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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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哥,二嫂你們來了。”蕭輕墨看到莫家奕和路遙走過來,眼圈忍不住又紅了起來。

    “二哥,我爸走了!”雖然他們不是一個父親,他爸爸走了二哥不會覺得有絲毫的難過,可是他就是想將此刻心裏的這種難過跟他的二哥說上一說。

    “小墨,你該長大了!”莫家奕摟住蕭輕墨的肩膀,對於自己的這個弟弟,他希望他能一切都好。

    “如果長大的代價就是永別,我寧可永遠都不要長大!”蕭輕墨眼角掛著淚痕,子欲養而親不在大抵就是這樣的難過。

    “沒有人可以有權利不長大!”莫家奕看著蕭輕墨說的認真,不長大對於他們而言是一種奢望。

    蕭輕墨臉上的表情微微有了變化,隨後落寞的點點頭,“對,沒有特權能不長大。”因為沒有一對翅膀是能夠永遠伸展著護衛自己的,總要有一天他要長出自己的翅膀。

    “你懂就好!”莫家奕拍了拍蕭輕墨的肩膀,他相信自己的意思小墨能懂。

    “二哥,二嫂謝謝你們能來。”蕭輕墨收斂了一些眼裏的痛楚,蕭家和二哥沒有關係,而媽和二哥之間的關係也不好,他能來已經不易了。

    “節哀順變。”路遙這才開口說了一句,蕭輕墨如此難過,至少能說明一點,蕭遠航是真心疼這個小兒子的。

    “謝謝嫂子。”蕭輕墨朝著路遙點點頭,今天來的這些人每個人嘴裏都說著這句話,可是他心裏清楚沒有幾個人是真心的,但是他相信路遙的話是發自內心的,因為她不是一個屑於去在說謊話的人。

    路遙唇角有細微的輕笑隱現,段綰不可能一直守護著蕭輕墨,他還是要自己學會保護自己的。

    “二哥,媽現在正是需要我們的時候,你能不能……”蕭輕墨知道自己有些不情之請,可是眼下的情況,媽媽需要一個支撐。

    “你太低估她了!”莫家奕目光看向始終冷冷清清的段綰,當年爸爸自殺,她處理的幹幹靜靜,莫家當時的地位不差,莫氏倒閉,爸爸自殺,媒體竟然沒有大肆的報道,這都是段綰的功勞。現在換成了蕭遠航,段綰隻能說駕輕就熟,功力比當初還要更上一層樓。

    “二哥,媽沒有那麽堅強。”蕭輕墨還想再說,可見莫家奕的眼神清冷隻好住了嘴,二哥和媽媽之間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變的。

    路遙看著段綰,豪門中的男人死去,葬禮時妻子大多哭的昏天暗地,有的是真心因為失去丈夫而哭,有的哭自己未來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樣的生活,可是段綰沒有,甚至在她臉上都看不到淚痕,除了少許表露在外的疲憊,那雙眼睛依舊保持著警惕和清冷,她對蕭遠航應該沒有太多感情吧。

    來參加葬禮的人越來越多,墓園內黑壓壓的一片,黑色成了今天的主色調,讓人不免有些壓抑,希望可以通過什麽來講這種壓抑打破。

    “遠航,你怎麽就這麽走了?”一道嬌柔的聲音響起,人群中立刻有了些騷動,目光看向來人之後又迅速轉移到段綰臉上,蕭景晟唇角微微揚起,等待著今天的好戲上場。

    “你怎麽能就這樣扔下我和肚子裏的孩子走了!遠航,你怎麽說話不算數。”女人嚷嚷著,人群立刻讓開了一條通道,每個人眼裏帶著一抹震驚還有準備看熱鬧的幸災樂禍。

    段綰眉頭皺也不皺的看著來人,這個女人她好像有那麽一點印象,是蕭遠航的情人之一。

    “你是什麽人?這裏不歡迎你!”蕭輕墨年輕沉不住氣,心裏雖然明白這女人是怎麽一回事,還是忍不住大聲問道,希望自己的威壓能讓這個女人趕緊離開,不要在今天這個日子出來搗亂。

    “我是你爸爸最愛的人,而且我還懷了他的孩子。”來的女人不過二十七八歲,膚白貌美,臉上精致的妝容怎麽看都不像是來參加心愛人葬禮的。

    路遙搖了搖頭,這世界上的物種千千萬,有這種女人也不足為奇,隻不過她肚子裏真的有了蕭遠航的孩子嗎?

    “你胡說八道!我爸怎麽可能讓你給他懷孩子!”蕭輕墨聽那女人說完,雋秀的臉上立刻多了怒氣,爸爸雖然在外麵花天酒地了些,可是做事情不是沒分寸的,怎麽可能讓別的女人懷上他的孩子。

    “怎麽不可能?我都跟你爸三年了,我懷上他的孩子奇怪嗎?”那女人立刻抱著肚子趾高氣昂的說道。

    蕭輕墨想要發作,卻被段綰一把拉到了一邊,“這種事小孩子別摻和!”

    “媽,這女人的話你別信,爸爸不可能讓她懷上孩子的!”蕭輕墨有些擔心,媽媽的性子最受不了這樣不留情麵的背叛。

    段綰沒有理會蕭輕墨的話,銳利的目光在來的女人身上掃了一圈。“你說你肚子裏懷了遠航的孩子?”

    “當然,不然我也不會出現在這裏,本來遠航說等我將孩子生出來再公布這件事情,可是卻沒想到他就這麽和我天人永隔了!”

    “對,他在別的女人床上和我們天人永隔了。”段綰冷笑著說完那女人的臉色立刻就變了幾變。

    “那是因為我懷孕了,我不會那麽自私,而且我相信遠航隻愛我一個人。”很快那女人又佯裝鎮定的說道。

    “懷孕幾個月了?”段綰沒有和她對於愛誰爭論不休,而是看著她肚子裏的孩子問道,因為穿了一身緊身裙,所以能夠明顯的看出來小腹有些微微隆起,肚子是真的。

    “四個月多月了。”被問到肚子,那女人立刻挺了挺腰杆,讓小腹的凸起更加明顯。

    “都四個多月了呢?”段綰輕聲呢喃了一句,讓人看不出她在想什麽,是喜是怒。

    周圍眾人看著這出鬧劇,眼裏有了好事的興奮,下葬當天就有情婦挺著肚子來鬧事,估計媒體又有可以報道的東西了。路遙始終看著段綰和那女人,扭頭看了眼莫家奕,可是男人的眼神依舊清冷。

    “她能處理。”莫家奕似乎能讀懂路遙眼裏的擔心輕聲開口。

    “對,四個多月說不定還是個男孩兒。”女人驕橫的說道。

    “男孩兒?是打算分蕭家的家產嗎?”段綰唇角突然多了一抹笑容,目光帶著不屑的看向蕭遠航的情人。

    “蕭家的孩子,自然有權利擁有他爸爸的一部分遺產。”女人立刻點頭。

    “你說的這些也是人之常情,蕭家的孩子繼承遺產無可厚非,不過也得先確認一下孩子是不是遠航的才行。”段綰前半句話讓那女人眼裏多了喜色,等最後半句說出來的時候,那女人的臉色又微微的變了變。

    “孩子還沒生怎麽驗?”出於本能,那女人手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沒出生也可以驗dna的,現在科技這麽發達,你都不知道有一種科技手段叫做羊膜穿刺嗎?不需要等孩子生出來,就可以知道你肚子裏的這塊肉疙瘩是不是蕭遠航的。”段綰唇角的笑容漸漸變得冰冷,隨後繼續說道:

    “醫生我都帶來了,隨時可以驗證孩子的身世,蕭景晟和蕭輕墨都是遠航的兒子,隻要你肚子裏的這個孩子檢測的結果和他們是手足,那麽我就承認他是蕭家的孩子!”段綰手指輕輕一點,指向了那女人的肚子,這麽多年人情世故、商場的爾虞我詐,她不會天真的以為今天能順順利利的完成這場葬禮。

    段綰說完,人群中就有一名穿著黑西裝的男人走了出來,“這位小姐,我可以隨時為您做這項檢測,羊膜穿刺對於母體不會有任何傷害,對於孩子隻能說大部分情況下是安全的,您也知道孩子在肚子裏是動的,因為現在月份小,四肢還都在發育,羊膜穿刺的針頭很可能刺破孩子的身體某個部位,從而造成孩子的殘疾或者是傷害,這一點請您先做好心理準備。”

    醫生說完那女人的臉色立刻變了慘白了起來,目光忍不住去朝著蕭景晟求助,可是卻在蕭景晟警告的眼神下迅速轉頭到了別處。

    “還是驗驗吧,說不定你自己也是糊塗的。”段綰有些嘲諷的說道,她活到這個歲數,這種小兒科的招數她怎麽可能看不明白。

    “不,我不驗,你們這麽對一個孩子太殘忍了。”女人立刻搖頭,雙手護住肚子,她不要穿刺。

    “或許是殘忍了一些,但也總比讓一個死去的人頂著綠帽子還要替別人養孩子仁慈。”

    段綰的話每一句都夾雜著鋒利的刀子,剛剛還挺著肚子一臉傲嬌的女人立刻有些蔫了,路遙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忍不住在心裏對段綰點了讚,女人能鎮定到這一步,真的已經少見了。

    “你!段綰,你就是個母老虎!”女人見自己今天討了沒趣,剛剛的鎮定沒了,隻剩下了憤怒和不甘。

    “那你呢?狐狸?”

    段綰的話出來,周圍的眾人臉上想笑又不敢笑,這罵人連髒字都不帶的水準不是一般人能修煉到的境界。

    “你罵我是狐狸精!段綰,你就是一個母夜叉臭八婆,蕭遠航早就受不了你了!”見周圍的人都是一臉嘲笑,那女人受不了的吼了起來。可段綰臉上連怒氣都看不到。

    “受不了我,他也不和我離婚,多愛你,你也隻是外麵的女人!”段綰聲音清冷,年輕的女人太不了解一個老男人的心思,你嬌豔他可以疼可以寵,可絕不會輕易地去愛。

    “你……!”那女人氣的直哆嗦,可卻又找不到還可以反駁的話來,段綰太難對付。

    “這裏不歡迎你,如果你再不走,我們就隻能叫保安了。”蕭輕墨立刻出聲趕人,良好的修養還是讓他保持了一個男人該有的風度,那女人剛剛被段綰說成狐狸精已經覺得丟臉了,畫著精致眼妝的眼睛看了眼蕭景晟,人才迅速落荒而逃。

    路遙看著女人倉皇逃離的樣子,忍不住皺了皺眉,沒有錯過剛剛女人看向蕭景晟的那一眼,看來今天的插曲是蕭景晟故意安排的,應該隻是為了讓段綰難堪而已,隻不過他低估了段綰的應對能力。

    “讓各位見笑了,不過是一些以為遠航死了就認為我們孤兒寡母可以任人宰割了的小人罷了,不足為奇。”段綰笑著開口,眼裏的強勢和嘲諷讓眾人不禁有些難堪,這話說的是剛剛鬧事的女人,可也是在給他們提醒,如果想對他們孤兒寡母出手,隻會跟那個女人一樣自討沒趣。

    鬧劇過後蕭遠航的葬禮繼續進行,來的人手裏都捏著一隻白色的花朵,希望死者通往往生的路上能潔淨靈魂,很快蕭遠航的墓碑前就堆放了許多白花,顯得有些過於清雅,和墓碑上笑得風流瀟灑的蕭遠航有些不相配。

    段綰從一旁拿過早已經準備好的花束,足足一大捧,和別人的白花不同,裏麵花朵色彩繽紛品種各異,段綰將大花束放在了蕭遠航的墓碑正中央,才緩緩開口。

    “遠航我知道你喜歡花,所以我每樣給你包了一朵,都是挑的最豔麗最芬芳的!”一語雙關地話從段綰嘴裏說出來,更加讓路遙確認了段綰對蕭遠航的感情並不深,當年她離開莫家奕的爸爸投入蕭遠航的懷抱,難道真的隻是因為錢?

    “爸,我會好好的努力,會幫媽媽和大哥分擔,會成為讓你驕傲的兒子。”蕭輕墨跪在墓碑前,紅眼眶裏有淚光閃動,隨後想起莫家奕的話,努力控製著沒有讓眼淚流下來,目光也跟著漸漸多了堅定。

    人群漸漸散去,沒有了看客,段綰的身體才微微晃了晃,蕭輕墨立刻將段綰摟住,臉上充滿了憂心和著急:“媽,您怎麽了?”

    “我沒事,就是這兩天沒睡好,血壓有些不穩,過會兒就好。”段綰借力穩住身形,目光看向一直都沒怎麽說話的蕭景晟。

    “老大,這樣的戲碼對我造不成任何威脅,以後還是少用的好!”今天這個來鬧事的女人如果沒有蕭景晟的授意,再送她一個膽子也不敢!

    “媽,您這是說的什麽話,不過就是多個人給爸爸送最後一程罷了。”蕭景晟唇角掛著笑容,這個女人是造不成什麽威脅,可隻要能讓段綰有那麽一丁點的不痛快他都覺得值了!

    “大哥!”蕭輕墨見狀忍不住出聲阻止,明明是一家人,可是這關係錯綜複雜,有時候他都會覺得頭疼。

    “行了,你們現在是一家人,我這個外人就先走了。”蕭景晟眼睛瞧了眼莫家奕和路遙,笑著離開。  “咱們也走。”莫家奕在蕭景晟離開之後,去拉路遙的手,他也沒有再多留的打算。

    “家奕!”段綰間莫家奕要走立刻開口叫住,可開了口之後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聽說你們已經開始在籌備和路遙的婚禮了,結婚的時間和場地確定了沒有?”沉默了片刻,段綰才再次開口,眼裏的淩厲變得多了些柔和還有隱隱的期待,哪怕他們要結婚的消息是從娛樂新聞裏知道的,可是隻要家奕跟她能當麵說上一聲,她還是會很開心。

    莫家奕回頭看了一眼段綰,再開口時語氣卻透著冰冷,“我的婚禮沒有設主婚人。”

    莫家奕的話讓段綰的臉瞬間變得蒼白,家奕的意思是,他和路遙的婚禮根本就不會邀請她參加!剛剛因為這幾天疲憊而有些不穩的身體再次搖晃了一下,蕭輕墨有些急了,“二哥,你這是做什麽?”

    “以後如果你願意叫我哥就叫哥,別叫二哥!”莫家奕眼神微冷,從始至終他和蕭家都沒有任何關係,排不上老二!

    “遙遙,這裏陰氣重,我們走吧!”莫家奕說完扭頭看著路遙,那種冰冷才稍稍褪去了一些。

    跟著莫家奕從墓園出來,路遙眉頭微微皺起,中途她回頭看了一眼,看見段綰一直望著莫家奕離開的背影,臉上的表情寫滿了痛楚,和剛剛那個應對死去丈夫情人鬧事的女強人仿佛不是同一個人一樣。

    “莫家奕,段綰心裏很在乎你。”她是個女人,也是個媽媽,她相信自己的直覺不會錯。

    “她在乎我,當初就不應該和爸爸離婚投入另一個有錢人的懷抱,在乎我,更不會在我和我爸進入絕境的時候冷漠以對,遙遙,你不了解她!她的心是硬的,比石頭還硬!”莫家奕看著路遙,段綰和阮秀芬不同,阮秀芬做的一切是因為愛著路遙,可是段綰是根本不在乎他這個兒子死活,否則當年也不會隻給自己一張去美國的機票!讓他在死亡線上來來回回熬了那麽多次!

    路遙沒有在說話,莫家奕的內心裏已經給段綰做了定位,根本不可能是三兩句話就輕易動搖改變的。段綰的事情還可以放一放,可是蕭景晟卻讓她不得不有些擔心,那個男人在離開的時候,朝著自己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像是一條毒蛇在朝著自己吐著紅信子。可是她卻摸不準他什麽時候會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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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兔子要一個人帶孩子出去玩,所以今天暫時先更這麽多,如果回來後來得及再補一更,來不及就木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