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八回 戀繡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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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承肅腦中昏昏沉沉,哪裏意識得到自己其實十分粗魯。

    他本就不慣憐香惜玉,加上心中仍有幾分惶懼不安,如今又醉得厲害,動作實是凶得很。

    陽筠忍不住疼,伸手就要推開他,卻如何推得動分毫。

    她知道頭一遭會疼,但聽曹維賢說,男子原有不少技巧可使女子歡喜,隻疼一瞬也便好了。

    可這廝卻毫不留情,恨不得將她拆了。

    武承肅察覺到陽筠的異樣,見她甚至動手要推開自己,心中不禁大喜。他有心放緩速度,卻因醉酒的緣故無法自控。

    也不知是不是喜悅過了頭,連武承肅自己都覺得動作比方才更狠了許多,過了許久才勉強略慢了些。

    他吸吮著陽筠的脖頸、耳垂,下身全憑著感覺律動,雖不如開始那般一味橫衝直撞,但因太過渴求,到底算不上溫存。

    陽筠疼得厲害,忍不住張口咬了武承肅的肩膀,卻又唯恐咬得太狠傷了他,沒多久又鬆了口。

    她隻能狠命咬著牙,手臂牢牢環住他的腰背,將頭頸卡在他的頸間,不知過了多久,痛感才終於消失。

    酥麻的感覺一陣陣襲來,陽筠不自覺地被衝昏了頭。

    她閉了眼,手臂緊緊環著武承肅,下意識地輕吟出聲。【文學樓】

    武承肅顯然聽見了,他微微一頓,重新吻了吻陽筠的唇,便又將頭埋在她脖頸間,腰腹重新動了起來。

    然而與方才不同,他終於恢複了該有的溫柔。

    他用舌尖卷了她的耳垂,小心翼翼地含在口中,用牙齒輕磨她柔軟的耳朵。

    陽筠酥麻更盛,隻覺渾身都要化了一般,忍不住又要輕吟。她忙緊緊咬了牙,告誡自己不許再出一聲,卻哪裏忍得住?

    聽見她斷斷續續的呻吟,感受著她生澀的配合,武承肅心中酸甜參半,竟不自覺地流出淚來,忍不住又是一陣猛烈的撞擊。

    陽筠有些適應了這樣的節奏,見他動作忽然變快,倒也覺得暢意,隨著他的動作輕哼低吟。沒過多久,陽筠忽覺他在她腹中的部分動了動,接著體內一陣溫熱。

    他終於停止了動作。

    陽筠知道,二人完完整整地圓了房。

    也不知是因為醉,還是因為疲累,事畢後,武承肅頭暈得愈發厲害。他翻身躺在一邊,幾息的工夫便睡著了。

    陽筠偷瞄了一眼,見他呼吸勻稱,顯然是又睡了,這才敢大方睜眼,等著天發呆。

    過了沒多久,陽筠忽然覺得腿間有一股溫熱流了出來,瞬間腿間冰涼一片。

    饒是屋裏沒人,武承肅睡得又沉,她還是羞紅了臉。曹維賢講這些時,她都沒覺得有這麽難堪。

    雖然有些困倦,但腿間十分黏膩,身上也被汗濕了個完全,陽筠覺得實在無法就這麽睡下,想起身去擦幹淨。

    按理是要叫侍女進來更換被褥的,順便幫自己擦身,但一來武承肅睡得正香,二來她也羞於叫人。更何況武承肅說了不許人進,怕沒人敢來幫忙吧?

    想到外頭還有不少人,憶起自己方才的呻吟聲,陽筠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哪還好意思叫人進來。

    她悄悄坐起身,卻忍不住立即蹙眉。

    才剛明明不覺得疼了,怎麽現在連坐起來都艱難?陽筠瞥了武承肅一眼,把這份痛楚都算在了他的頭上。

    按照女官所授,他就是有不少辦法,足可以讓她少受些痛楚的。

    陽筠咬著牙,將中衣披在身上,慢慢蹭著去了淨室,哆哆嗦嗦地將自己身上擦幹淨,重新將中衣褻褲穿好。

    才剛走出淨室,她略一頓便又折了回去,重新擰了兩塊巾帕在手。

    她本不想給武承肅擦身子的。他方才那般不管不顧,完事便直接睡了,外頭侍女一大堆隻不許進,哪有倒要她去管他的道理?左右這幾日不能沐浴,讓他就這麽臭著,陽筠倒能解解氣。

    然而一想起方才的經曆,陽筠就狠不下心。

    又不是不懂事的孩子,她哪能這麽任性胡鬧。不過是擦個身子,原就是她分內之事,侍女們不過是代勞罷了。

    陽筠在床邊挨著武承肅坐了,剛坐下時又是一陣生疼。她皺著眉為他擦身子,卻因手臂不及他身子長,少不得要來回挪動,每動一下又是火燒一樣痛。

    擦至肩頭時,她才發現方才那狠狠一口,已在他肩上落下十分清晰的齒痕。

    也不知他是不是也覺得疼。

    她用手指輕輕撫上那一圈細小的齒痕,麵上不自覺露出溫柔的笑,呆呆看了好半天,才繼續給他擦身。

    武承肅睡得沉,根本不知道陽筠給他擦身子。

    卯正時分他才迷迷糊糊醒來,意識到自己在八鳳殿,他忽然覺得哪裏不對。

    冬日晝短,外頭天未大亮,隻剛有了微弱的光。

    他轉過臉去看著陽筠,卻發現她仍在夢中。

    陽筠嘴角分明在笑,但不知為何不時蹙眉。

    看著陽筠的臉,武承肅猛地想起昨夜的事,但除了一些模糊的感受,他似乎一點細節也想不起來了。

    他抓住僅存的一點記憶,反複回味當時的感受,忽然覺得心中頗安,生出幾分暢意。

    想起昨夜又是醉酒又是行事,武承肅以為自己身上髒得厲害,正想要起身去淨室,卻發現身上已被人擦淨了。

    他轉頭去看陽筠。

    沒有人敢進來,她臉皮又那麽薄,定是她親自給他擦的。

    武承肅想著,低頭看了看自己赤著的身子,不禁啞然失笑,也不知她怎麽下得去手。

    他忍不住往她身上掃了一眼。

    可惜她把中衣又穿了回去,也不知她的身子究竟是什麽模樣。

    如此想著,武承肅的身體又有了反應,他忙吸了口氣,強壓住尚未滿足的**,起身去了淨室。

    天已亮了,今日本就起得晚,但尚可以醉酒為由推脫。若按耐不住、白晝宣淫,傳出去不僅害了自己的名聲,更會連累陽筠無法做人。

    片刻後陽筠也醒了,卻不與武承肅說話,徑自去了淨室解手淨臉,接著開門叫侍女進來服侍。

    在陽筠去淨室的時候,武承肅看清了床褥上殘留的痕跡。金地紅花的錦緞上有數塊斑駁,雖不十分清楚,卻讓他高興之餘不禁心生愧疚。

    然而對周繹其人,他仍舊存了忌諱。(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