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洞府的元天問詫異的望著這些靈藥，因為自己並不是煉丹師，碑靈也不可能煉製靈藥。

    丹藥雖然藥效強，但是它也有負麵作用。而你的銘文水平不足以解決這些問題，而且以你現在的修為，藥浴和靈湯對你來說並不比丹藥效果差。”

    藥浴?靈湯?那是什麽？”

    隻不過和丹藥形態不一樣，在煉丹術還未出現的年代，人類便是這麽發揮靈藥的效用的。不過我的藥浴和別人的藥浴不一樣，我的藥浴是把人和藥一起練。”

    啥？你不會準備把我和藥材一起扔到煉丹爐裏吧？”

    不錯！剛好你那個朋友不是得到地火嗎？”

    尼瑪！”雖然懷疑，但是元天問還是照做了。

    你確定？”這不知道是張瑾瑜第幾次問元天問了，而元天問雖然內心打鼓，但是還是不得不苦笑著回答。

    好吧！我看你是找死，要是撐不住隨時對我說。別逞強！”

    行。”元天問內心一暖。

    我嚓，你從哪裏弄這麽多藥材？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被包養了。”張瑾瑜看著元天問不懷好意的笑道。

    元天問聽到這賤賤的笑聲內心一寒。“我這是勤勞致富。”

    哈?你再說笑話吧！以我對你的了解，你還是說實話吧！不過雖然那個莫雅筱傲得很，脾氣也不好，但是長相確實一流，心地也很善良。最為重要的是，人家是神豪啊！哥哥你要被包養了可要幫我說說好話，人家指縫裏露一點就行了。”

    看著張瑾瑜越扯越遠，元天問隻好說出事實。不過元天問也沒準備瞞他，畢竟這麽大的事早晚會被發現。

    聽完解釋的張瑾瑜眉頭緊皺，一句話也不說。半響，張瑾瑜歎了一口氣。“兄弟我還是勸你賣身算了，不過你能賣這麽多也算值了。我感覺你唯一的還債方式就是當小白臉了，而以後我有客戶會介紹給你的。”張瑾瑜拍了拍元天問的肩膀。

    滾！”雖然這麽說，但是元天問內心卻鬆了一口氣。因為自己最擔憂的就是好友不理解自己。

    哈?你說啥?三十萬，不是三千，也不是三萬，而是三十萬。元天問，你是不是得了失心瘋？我去，我現在全部身家也不夠三千而已。你竟然……尼瑪，你的腦袋被驢踢了?”

    元天問錯愕的看著無比激動的張瑾瑜。

    算了，事已至此！我看你剩下的積分別花了，利息問題估計莫雅筱也不會計較。就算要利息估計兩年時間我們還是有辦法的。而且你以後沒積分找我要，我雖然不算神豪，但是現在能拿到積分也不算少。”

    元天問沉默了下來！少年總是倔強的，而這股倔強會使自己頭也不回的前行。誰也不知道前方是深淵還是寶藏，但是如果還未看到便已放棄怎能甘心?有時候就是這樣，不管對方出於好意的提醒還是惡意的嘲諷，都會因為那脆弱的自尊心而“死不悔改”。

    看著沉默的元天問，張瑾瑜也懂了什麽。有些驕傲是脆弱的，也正因為脆弱，所以才難以擊破。就像黑暗裏唯一的一束光，早已成為了信仰。碑靈也在默默的觀察，最終他覺得眼前的人最大的特色便是平凡。恍惚間，碑靈想到了那個歲月。人和人的差距還真是大，有些人真的生而為王，一路高歌，橫掃八方。和那種人在一起，你會毫無保留的信任他，也不用擔心。因為在他就是奇跡，真正的天命之子。如果說前任是火，整個人生都在燃燒。那麽眼前的便是水了，整個人生平淡如水。

    嘻嘻，我看我也缺錢花了，要不你也借我一二十萬。兩年期，五分利。怎麽樣？”張瑾瑜打破了沉默。

    別鬧，你要那麽多積分幹啥?”

    大哥，我也很缺錢的。畢竟養老婆很花錢的，算了，像你這種單身狗不會懂的。一句話，我就問你借不借?”

    額，不借，別鬧。”

    最終在張瑾瑜的軟磨硬泡下元天問借了十萬積分。

    人心隔肚皮，我勸你小心點，這年頭還是相信自己的好。而且你們並未立字據。”碑靈突然說道。

    他借的理由我大概能猜到。所以我才會不想借，而且莫雅筱不也沒立字據嗎？”

    他敢賴你的賬，你敢賴莫雅筱的賬嗎？”碑靈淡淡的說道。

    元天問不再回答。時間，會證明一切。碑靈也不在說什麽，畢竟說的再多也不及一場教訓更讓人記憶深刻。

    怎麽弄？”張瑾瑜問道。

    我已經把步驟寫到這張紙上麵了，你按照紙上寫的來就行了。”張瑾瑜看著這張紙，知道對方有很多秘密。同樣，自己也有很多秘密。但是，雙方都知道，不說自然有不說的理由。如果到了要說的那天，那麽自己一定第一個知道。

    元天問不再答話，等到藥鼎有一定溫度的時候便跳了下去。張瑾瑜也隨之把藥材按照順序倒入鼎中，像枸杞，雞血藤、益母草等等這些藥材都是和靈泉一起放入藥鼎的，而其他藥材則要溫度到達一定程度才能放入。

    元天問剛開始還覺得無比舒適，隨著溫度漸漸升高，便慢慢覺得氣悶、難受了。

    將你的中指劃開一道口子放血，不要猶豫。”

    元天問終於知道之前準備一把刀的作用了，不過事到如今也不能回頭了。隻能在內心大罵碑靈，竟然不提前告訴自己。

    保守心神，運氣。從中衝穴開始，運轉至周身。”

    張瑾瑜詫異的發現，藥鼎裏竟然出現一股紫色靈液，然後這股靈液漸漸順著中指的傷口進入元天問的身體了。整個時間持續了很久，不過元天問卻十分痛苦。因為這個溫度已經很難承受了，張瑾瑜很多次都想終止，元天問卻咬著牙要求繼續。

    媽的，要不是舍不得錢，老子早就放棄了。”元天問覺得他的意識漸漸模糊，現在他才知道原來還能痛的讓人昏迷。

    終於，元天問感覺不到痛苦了，因為他已經麻木了。靈液也越來越稀薄，很快，便成為了廢水。

    元天問跳出藥鼎，隻覺得渾身充滿力量，原本羸弱的肉體也變得健壯了不少。

    等到張瑾瑜離開，元天問便開始了下一階段的學習。

    要想成功，首先你要對天下大勢有所了解。”

    這裏麵不過介紹玄東域的勢力分布而已，竟然要那麽多積分。”元天問皺著眉說道。

    嗬嗬！這些東西很重要的，不過隻有在需要的人手中才能體現它的價值。”

    玄東域共有八十九個城邦，紅塵界更是數不勝數。掌管玄東域的天王名叫李靖，他所在的汝南也是玄東域第一大城。玄東域在諸域也算得上比較強勢的，除了汝南還有三大城邦也是遠近聞名。渭城便是其中之一，很多世家甚至跨域前來求學。其次便是蘇家掌管的定陵，聽說蘇家的家主蘇定方是整個東方諸域中最有希望跨入天王境的人。至於最後一個，竟然是清河。清河有莫、崔、張三大世家，其中以莫家最強，張氏最弱。而且莫家更以銘文和商貿見長，有不少域都和其有過交往。看到這，元天問終於知道莫雅筱驕傲的來源了。

    哎！沒想到當初清河七大家族竟然隻剩下了三個。而且看起來這三家也是勾心鬥角，想當年七大世家聯手就算天王也要避其鋒芒。”

    怎麽可能?天王是何等境界，世上怎麽可能有人和他們爭鋒？”

    人力終有窮盡時！一個人如果太強，那麽這個世界豈不是由他們為所欲為了。難道你指望那些人清心寡欲?”碑靈不屑的回答。

    難道不是?每個天王都是真正的聖人，每個天王的功績也都是值得歌頌的。我之所以想成為他們，正是因為他們值得世人敬仰。”

    能不能成為天王和道德無關，而且天王也並非不受節製。事實上，天王也要受天道節製。一個天王的實力和他治下領地大小、富庶程度、已經是否得民心等等都有關，而不僅僅看修為。不過也有人選擇另外一條路，這些等你到了那天再說吧！就連天王以下不能戰勝天王也不是真理，如果你讓那個蘇定方拿著全套的神級銘文武器對付一般天王，那麽他很有可能獲勝。”

    碑靈接著說道:“你知道人族為什麽能稱霸嗎？”

    努力?天賦?運氣?”

    不，因為銘文、丹藥、靈符、陣法以及更先進的武器。不過我也很擔心，現在的人類太過依靠這些東西了，如果有一天這些遭到毀滅性打擊，那麽人族可能從此沉淪。要知道太古時期的人族可是能和龍鳳互搏的，那時候也湧現了很多強勢的體質。不過在我上任主人的時代就已經衰弱了，現在更多依靠的是對武器秘技這些運用。”

    元天問對此深以為然，要知道炙靈蟻和鱗甲火靈蛇便是這麽死的。

    通過這些買來的消息，元天問才知道北院七大係每個係背後都站著一大勢力。比如自己所在的輔修係便是由各大協會支持的。而銘文、煉器等等這些協會遍布各大域，管理也比較鬆，總的來說就像一個互助聯盟，分會之間也是獨立的很。協會和諸天王也有過約定，所以它是一個你不能忽視也不用擔心的勢力。北院最大的係便是無雙係了，這僅僅因為，無雙係後麵站的是李天王。冥月係和聖光係背後站著的都是宗教。九黎慧聯背後則是九黎商盟，九黎商盟裏的商會遍布玄東域整個南部，勢力不小。暗影係培養的都是殺手，內部選拔極其殘酷，能成功畢業的很少，而且出去後還要為各大世家效命。至於無為係，就比較特殊了。因為它的背後勢力已經消失，但是很多無為係的人畢業後卻選擇留在這裏免費教學。所以，這個係就一直這麽存在著，學院也很少管。

    現在知道了吧！這個北院不過是為了那些頂級勢力培養高級打手的，不然你以為他們為什麽要收你們這些無權無勢的人。”

    美好的幻想破滅，隻剩下冰冷的現實。

    (本章完)