兩個兒子,一個是現夫人所生,一個是已故夫人所生。
而現在夫人所生的便是白同鳴。
白虛穀給他取名同鳴,取自同聲相應,同氣相求,水流濕,火就燥,雲從龍,風從虎,各從其類也。
白同鳴也沒有讓白虛穀失望,他的確是個各方麵都很優秀的人才。
白同鳴把玩著核桃,望著對麵椅子上端著茶水的白餘慶,白家白虛穀另一個兒子。
當年因為生他白虛穀失去了最愛的夫人,因此對這個兒子並不喜歡,從名字就能看出來。
積善之家,必有餘慶,由此可見白虛穀對白餘慶還是很有成見的。
而白餘慶確實不爭氣,雖說是長子,但並沒有得到白家任何實際的掌管地位。
大哥,你說的這事我知道,可是現在並不是我們和張家撕破臉的時候,我已經聽說張景天對於子瑜滿大街逼婚的事情發了脾氣,別人不知道,你還不清楚嗎,自從老爺子退了以後,我們家現在地位大不如前,難道你還不明白”。
白同鳴邊旋轉核桃邊說。
白同鳴,現在是我的兒子腿被人打斷了,就算他張家我們惹不起,我要收拾那個朱楨,難道也不行,你別忘了,子瑜也姓白,他也是白家的長孫,難道我活的窩囊了連兒子也這麽窩囊”,白餘慶怒氣衝衝,情欲非常激動。
白同鳴並沒有生氣,波瀾不驚,“是,子瑜是白家的長孫,老爺子也非常喜歡他,可是現在這個家還是我在當,做任何事情我們都要好好商量商量不是”。
白餘慶將端在手中的茶杯狠狠摔在桌子上,寒著臉,一句話都懶得說。
我讓人調查過了,這個朱楨身份太可疑了,他在大學以前的檔案全是零,而且以張家的條件,你會覺得他們讓自家的掌上明珠和這麽個一窮二白的家夥搞曖昧,我的大哥呀,你也不好好想一想”,白同鳴很少對別人這麽苦口婆心地說,隻有白餘慶才有這個資格,畢竟白同鳴覺的虧欠這個做大哥的。
聽了白同鳴的話,白餘慶也覺的不是沒有道理,雖然白餘慶恨不得白家萬劫不複,但沒能幫兒子得到白家繼承權以前,他還不能讓白家有任何閃失。
那你說怎麽辦,難道白家長孫被人敲斷了腿,白家連屁都不放一個,你們要是覺的臉上有光,我倒是無所謂,反正白家也沒拿我們爺倆當自己人”,白餘慶有些自嘲,有些無奈。
我已經派人帶子瑜向張家道過謙了,所以張家也不會揪著這事和我們膈應,現在至於那個朱楨,就看你怎麽去逼出他身後邊的人了,這也是我為什麽給你打招呼,讓你不要下黑手的原因,就現在情況來說,我們隻有光明正大的做才沒人敢說什麽,如果暗地裏做倒顯的我們名不正言不順了”,白同鳴諾諾說到。
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白餘慶站起身望著白同鳴。
白餘慶嘴上這麽說,心裏早就罵了白同鳴幾十個伺候你八輩祖宗了,雖然他們是同一個祖宗。
走了”,白餘慶轉身就走。
白同鳴站起身,朝著白餘慶背影說道:“大哥不要忘了我的話”。
白餘慶自顧走路,並沒有理會白同鳴,直到消失在庭院裏。
白同鳴又坐了下去,突然傳來手杖敲擊地麵的聲音,他馬上又站了起來。
一個鶴發童顏的老人,目光炯炯有神,一身國紅色唐裝,拄著一個龍頭手杖,精神抖擻。
他就是白家老太爺,白虛穀。
爹,你怎麽出來了”,白同鳴連忙攙扶白虛穀,讓他坐到虎皮椅子上。
剛才你說敲斷子瑜腿的那小子姓什麽”,白虛穀半眯著眼,望著白同鳴。
姓朱”,白同鳴如實回答。
姓朱”,白虛穀半眯著的眼突然睜了開來,然後笑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