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九回 路迢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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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步驟與太子來迎陽筠時大抵一致,不過彼時陽筱是旁觀的,如今卻身在其中罷了。【愛去△小↓說△網w  qu 】

    因武承訓是世子,自然少了三師三少,多了一些皇親國戚代替之,規矩便沒那般繁複。

    陽筱起初還在屋中,聽見與高氏對答的那個男子聲音,她的心思變得莫名起來。

    這便是自己的夫君了罷?

    原以為不過嫁去罷了,管嫁了個什麽人,能對姐姐有所助益才是關鍵。可真到這一日,陽筱才發覺心中並非毫不在意。也不知那邊說話的人是個什麽性情,品行是否可靠,模樣又如何,更不知他能否幫上自己,二人是否會合得來。

    俄頃,有侍女過來請她上了乘輿,半晌後又換轎輦。

    雖然什麽都看不見,但陽筱心中清楚,她已經被抬出高陽王宮的大門。有那麽一瞬,她竟覺得一切都不再重要。若還能與幼時一樣,一家人圍坐同一張胡桌前用膳就好了。

    聽著外頭車馬聲,陽筱知道自己正一路往東,離陽曦、陽楌越來越遠,離高氏和陽槿也漸遠了起來。

    好在她離家漸遠,離姐姐卻愈近。

    因坐不慣轎輦,陽筱幾次被晃得要吐,第一日|她強忍著,晚上連飯也吃不下。侍女見她難過,自去報給武承訓。

    武承訓隻點了點頭,並未多說什麽。

    去報信的侍女不禁有些灰心,著實替陽筱擔憂了一晚。若這寧王世子這般不知冷熱,二王主以後的日子怕都要苦了。

    第二日陽筱又被扶著進轎,才剛坐下,便發覺腳邊有異物。她摸索了一下,發現是隻盆子,盆中另有一罐蜜製的梅子,最是生津止嘔。

    陽筱將罐子用袖子袖了,實在忍不住時才噙一顆,行了一整日路,她也不過食了三顆。因那梅子的功勞,嘔吐倒都止住了。

    這一路晝行夜宿,直行了月餘才到臨水,因婚期在廿六日,廿四日起,眾人便宿在郊縣的驛站,並不立即進城去。

    廿五日夜,陽筱終於睡不著。

    她既緊張明天的婚禮,又忐忑於夫家的態度,心中雖盼著早日見到姐姐,然而一旦想到了洞房,又不免心慌,竟有些不知所措。

    不經意間,陽筱瞥到案幾上那罐梅子。如此看來,世子應該不錯,若以後都有梅子吃,倒也不是什麽壞事。

    但願那個世子一直都能有送梅子的心。

    既然已經遠嫁,高陽多半是靠不上了,倘能與世子相互扶持,不僅於姐姐有所助益,自己也省去多少麻煩。【愛去△小↓說△網w  qu 】

    想起高陽眾人,陽筱心中隻有感慨。無論之前如何爭吵猜疑,一旦生離,除了嬸母高氏,其餘眾人都能令她生出不舍,連不懂事的陽枍也教陽筱心疼。

    及念起陽楌,陽筱又想起那一箱“寶貝”來。臨行前夜她還再三囑托了他,不知如今辦得如何了。

    陽楌倒是不負所托,陽筱遠嫁翌日,他便讓田安順尋了可靠的人,令帶著那一箱子東西去魏都鎬城找周繹。

    帶東西去的是田安順的本家親戚,名喚田健的。這田健雖是個市井小民,倒也有些骨氣見識,見宮裏一出手就是五十兩銀子,他便知道此事不好做。

    因是田安順所托,田健也不好直接推辭,仔細問過幾遍後,知道不是做甚麽傷風敗俗的勾當,便大方接下。翌日一早,田健便買了幹糧,備了兩陶罐的水,花二兩銀子雇了一輛車,沿著大路往鎬城去了。

    高陽境內自然無盜匪相擾,及出了高陽,田健不敢再行夜路,好在沒行幾日便到了魏國境內,又十幾日便到了鎬城郊縣。

    魏國因赦免的死囚鬧出不少事來,才剛由周繹帶著人都平了,眼下自然無人敢再作亂,倒恢複了往日的平靜祥和。因此田健一路趕路,自然沒遇見什麽危險。

    及進了鎬城內,他先尋了個落腳之處,過了兩天才去驛站,按照田安順的指示找了熟路子,讓人傳信給寶兒,叫他出來相見。

    見高陽的消息是按路子進來的,寶兒心中便有了分辨,料到是陽楌派人前來。隻是這半年兩邊聯係並不多,今日卻忽然來了,怕是什麽難為之事。

    因恐陽楌那邊遞來的消息不妥,怕會亂了周繹方寸,寶兒不敢將此事立即告知,而是自己悄悄接下,趁著出宮辦事的空檔去見了田健。

    田健是個粗人,多的話不會說,隻說自己是田安順的親戚,收了他五十兩銀子,叫他幫著跑這一趟。

    “這裏有封信件給貴人,另有一口箱子,說是裝了不少寶貝,叫貴人帶回宮裏,務必交到二公子手上。”田健一板一眼道。

    說著,他將袖著的一封信遞給寶兒,又指了指床底下的那口箱子。

    寶兒順著他的手指望去,不禁十分疑惑。

    高陽國那位大公子可是有事相求麽?否則好端端的,他怎麽想起要給二公子送禮了?

    見送來的是口銅箱子,且箱子上了三重鎖,寶兒愈發覺得有異。他隻說不好直接抱個箱子進宮去,堅持說要查驗箱內所裝何物,逼著田健索要鑰匙。

    田健去哪裏給他弄把鑰匙?他隻收了五十兩銀子,旁的一概不知。箱子裏說是寶物,實際有多寶貝,值幾個錢,因未眼見,田健也並不知道,不過田安順如此說,田健便信了他的話罷了。

    “你這貴人說話奇怪,哪有把鑰匙給我的?”田健嘴角一抽,“都說了裏頭是寶貝,若我有鑰匙,偷了一兩件出去怎麽辦?”

    “既然是寶貝,為何你隻收了五十兩銀子,而不連箱子一並抬走,還巴巴地送來鎬城?”寶兒激將道,意圖逼田健說實話,或者幹脆拿出鑰匙。

    “你這人實在無禮!”田健不耐煩道,“我敬你是貴人,你卻當我是個賊?我掙的就是那五十兩銀子,這等不義之財我不拿,有命取怕也沒命享用!”

    寶兒還想再說話,卻被田健推著往外走。

    “五十兩銀子我也不要了,明兒我就把箱子再送回去,免得受這閑氣!”

    見田健動了怒,寶兒這才有幾分信了,可再去敲門,田健卻死活不肯開。寶兒無法,隻得回去告訴周繹。

    “信函可在?”周繹聽他說完,立即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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