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 白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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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景晟隻能將心裏的火氣全都壓著,打他的人他肯定不會放過,可現在他最想要的還是恩合!
“去,讓那個蠢貨明白自己做了多麽錯誤的事情!”蕭景晟沉聲說道,恩合本來就應該是蕭家,是他蕭景晟的!
“是的老板。”
恩合集團裏,蕭輕墨眉頭不展,一個億的資金已經到位幾天,可是那種壓抑的感覺卻越來越明顯,每天恩合門口都是來要材料款的供應商,幾乎一半以上的供應商都是要求預付所有款項之後才可以提貨,這樣原本就不多的流動資金花銷的速度卻猛烈,這讓財務部有些招架不住。
“總裁,現在我們賬上的錢已經很少了!”張部長走進來,神色帶著疲憊。
“很少是多少?”蕭輕墨抬起頭來,眼裏有些好幾日沒有好好睡過的紅血絲,看著有些可憐。
“不足300萬了!”張部長猶豫了一下才繼續說道,這三百萬還是他努力的壓著才留下的錢,不然今天賬上麵的流動資金就成了零。
“還有其他辦法嗎?”蕭輕墨抬頭看著張部長,他不知道現在自己還能做什麽才能讓恩合撐過去。
“找到更多的流動資金。”隻要有足夠的資金,恩合就能盤活現在已經漸漸明顯的死局。
“可我不知道還能去哪裏找資金。”蕭輕墨搖了搖頭,媽媽手裏的股權被壓低到那麽低的作價才貸了兩億的貸款,他手裏已經沒有其他東西可以抵押的了。
“你讓我再好好的想想。”蕭輕墨歎了口氣,覺得一塊大石頭壓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那樣沉重的分量仿佛能將他的肩骨都壓彎一樣,每一秒鍾他連呼吸都能感覺到很累。他該怎麽辦,恩合現在的情況就算再找來一個億,可能也隻是於事無補。媽說二哥像他這麽大的時候都已經一手建立了奕天,他為什麽和二哥比起來那麽的遜色。
“總裁,要不你找你大哥商量一下。”張部長猶豫不定的說了一句。
蕭輕墨抬頭看了眼張部長,媽媽說過的話他是記得的,不管任何時候都不能去找大哥,“不行,大哥又不是銀行家,他幫不了我。”
“那就隻能另想其他辦法了。”
蕭輕墨看著張部長有些古怪的眼神,心裏似乎有什麽東西漸漸明白了過來。“張部長,媽媽很信任您。”張部長在公司也是老人了,這些年對公司也盡心盡力,媽媽就是因為信任所以才將這些人都留給了自己,可是現在……。
張部長在聽完蕭輕墨的話之後,眼神有些愧色立刻變得閃躲,段總是信任他,可是現在恩合的情況他已經不得不多做考慮了,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壓力,要吃飯要養家糊口,沒有誰真的願意在一場別人的戰爭中充當炮灰。
“你先出去吧!”媽媽一直都說他看不清別人的心思,可是這一次他卻看懂了張部長眼裏的神色,突然心裏升起了一陣煩躁,人趴在桌子上,仿佛還是學校裏的那個學生一樣,人就是這樣心裏一旦有了一個小種子就會迅速發芽,然後不斷生長,蕭輕墨將整件事情回想了一遍,發覺自己好像掉進了有心人的坑裏,媽媽的被舉報,恩合的事情,資金鏈的斷裂更像是有人故意操縱著一切,讓他一步步的走進別人的陷阱裏。
拳頭捶打在桌子上,蕭輕墨臉上帶著濃濃的自責和愧疚,他辜負了媽媽對他的囑托,他竟然上了別人的當!心裏長期的壓抑讓蕭輕墨在想清楚了自己被人設計了之後噌的一聲從座位上站起來,秘書剛好進來匯報工作,卻被蕭輕墨有些煩躁的大步差點撞倒。
“總裁……”
“不管什麽事都等我回來再說。”蕭輕墨說完大步出了辦公室,他現在想要去問個明白。
將車子開的飛快,蕭輕墨看著越來越近的蕭公館,他知道他和大哥不是一個媽媽生的,可是他們至少是一個父親,好歹是一家人,是流著一部分相同血緣的兄弟,為什麽要這樣做!
“二少爺。”蕭輕墨將車子扔在院子裏,就迅速的進了別墅,傭人看到他一臉鬱色的從外麵走進來立刻喊了一聲。最近公司的事情讓二少爺每天都很晚才能回來。
“蕭景晟呢!”蕭輕墨看著樓上的位置,大哥被打的事情他也知道,現在應該不會在外麵,隻能在家裏呆著畢竟臉上的傷口還沒有好。
傭人一愣,平時二少爺都是稱呼大少爺大哥的,這次是怎麽了竟然直接叫起了名字,不僅如此一向喜歡玩笑的二少爺還帶著一股怒氣。
“我問你話聽到了沒有!”蕭輕墨心裏的怒氣忍不住撒了出來。
“大少爺在他的臥室裏。”傭人這才收起自己的好奇立刻回答的說道。
蕭輕墨聽完一句話不說的就上了樓,站在蕭景晟的門前連敲門都沒有直接推門進去。而作為設計者的蕭景晟此刻正坐在沙發上喝著酒,見蕭輕墨突然進來,微微的一愣之後臉上就浮現出了一抹嘲諷的冷笑,也隻有蕭輕墨這樣的白癡才會在知道自己被人設計了之後還會莽撞的衝過來,“小墨,你不在公司好好想著對策,來大哥這裏做什麽?還是說天真的還想要個結果?”
蕭輕墨聽著蕭景晟的聲音,還有話裏明顯的嘲諷,心裏的猜測變成了篤定,這一切真的都是他做的!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恩合是我們蕭家的啊!”質問的聲音帶著蕭輕墨的困惑和心痛,他一直都對大哥很親近,哪怕大哥並不像他一樣對自己親昵,可是他始終覺得他們是一家人,不管是大哥還是二哥,他們身上是流著相似的血的。他也見過別人家兄弟爭家產的慘烈,但是他不願意相信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他們身上,所以從小到大,他對家產沒有那麽大的興趣,隻要錢夠花能讓他瀟灑一點的活著就好,做不做總裁,當不當大老板都無所謂,他不打算成為任何人的威脅,可是為什麽會這樣!
“蕭家的?你也知道恩合是蕭家的,可是你媽可不那麽想,她想著將恩合變成她段綰一個人的!”蕭景晟冷笑著看著眼前自己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段綰一心想將恩合交給蕭輕墨,根本就從沒有想過要將恩合還給蕭家。
“大哥,媽不可能這麽想的。恩合她付出了那麽多心血,可能會看的很重,可是不會占為己有!”蕭輕墨替段綰辯解,恩合一直都是媽媽的心血,從很小起步開始一直一點點的誇大,成為了蕭家最賺錢的公司,可是絕不會說讓它從蕭家脫離出去,成為一個私有財產。
“別和我說媽,段綰隻是你媽,和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你明白不明白,從一開始我就從來沒有在心裏承認過這個女人!也沒有承認過你!”蕭景晟冷聲說道,當年媽媽才死多久,這個女人就帶著肚子裏的蕭輕墨進了家門,讓他怎麽接受,沒有了媽媽,還立刻就多了個後媽和未出生弟弟!換做是誰都會是相同的恨意。
“你是這麽想的?”蕭輕墨眉頭皺起,他沒想到他一直在心裏尊敬的大哥竟然是這麽想的。
蕭景晟人從沙發上站起來,明顯比蕭輕墨成熟的年紀讓男人看起來沉穩甚至是陰冷,和對麵蕭輕墨盡管是發怒還帶著青澀的樣子成了鮮明的對比。“我是這麽想的,可我想的還不僅僅是這些,你覺得我是不是特別討厭莫家奕?”
蕭輕墨不明白蕭景晟為什麽突然說了這樣的一句話,大哥和二哥感情一直不好,因為他們兩個人身上沒有一點點的血緣,所以他在中間夾了多年也已經習慣了。
“可你們都是我的哥哥!”盡管到了這個時候,蕭輕墨依舊天真的這樣認為著,他們是兄弟。
“哥哥?小墨,你說你怎麽就那麽天真,這一點既不想我們蕭家人,也不像你媽媽,你是怎麽做到的,做到讓自己這麽的蠢!”蕭景晟說著說著突然笑出了聲音,自己的這個弟弟從小就蠢的讓人可笑,他們明明不是一個媽生的,可是他卻偏偏喜歡黏著自己,跟在自己屁股後麵讓自己跟他玩,還一聲聲哥哥哥哥的叫著,絲毫感覺不出來他對他們母子的厭惡。
“大哥。”蕭輕墨臉色一白,那些傷人的話從蕭景晟嘴裏說出來的時候,他心裏好像是被人劃了一刀一樣的難過,他很蠢,所以才讓自己的親哥哥設計了,卻後知後覺。
“既然今天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了,我就再跟你說幾句我的心裏話,我討厭莫家奕,可我更加厭惡你!你知道為什麽嗎?”蕭景晟身體向前一步,明顯在氣勢上就形成了壓製的局麵,蕭輕墨看著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哥哥,他厭惡自己,他們是兄弟啊!
“我厭惡你是因為你那個媽媽的到來,我從蕭家唯一的孩子變成了一個前妻生的孩子,因為你的出生,我從我爸爸心尖上的那個人變成了其中一個兒子!因為你是蕭遠航和段綰兩個人的親生孩子!而我隻是蕭遠航的兒子!”蕭景晟一句句的說著,莫家奕和他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可是蕭輕墨不同,他有,而且因為段綰嫁給了蕭遠航,他成了他們兩個人共同的兒子,蕭家所有的一切似乎他繼承更合適,所以他最討厭的不是莫家奕,而是蕭輕墨,這個白癡卻又自以為應該要合家歡的蕭輕墨。
蕭景晟的話讓蕭輕墨臉色越來越差,他沒想到自己心裏一直看成親哥哥的人竟然說出了這樣的話,讓他心裏好像被刀子猛刺了好幾下,血一下子就流了出來。
“所以你就設計了恩合的事情,那些舉報也是你讓人做的對不對?”蕭輕墨將自己心裏已經確認的猜測問了出來,心裏那樣的難受,
“對,是我找人做的,怎麽樣?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別的傻,進了別人的圈套都不知道。小墨,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傻成什麽樣子。”蕭景晟唇角笑容陰冷嘲諷。
“我傻成什麽樣子?”蕭輕墨輕聲問道,他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傻缺。
“你傻到別人都看得出來這是一個局,可是你自己還要往裏麵跳!”蕭景晟說完大笑了起來,說實話戰勝這樣簡直和弱智一樣的蕭輕墨對他一點挑戰都沒有,勝了也感覺不到任何的歡快!因為他從來都算不上是一個對手!
“別人都知道,隻有我看不明白。”蕭景晟的話刺激到了蕭輕墨,他忍不住輕聲重複呢喃,所有人都看得出來,為什麽他那麽的蠢笨,看不出來還要急急忙忙的往裏麵跳呢!
“你不用難過,而是應該慶幸,慶幸你上當了將恩合拱手讓出來,如果恩合交到你手裏,那才真的沒有了以後,所以你應該開心才對。商場從來就不喜歡蠢貨!也不喜歡你蕭輕墨!”蕭景晟陰冷的聲音每一個字都帶著挖苦,讓蕭輕墨的心仿佛被放到了淩遲架上,一刀刀的接受淩遲,然後慢慢的麵對死亡。
“我貸款的期限還沒有到,股權還不是你的。”盡管心裏被摧毀厲害,蕭輕墨已經臉色蒼白,可是他卻沒有讓自己低著頭做一個失敗者。貸款期限還沒有到,恩合他就沒有輸掉。
“所以我說你傻呢!”蕭景晟再也忍不住的大笑了起來,蕭輕墨太單純了,贏了這樣的他真的是越來越沒有興奮的感覺。
“你可以苦撐到貸款期結束,可是別人不會讓你撐到那個時候,有一種機製叫做強迫清算!小墨,你忍心讓段綰這些年辛辛苦苦守護著的恩合成為被強行清算下的破爛嗎!”蕭景晟的話說完,蕭輕墨的臉上已經沒有了血色。媽媽這些年對於恩合用了多少心力,他現在心裏特別的明白,他不能讓恩合被強行清算。
“舍不得了?如果舍不得就應該懂得乖乖的放手,不然的話隻會讓一切變得更加糟糕,而你,守護不了一家公司!”蕭景晟臉上是勝利者的高傲,蕭輕墨就算是拚盡全力,也不可能讓恩合起死回生的!
“大哥,你真的欺人太甚了!”蕭輕墨說完,轉身出了蕭景晟的房間,再呆上一秒鍾,他仿佛就已經不能呼吸了,他如果是一條蛇的話,蕭景晟已經捏住了他的七寸,他已經不知道還有什麽方法能夠將自己將恩合還有媽媽救下來!
瘋狂的開車出了蕭公館,蕭輕墨直接將車開去了一間酒吧,他什麽都做不了,就算他很努力,也依舊是一個白癡一個蠢材,根本幫不了恩合,更別說度過這次的難關,蕭景晟說的對他愚蠢的厲害,別人都能看得懂的陷阱,他傻逼一樣的往裏麵跳!
“一瓶威士忌!”蕭輕墨坐在吧台前,沒有一杯一杯的點,而是直接要了一瓶,他今晚隻想好好的將自己灌醉,什麽都不去想,更不想去麵對自己,這個被人嘲笑的傻瓜!
五光十色的燈光,喧鬧的音樂還有裏麵盡情舞動的身體,都在讓人亢奮讓人尖叫,可是蕭輕墨卻仿佛聽不到一樣,讓自己陷入自己的自責當中,一杯杯的喝著烈酒,刺激著自己的食道和腸胃。仿佛隻有大醉一場,他才能擺脫現在心裏那種不安,那種痛苦,那種想要死的衝動。有女人認出了蕭輕墨,出色的五官,加上好歹是豪門,雖然現在恩合處在浪尖上,可是總還是能招惹一群女人前赴後繼的過去圍繞。
“蕭少,一個人喝多沒意思,要不要我陪你喝?”嬌滴滴的聲音在蕭輕墨耳邊響起,男人隻是抬起頭眼睛看過去,“喝的了一瓶就坐下,喝不了就給我滾蛋!”對於女人他從來都是一個紳士,這還是第一次說這些重話,因為他再也不想當蕭景晟嘴裏的那種傻子!
或許是被蕭輕墨指著的一瓶威士忌嚇到了,又或者是覺得這男人的眼神好像有些不對勁,所以想圍過來的女人漸漸的散開,再去尋找其他下手的對象,蕭輕墨覺得耳邊清淨了,才繼續一個人灌酒,他是個白癡!一個巨大的白癡!
酒吧一角項佐始終盯著蕭輕墨,老板心裏對於這個弟弟還是很關心的,知道他一旦想明白自己上了當恐怕會有想不開的舉動,所以讓自己來盯著,確保安全。
莫家奕在臥室的窗前接著電話,“看著他,不用靠近,也不用讓他發現,隻要照顧他安全就行!”
路遙聽著莫家奕打電話時候的口氣,眉頭不禁輕鎖起來,“蕭輕墨肯定受了不小的刺激。”那個單純的大男孩,對於親情他十分看重的,蕭遠航的喪禮上,每個人都有著自己內心的考量,隻有他一個人哭得眼睛通紅,因為蕭遠航的死對於他而言是失去了一個自己生命中最親的人,而對蕭景晟雖然他們不是一個母親,但蕭輕墨應該是真心當他是親哥哥的,現在自己一起長大的哥哥竟然給他下了這樣的圈套,估計他會承受不住吧!
“小墨太年輕了,這次的教訓如果記住了未必不是好事!”莫家奕神色有些清冷的說道,他有時候是羨慕小墨的,因為單純的背後代表著他至少在一個有幸福有愛的環境中。
“他現在在哪裏?”路遙看著莫家奕微冷的唇角,能明白他的心思,希望蕭輕墨不要做出什麽想不開的舉動。
“能去哪裏,去酒吧把自己灌得亂醉如泥!”
路遙歎了口氣,這種發泄的模式倒是符合蕭輕墨單純的性子,借酒消愁愁更愁,而且酒精隻能麻痹神經除此之外什麽也做不了。以前蕭輕墨被段綰保護的很好,加上蕭輕墨自己的性格,很難接觸到什麽險惡的人心,現在一上來就給他這麽一個大的挫折,心裏的痛苦可想而知。可是稚嫩的肩膀想要練就成強大的武器長出一雙翅膀,這樣的痛苦是不能避免的。
“別擔心他了。”莫家奕不打算再去聊蕭輕墨的話題,該安排的他已經安排了下去,蕭景晟用不了多久就會知道,他看似的勝利永遠都差了那麽一步!
路遙和莫家奕對視,立刻就看懂了他眼裏的擔心,“你不用擔心我,我最近沒有做夢。”上一次在西餐廳催眠被中斷,估計蕭景晟也是害怕自己的事情會敗露,所以這幾天她這邊並沒有什麽事情發生。
“遙遙,我可以不管其他人,但是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你!”莫家奕看著路遙,不管是誰,都不許傷害路遙,所以蕭景晟,他會讓他付出該有的代價!
看著莫家奕那雙深邃的眼眸,路遙唇角揚起一抹笑容,“我相信你能做到!”
蕭景晟像是一坨狗屎攪亂著別人的生活,而另一邊樊宸和顧興銘的日子也同樣在鬥爭中一天天的度過。經過上一次的事情之後肖雲對於樊宸雖然沒有多麽大的改觀,可是卻不像剛開始那樣的抵觸,不過顯然樊宸不適合廚房,在她接二連三浪費了一堆食材之後,肖雲禁止她再進廚房,而對於這樣的禁止入內樊宸內心是相當的滿意的,人如果非要執著於不適合自己的地方,就會疲憊,執著不適合自己的人就會受傷,索性目前為止,她覺得自己隻是不適合廚房,對於顧興銘她還是自認為適合的!
顧興銘今天剛好倒休,吃過了晚飯便一直陪著顧鎮看新聞聯播,最近蕭家的新聞幾乎是每天都要來轟炸電視機,顧興銘聽著裏麵的報道皺了皺眉,也不知道莫家奕那家夥到底還在等什麽。
“興銘,你們院長昨天給我打電話,說是醫院有個去美國進修的名額,想著你合適。”
“爸這是我們院長說的?我怎麽沒聽他提起這件事情?”今天他還去了院長那裏,也沒有得到任何進修培訓的消息。
“是真的,你是怎麽考慮的?想要在醫學界有一片自己的天地,去國外進修一番才更加有出息。”顧鎮看了眼顧興銘,醫院裏確實有派個人去國外進修的打算,所以他就和老張商量著將這個名額留給了顧興銘。
“我明白。”顧興銘點點頭,能去進修自然是好的,畢竟國外的一些技術都比國內要先進,學習過後對於很多疑難雜症都會有更好的解決方法。
“但是這次進修可不是短時間的事情,要一年甚至是一年半的時間。”顧鎮見顧興銘有些心動才又繼續說道,一年多的時間,應該足以讓興銘現在被迷惑的心重新冷靜下來,到時候分開他們也就容易了許多。
顧興銘聽到進修的時間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一年甚至是一年半!
“爸,我想我還是先在醫院裏將自己現在掌握的技術掌控好了再去進修吧!”顧興銘立刻打消了進修的念頭,他確實想多掌握一些技術,可是一年的時間對於他而言太長了,更不要說一年半,而爸爸這樣的用意他心裏也明白了過來,所謂的進修不過是想要拆散他和樊宸的一個手段而已。
“興銘,你知不知道這個機會是多少人想要卻要不來的?醫院裏想爭取這個名額的人都在背後給你張叔走關係,就是想要去國外學習更優質的東西,回來讓自己的事業打開新的格局,你倒好,我用和你張叔的交情替你留下這個機會,你竟然想都不想的就要放棄,你知不知道你這麽做是拿你今後的事業在做賭注!”顧鎮見顧興銘拒絕,心裏多了些火氣,他不是因為不想去而拒絕,而是因為樊宸而拒絕。多年的軍旅生活讓他腦子裏已經有了固定式的模式,為了一個根本就和自己不合適的女人停步自己的事業是一件特別不理智的事情。
“爸,誰說要有事業就一定要去國外學習,我們國內的技術現在一點也不比國外的差,甚至有的還遠高出國外的水平,您每天教育著我不要崇洋媚外,可是您這思想不也是在崇洋媚外嗎!”顧興銘頂了句嘴,他寧可不要去國外進修的機會,也不想和樊宸分開。
“混賬!”顧鎮聽到顧興銘竟然說自己是崇洋媚外,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他這麽做還不是為了顧興銘,樊宸這種女人根本就不適合做顧家的兒媳婦,醫院上次鬧出來的事情就是一個警告,如果興銘繼續和這個女人在一起,早晚都會把自己的事業前途都搭上去的。
“老頭子,好好的怎麽發這麽大的火氣?”肖雲聽到之後立刻走了過來,連樊宸聽到了動靜也從臥室裏出來。
“哼,你的好兒子,他們醫院有一個去國外進修的好機會,我和他們院長打了招呼,這個機會給他留了下來,可是他到澳,一聽就拒絕了,還說是我崇洋媚外!”顧鎮說著,有些嚴厲的眼神看向出來的樊宸,將矛頭對準了過去。
無辜躺槍的樊宸眉頭微微皺起,顧興銘這個笨蛋,讓她這幾天做的事情一朝回到了解放前!
“興銘,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爸又不會害你,去國外進修的事情是多少人都希望的,你怎麽能不把握機會!”肖雲立刻從一旁說道,和顧鎮的話完全相同的腔調。
“媽,我就是不想去進修不行嗎?我自己的事業我可以選擇自己行走的方向。”顧興銘看著自己的父母,他願意等他們慢慢接受樊宸,可是卻不希望他們還在努力想著分開他們的主意。
“興銘我看你是被這個女人迷暈了!”肖雲也被氣著了,忍不住衝著樊宸說道。
顧興銘聽到他們將矛頭都對準了自己的媳婦兒,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這和樊宸沒關係!是我自己的選擇!”說完顧興銘起身將站在客廳一邊的樊宸拉進了臥室。
進了房間,樊宸有些無奈的看著顧興銘,“不就是去國外進修這麽大點事嗎?”
“一年甚至一年半,離開你那麽久對於我而言就是天大的事情。”顧興銘拉著樊宸的手,一臉深情的說道,離開樊宸,每一天都是度日如年。
“你就酸吧!”樊宸笑著瞪了顧興銘一眼,心裏卻覺得這話怎麽就聽著這麽動聽呢!
“我就是酸你!我不能和你分開那麽久!”顧興銘一邊說著一邊搖了搖頭,他的事業不一定非要大紅大紫,可是他不想讓他和樊宸的未來有任何的波動。
“你可想清楚,別到時候錯過了這個機會,再追悔莫及!”樊宸笑著說了一句,其實這事不難辦,不就是去美國嗎,她現在可是失業少婦,她可以跟著去美國的。
“我肯定不會後悔。”顧興銘吻上女人的唇瓣,他既然做了決定就一定會負責到底。
“你說你怎麽就這麽讓我愛呢!”顧興銘吻完之後,樊宸伸手勾起男人的下巴,一邊說著一邊再次蓋上自己的紅唇。
客廳裏生著悶氣的顧鎮和肖雲有些坐不住,“我就不信這臭小子能堅持到什麽時候。”
“老頭子,你想做什麽?”肖雲見顧鎮這樣說,心裏有些不舍,她雖然不希望樊宸和自己兒子在一起,可是也不希望自己兒子受罪。
“這次你別管,再任由著他這樣下去就毀了!”顧鎮冷哼著說了一句,起身回了臥室。
顧興銘第二天到了醫院上班,剛到醫院就覺得氣氛有些不對,男人皺了皺眉頭,拉過一個小護士問道:“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
“顧醫生,你前天手術的那個病人家屬過來鬧事了,說是你手術失利,現在正在院長辦公室那裏鬧事呢!”小護士也算是顧興銘的小三團裏的一人,立刻說道。
“鬧事,鬧得什麽事,手術不是很成功嗎?”雖然切除了四分之一的肝髒可是人卻活了下來。
“我也不知道,反正家屬過來鬧,說什麽是你手術技藝不精所以才害的病人被切了肝髒的!”
顧興銘一聽覺得簡直就是無稽之談,車禍那麽嚴重,肝髒受損嚴重,如果保守治療,有可能肝髒連同胸腔其他內髒器官都會發生感染,到時候可能出現更大的危險,而且肝髒缺失一部分不會對身體造成太大的影響,手術進行的很成功,憑什麽來鬧事!
“我去看看!”顧興銘說完,直接去了院長辦公室。
推門進去,就看到那幾名自己前天才剛剛感謝自己救了他們親人的患者家屬正在凶神惡煞的鬧著事,見他進來,其中的病患媽媽立刻衝過來,撕扯他的衣服,“你這個差勁的醫生,害的我兒子缺了肝髒!”
顧興銘伸手將那明顯在撒潑的女人製止住,“請你說清楚,我怎麽差勁了,當時的情況你們也看到了,病人送過來的時候已經昏迷沒有意識,身體上受傷的程度你們自己也清楚,幾乎是生死邊緣。手術過程中我也讓護士跟你們說了病人的情況,況且手術很成功,你們這樣來鬧事做什麽!”
顧興銘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事情,雖然以前也有病人來醫院碰瓷,可是都是那種家屬死了的,故意來鬧事,現在倒好,病人手術很成功,還過來鬧事,讓他有些不能理解,他確信自己當時做了最正確的判斷,而且迅速做出了最合適病人的手術,而事實證明一切都是對的,他把那個病人從死亡線上給拉了過來。
“你還有理了,我們問過其他醫院的專家,他們說當時我兒子的情況根本不需要切除一部分肝髒,可是你卻讓他變成了一個殘疾人!”那女人不放手繼續鬧著。
“哪個專家說的!”顧興銘立刻問道,如果真有專家能肯定的說當時的情況不需要切除損壞的內髒就可以靠修補手術來讓病人成功脫離危險,他願意接受。
“你管是誰說的,反正這件事你就得給我兒子個說法!”
“對,給我們個說法。”
顧興銘看著眼前這一家人明顯就是要鬧事的樣子,心裏有些煩躁,他做醫生的初衷是救死扶傷,是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搶救一個個生命,盡可能挽回他們。而不是要和這樣明顯鬧事的患者家屬來扯皮!
“院長,這台手術可以申請醫療鑒定,如果說人為我做的結論和手術有問題,我願意接受任何道歉和個人補償!”顧興銘轉身朝著坐在椅子上的張院長說道,這是典型的碰瓷!
“顧醫生,申請醫療鑒定,對我們醫院的名譽會造成損失,我不是很支持,這件事我希望你能自己和病人家屬去溝通解決。”張院長開口說道。
顧興銘眉頭再次皺起,張院長的這種做法讓他有些驚訝,這樣的事情如果去縱容,後麵醫院的未來才更加堪憂!
“院長,總之我不認為我的手術有問題,所以我沒辦法進行溝通解決!”他從穿上醫生衣服的那一天就告誡過自己一定要對自己的職業負責,他沒有做錯又何必去解決什麽!
“院長,你聽聽這就是你們醫院解決事情的態度,我兒子的肝髒被無辜割掉了一塊,這件事我們家屬沒完!”
“對,我們就去抗議,就堵在醫院門口!”一旁另外一個應該是病患哥哥的人說道。
顧興銘聽著他們的話心裏來氣,辛辛苦苦幾個小時救下來的人命,反而成了一種錯誤,這讓他沒辦法心平氣和。
“你們先別激動,這樣吧,我和顧醫生好好談一談。”張院長立刻開口說道。
“好,那我們就給你們醫院一點時間,我們就在外麵等著!”那老太太說完,才帶著自己的家人離開。
張院長見人走了,才朝著顧興銘開口說道:“興銘,這件事情如果鬧大了會對醫院造成很大的影響,所以我希望在事情鬧大之前你能解決了這件事情,如果是費用的問題,醫院可以承擔。”
“院長,你也覺得是我的手術有問題?他們這麽明顯的碰瓷你不會看不出來的!”顧興銘立刻說道。
張院長心裏歎了口氣,他怎麽不知道,而且他知道的更多,可是眼下卻隻能這麽做!“興銘我也是為了你好,這樣吧,和病人家屬私了了這件事情,醫院方麵會安排你出國進修,到時候不會對你的聲譽有任何影響,等你進修回來甚至還會有很多繼續上升的機會!”
顧興銘聽到進修兩個字,眉頭立刻皺緊,“院長,讓我去國外進修才是今天這件事的目的吧!”不然怎麽會這麽巧,昨天才和爸爸因為進修的事情鬧了不愉快,今天他的患者家屬態度就這樣180度改變,從感激變成了鬧事。
他沒想到為了讓自己和樊宸分開,爸爸竟然都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